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个巴掌却在左享的意料之外,他打下去后自己有些震惊地看向手心,显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对宿辽动了手。
他的确一向厌恶与雌虫接触,家里雌侍虽然不少,却只是用作泄恨凌虐,不曾真的发生过什么,除了宿辽。
当年他被那只雄虫举报,在家里奔走之下只判了在黑星一个月。
他心灰意冷,甚至做好了自杀的准备,然而黑星防范严密,他天性只喜爱同性,却在黑星的恶心药物作用下与一个又一个雌虫□□,那几天他每天都在恶心作呕和晕厥中度过,直到遇见被手下拉去黑星玩的宿辽。
宿辽开始只是安慰陪伴他,就在他以为侥幸时,宿辽也终于忍不住了,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宿辽能在黑星保护他,他只需要解决宿辽的欲望,而不需要应对一个又一个的陌生雌虫。
一个月的时间,他怀着憎恨和疯狂的心回到了正常的社会,却又在宿辽的威逼下将他娶回家做了雌君。
他能肯定自己恨那只雄虫,那只雄虫将他推入深渊,却义正言辞地说着法律规定,说着雄虫就该喜欢雌虫,说着他有病去黑星治一治就好了。
甚至他回来的那天,那只雄虫还有脸出现在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果然治好了。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如同被雌虫触碰时的恶心。
左享依旧盯着自己的手心。
左享知道自己厌恶包括宿辽在内的所有雌虫,却也知道自己是不憎恨宿辽的。
哪怕他总是对宿辽恶声恶语,哪怕为了恶心宿辽他又收了大堆的雌侍,哪怕宿辽瞒着他停止吃禁药以至于他们有了幼崽,可依旧无法像恨那只雄虫那样,对宿辽产生憎恨。
左享愣愣地继续看着手心,可为什么刚刚会打出那巴掌呢?
“这还是你第一次打我吧。”宿辽耸了耸肩,浑不在意的模样。
他做了这么多年星盗,皮糙肉厚的,雄虫的巴掌打在脸上也就比挠痒重一点。
这么多年,宿辽总是迁就左享的,他知道左享不喜欢雌虫,他趁虚而入还用左家虫的命威胁宿辽在离开黑星后娶他做雌君,他自认亏欠左享,而且他是真的喜欢左享,所以一直迁就着。
然而今夜一反常态,宿辽劈手夺下左享手里的终端。
左享立刻顾不上那些为什么会打他的心思,立刻紧张:“宿辽,还给我!”
宿辽已经翻身下床,赤条条地站在地上,脸上笑着,手里却一刻不停地翻开终端里存储的东西:“我的雄主,你留下这个终端不就是为了从里面找到景皓吗?”
左享咬牙:“闭嘴!”
宿辽似是翻到了要找的东西,脸上笑得更开,他长得十分硬挺,笑起来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星盗,倒像是蓝星上曾经盛极一时的武侠小说里描写的潇洒侠士。
“既然雄主不敢看,那就让宿辽代劳吧。”宿辽翻出了找到的东西,那些立体的影像视频。
第一段是景皓在景旭十八岁生日时录下的祝福生日的片段,说着边境动荡,他刚从东边和灰银人打完,又要去南边抓越境的宿迦人。
第二段是景家聚会的时候,这一次似乎是景皓立功升职的庆祝,他面前堆着高高的食物,精神奕奕地大笑,开心的就和还在学校时训练又是第一时一样。
第三段是他们的堂弟满月,景皓手足无措地抱着一个月大的人类婴儿,脸上还带着惊奇的神情。
第四段是……
“够了!”左享看不下去。
宿辽暂停了影像视频,那投影定格在景皓第一次穿上军装露出骄傲笑容的一刻。
左享撇过脸去,不愿意去看那个笑得灿烂开心的雄虫,他的拳头早已握紧,疼痛从手心传上来,然而左享已无暇顾及,这么多年他不曾去见过那只雄虫,没想到不过是见到了影像,为压抑住突然出的酸涩、痛苦、愤怒交杂的情绪就已经用了全力。
宿辽却不曾停下,他继续播放着视频,那笑颜灿烂的雄虫影像继续动起来,而他本虫却踱步到左享面前。
强壮的双腿弯曲,宿辽以从未有过的卑微的姿态跪在左享面前:“你为什么不像其他的雄虫对待雌君或雌侍那样对待我呢?”
“小弟,你看二哥帅不帅?哈哈,我一定要做最厉害的军虫!”
“够了吧?”
宿辽就把终端捧在手里几乎就顶在左享的眼前,左享暴躁地站起,那个自己从宿辽手里保下的终端最终被他自己砸碎。
自动防御程序也被卸载的终端只是个空壳,如今左享疯狂下的暴力操作下,让这个空壳也碎成了无数片,甚至有些崩到了宿辽身上,痛倒是不痛,就是在皮肤上拉出白色的痕迹,丝丝麻麻的感觉往身体里钻。
宿辽往前跪了几步,被左享揪住头发。
然而左享也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心思深沉的人,现在也是目光变幻,宿辽抬起头就能从他的目光里看出这只雄虫的暴怒和怯懦。
是啊,左享一直都是一个听话怯懦的雄虫,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勇气,就是去和景皓告白。
即便是现在,他也只能懦弱地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家虫身上。
宿辽笑了,即便他现在的姿态就仿佛献祭一般将自己所有的弱点暴露在左享面前,也毫无顾忌地笑了。
宿辽跪直身体,他的嘴唇愈发靠近左享,就在不久之前,这张嘴还包过左享的另一个器官,可现在却仿佛在嘲笑一样。
他说:“你连打我的勇气都没有,左享,我的雄主,你他妈是个懦夫。”
宿辽的话太直白,直白地左享脸上青了又白,但宿辽的话又太真,因为左享还是没有动手,甚至,他都不敢直视宿辽的视线。
他又退后了一步。
宿辽伸出手,他想触碰左享的脸颊,然而左享却颤了一下往后似乎要躲开。
宿辽的胳膊就这么僵着,他的另一只手在小腹的地方握拳,那只手原本是轻柔地搭在小腹上的,宿辽也从激动中清醒,他想让自己露出一贯的面对左享时纵容和谦卑的模样,可是嘴角扯了好几下,无力恢复那样的表情。
他似乎失去了力气,就和左享一样,不过左享坐到了床上,宿辽只是坐在了自己的小腿上,上身也无力地趴在左享的膝上。
宿辽抱着左享的腿,他们贴的很近,比任何两个人都要更加亲近。
一个垂首看着另一个,他以往认为他对宿辽的接受只是因为宿辽的强大和残忍,他惧怕宿辽会伤害自己的亲虫,可是现在他却没有一点不适的感觉,明明被其他雌虫触碰时还是会忍不住作呕。
“我本来……”
宿辽突然说道,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左享一直在注视他,也注意到这个动作,他的心里一颤,想到了什么。
但是隐隐的,并不像第一次时那么激动和愤怒,左享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期待宿辽可能说出口的那个好消息。
“没什么。”然而宿辽并没有说,。
他放开左享,就像是刚刚片刻柔软脆弱的雌虫不是他一样,依旧是挺直着身体站立:“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房间。”
左享依旧是怯懦的,他嗫喏着,却叫不出口,也问不出口,看着宿辽离开。
关门其实并没有声音,可门合上那一瞬,就像是一个炸雷在左享心里嘭了一下,左享从床上滑下,整只虫缩成一团,他的脑袋埋在两只手臂中间。
良久,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有一段似有若无的哭声回荡在房间里,却没有第二只虫能听见。
作者有话要说: 发出卡文的声音:古剑真香!
……
好吧,其实是真的卡了,你们看到的这章是几改后的面目全非版本,原来的版本是左享打了宿辽,但是觉得不对就改了好几遍orz
☆、第二十六章
“茨,你说那艘飞艇会不会是来救我们的?”
景旭靠在安茨身上,他们这房间就那么一个小窗户能看见外面,景旭说的也就是从小窗户能看见的唯一一艘飞艇,这艘飞艇并不是什么常见型号,但重要的是它已经出现了六天了却一直不远不近地缀着,不靠近也不离开。
当然,这样诡异的一艘飞艇,不仅是等待着救援的景旭关注着,劫持者们更加关注这艘奇怪的飞艇。
宿辽在驾驶室里紧皱眉头:“那艘飞艇还跟着?”
“是的,首领。”一名负责监测的雌虫挠着脑袋,特别烦躁:“而且他娘的一直不回话,等到了地方,老子非得拧断那艇上虫的脖子。”
宿辽把雌虫踹了个踉跄,雌虫脸朝下落地,顿时倒吸一口气。
但是宿辽作为首领积威已久,尤其这几天他们首领心情格外不好,雌虫什么也不敢说,自己揉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雌虫揉着揉着屁股突然想起一件事,扭了扭屁股,又满脸猥琐:“首领,咱们之前抓回来的那只雄虫快成年了吧,之前左享不给,现在你们不是……那到时候那只小雄虫成年,是不是可以给我们……嘿嘿嘿。”
然而宿辽的回答只是随手又给了一巴掌:“你脑子里除了雄虫还有什么,一帮精虫上脑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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