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抱着,卫睦仓早就忘了什么男男授受不亲,也不追究是谁占了谁的便宜,反正舒服。
也不知道后来是哪出了差错,卫睦仓扭了一下,嘴里还“哎哎哎”的叫了几声。
杭器松开了手,问道,“怎么了?”
“有点痒。”卫睦仓有些不自然地说。
“你动一下试试,看看还疼不疼。”杭器道。
卫睦仓将信将疑动了动,发现全身都不疼,不仅如此,还通体舒畅,适合睡觉。
杭器终于优秀了一回。
卫睦仓又惊又喜,问道,“怎么做到的?”
杭器见到他这样的神色,心里终于升起了一点得意,非常神秘地回道,“秘密。”
“……不说算了。”
说完,卫睦仓站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果然没有任何不对劲。
杭器还是有点用的,卫睦仓在心里默默评价了一句。
身体无碍,那就继续通关,不对,找路。
杭器显然比他积极,马上便行动起来。
这时候,卫睦仓才意识到一件事。在还没来这里之前,他们来这儿的目的是帮江女。但是现在谁也不知江女到底在哪,那他们下墓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一直在找路,但这路通向哪里还是未知。
或者说,未知的是他,杭器可能知道要去哪儿。
卫睦仓能感觉得到,杭器的目的性很强。他来这里可能和江女的关系不大,若是江女才是他来这里的目的,那当初江女不见时,他应该找她才对,但杭器直奔墓地,在他眼里,墓比墓主人更重要。至于墓中到底有什么吸引了他,卫睦仓就不得而知了。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没想明白什么,卫睦仓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杭器看出他跑了神,询问道,“在想什么?”
卫睦仓道,“没想什么。”免得他追问,卫睦仓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符纸,闻到从,“它叫什么?燃烧的符纸?”
杭器认真解释道,“明火符,专用于照明的。”
卫睦仓:“哦。”
杭器对卫睦仓突然的情绪不高有些疑惑,但是没有问,举着明火符朝两人没去过的位置走去。
这个地方出奇的大,大也空,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两人对此难理解,边在心里琢磨边走动。
等两人看到规整堆积的陶罐时,心中疑问更甚。
陶罐堆了大约两层楼的高度,有五步左右的宽度,每一层都有木板隔着撑住上下。行列高一算,上百的陶罐被摆着了这个地方。
为了确定一件事,卫睦仓问杭器:“我被东西扔下来的地方,出现了几个陶罐?”
“两个。”杭器道,“一个是我们看到的,还有一个在暗处,难以发现。我后来才注意到有另一个。”
卫睦仓点点头,“从前几次经历来看,这些东西跟陶罐的关系很大。出现了一个陶罐就会出现一个东西。那这里有这么多陶罐,是不是意味着有这么多的那东西?”
杭器本就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现在这么多陶罐摆着,如果每个陶罐对应一个那东西,两人真的忙不过来。光靠压都能压死。
两人不知道陶罐的用意,因此没有多浪费时间在此,调个头,换个发现,找路去了。
这里和先前楼梯上面差不多,什么都没有。但经过上面的教训,卫睦仓相信这里绝对有东西。
可明明比上次还仔细,但就是没找到任何值得怀疑的东西——除了那些陶罐。
但陶罐给他们的印象不好,两人也不愿与之接近。在他们看来,接触是能少一点是一点。
正犹豫不定时,陶罐所在的地方传来声响,声音和敲罐子的声音很像。
两人知道这是在吸引他们过去,互看一眼,两人都不打算动作。
敲罐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上次声音更大一些,似乎以为两人是因为听不见才没注意到的。
两人仍旧没动。
只有两次声响,其后再没有任何动静。
两人担心像上次那样,会来个突袭。因此,两人格外小心。
两人紧绷神经十来分钟,但仍旧没等到下文。
不说神经,预备着能快速反应的四肢都有些累,特别是平时没想过锻炼的卫睦仓。
就在两人神经快绷不住时,陶罐处传来尖利的叫声。
声音不仅尖锐,还带着痛苦,让人听着难受,非常的煎熬。
叫声彻彻底底辣完耳朵后,停息了。
两人拿不定这是什么意思。
等已经没耐性等下去后,两人决定去看看。
凑近以后,两人一时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但没发现不对劲是一回事,感觉不对劲是另一回事。
两人都没有松懈下来,一直小心谨慎着。
俗话说得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卫睦仓现在就体会到这个理儿。
瞪大着眼睛看了好久,卫睦仓终于发现有地方不对。
在坐标横四列七的位置,卫睦仓发现这个地方的陶罐并非一竖条摆满,而是在中间空了几个。
卫睦仓倒不觉得自己大惊小怪,这里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
卫睦仓上手把第一个陶罐拿开,打算仔细看看里边的情况。
但是啊,人生就是个小妖精,总是有调皮的时候。
卫睦仓把罐子一拿开,就猝不及防看到里面有一张脸,那俩无神的眼神正看着卫睦仓。
这张无表情的脸,卫睦仓熟悉呀,跟他在外边差点面贴面的那个假皮人长得神似。
杭器也看到卫睦仓的动作了,当然也看到里边的假皮人。
“它没动静啊。”卫睦仓有些纳闷儿,“杭器你来看一下它到底还能不能动。”
杭器将明火符递到里面,让火光照得更清楚。
假皮人确实没有动,但不能确定会不会突然诈尸。
两人盯了好一会儿,假皮人都没有动。
卫睦仓正打算不管,杭器将明火符递上去,用火烧之。
假皮人脸上刚碰到火,就开始大叫。叫声和刚才听到的辣耳声音一样。
这一叫有些突然,卫睦仓心里突突了两下。
接着假皮人就从里面蹦了出来,开始到处蹿。
这个假皮人比外面的那一个速度快一些,一下子就蹿了好几米。
可就是太快,等假皮人快蹿到卫睦仓面前时,他都没反应过来。
杭器腿快,见假皮人要攻击人,马上将它踹开。
卫睦仓一脸正经,“谢谢。”
杭器一脸认真,“不用谢。”
假皮人果然生命力顽强,踹飞之后马上回来,就朝着卫睦仓的方向扑。
卫睦仓也不跟它客气,上手把头发一拽,往远处一抛,身体往地上一撞,竟然还有声音特效。
假皮人很轻,但不代表没重要,但也不至于在地上“boom”的一声。
这就有些过了。
心里还疑惑怎么声音不对,就见对面的墙颤了颤,竟开了一个可以过人的口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不迟疑,马上从墙洞里穿过。
这时间正巧,他们刚过去,洞口就合上了。
也是邪门,卫睦仓没有在墙上看到任何痕迹,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能开出一口子的。
事不宜迟,两人转身上了楼梯。
这楼梯也是不省事,上了下下了上的,绕了半天,尽头又是一堵墙。但这次容易,没一会儿就找到一个凸起,卫睦仓一按,墙就打开了。
两人从墙里出来,看到无尽的长廊。墙壁之上,神佛怒瞪,不可饶恕。
卫睦仓:“我们又回来了?”
19诡墓险行(6)
“嗯,回到原来的地方了。”
两人顺着长廊走,左右两边都是墙,只不过左边墙壁上没有东西,右边墙壁上是画。
一边向前走一边毫无压力地接受“注视”,两人很快就回到当初他们游上来的水池边。
杭器举着明火符照了照远处,“那边是我们上去的地方。”
“所以,我们从左边上了台阶,摔下去后弯弯绕绕又从右边回来了?”卫睦仓说。
“一个环。”杭器道。
“要是我们先从右边走呢?”
“走不通。”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就是它的顺序。”杭器声音平稳,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不足以提及的小事,“而且,古人习惯从右到左,在壁画中的人物看来,我们就是从右到左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就这么肯定这里跟壁画有关系?”卫睦仓道。
杭器感觉到卫睦仓的语气有点不对,具体是哪儿不对,他不知道,“我听说过这里。”
卫睦仓抬眼看他,“哪里?这个墓?”
“嗯,有人跟我说过这个墓。”杭器没有隐瞒。
卫睦仓没有追问这个“有人”是谁,“所以你这么笃定?”
“不,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来过,更不知道这墓里有什么。”
卫睦仓将眼睛移开,不再看他,“既然又回到这里了,那再该怎么走?”
“左右两边我们已经走过,应该不会多出另外一条路来,那样就不是一个环。”杭器道,“现在只剩一条路没走了。”
卫睦仓眉头一皱,“你说下水?那条路我们也走过。”
“我们只是往上游,还没往下游过。”杭器道。
“你知道往下游能找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