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鲸的心愿 (Zitrone_C)

“主人生日快乐……”
祝寒栖送出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滕臻笑着拆开——盒子里是一双雕花皮靴。是一双很漂亮的靴子，鞋头和侧沿的雕花精致而不显得的繁琐，棕色的皮革泛着温润的光泽。除非是要去正式的宴会，滕臻平时很少穿皮制的鞋子，一般都会穿篮球鞋或者休闲鞋，但是这双靴子比那些宴会穿的皮鞋又要日常一些，平日里也很好搭配。
“你试试……合不合脚？”祝寒栖有些忐忑地说。
滕臻试了试他的生日礼物。他刚穿上脚，就感受到了——这双靴子是专门订制的，完全契合他的脚型，穿上无比舒适。他的妈妈和姐姐喜欢在高级订制上花钱，但他是男孩子，不太爱折腾这些，平时也就囤一囤限量版的篮球鞋，很少在穿戴上花太多精力和时间。但是为了偶尔的宴会，他以前也有过订制，他知道，那是很繁琐的事情，尤其是鞋子——要订做一双这样的鞋子，首先要参照自己的脚型做出一个专门的鞋楦，然后对着鞋楦缝皮、塑形。他记得订制鞋楦要对着脚反反复复各种角度地量好久，小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他才想起来之前很多次玩捆绑结束收拾绳子的时候小狗拿着绳子在他的脚上绕来绕去，当时他还以为是小狗在调皮，还有很多次他健身或者打球回来很累的时候小狗主动过来帮他捏腿，也会把他的脚捏个半天——原来小狗一直在偷偷地量他的脚呢。
“合脚吗？”祝寒栖看到主人没说话，又紧张地问了一遍。毕竟人的脚在不同状态下时常会有些细微的变化，就算是量得再仔细，经常也是需要试穿之后再进行微调的。
“当然合脚，”滕臻笑着摸摸自己的小狗，“偷偷量过主人的脚，是不是？干嘛这么麻烦？你想给主人做鞋，直接带着主人过去量不就好了吗？”
“那样不是就没有惊喜了吗……”祝寒栖红着脸小声回答。
滕臻仔细打量着这双棕色皮靴。他用过不少好东西，一眼就能看得出，这样的雕花和走线必定是出自高级工匠之手。这样的手工订制不仅价格昂贵，更要耗费不少时间，有些匠人的订单都排到几个月之后了，所以为了自己的生日，小狗是多久之前就开始准备了？更何况订制少不了要去上门沟通，小狗又这么怕生，为了他竟然愿意花这么大功夫。
滕臻又想起上次忘记了祝寒栖生日的事，有些歉疚地摸了摸鼻子。
“谢谢小七，这个礼物主人很喜欢，”他看着祝寒栖期待又忐忑的眼神，想了想才开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想做的事？都可以告诉主人。主人今天给你一次机会，你想要什么或者做什么，主人今天都满足你。”
他想好了，无论是祝寒栖想要什么昂贵的礼物，或者什么“过分”的要求，哪怕是想和他交换身份玩一次，他应该都可以答应……
“我……”祝寒栖有些纠结地低下了头，看着滕臻的皮靴半天没有开口。
看着小狗支支吾吾的样子，滕臻反而有些紧张，小狗该不会真的想上他吧？……不过说出口的话也不能食言，他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小狗：“没关系的，说呀。”
“我……”祝寒栖红透了脸，“我可以……舔舔你的脚吗？……”



（八十）
滕臻差点笑了出来。他看小狗一副不敢说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他之前总觉得舔脚有些太羞辱人，一直没舍得让小狗舔脚，最多接受小狗用嘴帮他脱鞋脱袜子，没想到自己的脚竟然成了小狗的念想。看着祝寒栖期待又害羞的模样，他忍不住又动了欺负他的心思。
“想舔主人的脚啊？”滕臻故意拖长了尾音。
“嗯……”祝寒栖红着脸点点头，“主人可不可以让我舔一次？……求求主人……”
他没有恋足癖，但是在滕臻脚边跪久了也对主人的脚有了一些迷恋，虽然也不算什么太大的事，但就是滕臻总是不许他舔，让他反而格外向往。之前他一凑近滕臻的脚流露出想舔的意思，滕臻总会轻轻把他踢开，他也不太好意思说，但今天主人说可以满足要求，他就忍不住说了出来。
“先陪主人过生日，”滕臻穿着新靴子搂过祝寒栖的腰，“等晚上回家，主人赏你舔一次。”
主人就知道故意吊着他的，祝寒栖有些不满地抿了抿嘴。但是看见滕臻踏着那双精致的手工靴，又让他移不开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大约是为了配这双靴子，滕臻换了一件长风衣，他的头发长了很多，这样搭下来很雅痞风，有种肆意的性｀感。

滕臻带着祝寒栖去逛街、吃饭、看电影，做一切情侣之间的事。他们刚开始接触的时候相处时间并不多，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SM调教里，直到同居之后相处时间才多了起来，也就越来越能在日常普通的事情中找到乐趣和温情。滕臻看着自己安静而优雅的恋人，感觉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也觉得无比舒心。
这个在外人眼里清冷禁欲的大学老师是一只喜欢跪在自己脚边的小奶狗。每次想到这一点，滕臻心里都无比满足。他喜欢祝寒栖在外面清冷淡然的模样，更喜欢祝寒栖在家里骚浪乖巧的模样，无论是哪副面孔，他都爱到了骨子里。
两个人在外面逛了一天终于回到了家，一回家滕臻就脱了鞋脱了衣服准备去洗澡，让祝寒栖有些心急。
“主人……”他忍不住叫了一声。
滕臻笑了笑，指着沙发旁边的地毯：“过去跪着。”
他顿了顿又补充：“不用脱衣服。”
有不少M迷恋主人的“原味”，但滕臻总觉得那样不太卫生，万一有什么病菌被舔下去就麻烦了，他得仔细洗干净才能放心。他认真地洗了个澡，从衣柜翻出一套祝寒栖喜欢的英伦风的小西装，换了双干净的袜子，又把那双靴子仔细擦了一遍，才走到祝寒栖面前。
穿着西装的滕臻让祝寒栖不自觉地又看呆了，半天没有说话。
看着自己的小狗傻乎乎的样子，滕臻忍不住笑了起来：“发什么呆呢？不知道帮主人脱鞋吗？”
说着，他坐在了沙发上，把脚伸到祝寒栖面前。
祝寒栖看着鞋头自己精心挑选的雕花，心里有种奇妙的幸福感。他俯身轻轻在鞋面落下一个吻，然后咬着一侧的拉链慢慢拉下，叼着鞋子的侧沿把靴子从主人的脚上褪下来。棉布的袜子沾到了一点皮革的气味，紧紧贴着他的脸，让他又羞耻又兴奋。
等把滕臻的袜子脱下来的时候祝寒栖的脸已经彻底红了。以前调教的时候第一步都是让他把衣服脱光，再或者穿上女装或者情趣内衣，而且就算是不调教，祝寒栖在家也从来不好好穿衣服——夏天他喜欢穿着滕臻的T恤和宽松短裤，冬天就裹着毛茸茸的浴袍——现在这样衣冠整齐让他有种还在外面的错觉。他自己也穿着优雅有型的西装，却在另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脚下做这么低贱的事情。他轻轻舔过滕臻的脚面，胯下也瞬间鼓起了一块。
滕臻的脚上有一点沐浴露残留下来的气味，祝寒栖轻轻嗅着熟悉的橘子味，慢慢地从脚面舔到脚底。被湿湿软软的舌头舔到脚心，滕臻有些痒，强忍着才没把脚伸回来。祝寒栖一点一点地舔完，开始吮`吸滕臻的脚趾，发出了他平时吮`吸奶嘴的声音。
滕臻看着小狗羞红的脸，忍不住一脸坏笑。他特别喜欢看到祝寒栖这种一脸羞耻的表情——明明想要，却又害羞，真是太可爱了。
祝寒栖舔完了一只脚，又开始舔另外一只。滕臻像是嫌弃沾到口水一般把被舔过的脚放在祝寒栖身上蹭着，却让祝寒栖一阵阵颤抖——他蹭在了他的胯下。一开始只是蹭，后来却变成了踩，让祝寒栖又痛又爽，摇摇晃晃地几乎跪不直。
“干嘛呢？”滕臻毫不客气地把脚趾伸进祝寒栖的嘴里搅着他的舌头，“不好好舔？嗯？”
“唔…唔…”祝寒栖说不出话来，口水狼狈地顺着嘴角流下来。
滕臻抬起了脚轻轻搭在他的胯下，祝寒栖平静了一些，继续乖乖地吮着他的脚趾。习惯了被舔脚的痒感之后，滕臻渐渐也能感受到那种奇异的舒爽。确实很舒服，也难怪那么多S热衷于让M舔脚了。
滕臻又坏笑着欣赏了一会儿祝寒栖害羞的表情，突然趁他没有防备又重重地在他的胯下又踩了几下。
“啊！……呜……”祝寒栖含着主人的脚趾，颤抖着射在了自己的裤子里。


(八十二）
滕臻在这次难忘的正装调教里过完了自己的生日，他抱起瘫软的小狗，又笑了两声——还是第一次，调教结束小狗还穿着这么繁琐的衣服，只有裤子后来被褪下来半截，上衣的衬衫和西装还穿得好好的。
终于被脱得光溜溜得祝寒栖闭着眼睛靠着主人的胸口，在幸福的余韵里突然一阵心慌。快乐的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他和滕臻之间无需忧心的一年已经过完。马上就要开学，回到学校，他不得不去面对归国的冯明德。
事实上冯明德在回来之前已经联系过他一次，还是年前的时候，冯明德问他要不要来接机。
“我想和您解除主奴关系。”祝寒栖没有回答，咬着牙发送了这句话。他颤抖着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冯明德的回复，微信或者电话，什么都没有。他忐忑了好几天，冯明德也没有再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