姽婳不能言语,一双眼睛倒是蕴含了十二分的柔情蜜意,叫洛凡心有一瞬的心软,却又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吓掉了魂——姽婳已经拉起他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
“!!!”洛凡心的脑子是懵的,心脏好像已经不跳了,他全部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手中那团饱满柔软的物什上,惊讶羞愤得仿佛自己不是摸了什么人的什么东西,而是自己被别人摸了!
姽婳挑了挑眉,五指伸进他的指缝中握住,堪堪握了个爱人之间才会有的十指扣,又强行引导着他的手揉了揉,似乎在问:“怎么样?手感还行吗?”
洛凡心头皮发麻全程都在懵,他艰难地将目光移到姽婳的脸上,这张娇美无比的面容此刻似乎比鬼怪更可怕,他眼前一黑脚下一软,晕过去了。
原来是舒抑
姽婳:“……”
没多会儿洛凡心就醒了过来,还未睁眼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拦腰抱着,唇上被一片柔软覆盖得严严实实,温润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从这人口中渡来。
“舒抑……”这亲吻的感觉他不会忘记,迷迷糊糊中喊出了声。
可当他一睁开眼,看见的仍是姽婳!
洛凡心的头皮一下子又麻成了刺猬,伸手便去推她,却发现这女子定如磐石怎么都推不动。他把心一横,扬起手便要往自己头上盖去,打算先把自己拍晕了再说。
“无忧!”姽婳拦住他抬起的手臂,开口竟是一个熟悉无比的男声。
“……”洛凡心怔在了原地,定睛看了看,才发现这姽婳姑娘怎么身量抽高了许多,“舒抑?舒抑!你!你这……”
此人不由分说便将他揉进怀里,赶在他开口骂人之前先把这张嘴堵了个严丝合缝,叫他“唔唔”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整句。
等到两人分开,洛凡心果真就忘了去骂他了,既好气又好笑地往榻上一坐:“你怎么扮起凌医师的妹妹来了?你跑了这么久难道就是去找他的吗?你,你怎么还会缩骨功的吗?”
他有好多问题想问,可一看见此人就有点失忆,能问出来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舒抑坐到他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无忧,我好想你!”
洛凡心双手挡住他的视线,言道:“你别盯着我,你现在是姽婳姑娘的样貌,盯得我不自在!”
舒抑顿觉好笑:“无忧,你实在是太单纯了,这样就给吓晕了?这以后我怎能放心叫你自己出门去?”
洛凡心气赧:“你还敢说,我从来没摸过那个!”
舒抑握着他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着:“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再也不敢了。不过无忧,以后若是真有女子这么对你可怎么办?要不然趁现在多练习练习,习惯了就好……”
洛凡心眼睛都瞪圆了,抽回自己的手道:“免了!大不了以后我见着女子就躲远点,像‘舒二小姐’这样热情的总不至于有许多,我可不用瞎操这份心!”
舒抑又把那羊脂玉般的手夺了过来,放在掌间细细把玩:“是是是,以后我走哪儿都陪着你,不叫旁人有机会碰你一下!再做顶不透光的幂篱把你罩起来,旁人想看一眼都休想的。”
洛凡心哭笑不得:“你当我天仙下凡呢?敢问谁还有您这份色心啊,真是杞人忧天。况且你说话不算数的,上次就说过走哪儿都一起,转眼就跑没影儿了,我在这而等你等的花都谢了!”
舒抑笑得意味深长:“什么花?”
洛凡心咬着唇,附到他耳边:“后庭花……”
二话不说,舒抑一撩衣摆便盘腿坐在了榻上,双手结印开始默背清心诀。
背完一轮之后才长舒一口气,一本正经道:“不许胡言乱语!上次见你又产生幻觉,我实在心焦难耐,只能趁夜就赶回去寻凌医师,也好趁着天黑一路御冰飞行没人看见,早早把他接来给你诊治。若不是这家伙矫情,一路上又耽搁了些工夫,我应当几天前就能把他带过来的。”
洛凡心道:“再急也要注意隐蔽自己的行踪,你虽素来谨慎,我却免不了时常担心。这次辛苦你了!还有那个神医独施,你早就认识他对不对?何必要瞒我?我又不会坏你的打算。”
舒抑道:“是早就认识,并不是怕无忧坏我的打算,只是其中乱七八糟的纠葛太多,不想让你平添烦恼。”
洛凡心白了他一眼:“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舒抑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洛凡心却像被抠了麻筋似地躲开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
舒抑听了这话非但没躲开反而欺身上前将他压在榻上,又朝着他额上、脸颊、下巴、鼻尖上各亲了一口,亲完还微笑着咂咂嘴,带着十分餍足的表情侧卧在榻上,安然享受起美人在怀的天伦之乐来。
洛凡心先是对那张女子的脸有些抗拒,继而想到这不是旁人这是舒抑呀,假如舒抑真是个女子自己不也还是会心悦他么,既然没什么分别又有什么好膈应的?想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姐姐啊,你怎不带我一起去找神医?还省得你来回奔波呀!”
舒抑柔声道:“小郎君,约莫你得唤妾一声妹妹!”
洛凡心从善如流:“那妹妹是怎么把那尊大神请来的呀?莫不是拿人家父母兄弟的性命来威胁了?”
舒抑:“小郎君,以前凌医师说治不了那是因为他知道解药取不到,现在解药能取到了,自然就能治得了。况且他痴迷于新奇的医理药理已久,天天盼着能来几个不一样的伤病患呢,舒家又于他有恩,我亲自去请他哪还有拒绝的道理?”
洛凡心:“可我看他之前对你的态度不像是承恩于舒家,倒像是负仇在身啊!你还扮他妹妹,瞧他膈应的……不过你这扮的是真像那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易容术?我摸着不像假皮啊……”说着伸手朝舒抑的脸上揉来揉去,又朝他身上捏了许久,不明白那骨头身量是怎么缩的,好奇得不得了。
舒抑任由他上下其手,扬了扬那原本应当修长入鬓,而今却纤如柳叶的弯眉:“独施此人性情乖张不假,不过他还有个胞弟名曰孤影,手足之情十分深厚,要说世上能有谁降得住他,除了孤影没有旁人了。我家兄长早年曾对孤影有救命之恩,孤影便成了兄长的暗卫。独施他本人是个宁死不承人情的性子,可偏又舍不下自己的兄弟,这才一直处于那种矛盾的心境中。”
顿了顿又道:“扮成他的胞妹纯属娱乐,就想光明正大地气一气你家师弟林掌门。”
洛凡心朝他脸上掐了一把,责备道:“你好端端的气我师弟干嘛?那是我从小亲自带大的,我可宝贝得很,不许你欺负他!”
舒抑摆了个委屈的表情,一双被刻意画大了的眼睛此时满含着可怜的意味:“我还以为无忧最宝贝的人是我……”
洛凡心见他这个样子立即心软了,朝他被自己捏红了些的脸颊上“吧”地亲了一口:“好啦好啦,当然最宝贝你,亲亲我的小心肝儿……”
舒抑被他逗笑了,轻轻抚上他揉着自己脸颊的那只手,忽然深情道:“无忧,你眼睛里有一片星海,我差点溺亡了。”
“……”洛凡心,“别说了,办点正经事。”说着便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毫不犹豫地吻上他的双唇,心里痒痒的,伸手就去解他的衣带。
舒抑此时顶着姽婳的皮囊倒也有恃无恐,这次没有拦着他,只是好整以暇地任由他张罗,一双手十分有耐心地在他背上来回抚慰。
洛凡心像是一只被舔了毛的小狗一样欢喜而安心,接着便又摸到了那对造孽的浑圆,立刻清醒了大半,他怔怔地坐起身,一巴掌拍在额上:“舒抑,我是不是没有碰你的命啊,罪过罪过,色即是空……”
“无忧可别怪我,”舒抑拢了拢衣衫,“在离开松鹤岭之前我都要这样装扮,这对假胸可费了好大劲才贴上去的,还是不取下来了吧。”
“是这个原因吗?”洛凡心眼神带着些怀疑,心里嘀咕着,“你就是故意的吧!”他目光落在那对怯生生的浑圆上,停留了片刻之后微微皱了眉,又朝自己的胸上看去。
舒抑不会对那对东西感兴趣吧?
舒抑似是明白他在想什么,刮了下他的鼻子责备道:“乱想什么呢?这是假的,哪能跟真正的皮肤相比,更何况是跟无忧的皮肤相比?那简直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洛凡心半信半疑:“……真的?”
舒抑道:“当然是真的!就好像无忧你是真的只想用软筋藤的叶片吹个小曲一样,真的不能再真!”
洛凡心面色一红:“你怎么知道?”
舒抑:“你呀,你也太不小心了,一片草叶子也能叫你中毒,得了这个消息可把我急坏了!”
洛凡心:“流年不利,我就是运气有点背,真的!”
舒抑:“背成这样也是奇妙得很,你这样我可怎么放心得下?以后得把你绑起来走哪儿都带着,时时刻刻看着才行。”
洛凡心:“行,你说行就行!对了,你怎会得知实情的?大家都在传我是吃草吃中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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