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一直云云个不停……
水中时不时游过庞然大物,是屠钰从未见过的,而城中却冷清得很,他走了好一段路,什么都没出现。
他不禁想道:城中无物,水中倒是一大堆,该不会要我去水里打?
“想多了,你继续走,会有东西出来的。”傲闷闷道。
适才可吓死他了,屠钰冷不丁的突然那么幽幽的看着他,语气凉凉的,他还以为屠钰想对他做些什么,然而,屠钰什么都没做。
“嗯。”屠钰道。
他适才只是有些烦躁,语气难免不变了一个程度,若是因他运气不好,掉入了这个循环的陷阱,那他真的无话可说了,他能怪谁,只能怪自己忒衰了。
如今只能想办法出去,那点点星光也是保着他一时不死,但只要一失效,他即将会面临血流身亡的可能,毕竟他的确已经流了太多血了,白衣已染成红衣,伤口还时不时崩裂,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也只能前往泉瀛舟,拿取丹药。
也不知前方会有什么样的东西等着他。
“石弦壁的石壁上那些是曲词吗?”屠钰问道,他忽而想起石壁上,他未解出来的谜底,想问问看傲认不认得。
“啊!那玩意啊,算是吧。”傲并没有直接确定。
“怎么是算是吧?”屠钰道。
“因为那是半成品的曲词,其实啊……”傲意味深长道。
话音未落,地动城摇,屠钰脚下的地裂开了个口子,他往一旁闪去,发现整个地面都开始裂开,口子越开越大,几乎无处可站。
他余光一撇,跃进一旁的房屋之中。
许久,屋外停止了震动,但脚步声巨响无比,屠钰不禁想道:“看来是个大家伙,连地都被震裂了,但这房屋,却安然无恙,有空得好好探究一下。”
声响不断接近,之前带来的震动却不再出现,屠钰狐疑的皱了皱眉头,他闻到了一股花香味,他心中一震,探头望向窗外。
一颗根部粗壮无比,根与枝的数目数不胜数的海棠树行走着,屠钰认出来了,这是“花花花”里的海棠树。
他略为震惊,没想到海棠树会在这出现,他也敢肯定他绝对没有认错,可是为何海棠树会出现在悦荒川,难道它本就是悦荒川的一体?
种种疑惑涌上心头,加上就算一直干躲着也没用,他决定出去会会这海棠树。
屠钰干脆直接出了房屋,在四周游走的海棠树有所感应,粗壮的树干转了一圈过来,他看了看,发现这海棠树虽然会走动,但是树干上却没有眼睛之类的迹象。
“莫非它看不见?只会走,和听声音?”屠钰心中猜测,如此想着,他便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海棠树挥舞着带着花朵的树枝,在它的周边环绕着,寻找着。它压根没注意到屠钰就在它面前站着。
屠钰勾了勾唇,下一秒,他又耷拉了下来,海棠树看不见又怎么样,他还不得打败它,还不得会弄出点动静来?
只是没想到“花花花”里的海棠树,居然还是悦荒川内的陷阱里的看门的!
那那个花神又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知道自己的海棠树跑出来了吗,不,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极有可能那花神也可能是其中的一份子,或者说,他要打败的就是那花神。
他又该去哪寻找花神呢?既然他要去泉瀛舟里取丹药,那么花神必然在最后关头等着他。
无论怎么样,只能先解决了这海棠树,因为它很明显的挡住了前方的道路,也是有意出来阻挡的,不管花神是不是最后的对手,他都得先过了这关,才能得到答案。
屠钰低声道:“傲,你还能变成铲子吗?”
傲得意洋洋道:“那是自然,本王什么都能……等一下!你想干什么?!”
海棠树听到了一人一石的对话,扭转着笨重的身体,伸出枝杈,就是往这边一拍,屠钰闪身一躲。
“不,本王不干!士可杀不可辱!”傲嚷嚷道。
“这是一件光荣事迹,不是耻辱,信我。”屠钰边躲着海棠树的攻击,边劝说着傲。
傲激动道:“不行,本王拒绝!”
屠钰无奈道:“那就没办法了。”
傲:……
片刻,屠钰手执一把石铲,纵身一跃,踩到海棠树上的最顶枝头上,那海棠树有所感应,伸着枝杈往屠钰这边来。
屠钰见状,继而往其他枝头跳,来来回回引起了不少响声,一下子把那海棠树弄得团团转。
它是看不见,听得见,那又怎样,他可以制造声音干扰它,让它摸不着头脑,东西南北都攻击。
“锵”,屠钰飞快地在海棠树上略了一整圈,再用手中的石铲,往蹦裂的地上迅速挖开了一个巨形坑。
“轰”,海棠树树下的地一塌,它便掉入了坑内,屠钰看了这一幕,笑了笑,开始铲土埋花树。
掉入坑内的海棠树,依然伸展着它的枝桠,想抓现在正在奋力添坑的屠钰。
很快,屠钰将海棠树埋好,他擦了擦额头的汗,虚呼一口气,重新埋好的海棠树不再摇动,而是如同那夜般宁静。
娇艳的花儿迎风摇拽。
屠钰伫立在树下,仰望着。
“屠钰,本王有些感动。”傲已变回小字碑,忽而真诚道。
“怎么了?”屠钰低头看了看它。
“你终于脑袋灵光了!”傲道。
屠钰:……
傲喋喋不休:“不信?你想想之前,你多……再看看现在,一下子就解决了。”
“哎,你别绷着脸啊!”
“难得本王夸你。”
“当然,要不是本王的的配合,你埋不了它。”
傲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
屠钰本可直接削了这海棠树,一了百了,不必如此麻烦的埋好它,只是他不想毁掉这颗海棠树,他想保留这份美,这份生命。
海棠树的整个根部都暴露在青天白日下,根部没有在土壤里,海棠树很容易死去,就算屠钰解决不了它,它也自己会枯萎而死,很有可能它的躁动,攻击人,就是因为它即将要枯萎了。
屠钰将它埋好后,它也随之平静下来了。
屠钰道:“傲。”
傲在屠钰的手心站直了他那石躯,扭了扭道:“作甚?”
屠钰问道:“你不渴吗?还是说你不用喝水。”
傲躺尸在手心上,有一丝吊儿郎当的气质,他漫不经心道:“用,本王也是要吃饭的。”
屠钰笑了笑:“那你讲了这么多话,还没渴吗?”
傲蹦了起来道:“哟,屠钰,本王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关心本王,本王几天不吃不喝都没问题,放心你养得起的。”
屠钰依旧自我莞尔。
傲乍然绷紧了石身,下一秒在屠钰手心上蹿下跳的嚷嚷道:“屠钰!差点被你忽悠过去了,害本王白感动了,你居然在含沙射影的辱骂本王话多!”
此话一落,屠钰哈哈大笑。
“屠钰,本王跟你没完!”
……
埋完海棠树,一人一石依旧前进着。
……
亭台上,众长者清点着参赛者的人数,有些参赛者负伤出来,退出比赛,下去养伤了,除了中途犯规,被直接淘汰的,其他的皆准备进入中赛。
但清点人数,必然会发现少了一人。
“有名参赛者没出来。”一长者道。
“没出来?遇难了?哪派的?”另一长者道。
那长者瞄了瞄喝着酒的玄屈,道:“玄掌门,你门下的弟子没从石弦壁出来。”
“哪个?”玄屈漫不经心道。
“屠钰,比赛期间时,他就消失了,现在快要第二场了,他也没出来,而且石弦壁已经关闭了,有活人,它是会吐出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屠钰如今还没出来,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玄屈,你那徒弟没出来呀,可惜了咯。”莫怀了感叹道。
在场的人,无不没听懂这话中话,亲传弟子居然没出来,死在里面了,那代表着什么?
就是师父的功底差,师父教得不行,所有人都出来了,就屠钰没出来,变相着说玄屈不行,才导致亲传弟子混成这样。
玄屈既是掌门,他不行了,门派定然更加不行,莫怀了这一句话可是话中带刺,一针见血。
玄屈不为所动,淡然道:“出不来?那他就不配为我弟子。”
“玄兄,不必担忧。”坐在最正方的燃禁派掌门夔广道。
众长者窸窸窣窣。
公良逸拧着眉,伫在队之中,他已然发现屠钰没出来了,他想进去石弦壁找,却进不去。
他望了望亭台,心知长者们定然已发现,有些长者会在此时落井下石一番,按照玄屈的脾性,定会冷漠脸,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但公良逸可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表面说着:管他死不死。
实际心里:这兔崽子居然没出来!他居然没出来!给作师父的丢脸也就算了,你居然连第一关都没过,还困在里面了,这不是要为师一把老骨头,半夜三更,没人的时候,偷偷进去把你挖出来吗?!白养了的兔崽子!
☆、郊狼
公良逸不信屠钰那么容易就死在里面了,说不定屠钰就在中赛的悦荒川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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