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九和阿陆虽然认识不久,但寒九从把他捡回来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暗中观察他了。根据阿陆这一天的表现来看,他年纪虽小,但性子坚韧,不是那种随便会哭的人。但现在他落泪了,虽然他在极力忍着,但这种努力抑制却怎么都忍不住的痛苦呜咽反而更让人动容。寒九被他这么一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最后幽幽叹了口气道:“不会嫌弃你,只是……你自己别后悔就行。毕竟这种事很少有人能够接受。”寒九说着,又看了看站在阿陆身后的男人,瞪了对方一眼道,“这个人……就算你们是两情相悦,也不能那么粗鲁啊!”寒九想起刚才两人亲亲我我的样子,脸上一热,挥袖道,“算了算了,我不管了成了吧!”知道他们两情相悦,他再拦在中间就是脑子有病了!
寒九说完就施展轻功朝外面飞去,云藏转身毫不犹豫的跟上。阿陆一见两人要走,急得叫了起来:“公子等等!”
寒九站在墙头,回身看向阿陆。阿陆道:“我说了要跟公子一起,就绝不会食言!公子带我一起走吧!”
寒九:“……”少年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吗?
那青年跟上来道:“你要跟着他们?那不如我也一起?”
寒九眼皮一跳,和云藏对望一眼道:“他俩是认真的吗?”
云藏将剑送回寒九腰间,淡声道:“不如留在城主府,或许可以探查一下海姑娘的事儿。”
寒九眼前一亮,立刻跳下墙头和阿陆说要留在城主府。因为猜到排云掌就是桑海城城主桑骜,所以寒九根本就没有客气,直接提要求说条件,什么好酒好菜独立院子美人美酒,说的差点把桑骜气笑。
“都说寒小侯爷难伺候,今日一见,果然所传非虚。”桑骜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
“咱们彼此彼此,阿陆这么好的人都被你赶出城主府了,论难伺候,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寒九也没忘记揉捏对方痛处。
果然,桑骜立刻脸色一黑,对着云藏咬牙切齿道:“管好你的人!云大国师!”
桑骜说完就搂着阿陆出了院子,按照他的意思,寒九这么喜欢这个院子,那就给他们好了。他则带着阿陆回自己的居所。
寒九很久之后才回过味儿来,拉着云藏的胳膊,道:“话说我是不是把阿陆推到火坑了?和桑骜那家伙住……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寒九越想越不对劲,以致于忽略了桑骜对云藏警告的话。
☆、非命七
既然桑骜将小院让了出来,寒九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他直接拉着云藏住了下来,打算第二天再回客栈拿回行李。
临睡前,寒九看着对面榻上闭目冥思的云藏,不期然的便想起桑骜对阿陆做的事儿来。他眨眨眼睛,将阿陆想成云藏的样子,自己则变成桑骜,好像……下一秒,寒九倏地坐起身来,太过夸张的动作将云藏也惊动了。
见云藏面无表情的看了过来,寒九摸摸鼻子,干笑一声道:“没事,你继续、继续……”寒九见云藏重新闭上眼,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躺回床上。只是这一次,睡意已经跑了个七七八八。
一向沾枕就睡的寒小侯爷,这一次在床上足足翻腾了半夜才睡着。
只是……
农历正月,天寒地冻,深夜里更是料峭。寒九睡梦中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那人一袭白衣,容貌倾城,只是一个抬眸、一个招手就让他心猿意马。
未几,城主府深处的小院里,一声略带压抑的呻/吟声传出,给寒冷的深夜带来一抹异色。
原本坐在榻上入定的云藏忽然睁开眼睛,锐利的目光迅速对准对面的床榻,目光闪动间,偶尔泄出的一丝眸光竟隐隐带着几分灼热。他起身下榻,一步步走向床铺,纤长的手指触到锦绣床帐,轻轻拨开,入目的是眉头微皱、脸色潮红的俊俏少年。
白色的里衣因为少年微微扭动的动作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和锁骨,发丝在枕上散开,衬着他如玉的面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云藏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少年的双手在身上胡扯乱撕,直到里衣彻底散开,露出整个白皙的胸膛和两点朱红,他才仿似满意了似的,翻身伸手抱紧了被子,将双腿无意识的圈在卷成一团的被褥上,轻缓而又难耐的磨蹭着。
云藏一向清明淡漠的眸子开始变得幽深,深得发红。
他侧身坐到床上,伸出右手食指按在寒九柔软的唇上,对方无意识的张嘴含住,并且用柔软的舌头卷了一圈,试探性的咬了咬。
云藏倏地收回手指,低眉看着尚且沾着口水的食指,皱着眉,沉默了半晌,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头尝了尝。
没有味道。什么味道都没有。
云藏颇为不解的再次看向脸色愈加潮红的少年,俯身凑向那双被他自己咬得艳丽的红唇。
先是试探性的舔了舔,在对方主动凑近的那一刻,云藏毫不客气的重重压上去,激烈而又不失温柔的含住对方双唇,长驱直入,搅动风云。
这一吻像是一个炸弹一样炸毁了云藏的理智,他将少年拥入怀中,肆意的抚摸和亲吻,一只手轻轻握住少年的坚/挺,缓缓撸/动着帮他纾解欲/望所带来的胀痛和不适。热度在攀升,呼吸在加重,啧啧的水声中,少年仰头闷哼一声,将滚烫的浊液尽数喷洒在了云藏的掌中。
云藏吻了吻少年的眉眼,抬起上半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欲/望,同时目光灼灼的看着身下的少年。少年正急促的喘息着,身子绵软无力的瘫在床上,发丝凌乱、满面潮红,长长的睫毛在眼脸上跳动了几次,但终究没有睁开。
云藏帮他将凌乱的发丝抚平,再次低头在他脸上连连啄吻,幽深灼热的眼眸昭示了他此时的急迫和忍耐,但他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云藏火热的眸子终究沉寂了下来,暗道:不该的、不该的——
至少,要在他清醒的时候。
似乎是身上的重量让少年不舒服了,少年颇为不耐的皱了皱眉头,勉强抬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在上面的人离开的那一刻,立刻翻了个身子,抱紧被子囫囵睡去。
云藏无声的叹一口气,默念清心咒,弯腰将少年身体上下打理了一遍,将自己留下的痕迹彻底抹去。
毕竟……有些人,不能逼得过紧;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第二日。
寒九醒过来的时候,巳时已过。
他在床上躺了半晌,想起昨晚的那场梦,连忙四处张望了一遍,见云藏不在屋里,立刻慌里慌张的跳下床,找衣服换衣服穿鞋一气呵成。
将沾染上浊液的衣服揉成一团抱在怀中,寒九轻轻推开门打算悄悄去井边自己动手洗干净。不料就在他踏出房门转身关门的时候,一个人形阴影罩了过来。
寒九身子一僵,缓缓转回身,嘿嘿干笑一声,状似惊讶的道:“咦?云师叔,早啊!”云藏看了眼他怀里的衣服,寒九连忙将衣服藏到身后道,“那个……刚才洗脸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我去晒晒……嗯,晒晒。”似乎对于自己的借口很满意,寒九闷头就想往水缸的方向跑,结果还没踏出脚就被云藏一把拽住。
将寒九扶好,站在自己面前,云藏淡声道:“你年满十六岁,本就是容易情动的年纪。”云藏声音很淡,表情也很淡,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所以你不必害羞。”
寒九脑中似乎有一根弦,在云藏说出“情动”的那一刻,“嘣”的一声,断了。
反应过来云藏话中含义之后,寒九脸一热,张嘴就是一阵语无伦次的解释:“没没没没……这个真没。师叔你别、别误会!我昨、昨天那是、那是……”
“是什么?”云藏垂眸看着他,一副教诲晚辈的模样,“你在我面前,不必这样。”
寒九一时间有些愣住,回过神后,颇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谢谢师叔。”
云藏道:“严格说起来,你母亲并没有正式拜师,所以你也不用叫我师叔。像平日那样叫我名字即可。”云藏似乎想要伸手摸摸寒九头发,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自然而然的收回了手。
寒九没注意到云藏的小动作,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始抓耳挠腮的在门前来回踱步。
云藏道:“怎么?”
寒九停下脚步看向云藏,眼中短暂的迷茫之后,闪过一丝尴尬,似乎刚意识到云藏还在这里一般。
想了好一会儿,寒九才破罐子破摔的把怀里抱着的衣服往走廊上一扔,对着云藏道:“那我就直说了……咳。”寒九伸手揉揉脸,让自己表情松一松,“虽然我正是容易情动的年纪,但也不至于这么饥不择食、把持不住,昨天桑骜和阿陆走的时候屋里的东西一样没带走……我喝了桌子上的果酒,我觉得,嗯,应该是那酒有问题。”
云藏目光微闪:“所以?”
寒九瞥了他一眼,颇为不爽道:“所以这酒是给阿陆准备的!”随后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说了。不就是梦、遗吗!有啥大不了的,走走,咱们去找阿陆去!”既然已经被云藏知道了,他再扭扭捏捏的倒显得他心中有鬼了,唔,虽然他心中确实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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