“没办法,我上回帮叶染提亲,花费我大半的家财,可不得省着些花了。”紫犀丝毫不在意的应道。
一旁的炭火很是暖和,女鬼趴在柜台慢悠悠的抄写字典。
不多时女学者便端着饭菜从后院出来,三菜一汤外加米饭,几人入桌。
女鬼坐在女学者右侧,红霜则在左侧,至于紫犀也在女学者对面。
“寒舍没什么丰盛的佳肴,还请见谅。”女学者盛着汤递于女鬼那方。
紫犀夹了个煎蛋大大的咬了口说:“没事,虽然饭菜寻常,不过周姑娘的厨艺可真好啊。”
红霜难得没有反驳,而是应道:“嗯,紫犀说的对,粗茶淡饭便已足意,周姑娘切莫在意。”
“多谢夸奖了。”女学者小口的喝着汤。
女鬼羡慕的看了看那两人,只闻了闻味道便欲离席。
“阿夏?”女学者偏头困惑的出声。
“我吃饱了。”女鬼笑了笑,而后将碗碟里煎蛋放置女学者碗里,“你多吃些,最近瘦了不少呢。”
其实鬼,根本就不会饿。
重回柜台,女鬼握着笔默默抄写字典,寒冬里即使隔着厚厚的门帘,也能听到外头肆虐的风声。
用饭过后,女学者收拾碗碟进后院清洗,紫犀吃饱喝足之后伸展懒腰起身,将十文钱放至柜台妩媚笑道:“喏,今天的饭钱我可给了哦。”
女鬼接过十文钱,犹豫的看了看那后院门帘细声问:“你都是从哪弄的钱?”
紫犀坏笑的说:“你想要钱啊?”
“嗯。”女鬼翻了翻这厚重的字典,“这样抄断手,也不值几个银子。”
“要钱容易,你啊。”紫犀勾了勾手指,很是暧昧的靠近了过来,“你跟了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用过这苦日子了。”
说完,紫犀搂住女鬼,便亲了下脸颊,笑容灿烂的唤:“哎呦,周姑娘估计会伤心的哦”
身后的竹卷哐啷地倒地,女学者惊愕的立在不远处,女鬼猛地伸手推开这不要脸的老家伙。
紫犀笑得眼角流淌着泪,侧头看向红霜说:“你可要好好感谢我。”
说完,紫犀便逃离了书斋。
女鬼慌张的飘向女学者身前,抬手便要帮忙分担些竹卷,可却被避开了。
“刚才紫犀是在开玩笑呢。”
那老家伙真的是非常喜欢捣乱啊!
“你要是觉得很累,可以不必帮忙的。”女学者双手捧住竹卷,并未再看一眼。
红霜手里捧著书,见这两人气氛显然有些不对劲,可自己又能以何种立场呢?
女鬼呆愣的立在一旁,伸手便要拿起笔,可却被抢了先。
“你生气了?”女鬼原本心间还有些得意,毕竟周灵平日里可是一点也不可爱。
女学者却极冷的看了一眼,而后便不再理会。
好冷啊!
这方书斋里被紫犀搅的一团乱,可当事人却在花楼里流连忘返。
次日大清早紫犀从温柔乡里爬了出来,靖洲城里浓雾极重,幻化男子的紫犀正往温府里赶去。
毕竟今早可还有讲课,若是迟了,指不定叶染又突然召见一回。
紫犀真是怕了叶染那道火龙,上回不知毛发被烧焦,现下回想起来还觉得疼得紧。
一道熟悉身影忽地浮现时,紫犀吓得忙隐身,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那藏匿于大雾之中的灰色道袍并不显眼,只是道姑的手持拂尘,一手执法盘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显得很是特别。
“天呐,这仇家怎么会来靖洲城啊?”紫犀忙化成一团青烟消失于浓雾之中。
道姑眉眼凌厉的略过四周,那盘旋不定的法盘指针忽地停止了转动喃喃道:“看来这靖洲城又来了新的大妖。”
温府里的温子衿正襟坐在矮桌前,手里捧着暖手炉,面前的茶水弥漫着热雾。
窗外白蒙蒙的一片,温子衿小口的抿着茶水,久久都等不到教书先生,便自个温习文章。
待匆忙逃回温府的紫犀,慌张进内室,抬手倒了杯茶水灌下。
“先生,这是遇上什么事了?”温子衿好奇的问。
紫犀收敛神情尴尬的笑了笑说:“无事。”
这道姑来靖洲城一事,看样子还是抽空透过叶染吱一声为好,否则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待午间讲完课,紫犀离了内室,便赶往偏院。
只不过便吃了个闭门羹,外门紧闭,紫犀不解的询问:“ 叶染?
”
“何事?”那里头缓缓传出声音应:“我近来不便见客。”
紫犀有些摸不着里头是个什么情况,只得说:“我今个在靖洲城撞到一个道姑,那道姑法力不低,而且听说她习得其师的捉妖法宝,你婚事在即恐怕会出乱子。”
雌蟒一千年一次的蜕皮,本应是来年春夏时节进行,可因着金尤花的过度使用,谁曾想会提前至冬日。
叶染眉头紧皱的望着墨色裙裳时而浮现的身形,
极其痛苦的叹了声,“那道姑前些时日被红霜击伤,此次前来定然是为复仇而来。”
紫犀困惑的说:“她何时来过一回了?”
“那时你为避百年阳煞离开瑾州城,此事说来话长,你且同红霜详谈吧。”叶染眼眸浮现红光,决意提前强行蜕皮。
只是需要寻一处人烟稀少的之处,否则极容易遭受袭击。
冬日里外头寒风刺骨,温子衿将门窗合上,独自一人抄写诗文。
炭火烧的极旺,内室里尤为安静,许是因着太过暖和,温子衿很是口渴,接连喝了好几杯茶水。
那悬挂于一旁的铃铛忽地响了起来,甚至其间的数枚铜镜也跟着亮了起来。
房间里尤为通亮,温子衿伸手挡住光亮,眼睛微眯着探查四周。
只见一白发老君立于矮桌另一方,四周光亮通透,简直就像神仙一样。
“您是?”温子衿犹豫的出声询问。
话音未落时,手腕不知何时缠绕上红线,温子衿望着白发老君扯着红线的另一端,更是觉得困惑不解。
那白发老君很是和蔼可亲的笑道:“可让老头我找着这丢失的一截红线了。”
“请问这是什么?”
“我乃掌管姻缘殿的月老,你手腕上系的便是数万年前丢失的一截红线。”
温子衿扯了扯这红线,方才发现另一端原来并非实在那白发老君手里,而是穿过白发老君,往别处延伸。
“那这个为什么会系在我这呢?”温子衿好奇的询问。
白发老君却笑眯眯的拿出一金色剪子说:“人妖殊途,前世孽缘,今生可不能再让你们继续纠缠不清。”
虽不知为何,不过温子衿下意识宝贝的紧,忙扯着红线躲过那白发老君的金色剪子。
“你这孩子,我也是为你好啊。”白发老君伸手要去扯,温子衿忙起身绕着这白发老君迅速环绕。
不过多时,那白发老君便被红线捆住,温子衿这才消停下来,呼吸不稳的问:“为什么要剪去这红线?”
白发老君无奈的束手就擒应:“孩子,你本该安然一世,难道真要为这一段姻缘,而再次使自己受轮回之苦?”
“我听不懂您这话是何意。”温子衿护着腕间的红线,“不过既然这红线是在我这,那便是我的,自然该由我自己做主才是。”
“你可想要想清楚啊,否则他日引来杀身之祸,可就晚矣。”
温子衿点头应:“嗯。”
白发老君摇头,轻叹了声:“也罢,现如今你俩情深意浓,这金剪子还不一定能剪短,待他日你俩缘分已近,那我可就不会手下留情啊。”
说完,眼前一道强光亮起,温子衿眯着眼,许久恍惚的睁开眼。
内室里安静的很,根本就没有白发老君,而腕间也没有红线。
温子衿回想先前那白发老君的话,人妖殊途,前世孽缘?
这,一定是在做梦。
偏院内室里的叶染却忽地睁开红眸,四周窗户猛地大开,寒风呼呼的直往里窜。
叶染飞出温府上空,便见那浑身被红线缠住的月老正坐于云端。
“您,来此事?”
月老慌张的停下动作,将手中的今剪子藏于袖间,和蔼可亲的笑道:“叶染,许久未见。”
“月老,近来可好?”叶染探近了过来。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事。”月老慌张的向后退,毕竟叶染可是下手极狠,前些年在人间也听说不少的传闻。
叶染抬手看了看自己腕间的红线,眉眼带笑的说:“您是为子衿而来的?”
月老摇头应:“你身为大妖极易吞噬凡人的性命,本应离她远些才是,何必非要痴恋她不可?”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还请月老切莫多言。”叶染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别的人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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