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计得逞的穆云峰还掩不住笑容,现在不管他怎么撒泼打滚估计也没人敢对他动手动脚了。白白挨了一顿打,这一场惊吓算是收回点利息!
穆云峰盘腿坐在地上,像个无赖一样抬头看着眼前几蒙面个人,他们也保持着一惯的距离,居高临下地,但是已经无法对小青年造成多大的压力。
黑衣老大开口了:“穆云峰,你得病了?”
穆云峰只管阴笑,不回答,任他们自由想象。
“好,有了艾滋你就是老大,看我还敢不敢修理你!”黑衣老大也放狠话,他估计是看不得穆云峰这么嚣张的。
“谁传染给你的?你的守宫砂还在吗?”
“你们自己看呀!”穆云峰咬定他们不敢碰自己,继续戏耍。
“是梵沧海传给你的?”黑衣老大的想象力有限,估计对缥缈幻境的情况并不了解。
梵沧海怎么可能得艾滋,这些人难道对他的现状一无所知?穆云峰有些纳闷。
“你在里面乱搞关系?还是受伤了被传染的?”
乱搞关系?乱搞关系的话那守宫砂也会消失,如果消失了会怎么样?这伙人又给对我做什么?穆云峰很想试探他一下。于是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受害人模样,他假啜泣地说:“我……已经被你们葬送了,那些怪物如狼似虎的,梵沧海又不救我,所以……就是现在你们看到的模样……”他压抑着咳了几声,好像很痛苦。
“扒开裤子我看看!”
黑衣老大严厉地下了个命令,以确认穆云峰话语的真实性。
穆云峰料他不敢亲手过来扒裤子,就继续说:“看什么看,早就没了,反正不是梵沧海干的,我失败了。”
“好吧,既然你不配合。”黑衣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好让你主动配合,白道长……”
对了,这里还有个道长,他可以控制别人的行动能力,穆云峰惊惧地看着那个长袍男子,他那双冷眼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黑衣老大决定再给穆云峰一个机会,帮白道长省力气,他语气铿锵地说:“你是自己脱呢还是自己脱?”
反正不都是自己脱吗?穆云峰愁苦了脸,又要在这伙人面前扒裤子,什么面子都已经荡然无存了。可他又不愿意认输。
“那好,白道长,请你给他一个痛快,一会让他扒干净点,我要一点一点地检查。”
被这句话惊呆的不止是穆云峰,还有旁边的白道长和黑衣人,他们俩都疑惑地看着黑衣老大,大概是这要求太奇葩了吧。
穆云峰一咬牙,只好举起了双手,投降了:“你们赢了,我没有艾滋,守宫砂也在,不用劳烦白道长了。”
“不不,我已经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黑衣老大开始不依不饶了,“还是让事实是说话吧。”
“真的在,你们看。”
穆云峰再不敢耽搁,如果中了白道长的招,说不定真的会自己脱光光……于是他趴下,衬衫撩起来,露出后面白皙的腰部,将臀|部略微抬起,把裤子拉低一点,将那颗红色的守宫砂露出来给黑衣老大过目。
他满以为这下黑衣人该满意了吧,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男子汉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
谁知道黑衣老大说:“看不见,再拉低一点。”
卧槽,这人变态吗?穆云峰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声,咬着牙手上用力,又拉低了一点。他确定有眼睛的都该看见了。
这样的姿势他坚持了好一会,黑衣老大才说:“算你识相,早该这么做了,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穆云峰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一语不发。
“回来吧,这小子没得病……对……”黑衣老大对着电话那头简单地说了句就挂了。
“那么穆云峰,你买这些药,给谁吃呢?”
事到如今,穆云峰也不再挣扎了,他总不能说是给梵沧海吃,这种谎言估计也容易识破,回头又不知会被怎样折腾。
“缥缈幻境里,很多人得了艾滋。”穆云峰眼神黯淡,决定不再隐瞒,至于他们会怎样对自己,再说吧。
“里面有多少人?”黑衣老大似乎对这个产生了兴趣。
“你们自己不知道吗?以往的继承人送了多少人进去,你们一点都不知道?”穆云峰觉得好像,故意嘲讽他。
黑衣老大不管他的嘲讽,没再纠结这个问题,问道:“那么,艾滋病怎么来的?这些药够用?”
“不够用,大大的不够用。”
“那你买来干啥?”
“梵沧海需要这些药,他想用草药来代替,但无从下手,权当拿这些药回去当参照,说不定可以研究出对症的药方。”
黑衣老大有些愕然,说:“梵沧海一个修士,居然还懂医术?”
穆云峰撇了撇嘴,说:“人家是大仙师,大医师,里面的人都在等着他救命呢,你们还不放我回去?”
他们似乎第一次听说梵沧海是个大医师,还没从新信息中回过神来。
“你所说的都是真的?”黑衣老大还不信,一再确认。
“这个我有什么好隐瞒的?求求你们,先放我回去吧,我……”
“想走?先吃我一顿揍。”
这时,门开了,老A从外面进来,他刚急匆匆地从疾控中心回来,面罩也不带,满头大汗,一脸凶神恶煞,穆云峰预感到大事不好。
他很激动,挥着拳头就要砸下来,穆云峰抱着脑袋缩紧了身子。
老A被黑衣老大架住了胳膊动弹不得,他怒道:“放开我,我要揍死他丫的,居然敢戏弄我!”重要的可能不是戏弄,而是艾滋病给他带来的恐慌,那一路他应该受了不少煎熬。
“对不起咯,谁让你打我!”穆云峰心中也是很委屈的,不过是随便撒了个谎,想让他们不那么好过而已,反正迟早会查出真相的嘛。
见黑衣老大在前面挡着,穆云峰也稍微安心了点,以为道歉一句就行了。谁知道,黑衣老大说:“不要打脸。”
说着,他就放开了老A,跟其余两个人走了出去。
“啊啊啊——放开我……啊……救命啊……”
小黑屋里传出穆云峰凄惨的叫声,还有拳脚相加的噼啪声,在外面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几个人,无动于衷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穆云峰被修理得很惨,除了脸蛋,衣服上到处是擦伤,多处皮肉里渗出血来。他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连抵抗的意志都没了。
老A揉着拳头说:“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骨气,你要是求饶或者哭两声我早就停手了!”
黑衣老大将一提包的药扔到穆云峰面前,说:“当是个教训,你该知道,在我们面前耍小聪明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你依旧可以再接再厉,我们这里不乏给你松骨的。”
他示意白道长说:“给他一颗金疮药吧。”
打完再修复向来是他们的手段,尽管他们完全不必这么做。
“没了,用完了。”
听到白道长清清冷冷地说出这几个字,黑衣老大这才疑惑地看过去,想了一会,这事便不了了之了。
“谁打的你?”梵沧海皱着眉头,愤恨地问道。
穆云峰回去的时候依旧出现在梵沧海身边,他正在药房里忙活,看到浑身是伤的穆云峰无力地瘫倒,手上还拿着一个手提包。
他闪身过去,抱住他将要倒下的身子,焦急、疼惜地看着他一身的伤,眉头锁得紧紧的。
穆云峰闻到了熟悉的檀香气味,竟舍不得起来了,他往怀里缩了缩,尽管他的身体是那么冰冷。
“你怎么一身的伤?你不是回去买药而已吗?”
小青年这才从他怀里回过神来,他指了指那个手提包说:“药在里面。”说着他就过去将包包打开,一大包药物呈现眼前。“这个要分组,不能随便吃,这里有……”
“别说了,咱们先去休息。”
一阵眩晕感令穆云峰云里雾里的,好几秒钟才明白过来,自己被人抱起来了。
梵沧海一手抱着他的肩膀,一手穿过腿后方,就那样抱着他,径直往屏风后面的小隔间走了进去。
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公主抱了!只恨如此短暂,穆云峰舍不得他,便伸手抓住他的衣襟,也不管自己身上诸多血迹,愣是将他拖着趴到了自己身上。梵沧海以为他哪里疼,就轻手轻脚地随着他下去,两个人在软塌上就躺倒了。大仙师结结实实地压住了白发的小青年。
又是如此近的距离,身体被他的长发似有若无地抚弄着,穆云峰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声,莹润的双目注视着他漆黑的眸子,仿佛期待着什么。
两个人笼罩在对方的气息当中,身外仿佛无一物,只剩下对方的呼吸声。
梵沧海静静地凝视着他,他对小青年这张脸是再熟悉不过了,以往他脆弱,无邪,爱哭、嬉闹和撒娇。却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能唤醒沉寂的内心里那点小欲望。
而在穆云峰的内心深处,多希望这一刻变成永恒!他不敢松开手上的力度,怕一松手他就逃了,哪怕是这样安静地凝望着对方,也是好的。
大仙师不负所望地给予他暧昧的视线抚慰,两个人不说一句话,只有两束目光在胶着在缠绵,也许在看不见的时空里,浪漫的情意已如水□□融难舍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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