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也很喜欢吧,他看帝后的眼神总是很温柔,就是帝国的皇帝都没有这种待遇,大皇子他的伴侣会不会以帝后为标准来找?那帝国真的还能找出第二个帝后那样的雌虫吗?不能的吧,利斯特每天早上都在想这些问题,但好像每天早上都没有答案,看着大皇子温柔的眼神,想着要是能分一点点给我就好了。
“利斯特。”
“是,大皇子,有什么吩咐?”刚还在妄想着能不能从帝国皇后那里分得一点点大皇子给的温柔,如今被这样一双深邃如星空般的目光专注的看着,利斯特突然有些晕眩,防不胜防的荷尔蒙入侵,好想……压倒大皇子啊,利斯特在心里面羞红着脸,表面上却仍镇定自若,一本正经应答。
“咳咳咳……”。突然的,闫锐择猛地咳嗽了起来。
一脸忍俊不禁的模样。
突然二皇子也像被感染了一般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只是他的忍耐力不如他的父皇闫锐择,二皇子突然噗哈哈哈哈大声笑了起来,声音在皇宫里回荡。
闫雪晨拿着刀叉的手顿了顿,看了看闫锐择,又看了看小弟,有些搞不懂,他喊利斯特是一件搞笑的事情?
“不搞笑!”二皇子说。
“不要随意窥探我的内心!”闫雪晨手里的刀叉随着警告钉到了二皇子的盘子前,银色的刀柄还在来回晃动着。
利斯特听见大皇子的警告,瞬间犹如晴天霹雳,一张装出来的淡定表情瞬间破功,天了,完了!!!!读心术!!!!!二皇子有读心术,帝王刚才也笑了,如果没看错,刚才帝王是瞄了自己吧?……大皇子呢……利斯特自暴自弃,低垂着头,一张脸红得快沁出血滴儿。
利斯特快哭了,他……
“坐下吃饭。”
利斯特对于大皇子绝对是令行禁止,大皇子说坐下吃饭,那就坐下吃饭,只是这一顿饭利斯特低着头再不敢和帝王对视,更不敢看拿眼睛偷偷瞄他的二皇子,利斯特恨不能一手摁死刚才的自己,怎么就忍不住浪起来,还被帝王窥探道了,怎么办,虽然帝王英明神武,宽明大义,但要把自己调走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啊。
一个小平民,觊觎大皇子,这是大逆不道的吧。
怎么办。
“利斯特,不喜欢吃肉?”
“啊?没……不是的,喜欢。”利斯特这才发现,叉子快把手里的肉戳烂了,利斯特不知怎么的偷偷的看了一眼帝后,发现他依旧不为所动,低下头,默默的将插烂的肉叉起来,利斯特的叉子试了几次,肉糜不成块,利斯特觉得自己的心情就像这块肉碎成渣渣,难受得很,正难过的时候,对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他的肉糜端走了。
利斯特顺着那雪白的手看过去,顿时呆若木鸡,帝后?
烬招了招手,让人把那盘肉糜撤下去,“重新准备一道。”
后面的服侍的人依言撤下。
“帝后……”。利斯特呆呆的喊道,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一道切成块的肉推到了利斯特面前,利斯特在看到推过来的人是大皇子闫雪晨后,不知道怎么的还在眼中打转的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闫雪晨怔住,利斯特赶紧擦掉不住往下掉的眼泪,只是眼泪越擦越多,利斯特最后都不敢抬头看向闫雪晨。
“怎么哭了?”闫雪晨问。
“沙进眼睛了。”利斯特答。
二皇子:“?”哪里来的风?
烬瞥了一眼二皇子,二皇子在烬的目光下,顿时泄了气,老老实实的吃饭。
不久,侍者将新肉端上来,闫雪晨顺其自然接了过来,快速的吃完。放下叉勺,闫雪晨突然喊烬。
“爸……”。
烬将嘴里的肉咽下,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应道:“嗯。”
“我想回军队。”
“不行!”不待烬回答,闫锐择先跳了出来,道:“这才回来几天,不许再提。”
“我要回去。”闫雪晨道。
闫锐择突然丢了刀叉,刀叉碰到盘子发出叮当的声音,“烬,我出去一下。”
“哦!”烬无所谓。
“你出来!”闫锐择一把揪住闫雪晨:“想回去可以,打赢我。”
利斯特呆呆的看着闫雪晨被帝王拖走。
烬放下刀叉看向二皇子,二皇子会意,连忙说道我吃饱了,二皇子一蹦一跳走了。
利斯特有些反应不过来,就看烬双手托腮看着他。
“帝后?”
“属于我的你是分不走的。”烬突然说道。
“啊?”
“不过呢,也许你可以在大雪身上得到属于你的温柔,独属于你的。”
“咦?”利斯特懵圈,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帝后说的是什么,帝后也会读心术吗?=口=
“那那个……你们不反对吗?我……我只是一个平民。”利斯特说出有史以来的担忧,他的身份怎么可能配得上贵为帝国皇子的闫雪晨。
“你看我像那么迂腐的人?”烬嗤笑:“门当户对在我这里算个屁。”
“这次特意让大雪从军队里回来,就是为了他的亲事。”
“那……帝后,你们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烬说。
利斯特又懵了。
看见眼眶还是红红的利斯特,烬突然说道:“有能耐就把大雪撂倒,拖回去,我看他现在无趣得很,除了打仗就是打仗,异族总有一天打残的时候,不急着一时。”
烬走了。利斯特独自一个人,外面一直传来大皇子愤怒的吼声,很难得听见,一本正经的大皇子闫雪晨发怒的声音,利斯特突然笑了,看了餐桌上已经冷掉的肉块,利斯特愉快的拿起叉勺吃掉了。
利斯特从这天起,开始玩命儿撩帝国的大皇子闫雪晨。
闫雪晨突然发现,他的副官变了,他能干严肃的副官渐渐不那么严肃了,虽然依旧能干,但无时无刻想把他拖到床上是怎么回事?
☆、第十七章 了解一下
树荫下,烬松了一口气,但烈日下冗长的队伍,就像一条灰线带着雌侍们奔向死亡,他的心情并不好受,虫族的雌侍命如草芥。
雄主一句话,三千号的人命就填在了这里。
烬垂下眉眼,他不想看了。除了寿终正寝,哪一种死亡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然而事与愿违,越是介意的东西,越在眼前扎堆出现,这些年,见过饿死的、病死的、打死的、毒死的……林林总总,想到的少,想不到的多,死法千奇百怪。
很多亚雌、雌虫盼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戏码,然而凤凰没看到,看到的是白骨成堆,而想在白骨堆里开出花来先要低到尘埃里,把自个儿变成卑贱的雌侍。
然而,能一死了之的还显得干脆、有尊严。
更多的是求死无门,那些被换下来的旧人,没有逃开卑贱的命运,全被主持换血的人拿去做交易了。
那些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平民一旦做了舒严复的雌侍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仔细一想,这三千号雌侍若能以这种方式了解也算是幸运了。
然而,这也就是想想,三千多号雌侍暗地里弄出近百号的雌侍,还是很有操作空间的。
自己脱离队伍,烬已经发现,无独有偶,总有那么几个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摘出队伍的。
烬看得越发沉默了。
被交易?家族棋子?
在烬看来都差不多,前者生不如死,后者不见得结局好了,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没有存在的必要。
烬看过太多这种事情,所有棋子坚持他就是奉献、信仰、正义、情怀,每一个背后故事说出来都能震撼内心,但谁管你去死,你的正义是别人的家仇国恨,你把自己都感动的奉献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死了,谁都不可惜。
皆有取死之道,包括他自己,已经死过一回。
烬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虫族一个用内斗来显示其智慧的有趣物种,和其它第一星系斗,和同星系斗,和同族斗,和手下斗,除了斗,内耗,剩下的就是繁衍,为了赢得内斗,繁衍出优质的后代,为了繁衍出更好的后代而玩命内斗,内斗即繁衍,生存并进化。
烬看透这一切,无所谓厌恶,他在其中,为了生存,也会不择手段。
舒严复亦可以为了他自己的利益让所有雌侍去死,都是为了生存,论对错?哪里有对错,倘若有对错,为什么你不是出生在第一家族的雄虫?为什么你没有改变星际的能量?硬要论对错,立场不对,斗不赢错了而已。
烬穿越到这里,活着。看队伍前面仿佛有一只张开獠牙大口的异兽在不断吞噬着生命,细碎的阳光洒落,纵有清风,和阳光接触的肌肤依旧灼烫,烬大口大口的呼气,我活着,我很抱歉。
没有眼泪,生命需要敬畏,但也只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身在其中,皆身不由己。
以前,若有人因为自己死了,烬总是要道歉的,为了活着。当他快要死的时候,也还在道歉,终于他快死了,他以为他终于可以不为了活着道歉了,可有趣得很,他穿越成功了,是不是因为他总是那么不厌其烦的道歉?即使这样的道歉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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