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刀肉?那还是刀不够快。”薛斐笑道:“对了,你再帮我个忙,我需要几份材料,当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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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工大学西门的一间小咖啡馆内,一个长发披肩清秀女生紧张的看着对面数钱的男人。
男人年纪二十六七岁,一脸的凶相,一张一张的点着粉色的钞票。
女生小声道:“我就说走银行转账,这么数也太费劲了。”
“我这人传统,不爱用那些东西。”男人数完最后一张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数目都对。”
女生长出一口气,“那就好,从提款机取出来我也没查。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这有三个月的售后期,如果那货这期间再骚扰你,联系我,我送他个售后。”
“好的好的,不过,我看他已经害怕了,应该不会再找我麻烦了。”女生感激的道:“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前段日子真的差点自杀。”
“好说好说,有事再联系我,给你打个九折。”男人笑着点点头。
女生拎起包走出了咖啡馆,薛斐从旁边的桌子移到男人面前,“赵哥,你生意拓展了?”
“什么啊,这女生来我这儿学功夫说要打变态,我就说别学了,我帮你,学费就当帮忙费了。”赵小年把被子里剩下的咖啡一口干了,一抹嘴,“人家女生不乐意,就宿舍楼下等,教学楼下蹲,还跟踪回家,还打无声骚扰电话,弄得女生不胜其烦,差点自杀。”
“有这种变态,要命的是女生周围很多人还觉得这家伙痴情!不过,幸好,那女生不是找到赵哥你了么,麻烦摆脱了吧。”薛斐说自己的正事,“赵哥,我这有个活,叫几个兄弟帮我做个戏,报酬好说。”
他说完,将王松强的照片摆到了桌上。
“就跟你说,我其实是个演员!”赵小年一拍大脑门爽快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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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松生活很有规律,白天睡觉,晚上泡酒吧,没钱了就拿他爸的工资卡取钱。
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吃过饭出来,摇头尾巴晃的往酒吧走,因为天冷,加之穿得薄,他缩了缩脖子,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而这个时候,他看到前方有个戴着眼镜,数着油头的年轻男人朝他走来,眼神一直盯着他,一看就是找他的。
“怎么着,你有事啊?”王松用无赖的口吻道,对方显然是个上班族,西装眼镜,还拎了个公文包。
“您是王松先生吧?这是我的名片。”薛斐露出机械的笑容,“我想和你谈一谈。”
王松低头一瞅名片,“贷带乐小额贷款股份有限责任公司,张小亮?”
他不耐烦的把名片一揉,“我不贷款,有事忙着呢,别烦我,知道你们这些搞业绩的最烦人,跟特么苍蝇一样,去尼玛洗个头都哔哔个没完。”
“王先生,我不是向您推销贷款,而是向您催债的。”薛斐道:“您的朋友杨亦欣在我们那里借了一笔钱,逾期未还,他留了父母和您的联系方式,他父母那边我们去过了,老人家得了癌症,而且说已经和他断绝了父子关系,我们只好从您这里下手。”
“我槽!”王松提起一口气,握起拳头,但很快表情一变,蛮横的道:“这件事跟我说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滚开滚开,我还有事。”
“王先生,请你留步,否则的话,我只能让我们公司的人带你回公司谈了,你不想那样吧。”薛斐的目光瞅向路边。
王松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就看路边一辆停着的面包车打开,里面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短袖,露着花臂的寸头大哥正在用匕首刮胡子,旁边还有四五个人都是这个画风。
他咽了下吐沫。
薛斐一指旁边的茶饮店,“不想去公司谈,那我们就去里面谈一谈吧。你详细的资料,在杨亦欣办理业务的时候都留给了我们,否则我们也不会在这里找到你,所以终有一谈,你是躲不掉的。”
王松见薛斐眉清目秀,看起来比面包车里的大哥们好说话多了,便答应了。
进店点了杯茶饮,也没心思喝,王松头疼的道:“杨亦欣什么时候代的款?”
“两年以前,你可以看合同上的日期。”薛斐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沓纸,从里面慢慢找杨亦欣的合同,“抱歉,违约的人实在太多了,你看这都是合同。”
王松眼尖的看到里面混着一个体检报告。
薛斐忙将体检报告收起来,“对不起,这是我个人的东西。”然后将杨亦欣的找出来,“找到了,在这里,你看一下,日期是两年以前。”
王松把合同翻了翻,签字看起来的确是杨亦欣的,还印着指纹,“他借了十万?那你们怎么才寻思找他催债啊?”
薛斐听说杨亦欣失踪前曾带走了父亲的存款,说明他对金钱是有需要的,如果王松跟他熟悉,就知道杨亦欣对金钱有需求,所以说他借贷,王松也会觉得合理。
“因为他抵押了一个镯子在我们这里。”王松把在网上找到的和杨阿姨差不多的镯子的照片推给王松,“当然,也怪我们当初的业务员马虎,鉴定做的太马虎,错误估计了这镯子的价值。
结果前几天,我们公司打算拿镯子拍卖,找人好好做了个鉴定,发现吃了大亏,所以才想找杨亦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如果不能,我们只想向你催债了。”
“我……我特么哪能联系到他啊,你既然去过他爸妈那儿,就该知道他失踪两年了。”王松揪着头发道:“你们找我也没用。”
“我们相信既然杨亦欣把你写到联系人上,那么你和他关系肯定非同一般,希望你能配合,这对我业绩很重要,毕竟我也需要提成。”薛斐温笑道。
王松根本不怕薛斐,尤其看到他的右耳的耳钉,“你特么是个同性恋吧,别缠着我了,我是直男。还有你们外面那些人,我、我就不信你们还敢暴力追债。”
薛斐推了下眼镜,“现阶段我们公司还不会采用极端方法,第一阶段,我们只会派出染病的业务员跟随被催债人,简而言之,就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王松突然想起之前看过的新闻,说有的催债公司用HIV病人或者精神病人催债,谁都拿这帮人没辙。
刚才那份体检报告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又看了看薛斐,他啊的一下子跳开,“卧槽,你别过来啊!”
“告诉我杨亦欣的联系方式,否则我会一直跟着你,其实外面那么冷,我也不想的。”薛斐微笑。
“我……我真他妈的!”王松直跺脚。
薛斐渐渐收敛笑容,严肃的道:“我再说一次,他的联系方式。”
“好吧好吧。”王松掏出手机,隔空给薛斐看了一张照片,“我确实有他的微信,但是不常联系。他现在微信的介绍是,平州俱乐部干事,你们去那找他吧,这是他现在的样子。”
薛斐一瞧,不禁有些吃惊,这张所谓现在杨亦欣的照片,上面的人分明是木槿。
第5章
厉害啊,女装大佬。杨亦欣就是木槿,这变化够大的,可谓面无全非。
他真是一丁点都没把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谢谢合作。”薛斐将桌上的合同收进包内,爽快的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回头警告道:“请24小时内不要和他联系,如果打草惊蛇,我找不到他,那么我只能回来找你。”
王松搓脸,焦虑的道:“知道了知道了,你特么可离我远点吧。”
薛斐转过身,出了茶饮店,来到面包车上,给赵小年他们点了钱,“多亏哥几个,谢谢啦。”
“谢什么啊。”赵小年笑道:“你嫂子刚做了晚饭,走,上我家吃点去?”
“我就不去了,给嫂子带个好。”
“那改天去我们武馆玩!”
“有时间一定去,跟你过两招。”薛斐笑道。
薛斐见王松走茶饮店出来走远了,才从面包车上下来,跟赵小年等几个人告了别,打车回到了自己家。
照例订外卖,一边吃一边看电视,顺便琢磨着整个事件。
别说,还挺诡异的,杨亦欣当初带着一大笔钱离家,难道是去泰国做手术了?
毕竟连性别都变了,这也太彻底了。
杨亦欣就是木槿,而木槿他们那个俱乐部,主要宗旨是研究怎么从平行宇宙获取能量。
如月车站就很像一个平行宇宙的概念,乘坐一辆列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而手机就更诡异了,找杨亦欣就是找木槿,到头来还是跟如月车站有关系。
杨教授找他儿子这件事,究竟是巧合,还是手机能够未卜先知?
不管怎么说,明天先找到杨亦欣再说吧。
睡觉前,他查了下都市传说跟如月车站的信息。
所谓都市传说就是都市背景下发生的诡异事件,读完了令人感到害怕,多数以惊吓人为目的。不过,有很多,虽然是以故事的口吻讲述的,却有真实事件做依托。
反应了一些现实问题,比如被证明是谣言的纸壳馅包子事件,之所以有人会信,也是因为对食品不放心这种潜在的担心心理。
至于如月车站,这本来是个在日本网站发表的贴子,大概就是有个女孩跟网友用文字直播她坐地铁坐到了不存在的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