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被子揭开:“咱俩挨紧点,床小。”
李牧遥钻进被子里,果然他全身冰冷,我把他抱着,亲了亲他嘴角:“睡吧。”
他也抱着我“嗯”了一声。
第二天起来,李牧遥不见了。
我发烧,很严重,四十多度。
要不是好名发现,我肯定烧傻了。
那时候想,李牧遥冷,不可能也把我给弄发烧吧?
去了医院,看到莫希晨缩着身子在哭。
我去拍他,哪知他一看到我就大叫起来躲开我。
好名也变得沉默寡言,一看我就有种想破口大骂的样子,可是他没有,连话也不跟我说了。
大家都怎么了?
我问好名:“你们怎么了?”
没听到他说话,我就晕了过去。
“……原来两男的不能领证儿。”
第38章 混乱
再次醒来我是在高二,我记得我女朋友约我去学校后面的停车棚,她说想我了。
我把自己打扮得很帅,出门时好名就叫住我,说:“你真喜欢那姑娘?”
我觉得有些好笑:“不喜欢干嘛跟她在一起?”
好名拳头捏得很紧,过了会又放松下来,对我笑了笑说:“那你早点儿回来。”
“行。”
停车棚不大,里面都是老师的摩托、轿车啊这些,但大多数都是学生的自行车。
一排排停在那儿,很整齐。
我心想女朋友咋约我来这儿了,很安静的地方,跟教师楼很近。
在一辆自行车边坐了一下,风一吹一吹,特别惬意。
我把玩着给女朋友买的小礼物,是块手表,用小礼盒装着的,上面还裹了张包装纸。
一直没等到人,都快上课了。
我想先走,又怕待会儿女朋友来了我不在,她会乱想,以为我放她鸽子。
干脆又坐在原地,我捂着额头开始打瞌睡。
“向又欠!”
我一听这声音就醒了,只见女朋友一蹦一跳地向我跑过来,辫子左右甩动,很调皮,我很喜欢。
女朋友一过来就往我怀里钻:“向又欠~”
我拍了她额头一下:“别这样叫我行不行啊,姐姐?”
“嘿嘿……”女朋友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儿,双颊红彤彤地,特别漂亮。
我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口:“怎么这么晚才来啊?”
女朋友娇羞地站起来看了我一会儿,才说道:“欢欢,你真喜欢我啊?”
“肯定啊,不喜欢怎么跟你交往?”我觉得好名都快变成她的样子了,每次都问我到底喜不喜欢。
女朋友笑起来特好看,我就叫她笑笑。
笑笑拉着我在教师楼走了一会儿,然后想去小树林。
我有些激动,这孤男寡女去小树林肯定是干好事儿啊!
哪知我又停了下来,说:“咱能不能别进去。”
笑笑疑惑地看着我:“你怕?”
我低着头没说话。
笑笑环着我臂弯:“我都不怕,难道……你就不想要我?”
“……不是。”
“走吧!”
笑笑拉着我进了小树林,我觉得后背发凉,有些毛骨悚然地感觉。
她主动吻了吻我唇,然后牵着我的手摸向她的胸口。
笑笑小声地说:“我觉得你人很好才愿意把自己交给你的,你千万不能完事儿后就提裤子走人。”
我抱着她很温柔地回吻:“不会的。”
笑笑身材很好,特别是胸前那对丰盈,我觉得很难受,迫不及待地去脱她裤子。
笑笑被我挑拨得好似一潭春水,简直是瘫软着挂在我身上,任由我为所欲为。
突然她抓住我的手:“我怕疼……”
我实在受不了,只好从她脖子处一路吻到肚脐,然后用手抚摸她大腿内侧,让她放轻松。
笑笑轻轻地哼了两声,双手环住我脖子,主动伸腿搭在我腰上。
我刚伸进去一根手指,笑笑就痛苦地皱起眉。
我能感觉到那薄薄的一层膜,听说处都很痛,我可不能让笑笑痛苦,只好再给她放松放松身子。
“呼~”
一阵阴风吹过我脖子,我直接吓得停住动作。
笑笑察觉到我的异样,问:“怎么了?”
我摇摇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笑笑……我觉得咱俩还太小,这事儿先放一放,以后再说。”
我站起来把裤子提好,然后把笑笑的衣服拿给她。
笑笑看着我,眼睛泛着水雾,在夜里很亮。
我叹口气,揉了揉她脑袋:“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做……对身体也不太好。”
“没事,那咱们走吧。”
笑笑把衣服穿上,我拉她起来:“现在也放学了,我送你回宿舍。”
她点点头,突然抱住我,带着哭腔说:“我听好名说你不喜欢女生,原来……原来是真的……”
说完,她就一直抱着我哭。
我觉得不可思议,好名怎么会这样说我?
“怎么会?我就喜欢你呀。”我轻轻拍着笑笑地后背,柔声安慰她。
笑笑哭了一会儿,放开我,说:“现在都是青春期,男生对女生的身体特别感兴趣,要是刚刚换成别人,估计早就忍不住了……可是,可是你……”
我咬着下唇,拳头捏得很紧,指甲都陷我掌心里去了。
笑笑踮起脚吻了吻我眼睛,哭着说:“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抱着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也很喜欢你的,笑笑!”
“分手吧,向欢。”
我彻底傻了,事情竟然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笑笑捂着脸大哭地走出小树林,我连忙跑过去拉住她:“笑笑!”
“向欢,咱们好聚好散不行吗?”
我觉得这样死缠烂打很烦人,只好把我给她准备的礼物拿出来:“……这是我给你买的礼物,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你一定会抱着我开心的笑……”我都快把礼盒捏得变形了,“现在,就当我送你的分手礼物吧。”
笑笑早已哭得泣不成声,把礼盒拿着就跑了。
我看着她跑走的背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笑笑……”
后来我干什么了不知道,只是记得自己被警察带走了,这是高一期末的时候。
好名没见我,莫希晨在医院。
我很害怕,他们为什么要抓我去警局?
那个警察很严肃,他拍着桌子,语气冰冷地问我:“李牧遥是谁?”
我感觉很奇怪,他都不认识的我怎么会知道?当时只好摇着头说不知道。
那个警察又问了一句:“你跟李牧遥是什么关系?”
我吓得脸都白了:“我真的不知道......警察叔叔……”
他还想问我什么,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小警察,他跟那个人说:“叶警官,这小子可能忘了。”
我被他们带到学校,从宿舍里找出了一双黑色的帆布鞋,叶警官把我压着,很严厉地问:“你知道这双鞋子是谁的吗?”
我看着那双被洗得有些泛白的帆布鞋,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好摇头。
那个叶警官气得双眼喷出火:“把这小子给我带走!”
第39章 真相
我被他们带到警局,那个叶警官把照片往桌上一拍:“你再仔细想想,记不记得照片上这个人?!”
我看了看,照片上的男孩单手插裤兜儿里,靠在教室门口低着头,但依然能看清他帅气的面容,这样子像是在等人。
“这谁啊警察叔叔?”
叶警官把眉毛皱成了疙瘩,他把照片拿走,到外面去了。
我坐在这冰冷的房间里,觉得心里特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叶警官把门打开,提着我领子就走。
我就像一小鸡,任由他提着。
到了警局门口,他松手,在我肩头拍了拍,说:“回去吧,这事……咱们还得再放放,但是你的档案还存在那电脑里,一有进展我就会来找你。”
他把我推开,就进去了。
回去后好名来找我,我问他李牧遥是谁,他说不认识。
我觉得他在骗我,可是我真不认识,就没再追问下去。
这件事一放就放了几年,我已经完全忘记了。
“向欢!你他妈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动了动手指,觉得脑袋还是很疼。
好名手里拿着水杯,无意间瞥见我,水都洒了一地:“向欢你醒了?”
李牧遥趴在我手边,听见好名的话,“腾”地一声就站起来,红着眼说:“你他妈可算醒了!”
我闻了闻房间里的气味,是无数药水混合的味道,很难闻,顿时胃里一阵翻滚。
好名把水给我:“刚刚醒来嘴里是苦的,喝点水。”
我捂着头坐起来,感觉明白了一些事,可又很混乱,那记忆就像是镜子,被人一拳给打碎了,裂成无数块小镜子,怎么拼都拼不完整。
“我睡了几天?”
李牧遥让好名去找医生给我检查,他说:“挺久的,睡了都快一星期了。”笑了笑,“你行啊,这下休息够了,可把我跟好名急惨了!”
我闭上眼睛,这些年的记忆一点点涌上来,顿时脑子又是一痛。我忍不住哼了两声,李牧遥问我怎么了,我抱住他,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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