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明骄甯在这棋局上爬滚了大半辈子,饶是修仙者也极有可能栽在他手上,因是如此,屠钰才想来了解他的近况,并未直接抓捕明骄甯。
而且,女鬼那一事,绝对不简单,可惜尚未搞清楚女鬼跟明骄甯的关系,就被仇桀没头没尾的搅和了。也不知她因什么原因寄生于石里,又为何不能对明骄甯做什么。
“所以,罪魁祸首——仇桀哪去了呢???”屠钰心想。
用完膳后,屠钰结了账,带着两个临时出现的‘拖油瓶’上了路。
五年的光景,街边上的房屋改观略为大,但街道的改动并不是很大,依稀可以分辨出通往明府的路线。
三人伫在府外一段距离,眺望着里头。
“焕枭应先进去了。”公良逸眯了眯眼,笃定道。
屠钰顿了顿,问道:“从哪可以看出来?”
原谅我修为最低。
“看不出来,是要凭感知的,你再修个几年吧。”袁书柒解说道。
屠钰道:“哦......”
“哦什么哦!”公良逸敲了一把他的脑瓜子:“进去。”
正说着,便把屠钰往前推了推。
“小钰,既然跟我派焕枭长老出来历练,可不能偷懒,快进去吧,我们在你后头呢。”袁书柒一脸和蔼可亲。
其实无须当事人说,是个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来焕枭是拉屠钰出来历练,这可着实令人钦慕不已,几许人士都想跟着年少有为的焕枭,让他指点迷津,皆莫得如愿。
未始,却被一个不出众,还是亲传弟子的屠钰抢了机遇,不少人在背地里咬牙忿恚。
这点,屠钰还是知道的。
“好。”屠钰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直视着公良逸道:“师兄。”
公良逸:......
再大的闷气,都被这句话给叫散了。
“行了,我知道了。”公良逸挥了挥衣袖,咕哝道:“自己养大的,自己惯大的......”
屠钰徒步上前,公良逸与袁书柒尾随其后,刚到明府大门,就被看门的人拦住驱赶道:“哎哎哎!你们这些道士,这可不是你们随随便便就可以装神弄鬼的地方,赶紧的,打哪来,打哪去。”
“这位小哥,在下几人是来找明老爷的,有要事。”屠钰莞尔道。
看门小哥一脸不屑:“我家老爷怎么会跟道士打交道?别想忽悠我,去去去,小白脸。”
屠钰:……
“小伙子,你可知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公良逸面上带笑,目光凌冽的看着看门小哥。
☆、金主
为了预防公良逸一个不爽,把人揍一顿的情况下,袁书柒赶紧救场,笑容可掬:“小哥,万事好说,有些话别往心里去,帮我们引见引见?”
屠钰立马塞了一锭银子给看门小哥,道:“麻烦小哥了。”
还好我有‘金主’。
否则这银子花得如流水,师父不得炸毛?自己不得去喝西北风?
果真是花别人的钱,一点都不心疼。
不外,这么一来好像,的确,有点……吃软饭,小白脸Σ( ° △°|)︴
想到这,屠钰有点慌。
得了银子的看门小哥,咳了咳几声,正声道:“既然几位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大发一下善心,去通报一声,至于......见不见,就是我家老爷的事了。”
屠钰微笑道:“好说,麻烦小哥了。”
看着背影渐行渐远,公良逸才道:“钰,焕枭给了你多少银子?”
闻言,屠钰笑面轻僵,讪笑:“我可以不说吗?”
怕说出来,你可能会打我。
“不可以。”公良逸敲了敲屠钰的脑瓜子。
好吧,是福是祸,躲不过。
果然不应该接受某人的强塞银子。
屠钰捂着被敲了的脑袋,小声道:“十几锭......”
公良逸:......
“公良,无碍的,长老他银子多。”袁书柒出声道。
“那他给过你银子???”公良逸幽幽道。
袁书柒噎了一下,还真没有......
屠钰弱弱道:“我错了,我还给他就是了。”
公良逸挑眉,道:“我让你还了吗?他银子多,你就使劲花,花穷他最好不过了。”
叫你抢我的人。
“哈?”屠钰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时,看门小哥从府内走了出来,笑容满面,鞠躬尽瘁:“原来是贵客,快里边请,里边请。”
贵客?想了想,应当就是先进去的仇桀干的事。
若不是明府戒备森严,布满了天罗地网,按照以往,屠钰早就翻墙了,哪里会在这里花银子,费口舌。
明骄甯真不是一般的谨慎。
随着领路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正厅,远远的,屠钰就望见了仇桀。
“啊,该死,抛下我就跑了。”屠钰心中埋怨着。
进了门,三人作揖,简单报了姓名,明骄甯回礼。
入座后,屠钰抬眼看去,这时,他才看清了明骄甯,岁月似乎没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还是一如当年般,神采飞扬。
看来明深的事,并没有给他打击。
而仇桀,屠钰压根不知道他做了什么,这可让自己怎么接茬啊!
“几位的来访,令明某深为愉悦,不知屠道长有何想与明某商讨的?”明骄甯道。
被指名道姓的屠钰把想好的托词,从容不迫的说了出来:“是这般由来,听闻明老爷近来有所困扰,我等不才,出来游练,定是见乱必除的。”
明骄甯正色道:“道长即这么说,是然已看出明某近来遭受鬼魅缠绕了。”
公良逸心道:“可不嘛,你儿子缠的。”
心里是这么腹诽着,面上却是一副浩然正气。
“明老爷可否说一说何时出现的?”屠钰道。
好在明骄甯再怎么鬼魅伎俩,也终究是个人,会生老病死,会被鬼缠身,到底还是要请人来解决事端。
“是这样,大约五年前吧,我儿子自刎后,怪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生起,但并无伤亡,我就搁着了,直到近两年来,时常有人发病,成了疯子,特别是女人,于是我便把所有女人的赶走了。”明骄甯简约道:“道长,可是我那儿子出来作乱了?”
这明骄甯心也是忒大了,事发五年才想来解决,有些不符他那谨慎的作风啊。
他也不曾多说明祎,以及他屡次杀人的事,潦草的讲了明深是自刎,却不曾讲是他逼的。
“即是如此,那么贵子出何原由自残?又如何安葬?”屠钰道。
明骄甯道:“在此之前,明某还有一个儿子,但却是内人与他人私通生下的,这个私生子妄想弑杀我,却被我的儿子一剑杀死,再过不久,我这个儿子也想弑父,没得手,就恼羞成怒的自刎了,他死后,我便将他水葬了,顺水而去。”
屠钰道:“水葬?”
水葬的话,那就能说通明深为何到井水去了,明骄甯说的话的确没有一句是假,只是全程隐瞒了他干的‘好事’罢了。
“因他的生母就是死于水中,他母子情深,我便顺水推舟,让他们母子团聚了。”明骄甯叹息道。
“明老爷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屠钰笑道。
“尽所职罢了。”明骄甯道。
仇桀淡淡道:“天色已晚,明日再查。”
屠钰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明骄甯道:“那是自然,还望您能与明某做做生意。”
“可行。”仇桀道。
“如此便好,来人,送几位去客房。”明骄甯道。
出了门,屠钰闭上了嘴。
“焕枭,久仰。”公良逸道。
仇桀淡淡道:“嗯,若是想要回屠钰的话,那就放弃这个念头吧。”
公良逸:......
“不会,他跟着你,我放心得很。”公良逸话中有话。
“那便好。”仇桀道:“书柒,别老是没事有事到处跑。”
“晚辈受训。”袁书柒毕恭毕敬道。
......
屠钰一进门便看到了本应该在隔壁房中的仇桀。
他此时不再是白道袍,换回了黑袍子,正在桌子上泡着茶。
屠钰有些无言以对,径直绕过他,站在窗前,望着明深时常盯着看的明月。
房中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连泡茶水声都停了下来,寂静的可怕。
“生气了?”仇桀问道,语气依旧淡漠如水,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回答。
仇桀垂了垂眼帘,继续道:“小孩子心性。”
屠钰:......
到底谁小孩子心性?!
屠钰有些无语,直接道:“你怎么出手了?发那么大的火气?”
他问的自然是荒庙中的事。
仇桀拂袖离去后,屠钰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怄气,屠钰也是没能明白,他无缘无故发什么火气,谁惹他不快了。
冥思苦想后,他依然没能想明白,他也没做什么,女鬼也没有,他也不是没揣测过自己跟女鬼的对话。
总而言之,他决定摊开来讲,多猜无益。
“嘈杂。”仇桀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道。
“......”
屠钰叹了口气,无奈道:“哦。”
他也想发火,批判仇桀:就算你身在高处,也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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