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顾夜。”司刹道。
“他就是？”玄女的八卦之火瞬间点燃。
司刹一个不留神，玄女就已经跑到顾夜的跟前了。
“你好。”
“……你好。”顾夜面对眼前的女子眼中的某种不可描述之火有点不大适应。
“你就是顾夜？长得真好看啊。”九天玄女东看西看，“你跟妖王是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你们在哪认识的？你在上大学？大学好玩嘛？”
一连串的问题砸下来，倒是让顾夜不知道该回答哪一个了，“我不认识，谁都不认识。”
“你不认识妖王啊？你不是顾夜吗？妖王最近新的姘……新欢吗？”
顾夜，“……”
“玄女。”司刹搂住玄女，对着顾夜道，“抱歉，王上在里面。”
“好的。”顾夜点头示意了一下，就转身离开了。
玄女不高兴的看着司刹，“你干嘛不让我问啊，讨厌。”
“别胡闹。”司刹点点玄女的额头，“小心王上发火。”
“我才不怕呢。”玄女趴到司刹的怀里，“明明当初和上神那么好，现在又和一个小神仙好上了，我为上神不甘。”
“这件事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而且……上神已经不在了。”
玄女叹了口气，“人死如灯灭啊，人心也变了，我问你，要是我以后不在了，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不会。”司刹道，“此生只有你一个。”
玄女这才满意的笑了笑，抱住司刹，“这还差不多。”
顾夜直接进了离原的办公室，“你在干什么呢，这么忙。”
“一些妖界的事情。”离原道，“你在这里坐会儿，等会儿我们就能回去了。”
顾夜将背包放在沙发上，“正好你办你的事，我吃我的点心。”
“夜夜，我突然感觉我也有点饿了……”
“那你就过来吃点。”
“可是……我现在走不开啊。”
“……那你就饿着吧。”
“我这中午到现在都还没吃呢……这可怎么办啊……”
“好吧，好吧。”顾夜拿了一个蛋挞过去，“吃吧。”
离原张开嘴咬了一口，“味道真香。”
“如果再能来一杯红茶就更好了是不是。”
“最了解我的果然只有你了。”
顾夜起身便去往茶水间了。
琴音也正在泡茶，“顾先生，您来了，我都没有看见您。”
“刚刚才来的。”顾夜道，“大概你是在泡茶吧，这里的红茶在哪里。”
“我来拿给您。”琴音从底下的柜子拿出来红茶包，“听说今天抓到了几个比较难缠的神仙呢，之前还闹了咱们管理司一顿，只是我在楼上，没有下去没看着。”
“这我不太清楚了，我也是刚刚才来，没看见。”顾夜摇头。
“好吧……”琴音有些可惜，整天守在这层楼，偶尔也想知道一些八卦事情呢。
顾夜泡好了两杯红茶，便回了办公室里了。
“刚刚泡好的红茶，可能有些烫。”顾夜将一杯红茶端到离原跟前。
“还是你最体贴。”离原笑笑。
顾夜坐在这边吃点心，那边离原飞快批改文件，没过多会儿便结束了。
“这个蛋糕很好吃。”顾夜舔了舔嘴边的奶油，“你也尝一块。”
“我看着你吃就行了。”离原喝完最后一口红茶，起身走到顾夜旁边，“明日咱们便去万渊潭。”
“去万渊潭？那要去几天啊？我星期一还有课呢。”顾夜道。
“估计要五六天，万渊潭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要在它开得那一瞬间采摘才有用，过了时效，便是普通花草了。”
“果然仙花不同凡响，这么麻烦。”
离原道，“到时候我会给你请假，不会扣你学分的。”
“好吧，现在也只能这样了。”顾夜吃完手上的这一块蛋糕，又伸手去拿另一块蛋糕，“你真的不吃啊，不吃我可就吃完了。”
第146章
顾夜吃完蛋糕和蛋挞，觉得心情满足的很。
离原又不知道忙什么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顾夜闲来无事，就在办公室里随处看看。
门外响起来小声的敲门声，顾夜亲自前去开门。
“您是……”这个男孩子年纪不大，脸庞还带着一丝稚嫩，看到顾夜满脸的疑惑，“请问，司长大人……”
顾夜温和道，“他现在不在这里。”
“那我能在这里等他吗？对了，我叫戎言。”戎言看起来乖乖巧巧的。
顾夜拉开门，“请进。”
“谢谢。”戎言进了办公室里，也不敢东张西望的，“请问您是？”
“我是来找你们司长一点事情的。”顾夜道，“但是他现在不在这里。”
戎言点头，“原来是这样。”
顾夜和戎言坐在沙发上，相对无言。
“您是神仙吗？”戎言开口问道。
顾夜道，“嗯，算是吧。”
“您长得真好看。”戎言道，“不过我觉得司长大人长得最好看了。”
想起离原那张具有侵略性的脸，不得不说，还真是挺好看的。
“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戎言连忙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口说说的。”
“没关系。”顾夜摇头，“你找离原有什么事情嘛？”
戎言道，“我，我就是想感谢司长大人，他之前救了我，只是司长大人他……不愿意让我在他跟前感谢他。”
“感谢他？”顾夜道，“我想他应该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不是的。”戎言摆手，“我想在司长大人跟前做个助手，帮他的忙，我不要工资的，也算是帮他的忙了，只是我到现在只见了司长大人一面，我求了司刹首领，只是司刹首领回复我说，司长大人不需要助手，这次我想当面问一问司长大人。”
“原来是这样，我想离原应该不需要助手吧，要说助手，司刹他们应该就是他的助手吧。”
戎言眼里蓄满了泪水，“我知道我没有用，只是我想帮司长大人一点忙，我真的很崇拜司长大人，我知道我法力不高，可是，可是我有决心。”
“……”顾夜不知道说什么了，怕是再说一句，这戎言恐怕就要哭了。
戎言揪着顾夜的衣服，“您和司长大人熟悉吗？我想，我想请您帮帮我可以吗？”
“这个我也没办法帮离原做决定，毕竟我也不熟悉这管理司的运作。”顾夜不敢应承的太早，倘若离原真的不需要助手，自己随意的答应了，反倒是给他为难。
戎言的眼泪落了下来，眼眶通红，“我真的只是想感谢司长大人，我可以留在这里扫地都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不回去好好修炼法术，等你法力强大了，又或者可以考试进入管理司，这样子不是更好吗？”顾夜道。
戎言摇头，“那样就很长时间见不到司长大人了，而且我这么笨，法力修炼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那考试……好难的，我……我肯定考不进去的，我只是想帮司长大人一点忙，等司长大人不需要我，我就离开。”
现在恐怕也不需要吧……顾夜到底是没有说出来这句话，好像有些伤人了，“这个，你还是等离原来了，再问问他。”
戎言用手擦了擦眼泪，“我真的就这么没用吗？”
“……能修炼成人的妖怪也不多不是吗？”顾夜变着法的安慰戎言，“你能成人也一定经历了不少的事情。”
“是啾啾的丹药给我吃了……”戎言道，“我……我真是个大笨蛋……”
“……”顾夜端起已经凉掉的红茶，喝了一口。
离原从门外大步进来，“夜夜，咱们该回去了，这是谁？”
戎言见离原压根不记得他，眼眶又忍不住红了起来，他心心念念的司长大人竟然不记得他了，“我，我是戎言。”
顾夜摊手，“他是来找你的。”
“司刹。”离原喊了一声，司刹便进门而来。
司刹行礼，“王上。”
“现在什么人都能放进来了吗？”离原道。
司刹一眼看见戎言，“你怎么会在这里，琴音呢？”
“他只是来感谢离原的，并没有什么恶意。”顾夜开口道，“戎言，你有什么事情就对离原说吧。”
戎言抬手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司长大人，我，我就是您上次救了的小妖，我想感谢您。”
司刹记起来了，“是你，不是告诉你了吗？王上不需要什么助手，你快离开吧。”
“可是，我真的很想感谢司长大人，想尽自己一些绵薄之力。”戎言目光闪闪的看着离原。
离原道，“司刹，将他带下去。”
“是。”司刹转身对戎言道，“请吧。”
戎言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跟在司刹后面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还眼泪汪汪的看了一眼离原。
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才清静下来。
“你这司长可真狠心。”顾夜道，“就这么拒绝人家了。”
“我救了千千万万的妖，哪里记得那么多，要是一个个都来感谢我，想进管理司，那这管理司还有我站脚的地方吗？”离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