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从未出现的新势力,他们成功压制住了对方,似乎是……援军……”布鲁卡维不确定道。
“这样也好,少了一个麻烦,解决起来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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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东京】
黄昏已经降临,远处的东京天空树在这残阳中闪烁着点点莹光,人来人往,倒也一派祥和。
风吹过耳畔,卷起柔顺而细长的银发,有些凌乱却也不使人厌恶。伊佐那社低垂着眼眸,月灰色的眼眸中倒映这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即使如此,他的神色也依然淡漠。
“有点无聊,有什么好玩的吗?”他刚刚睡醒,不知道勒魍怎么了,毕竟他是快踏入门时就困到睡着了,被他一米八的身高压着也挺难受的,何况还要拖回床上。
“吃饭了,还玩什么?”勒魍端着吃的,一脸无奈道,“他们都不在,不过吃完后要去沐浴,要准备了。”
他们自然是背叛者的头目们,勒魍是在暗示伊佐那社可以自由移动,只要不远离就行了,可能,还有放他离开之意。
可是,纵使这样做,他也不会离开了,因为他早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呐,给你,标准的德国面包,你要什么酱?”
“就黄油吧。”伊佐那社耷拉着脑袋,提不起精神。
“给你。”勒魍将面包递给他,丝毫不介意自己做了保姆这事实。
“有卡布基诺吗?”伊佐那社吃完面包后道,似乎对吃的提起了兴趣,“小蛋糕呢?嗯——水果呢?”
勒魍不由自主揉了揉他的头,“都有。”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勒魍的手像触电一样缩回,她低下头,酒红色的头发遮住她的眼睛,“……很抱歉,我先离开一下……你要的东西我会让别人准备后送到房里的。”
伊佐那社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她的手很温暖,不同于托斯狄冈或者是菲迪罗欧的手。
跑出去的勒魍气喘吁吁,脸上尽是红晕,该死啊!心情有些复杂,就像打翻的调味品一样,无法用言语表达。说到底,他们依然是敌人……绝对不能有那样的情绪了(并不是喜欢的情绪,而是姐弟一样的情绪)。
“勒魍大人。”一位穿着朴素的白衣女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不过就是去趟厕所,就遇见了她们恐惧的八人之一,他们不应该很少来这里的吗?
勒魍听见有人叫她,顿时端着了神色,严肃道,“准备卡布奇诺、五种慕斯蛋糕和任意水果,然后送到那里,最后提醒他沐浴,晚上有人要帮他梳妆。”
少女抬起头看了一眼勒魍指的地方,随后迅速低下头,“是。”她缓缓起身,脸上带着汗珠地离开。
“所以说很无聊啊——”伊佐那社走到一个角落,将某个东西扯下,是一个微型的监视器,“我可不喜欢我做什么也被你监控着,托斯狄冈。”
他将这玩意儿从窗户丢了出去,随后一开门,恣意地浏览这座看似古老的日本传统宅子里的任何东西,颇有我是这宅子的主人的气势。
他伫立在那儿,惊鹿的声音很有规律的传入耳中。在东京内保留这么完整的古式建筑还是不容易的,而且看上去这些建筑还很新,似乎是刚建不久的。难道是签合同的?还是托斯狄冈和政府有勾搭?毕竟首相一个月以来的表现可不太正常。
“你是谁?”那声音十分柔弱,带着令人在意的颤音。
“阿道夫·k·威兹曼,你可以叫我威兹曼哦。”伊佐那社的脸上带着笑意,弯下腰伸出手。
那个女孩显然对着他有很大的防备,她的手摸上自己的大腿外侧,她的脚微微向外,调准方向,顿时,她向下一弓,飞快地抽出放置在大腿外侧的刀,目标:这个可疑的男人!
伊佐那社倒也不躲,这个时候是最方便测试他的力量是否能在他们的措施下实施,他好奇很久了。
少女的刀划过他的手臂,衬衫上划出了一道长口子,血顺着白皙的手臂流下,染红周围的白衬衫的袖子。
“你为什么不逃?”少女问,她们的恐惧已经被noble收纳了,没有人会比他们更加恐惧。
“那你为什么要从心脏移到手臂呢?少女。”伊佐那社反问,眼中带着笑意。
他捂着右手臂,似乎伤到了大动脉,不然也不会出血那么多。他微微一笑,血腥味甜腻而香甜,啊,受伤了。他撕扯下衬衫,也不管之后是否会发生炎症,直接为自己包扎。
一旁的少女倒也不阻止他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乖乖地用身上的巫女服擦拭着刀尖。
“威兹曼!”勒魍迟迟赶到。
望见noble的到来,少女的瞳孔陡然一缩,直接跪下,颤抖着,“勒、勒魍大人……”听大人的口气,似乎很关心这位男子,该死!她刚才做了什么?!
勒魍环顾四周,发现了这名少女手上的短刀已经衣服上的血迹。
勒魍微眯眼睛,沉声道,“你做的?”
“……是、是的。”少女抖得更厉害了。
“杂碎!”勒魍的威压顿时释放,她的天赋——「鬼女的红妆」开启。
少女的喉咙像被什么掐住,她的脸变成了酱紫色,呼吸困难。
“放开她。”伊佐那社的手搭上勒魍的肩,不急不慢道。
勒魍转头,凝视着对方,随后松开对少女的压制。
“滚!”勒魍的神情像死寂的大海一样。
“是。”少女颤抖着身子,缓缓退下,丝毫不见与社对峙的神色。
勒魍看着伤势,叹了口气,随后打通托斯狄冈的电话,“君主,威兹曼这边出了点事,右臂的大动脉被割伤。这样的的话,如果再进行祭祀仪式很有可能会死。”
“祭祀不能断,不然的话,那个【宝藏】就消失了。”托斯狄冈强硬道,“今天晚上让他多吃点补血的东西……或者让他先离开东京。”
最后一条建议是他犹豫了半响才决定的,离开了东京,被压制的王之力会帮助他恢复伤势。
勒魍也犹豫了,这时伊佐那社开口,“我就在这儿,不过呢——我说的东西也要送过来啊~”毕竟好久没吃这些糕点了。
“好。”勒魍挂断电话。她看着伤势,下手还真是重呢……那个杂碎,不死也要掉几层皮!
“我说过了吧,不要动那名少女,”伊佐那社沉下声音,冷漠道,“勒魍,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你的情绪可是毫不掩饰地表达在脸上呢。”
勒魍一怔,随后耸耸肩,“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完全放飞自我了,哈哈哈【尴尬】,恭喜小白同志成功变黑,要白回来?呆萌点?看情况呗~(?ω?)
对了,惊鹿就是日式庭院中常用的一种竹木制品,功能为水器。原本是通过杠杆原理运动,利用储存一定量的流水使竹筒两端的平衡转移,然后竹筒的一端敲击石头发出声音,水满,声响,用来惊扰落入庭院的鸟雀。【摘自百度,毕竟我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东西叫惊鹿……】
第71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四)
满足地吃完了面前所有的糕点,伊佐那社摸了摸肚子,一脸嫌弃地看着面前的红枣枸杞燕窝汤。
“你就不能给我不是甜的东西了吗?”伊佐那社看向斜靠在门口的勒魍。
勒魍愣了几秒,才回答,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我去帮你准备别的。”
目送着勒魍走出去,他看了看窗外的红枫,叫来一个穿着巫女服的少女,“请带我去沐浴的地方吧。”
“是。”少女乖乖地回答。
之前的少女那件事,早就在她们之间传开了,千万不要惹银发的男子,这是大人们所保的东西,这一个观念已经在她们心中根深蒂固。
打开一扇门,顿时感到水汽扑面而来,雾气萦绕,隐隐约约中似乎看到了假山。
伊佐那社赤脚走进去,少女留在了外面,随时恭候命令。
他将衣服脱下,他看了一眼发紫的右手,顺便解开了布条,他走到热水中,尽量不让水触碰到右臂的伤口。他的银发肆意地在水中飘荡,他闭上眼睛,慢慢地缩到水里,独留一直手臂高举,如果四周是昏暗的话,还真有点像是女鬼一样。
在这热水中,似乎脑袋格外清晰,他整理着他所得到的信息,为最后一局设好陷阱,等待着猎物的跳入。
他一起身,撩起前额湿嗒嗒的头发,带着硫磺味的水从他脸侧滑下,他继续享受难得可贵的安详,如果手臂不隐隐作痛就更好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呼吸开始急促,他迷离地看着伤口,是发炎了吗?等下一定要用酒精消毒一下……
“咚——”蓦然,他紧抓着木板的缝隙,手臂又开始渗出血。刺痛!心脏的韵律不能和石板一样!至少要压到黎明前!
不行!他无法很好地调整呼吸,他一狠心,直接用左手去桡右臂,原本撕裂的伤口再次被创伤的一瞬间,似乎是受到爆炸般的疼痛,他浑身一颤,头上冷汗直出,顿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上面。但这种方法很好的使他即将与石板重合的呼吸再次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