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制于人的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自己变的足够强大。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都惧怕于他,是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和恐惧。要让他们不得不主动对他俯首称臣,从而来祈求他的原谅和宽容。
一股热血在南冥的胸膛里沸腾,炙热的热血蔓延到百骸及四肢。他双目灼灼,望着孤寂的冷月勾了勾嘴角,暗自发誓:是他的,属于他的,他都必须要夺回来!
。。。。。。
翌日,天色刚大亮,江孤王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南冥的房间。他对着南冥的床前作辑行礼,低着头冷目沉声道:“少尊主,此地不宜久留,其他魔主的人已经找到这边来了。”
昨夜彻谈之后,江孤王便正式认了南冥做主。他等了几千年,终于把他的少主子盼回来了。他那千百年来犹如一滩死水的内心瞬间沸腾了,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静。他这千百年来精心策划,所做的所有事都有了用武之地。
他始终坚信,魔族至尊至始至终都应该是属于南家的,是南幽贡嫡亲血脉的。魔界的众魔主,那些跳梁小丑,他们谁也没资格夺去。几千年来他处心积虑,运筹帷幄,占地为王,等的就是南冥的归来。
几千年的蛰伏,他把一切的准备好了。只等南冥随他回去,他便一声令下就可催动,千百年来他精心培养并且已经安插在众魔主身边多年的眼线,以及遍布在魔界各处的棋子。
让他们去掀风起浪,无中生有,顷刻间就能将魔界搅个翻天地覆。让他们措手不及,相互猜忌和打杀,让他们狗咬狗的先杀上一阵之后。待时机成熟之时,他们便可直接坐收渔翁之利了。
江孤王是南幽贡年少时在外捡回来的。那是南幽贡第一次出远门,身为魔尊唯一的继承人,他从未见过这个团成一团,干瘪瘪巍巍颤颤,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长得甚是丑陋的魔族。
初见时,这一手就可以抓起来的小黑球,它只有一只眼睛,可怜巴巴而又很是胆怯的看着他嚼动食物的样子,他便一时心软将手里剩下的食物投掷给了还是黑球状的江孤王。
年少的南幽贡第一次独自出远门,是被老魔尊放逐出来历练的。他性格冷漠,寡言少语。对于从第一次投食开始,就一直跟着要做他小尾巴的小黑球也是爱答不理。
他斩杀妖魔,提升实力,极为耗费体力,吃的也多。许是因为无聊,也许是因为受不了这个小尾巴孤苦无依,怯弱可怜的小眼神,他便有意无意的会留些食物放在原地,给这个胆怯又固执的小黑球吃。
吃饱肚子的小黑球,总是会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在不远不近的地方跟着他。有一次他故意放快了脚步,那小黑球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却由于害怕跟不上他的脚步,硬是没有留下吃东西。跟着他的背影努力弹跳的更高更远的紧追在他身后,生怕慢了一步就把他给跟丢了。
他当时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小黑球泫然欲涕,两只眼睛骤然间变得红彤彤的,像似都快要急哭了的模样。没有手脚只是圆球形状的它只能拼命的往前蹦跳,企图能够离他更近一步,追上他一瞬十丈的速度。
南幽贡见此,坚硬的内心被一片柔软给融化了,化作了冬日里的一抹暖阳,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此刻他才明白这没有手脚的小黑球,不似魔宫里的那些魔族对他有所祈求和图谋。小黑球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跟着他,守护他。
即使它的能力对于他本人来说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但每当有危险靠近的时候,小黑球都会在第一时间弹跳起来,挡在他面前,试图用自己微薄的实力来保护他。一个还没有他胳膊大的小黑球如此不知好歹,奋不顾身的要保护他。看起来是那样的滑稽,又让人哭笑不得。嗤笑过后,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暖心,这是南幽贡以前不曾体会过的。
就这样还是小黑球的江孤自此便赖上了南幽贡,陪着南幽贡度过了几百年的历练时光。他们在无形中建立了亲厚的情感,南幽贡在历练中获取的所有的奇珍异宝,全都喂给了还是小黑球的江孤吃。终是不负有心人,果真助他修成了人形。
化成人形的小黑球便不能再叫小黑球,这样显的就太没格调了。南幽贡问化成人形的小黑球可有什么喜欢的名字?
小黑球顶着一张自己略感陌生的人脸,同手同脚的僵硬的蹲在江边,看着水中倒影中的自己,迷茫的摇了摇头。
南幽贡看了看四周,江水潺潺,漆黑的夜空没有星辰,一轮孤月悬在高空。此后小黑球便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号江孤二字。是南幽贡第一个下属,也是最为忠诚的追随者。
江孤王对于南幽贡的忠诚至死不移,对于身为南幽贡唯一血脉的南冥亦是如此。
南冥一夜没睡,翻身坐起来,沉着脸冷冷的看向窗外。“你先去拖一拖,我去看看我朋友他们。”
“是!”江孤王颔首,缩地成寸,随即不见了身影。
空清众人都有早起的习惯,此时都已经聚集在客栈的大堂内吃早饭了。南冥整了整自己的衣物下了楼,迈着略微沉重的步伐,坐到了自己一贯的位置上,给自己倒了杯冷水灌下,振了振心神。
见南冥神色略显萎靡,空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一夜没睡?”
南冥放下杯子,扯了扯唇角,算是勉强的绽放了一个笑容。随即想到自己这样笑必定很显怪异,瞬间收了笑容,便不笑了。抿着唇角,声音沉沉:“我要走了。”
除了赤瞳,谁也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此时都一脸莫名而又讶异的看着南冥,今早之前他还未有任何要离开的迹象。空清感觉南冥明显有心事,不禁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对呀!为什么突然就要走了啊?”执子咬着筷子附和道。肖央和牧凉停下了筷子,默默的看着南冥。
“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昨晚决定的。”南冥拿起筷子夹了一个肉包子,随意的吃了起来,尽量将离别的伤感气息冲淡点。他是个不太会安慰别人情绪的人,所以他故作随意,让大家都自然一点。他不需要,也不想要任何感伤的情怀。
赤瞳给空清添了一勺清粥,不紧不慢道:“你可有把握?”
南冥点了点头。目光深远而沉静:“无论如何,都得试试才知道吧。”
空清看着南冥故作轻松的笑意,不知道等着他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场危机四伏的阴谋浩劫。空清提起筷子给南冥夹了些肉菜,又往南冥的碗里放了两个肉包子,温声道:“多吃点,别半路饿了。”
南冥看着自己堆成了小山丘的碗,神情温和了下来,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轻声道:“谢谢!”
“谢,是大可不必要的。处理好了就回来报个平安,让我们都放心些。若是不行就回来吧,我可以去接你。”赤瞳不咸不淡道。明明是关心的话,他却说得有些不自然的僵硬,不了解他的人听着,甚至会觉得他有点不近人情的勉强。
对于极度了解他的南冥来说,他却是知道赤瞳这是在告诉他,他们就是他的后盾,无论如何只要他想回来,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将他带回来。没有什么比这一句话更为珍贵的了,南冥弯了弯嘴角。
“知道了。”南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动作优雅,吃的极慢。一口一口慢慢的将碗里的食物吃尽,又喝了一碗执子十分殷勤而端送过来的白粥。他吃饱喝足,轻轻的擦了擦嘴。
微微抬头与空清和赤瞳对视了一眼,没有说后会有期,也没有说等他回来。而是在众人的目光下,安静利落的转身离去,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随即消失在了客栈的大门口。
空清看着南冥离去后的空位发怔,相处了没几天就要走了。他这种恍然若失的感觉,就像是一位老母亲刚送别了需要远行的孩子的那种沉重的忧伤感。他显然不太放心南冥,对赤瞳道:“他回去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有危险啊?”
“他不是一个人,有人相助他。以那人的实力,保他性命是不成问题的。”赤瞳理了理自己有些往外翻的衣袖。看了一眼空清如老母亲似的担忧,有些好笑。
“这样啊,那挺好的。”空清舒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放心了。
“南冥离开会很久吗?我怎么听你们的口气,他好像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执子满腹疑问,不是很理解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空清摸了摸执子长高了半寸的头,幽幽叹了一口气道,随即笃定道:“他会平安归来的。”
空清没头没尾的一句,像似在安慰执子,却更像似在安慰他自己。执子还是不明所里。但他见空清心情似乎有些低落,很是善解人意的没有再问了。
牧凉神色如常,他并不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和抉择。路途中不管是崎岖凶险,还是顺畅无阻的好风好景,这些多半都是不可控制的。活着就是一场修行,结果如何全凭运气和自身修行。
南冥离开后的当天下午,牧凉带着肖央也辞别了空清他们。肖央根基不稳需带回山门,或者是找个灵气充裕的地方教导会事半功倍。而此处不适合修行,也没有邪祟可除,休息了这些时日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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