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见江十安微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气,它便话锋一转,问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江母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感觉到这个人格后背已经站立起汗毛 ,要命顶着危险的警告,继续道∶“你不想查,且独自包揽起所有痛苦,不过是想让另外两个人格痛苦无忧,可是,你觉得,你的目的达到了吗?”
“小十安,一听到江母已死,第一反应是崩溃,是痛苦,是不安,是惶惶,但,唯独没有怀疑!这么多年的放逐,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永远在找妈妈,却从未见过母亲的一方衣角,他,开心了吗?”
“江十安,总是获得更多的那个,他一直生活在阳光下,可是,我来了这么久,却从未见过他放声大笑过!为什么他会时不时发呆,为什么他的眼中,都是灰色无光的星河,为什么,他早早心属金则楠,却从不敢泄露出一丝,直到我的不断鼓励,才敢试探的走出一步!你说,这都是为什么,你觉得,这个江十安,快乐吗?”
“我虽然不是人类,没有你们的感情觉触,但,我觉得,最好的保护,不是独自承受,你们是一个整体,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整体!”
“一起吧,我们一起去探索江母之死的真正原因,这么多年了,他们,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真相!”
要命言语慷慨的说出自己的内心所想,却看到床上的江十安,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早已发出平稳的呼吸,似是真的睡着了。
要命一愣,不死心的盯着江十安的面部表情,试图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可惜,这人比小十安的段位高的不是一点,完全看不出一点破绽。
就当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要命即将绝望之际,床上的江十安突然翻了个身,轻启薄唇,道∶“好吧!其实,我也很是好奇,当初,我母亲,到底是怎么先得到消息,被那些人害死的!”
要命听此,忍不住兴奋的惊呼一声,恨不得去外面的院子里撒个欢,以表示它此时激荡的心情。
“小声点!”江十安揉揉被要命那声大叫震得发疼的脑袋,警告道,然后问∶“你们已经调查到哪了?”
要命赶紧乖乖的将小十安今天一系列的反应和那个带有指向性的任务告诉给了江十安。
江十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时,金则楠也完成了菜肴,轻敲门叫小十安起床。
江十安答应一声,冲脑海中的要命问道∶“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翻开血肉
要命挑挑眉,没想到这个人格竟会如此敬业,深得敬业命的圣心!但,它可不敢拿这个与恶劣安套近乎,一面忙谄媚的说道∶“哦。嘀,更新拓展任务为∶引导金则楠调查苏素的资料!”
江十安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走出了卧室。
一出卧室,他就看到了在卧室门口拧着眉等待的金则楠,眼中的担心痛惜毫不掩饰的挂在金则楠的脸上。
恶劣安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欣慰,深觉江十安找了一个好人家。
他颇有些老父亲般的感触,冲金则楠笑了一笑,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金则楠听此语气,打量了江十安两眼,疑惑中带着肯定的问道∶“恶劣安?”
走在前面的江十安嘴角抽了两抽,转头阴沉的说道∶“如果你们再这样叫我,我可不敢保证,你的那个乖十安还会不会回来。”
金大跟在他身后,没有注意到他说的“你们”,只状似无奈的耸耸肩,反驳道∶“那你让我叫你什么?江十安,那不就和我家宝贝儿重名了吗?”
江十安呵呵笑道,语气却更加低沉∶“那可以让你家宝贝儿改名啊!再怎么说,也是我先叫这个名字的!”
金则楠点点头,勾出一个坏笑,妥协的说∶“好吧,那我以后就叫他媳妇,宝贝儿,心肝,这样就可以和你区别起来了!”
江十安脚下一软,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两人一同入座,金则楠看着此时专心吃饭的江十安,还是斟酌的开口,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通过刚刚的对话,江十安充分了解到,乖十安的这个傍家可远没他表面看起来这么沉稳正直,便没好气的回道。
“就是感觉,你有没有感觉到你们的记忆在互通,或者是,你有没有感觉到,你的身体内,又多出一个不一样的人格。”金则楠郑重的问道,脸色也变得凝重认真。
江十安抬起头,冲金则楠挑挑眉,气笑道∶“怎么,你是感觉这个身体里有三个人格还不够你麻烦的吗?”
金则楠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是的,只是今天,小十安有些反常!”
正准备夹菜的江十安手顿了一顿,马上明白了金则楠的意思,他继续动作,然后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小十安经常那样,他虽然是六岁的表现,但不表示没有我们经历的潜意识,有时候会通过梦什么的表现出来而已!”
旁听的要命惊讶的拍着手喝彩,大赞这波解释流弊。
“好了,不聊这些了!”江十安优雅的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他不顾金则楠的怀疑目光,继续道∶“我们来说一说我母亲的事吧!”
果然,金则楠听到这话,马上将注意力放到江十安这儿,不再思考今天小十安异常的失态。
江十安见金则楠看过来,冲他笑了笑∶“其实,我都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快摆平江十安,”说到这儿,恶劣安突想起刚刚金则楠的话,不由尴尬的咳嗽两声,继续道∶“我还以为,他会想办法,先将我和小十安杀死,然后占据整个身体和你在一起!谁知……”
“我一直以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这么不顾自己的病,自己的家庭和你在一起,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他,或者说是低估了你!”
恶劣安笑笑,其中的欣慰和期盼,金则楠是看得懂的。
“好了,我就是说两句题外话,我们继续说正题!”
恶劣安深吸一口气,仰头回忆到∶“那年,我被绑架,据我了解,绑匪是将勒索电话先打给了我的父亲,当他和警察一起制定计划的时候,我的母亲,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个消息,马上筹集了五千万,孤身一人去交钱赎人。”
“可绑匪见是我母亲来,与他们商量的不同,便以为其中有诈,和我母亲僵持起来,就在那时,父亲赶到,见母亲居然在那儿,一时情急,直接将警察唤出,绑匪大怒,直接将母亲杀死……”
“以前,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可,那时,父亲悲痛欲绝,外祖父也因此尽显老态,所以,我便把这件事压下!可以遗忘!”说到这儿,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不堪,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抖动。
“现在想想,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母亲,她生我养我,为我而死,而我,居然都不能还她一个真相。”他明明还仰着头,可泪珠,还是顺着脸颊滚动下来。
江十安停下诉说,他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很快,又恢复了以前的洒脱不羁,看着金则楠,道∶“根据小十安所说,这件事,应该与苏素有关,你能帮我们查一下她的所有资料和动向吗?”
看着明明悲痛欲绝却还要装着洒脱的恶劣安,也许是因为这副面孔,金则楠突然有些心疼,他认真的回答∶“可以是可以,但,那个苏素既然还和你父亲有来往,如果……你们,能承受的住吗?”
“呵,我知道!这些年,她可不光是和我父亲有来往,因她是我母亲生前的好友,我外家对她也多有照顾。所以,等出来结果,能不能先让我知道,到时候,欠了我母亲的,哪怕她是谁,或者是他有没有纵容,我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看着江十安眼中的狠厉,金则楠反而更加心疼,他从不惜用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人性,如果,江母之死,是当年江父与苏素共同制造,那自己的媳妇,真的可以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吗?
一个是自己敬重多年的素素阿姨,另一个是自己最亲近养他半生的父亲,如果这两个人一同算计自己母亲的性命,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真的可以吗?
金则楠眼中充满痛惜,他站起身,将发呆的江十安搂入怀中。
江十安却马上反应过来,一把将金则楠推开,随后换上痞笑∶“怎么,媳妇一不在,就按耐不住了?连他的另一个人格都不放过?”
金则楠翻了个白眼,刚刚好不容易刷上的好感全都被江十安的这个痞笑弄没了,“我刚刚其实是在抱我媳妇!”金则楠反驳,“要不是你顶着我媳妇的这张脸,你以为我会理你?”
“切!”江十安冷哼一声,转身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金则楠看着他像竹子一般挺直的后背,却从中看到的只有悲伤。
一个将自己的伤口生生撕开,翻出来里面的血肉,反复分析给别人的人,现在却又要独自一人承受,独自躲回屋内将伤口缝合,金则楠突然对这人多了些敬重。
他正愣神时,“滋”,随着一声轻响,金则楠的耳朵也感到微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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