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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画风不对 (置酒高堂)



为什么会这样……

林修然眼前视线有些模糊了起来,原本披在身上的早就落在了地上,他也无心捡起,整个人都颓丧了下来,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个雕刻精美的木匣子。

这匣子里面装着的,是当年殷承宇亲自雕刻想要送给他的寒玉簪,这么些年来林修然一直带在身旁,片刻也未曾离身。此番藏在枕下,原本是算好了殷承宇会按耐不住现身,打算等重逢之后,让殷承宇再当面送他一次的。

可谁知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明明已经是元婴期的修士了,可林修然却无端觉察出一股彻骨的寒意来,整个人渐渐滑落在地,蜷缩成了一团。

殷承宇转身的那一瞬间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只打算等林修然出言挽留给他个台阶就立刻停下,没想到一直等到他走出屋子,林修然都半句挽留之言也没有说。殷承宇心中郁郁,憋着火气一路走出了院子,正好撞见外面几个正在换班的护卫。

虽说殷承宇是可以立刻离开的,可这时候走,未免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那几个护卫倒也没有声张,互相看了几眼,有个年纪小些的更是直接问了出来。

“这是家主交代的那人么?我们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

一行人面面相觑,殷承宇满心的火气几乎就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难怪他一路走来,这院中的护卫少得出奇,原来竟是林修然提早吩咐过么?

殷承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很有些赧然,脸上倒是维持住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冲着那几个护卫点了点头。护卫们显然也是拿不准该如何称呼他,都有些茫然,倒是方才问话的那护卫心直口快地先拱手行了个礼:“主母——”

话没说完就被他身旁的同僚狠狠地踹了一脚,那小护卫傻愣愣地张了张嘴,也反应过来自己像是说错话了,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殷承宇却心情大好,显然是被他方才那句“主母”成功取悦了,只是此番离开魔域时走得太过匆忙,身上找不出什么方便打赏的东西,便也毫不吝啬地慷林修然之慨来:“你叫什么名字?等换了班之后自己去找你们主管,多领两个月的月例,当做赏钱。”

那小护卫这下倒是及时反应过来了,满脸都是喜色,中气十足地道:“谢主母赏赐!”

就这么阴差阳错过了一把林家家主夫人的瘾的殷承宇也是眉眼露出些笑意,冲着护卫们点了点头,又镇定自若地转身回了院中。他倒是多少还有些舍不下脸面直接回去,先蹑手蹑脚做贼似的贴在门边听了半天的声儿,可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殷承宇实在是忍不住,悄悄推开了条门缝。

没想到正好瞧见林修然穿着单薄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模样,殷承宇本就有些后悔,现在看林修然这般伤心,更是心如刀绞,又怕林修然还生着他的气,便轻手轻脚推开了门,捡起落在地上的衣裳,抖了抖上面的浮尘,搭在了林修然的身上。

“地上凉……去榻上吧?”殷承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听到殷承宇这般伏低做小的语气,林修然压抑了许久的泪意终于汹涌而出,抬起头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先簌簌地落下来了,越想越觉得心中难受,这百年之中所有的压力与委屈尽数释放了出来,哭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殷承宇心中更是自责,林修然一贯是君子端方的性格,哪怕是复仇也要师出有名,殷承宇在魔域时间已久,几乎都快要忘记了什么叫“磊落”,这才一时冲动说出了伤人的话来。

可这世上又哪有这么许多光明磊落,既然有阳谋,便有阴谋,既然有君子,便必定会有小人,既然林修然不愿去当那玩弄权术诡计的小人,那他殷承宇便瞒着林修然,暗中将魔域清扫干净。

“修然……”殷承宇环住林修然将他带了起来,“方才是我不好,你别再哭了。”

林修然整个脸都埋进了殷承宇的怀里,闷声闷气地摇了摇头:“师兄……我……我知道师兄在魔域过得艰难,我原本不是想兴师问罪的……我只是心中难受,师兄在魔域孤身一人艰难困苦,我恨不得能以身代之!”

殷承宇抱着林修然坐在了床上,拍着他的脊背连声哄道:“是我不好,不该瞒着修然。”

见林修然已经止住了眼泪,殷承宇这才松开手,替他将脸擦干净,额头相抵郑重其事地承诺道:“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不会再瞒着修然了。”

林修然挣开殷承宇,反客为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同心同德,偕行并命?”

“嗯,同心同德,偕行并命。”

作品正文卷 第113章

第113章

夜色已深,殷承宇自然是直接在林修然这里歇下了,两人虽说大吵了一架,但吵完之后反倒是越发黏糊,常言说是“小别胜新婚”,他们两人整整分别了百余年,这么一时半会儿的,自然是更加难舍难分了。

林修然虽说一口认定自己没受什么伤,但殷承宇还是放心不下,硬是捉着林修然将他体内的经络脉象全都仔细审视了一遍,这么一看,倒还真的看出了不少问题。

探查经脉需要将神识探入,于修士而言可谓是绝对的命门,若非关系极为亲密之人,是绝对不会将自己修行的具体情况告知的。西河出事之前,林修然有师父有父亲,再加上平日里修炼稳扎稳打厚积薄发,几乎是从未出过岔子。

可自西河之变过后,林修然一夜之间没了父亲,虽说师父还在,可他的身份却从“沧临掌门之徒”变成了“西河林氏之主”,师徒情分虽说一如往昔,可名分到底是变了,林家的家主惯没有长住鸣鹤山的道理,虽说得空的时候也能去鸣鹤山小住上几日,让沧临掌门指点一二,可毕竟还是比不得之前。

再加上林家内忧外患,林修然为了能尽早掌控大局安抚人心,修炼之上难免就冒进了些。林修然也不是不知道自己修行有隐患,可林家实在是尚处危难之中,他连半点喘息之机都没有,是以哪怕明知自己修行上出了岔子,他也只能强行压了下去,想着日后若是情形缓和了下来,再抽空去慢慢调理。

这些事情,莫说林修然身旁最为信赖的那几个属下,就连守在林修然身边上百年的柳庭芝都不知道,殷承宇听林修然说清事情原委之后,当即脸色便沉了下来:“胡闹!”

虽说是训斥的语气,可话里话外的关切之情倒是让林修然十分受用,殷承宇这副故意吹胡子瞪眼的姿态半点也没吓着他,反倒是让林修然轻车熟路地撒起了娇来。

“师兄这语气,怎么愈发的显得老气横秋了起来?罢了罢了,待此番回了西河,我就闭关调养几天?”

殷承宇一口气被他噎在胸口,知道林修然是存心戏谑他,咬牙切齿地便一把将林修然拽回了自己怀里,咬着后槽牙故作狰狞地道:“修炼之事事关重大,还是别耽搁那么久了,不如为兄辛苦一下,助你修炼调理,如何?”

殷承宇这意思,可就不是字面意义上的修炼了,彼此都是成年人,又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不消他直说,林修然便也懂了殷承宇的意思,坏心眼地在殷承宇怀里蹭了蹭,等到把殷承宇蹭出火来了,又摆出平日里那副端方正经的样子,满脸严肃地将他“伤患”的身份给摆上了台面。

他这般故意点火,撩得殷承宇连牙根都直痒痒,恨不能将他给就地正法了。但殷承宇毕竟还是顾忌着林修然前几日受了伤,没敢真的做什么过火的事情,两个人闹腾了一番,他便直接压着林修然睡下了。

熟悉的温热触感让林修然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等到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殷承宇一只手横在他腰间,死死地将他揽在怀里,林修然一动,殷承宇便立刻睁开了眼。

“什么时辰了?”

林修然挣扎着伸出只手来,挡在脸前打了个哈欠,殷承宇又跟着蹭了过来,故意把林修然那只手压在身下:“才不过亥时,还早着呢。”

“亥时?!”林修然整个人差点弹起来,“都亥时了你还说早?昨日我还同飞墨商议说……”

殷承宇一个翻身毫不留情地把林修然又给压了回去,满是委屈故作可怜地望着他:“你我好不容易才得以重逢,这般良辰美景,修然怎么如此不解风情,总是要提起旁人的名字?”

“去去去!”林修然哑然失笑,“都这么多年了,你还跟飞墨呷醋呢?前些年林家实在是算不上好,我身旁也没几个得用之人,除了晏城,便只有飞墨最得我心,早就引为肱骨。”

“晏城是谁?”殷承宇又赌气般地连声追问。

他其实早就已经将晏城的身份和经历都调查过一遍,虽说比不得林修然那般了若指掌,但对于林修然和晏城之间的关系还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可眼下听林修然提起,他心中又难免醋意大发,一副酸溜溜的语气硬是要让林修然“交待”清楚。

林修然也是没有想到,都隔了百年未见,自家准道侣竟然还是这般乱呷飞醋,只好耐着性子哄他:“晏城是父亲留给我的人,眼下负责西河全城的阵法防御。他虽没有道侣,可早就有了心系之人,只不过人家姑娘眼界太高还没追到手罢了,回头见了你莫吓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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