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鲸的心愿 (Zitrone_C)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Zitrone_C
- 入库:04.10
滕臻心花怒放,忍不住得寸进尺:“以后和主人睡就要用嘴叫主人起床,记住了?”
祝寒栖点点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点白色残留。
第三个星期六,祝寒栖没有等到滕臻的邀约。他窝在家里,摸着那个项圈上的金属牌,有些心神不宁。
其实也没什么好纠结,滕臻从来都没给过他每周末都会来找他的承诺。除掉第一次匆匆忙忙的开`房,两个人正式认真的调教也不过只进行过两次而已。
甚至都还没有成为习惯。
只是恰好是两个连着的周六罢了。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也不该让人有什么联想。
其实他并非无事可做。有两个班的作业还没有批改,下周组会的汇报材料也没有做完,冯明德之前让他写的会议论文也还没有修改。他拆开了新买的游戏玩了两把,突然就不想继续在家里待着,收拾了一会儿走出了家门。
他搭上公交去了学校,走进了学校的游泳馆。他是个很宅的人,再加上严重的社交恐惧,对一切团体类的运动项目都退避三舍。
游泳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被温柔的水流环绕着会让他觉得舒适而安全。
水利万物而不争,也算是一种庆幸,这个给他留下恐惧的阴影的东西本身并没有成为他的阴影。他能像无事发生一般安然地待在这一方水域潜行,像一只沉默而孤独的鲸鱼。
现在已是冬日,即使是周末,学校泳池里的人也少得可怜。祝寒栖一圈一圈地游过,一直没遇到什么阻挡。他游得不算太快,溅起的水花都分外温柔,可是这样数不清地来回也让他筋疲力尽。
游泳馆里放着一支慵懒的英文歌,祝寒栖靠在泳池的边缘闭上眼睛静静地听。几个之前在远处嬉水玩闹的女生开始往他身边凑过来,窃窃私语中隐隐地能听见在议论他的身材和侧脸。祝寒栖感觉极其不适,默默地背过身爬出泳池,披上浴巾离开了。
他生性懒散,没有什么别的习惯。
唯一的习惯就是一个人待着。不要有人注意,不要有人靠近。
(二十八)
祝寒栖去浴室冲了个澡,走进更衣室打开自己的寄存柜,拿出了手机。屏幕上闪过两个未接电话,让他又开心又点惋惜。他拿着手机,正犹豫着要不要给滕臻回个电话,滕臻的电话恰好又打了过来。
“老师周末这么忙的吗?短信也不回,电话也不接?”
“我……”听见滕臻的声音,祝寒栖一时竟然有些慌乱,“我刚才在游泳。”
“噢……游完也不知道给我回个电话?”
“我才刚出来,还没穿衣服。”
祝寒栖平平静静的叙述在滕臻的耳朵里却分外色`情。他的脑子里瞬间浮现出祝寒栖全身光溜溜的样子,笑得不怀好意:“那小狗现在光着屁股接主人的电话呢?”
祝寒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确实……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
“狗狗想不想主人?”滕臻突然问。
“……”祝寒栖沉默了片刻,“……想。”
滕臻轻轻笑了一声:“想我也不知道找我?”
祝寒栖心里微微一颤。他确实从来没有主动找过滕臻,准确地说,如果不是有必要的事,他从来没有主动找过任何人。在他生命里留下痕迹的人都是别人突如其来的闯入,他习惯了不去抗拒,却从来不知道应该如何争取。
“好了,小七快去穿衣服吧,别着凉了,”滕臻打了个哈欠,“昨晚在这边做歌做到天亮,睡到现在才醒。等会还要去录,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搞得完……想我了就找我,嗯?我看到了肯定会回你。”
“臻-臻哥,你醒-醒了啊……”
滕臻刚从休息室出来便看到了坐在那里等他的江安。他冲江安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睡到现在。你来多久啦?”
“没-没有,辛苦你-你了,昨-昨晚弄得太-太晚……我也刚-刚过来……”江安神情有些局促。
滕臻以前也和别人出过合作曲,不过都是钟鼓厂牌的内部人员,和其他厂牌的rapper还是第一次合作。他听钟鼓说江安来找他的时候其实有点惊讶,因为他和江安完全不熟,就仅仅是互相知道而已,反而和江安的组合搭档阿睿熟悉一点。他们两人的组合叫DoubleKiller,在中文硬核说唱圈知名度很高。滕臻曾经在地下battle的舞台上和阿睿碰过头,私下也喝过几次酒,但是对于江安他真没什么太大印象,只记得对方总是把帽檐压得很低,也不太说话,看起来很腼腆。
直到昨天江安跑到钟鼓的工作室来找他,他才意外地发现,这个在舞台上把rap唱得和机关枪子弹一样的男生平时说话却结结巴巴的。也难怪之前很少看到他在后台和别的rapper交流,舞台上也几乎从来不和观众互动。
“你就这样抛弃阿睿来找我?”滕臻当时开玩笑地问江安。
“我-我想试一种新-新的风格,阿睿不-不太喜欢……”江安小心翼翼地解释,“你的声-声音比较适-适合……”
滕臻表示理解。阿睿的嗓音低沉有力,听起来攻击性比较强,一直走的硬核风格。这次江安想加入Vapor wave元素做一首抒情风格的rap,也难怪阿睿不感兴趣,让江安要另外找人。滕臻和江安虽然来自不同的厂牌,但是两个人的厂牌之间没什么beef,所以主理人也都欣然同意了这次合作,钟鼓还主动表示可以亲自帮他们做beat。江安想做一首以海为主题的情歌,滕臻构思了几天,专门腾出了一个周末时间。
歌曲的名字被定为《海蓝》。
“你问我到底哪一种爱情才最为深刻,
可我看见大海分明都有好几种蓝色,
失去方向的巡航会遇到怎样的曲折,
心跳和风暴都应该如何预测,
……
想和你潜入海底看幻梦里的风景,
在那里你会听清我心底的声音,
……”
阿睿虽然说话磕磕巴巴,态度却极其认真,歌词里每一个的重音和韵脚都会和滕臻反复讨论,编曲也改了好几轮他才满意,从周五的傍晚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天亮。滕臻一开始忙得没空看手机,以至于过了十点四十也没来得及给祝寒栖打晚安电话。直到凌晨,他终于想起来看一眼手机的时候,却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祝寒栖的信息。
什么也没有。
也是,祝寒栖好像,从来不会主动找他。
他知道祝寒栖平日里性子寡淡,却又总是期待。想让老师黏着他,想听老师说想他。
想到这里,滕臻又不免自嘲地笑了笑。人果然是贪得无厌的动物,以前觉得只要老师能搭理自己一句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现在却又想让老师来找他,主动找他。
天亮才获得休息时间的滕臻有些睡前低落,只是一个周末不能陪在身边而已,自己就开始觉得难以言述的空虚和难受。可是自己在或不在,老师真的会在乎吗?
他睡醒之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把话挑明,周日也强忍着没再主动给祝寒栖发任何消息。可是一直到他混音和母带都做完,和祝寒栖的对话框还是没有任何新的消息。
滕臻又气又无可奈何,掐着十点四十给祝寒栖打了个电话。
“小狗早点睡吧,明天早上的课早点过去。去四楼卫生间的最后一个隔间等我,主人要玩你。”
(二十九)
祝寒栖很讨厌周一早上的第一节课。他读研和读博期间冯明德并不要求打卡,早上也不必去得多早,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他经常九十点才慢悠悠的走到工作室。然而当了老师之后再也由不得他——上课绝对不能迟到,K大对老师要求很严格,迟到五分钟以上就会被算作教学事故了。才享受完自由而随意的周末,周一就不得不早早起床去上课,任谁都不会愉快。祝寒栖自然也是如此,一直对这节排在周一早上的课心怀不满,点名也点得格外勤快。
滕臻让他早点去,但没说到底几点,让祝寒栖有点纠结。他想了想,把七点二十的闹钟改成了六点。祝寒栖忐忑地入眠,心里绷着一根弦,导致醒得比闹钟还早——才五点四十五。
也难怪他会紧张。他还没有在这种地方玩过。冯明德是个仪式感很强的人,所有调教场景必定是精心布置的,像个情`色艺术片的导演。两个人虽然在学校接触的机会很多,但学校的厕所这种肮脏简陋的地方自然是入不了冯明德的法眼。祝寒栖也未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样大胆,在上课之前去教学楼的卫生间里和自己的学生玩这种禁忌游戏。
他匆忙地冲了个澡,给自己灌了肠,又精心地抓了一个简单干练的发型,穿上了修身的短款外套。他到学校的时候才七点不到,除了晨跑的体育生,校园里几乎没有人。他微微低着头,快步上楼,走进滕臻说的那个卫生间。
四楼是这栋教学楼的最高层,很少有课排在这里,人也比较少。祝寒栖躲进最里面的隔间,又紧张又害怕。他拿出湿巾把马桶盖擦干净,然后坐在上面安安静静地等着滕臻。
他提心吊胆地等了快三十分钟滕臻才出现。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隔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不错,”看到祝寒栖,滕臻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小七来得挺早嘛。”
祝寒栖坐在马桶上难耐地夹紧了腿。在滕臻出现之前他就已经硬了。
“乖,把裤子脱了。”滕臻命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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