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好意思的坐下笑了笑：“不好意思，突然想起，过于激动了。”
第39章 庄周梦蝶
凌云霄皱眉道：“你想起什么了？”
清风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水道：“我记起了我是在何处见过那位公子了。”
晨曦略感兴趣的挑眉问：“哦在哪里？”
“当年那位散修救了我之后便离开了，我爷爷说纵使那位仙长不求回报，但是这个恩我们是一定要记得的，于是他便画了一幅那人的画像，让我们一代代传下，若是有缘能再见，必要想办法报答他，刚刚我遇见的那位公子便是那画中之人，也就是当年的那名散修。”
晨曦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也不知这风慕白究竟是何身份，当年流光盛宴自己与师姐曾见过他，而十几年前又以散修的身份出现在这九华城，如今更是记忆全失的带着聚魔令流落凄寒城，他身上究竟有何秘密，而他到底是身在局中还是这布局之人。
凌云霄道：“难道他曾经也是一名修士。”
“不知道就算他曾经是，如今也失去了记忆。”
清风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开口道：“我先回去了，待有时间再来谢过那位仙长。”
晨曦摆手道：“不用过来了！我们明日便启程了，你来了也见不到，更何况他都失忆了，根本不记得自己曾做过这些事。”
清风道：“那好吧！你们多加小心。”
说完他提起一盏精致的灯笼往门外走去。
九重林中果然如清风所言一般，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林外明明是晴空万里却好似不能穿透那一片浓雾一般，他们一行人警惕的往林中行走，走了快一盏茶的功夫，却并未见有什么异样，凌云不由放松了警惕，开口道：“我看这传说也不能尽信，我们走了这么久，别说是动物了，鬼都没见到。”
凌云霄皱眉道：“正是因为太过正常所以才显得有些怪异。”
晨曦侧头往看向旁边的众人，在黑色的浓雾中，四周的景物都变得有些模模糊糊，就连身旁的几人都变得有些看不清样貌，晨曦不由笑道：“你们说这么大的雾，连人脸都看不清，如果东西趁我们不注意，将我们身旁之人打昏换掉，我们会不会也毫无察觉。”
凌云闻言浑身一抖，语气中带着些许颤抖道：“大哥！你别吓我了，我已经够害怕了。”
“没有啊！只是给你们提个醒，注意身旁之人。”
风慕白赞同道： “晨曦说得没错，还是小心点的好。”
越往九重林深处走，雾气越加浓重，渐渐的就连身旁的人也已然看不清，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晨曦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穿过了迷雾，在迷雾散尽过后，周围的景色却熟悉的让他心惊。
就在他呆愣之时耳边回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师弟你在这发什么呆呢！今日可是仙门大比，你不是说要去看大师兄比赛的吗？”
他看向身后，只见一身仙门道袍的孤流月和寒如烟正携手向他走来，而自己身上也穿着熟悉的仙门道袍。
一时间他有些恍然，不知是庄周梦亦或是蝶化庄周，到底经历过的那四百年是真实的，亦或是现在才是真实的。
孤流月见他一直呆愣便笑道：“怎么又在发呆，再不去估计他们就要开始了。”
晨曦沉默不语的跟在二人身后，他们几人到达时，论道台上已经站满了人，论道台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太极足以容纳上千人，而论道台的两侧却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一年四季都是烟雾缭绕，正对着的太极是太上宫，在论道台的东面一个巨大的莲台，莲台上摆着一个供桌，供桌上放着一个铜炉里面都是燃尽的香灰。
两大仙门之人都围绕在论道台旁，讨论着什么，太上宫门前摆着四张座椅与摆放着茶壶的小桌子，仙门四尊道凌子，窆长空，苏子卿与关星离正端坐在前，而凌云霄，顾为隐，沈思月和慕飞沙则站在四人身后。
凌云霄见晨曦三人，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晨曦勾起一抹笑看向他，凌云霄看到他的笑时呆愣了几秒，因为在他的记忆中，晨曦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很少见到他会笑。
晨曦看着眼前的场景，突然回想起了，这是八百年前道魔大战前夕的仙门大比。
就在此时苏子卿站起身来道：“此次仙门大比，与以往一般一对一，由抽签选择对手与名次。”
说完弟子们都往一旁看去，一个身着一身太上仙门道袍，手捧木盒的少年从太上宫中走出，参赛的弟子们都围拢过去抽签。
当然凌云霄他们四人本身天赋与修为都比其他弟子高，所以向来都不用抽签，由掌门直接指定对手。
待众人都已抽完，关星离站到场中开口道：“第一场，太上仙门凌云霄对崇云仙门慕飞沙。”
凌云霄缓步走向论道台，慕飞沙看了他一眼道：“今年我不会再输给你。”
凌云霄无所谓的耸肩道：“那祝你好运。”
慕飞沙到达太极中央后便将背负在身后的剑抽出，凌云霄伸手往背后一摸，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不好意思啊！没有剑。”
周围的弟子闻言顿时大笑出声。
“这凌云霄也太扯了吧！身为一个剑修居然没有剑，那他平时难道都是赤手空拳？”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见过凌云霄他用剑了，反正我是没见过。”
“好像是唉！这么多年来，我都未曾见过他用剑。”
“那他平时都用什么兵器啊！”
话语落一道蓝光乍现，凌云霄手中出现了一把红色银蝶流苏伞。
周围之人见到他的武器，不由开口议论。
“不会吧！凌云霄仙门四杰之首居然用如此娘们的兵器。”
“我终于明白为何他不愿用兵器了，感情是觉得这东西只有女人会用。”
“说不定这伞有什么过人之处呢！谁说只有女人能用伞，你们这是歧视。”
凌云霄脸带笑意，右手执伞横扫向慕飞沙，慕飞沙皱眉用剑抵挡，就在此时，伞上的银蝶化为银丝往慕飞沙手中之剑缠绕而去。
慕飞沙惊异间一脚踢向凌云霄，凌云霄侧身躲过，慕飞沙转身挥剑一道白色剑气扫过，凌云霄挥伞挡过。
慕飞沙持剑向凌云霄而去，凌云霄勾唇一笑，向他冲去在剑尖即将袭向他胸口之际，一跃而起足尖轻踏慕飞沙剑身，飞身向他身后，红伞直抵慕飞沙后心，胜负已分。
众人还沉浸在这场打斗中尚未鬼神，关星离轻咳一声道：“第一场，凌云霄胜。”
话语落台下响起一阵惊叹。
“真没想到，这伞在凌云霄手中竟使得如剑一般。”
“你可知晓剑道德最高境界便是，万物皆可为剑。”
“想不到凌云霄以到达这种境界。”
凌云霄下场后来到晨曦身旁问：“晨曦如何？”
晨曦一脸笑意看向他道：“哇！大师兄你好棒棒哦！”
凌云霄顿时语塞：“我感觉你今日，好像有些怪。”
“哪里怪了？”
“你往昔都是面无表情，怎的今日如此活泼。”
“唉……憋太久了放飞自我了。”
凌云霄笑道：“对了我听说你帮我把酒钱都还了，你哪来的钱？”
晨曦无奈道：“我很穷的，没钱只能去卖身了。”
凌云霄粲然一笑：“你还记得我跟你开得这个玩笑，看来不是被人夺舍了。”
“你想多了。”
凌云霄拉上晨曦往仙门入口处道：“走我们下山玩去。”
西江城中正值午间，长街之上人来人往络绎不。
凌云霄开口道：“过段日子我就要随师傅还有崇云仙门之人一起去九重之渊封印魔界了。”
晨曦点头他记得当初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顾为隐因为沈思月有孕未能前往，所以跟二师叔看顾太上仙门，而那场道魔大战之后慕飞沙与崇云仙门被灭只剩一个重伤昏迷的关星离，而太上仙门道凌子身受重伤，凌云霄自此昏迷一百年。
晨曦面带笑意的看着凌云霄：“你会一直记得我的吧！”
凌云霄轻抚他的头笑道：“小晨曦，大师兄看起来像有老年痴呆吗？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晨曦笑道：“若是有一天你将我忘记了，那么纵使是用恨我也希望能让你记住我。”
凌云霄闻言装作一脸惊讶：“哇小晨曦你这么狠的吗？”
第40章 不择手段
“晨曦，醒醒！”凌云霄冷清的声线传入耳中，晨曦迷茫的睁开眼，只见孤流月几人正焦急的看向他。
晨曦嗓音沙哑的问：“怎么回事？”
凌云有些后怕的说：“大哥！你不知道刚刚你说完话之后就莫名奇妙的昏倒了，可把我给吓坏了。”
凌云霄说道：“刚刚你说完话之后，有只黑猫爬上了你的肩头，但是你没有察觉。”
晨曦皱眉想了一会开口道：“是魇兽。”
凌云霄道：“应是。”
凌云疑惑的问：“怎么我没有见到那黑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