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就发生过鹤山宗一院管事携弟子二十将剑青门门下在秘境历练的队伍全数歼灭,最后剑青门掌门出动,上鹤山宗讨了个说法,收割了无数鲜血,这事才不了了之。
剑长风在听到林疏行的推测后,面上寒意突然迸溅而出,两道视线如同离弦的飞箭直射在一处。:“一个遇害的师兄师姐在死前传回了影像,只有一个字“鹤”,然后爹派人去了血骨岭,在查访客栈酒家之中得知那边前一段时日走了一拨极为大方的客人,那些人身穿道袍,袍上绣了白鹤。”说到这时他脸上已露出了悲愤的神情,特别是在鹤山宗这三个字上,咬字格外的用力,仿若要将他们拆吞入腹。
林疏行也停了转着杯盏的动作,神色凝重之中有些迟疑,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真的会是鹤山宗吗?”
这话若是由别人说出来,剑长风绝对扯着脖子和人急,甚至是直接一拳上去,但是林疏行不同。剑长风眼底的愤意停顿了一刻,随即恢复如常。只是他敛去了面上的神情,转而硬着脾气在一旁生了闷气。
林疏行知道他这个老朋友的性子,也不去安抚,只道出自己的疑惑:“线索太明显,而鹤山宗向来是背后使绊子,当年那事还是因为他们手脚不麻利才让得你们抓了辫子,顺势找出了元凶。”他停了一下,明知道这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只是心里面那股子怪异怎么也压不下去。
良久,等剑长风也平静了,林疏行才一言直刺要点:“这事,就好像有什么在推着一切线索指向鹤山宗。”
第82章 白虹贯日
林疏行此话一落,屋子里的空气以能感受到的速度很快便冷了下去,无形的空气似乎凝结成一团,厚重感一下子拽住了两人的心口。
“长风,早在多年前,南儿在血骨岭试炼时曾和我说过他觉得那些试炼的魔物像是被人操控了的。”林疏行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面上一凛,沉声而道。
剑长风眼底很快闪过一抹的震惊,旋即压低了声:“你不早点提。”
“无凭无据,如何空口说大话。”
剑长风落在喉咙里的字眼哽噎了片刻后无声的咽下,良久他才在茶几另一侧的座椅上重重的坐下。抄起茶盘里倒扣的茶盏,一个用力便扔了出去。白色瓷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即落在地上碎成几瓣。
林疏行看着剑长风面上毫不掩饰的怒意,无声的摇了摇头,也是,以这家伙的暴脾气,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实属不易。
“明日六宗召开会议,你剑青门既然参见,那么我想剑门主应该还不想和鹤山宗撕破脸,或是怕打草惊蛇,让背地里真正的那只手给察觉了。”林疏行稍稍一想剑长风来这鹤山宗并找上自己,便也知道剑门主同他想的一样,认为暗地里的那只操控全局手绝不可能是鹤山宗。鹤山宗最多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老头子让我找找这块血布上留下的气味是谁的。”剑长风直接道出此行的目的,对着林疏行他是将防备之意都撤了下去。
林疏行倒是没想看会有血布这一茬,只愣了一下他便反应过来。“血布?”
“门里有宗老养一种蜂子,极嗜甜,本是用它来搜寻门里那些丧命的弟子的尸体,却没想到那些蜂最后都聚在了这块布上,听宗老说这是养蛊人的血。”剑长风沉着脸,跳跃的光线在他眼窝处投下了不少阴影,低低的语调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缓慢而又沉重的散开。
林疏行听着这事还牵扯着蛊,便是一阵头大,苗疆有蛊,那里只有一个门派叫降头教,早在十几年前被六宗合力摧毁。如今修真大陆蛊虫重来,谁也不知道是死灰复燃,还是另一个凶煞组织的升起。“长风这事牵扯大了,你我都小心,希望六宗之会无事才好。”
其实他们都不愿相信最后的事会和鹤山宗扯下关系,毕竟六宗的存在推至本源皆是一家,六宗是修真大陆龙头的存在,动一下便可牵制成千上万。
“前月星枢楼枢木发帖至上寒宗,告知西南天有异象,疑似白虹贯日。”林疏行这话说的看似没什么,其实只那西南二字便已让本就吊在心口的弦再绷紧三分。
西南么?鹤山宗可不就是在西南。
正当这屋子里的空气凝重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屋外的其他地方可是一片静悄悄,大白天的走上半天才只见稀稀拉拉几个人影,脚步匆匆。
这几日六宗陆陆续续已在鹤山宗聚齐,只等明日登峰召开会谈。
第83章 蛊虫再现
翌日,六宗之会召开在鹤山宗攀云峰,峰顶云雾层叠,日出的金光给每一层的云都镀上一层金边,有阳光从云层缝隙中透出,那些透出来的光线越来越多,就好似一只只手扒拉着云雾。
攀云峰上,六宗就位。鹤山宗为东道主坐了主位,其余五宗各按排名依次在下坐了那两排客位。
六宗会议,不过是修真界六个龙头齐聚一下,联络所谓的感情之用罢了,依着往届来看,这个会起不了什么幺蛾子,最多是一轮酒水过后挑过去这几年自个门派做的事,比如将挑衅的魔门宗派灭了,来当嘴上一件可以谈论的资本。六宗积威太甚,实在是没什么势力敢于堂而皇之的挑衅六宗威名。
会上酒水走了三四番,各宗出席的人也都一个个扯皮条拉扯着这个会议的气氛,使它显得不这么无聊。星枢楼的那些人个个都裹着带有头盖的袍子,宽大的帽兜子能将整张脸两侧遮去三四分,使得面庞明暗交错,神神秘秘的。红绡楼的全是一袭的红纱裙子,任凭凉风一阵阵的吹过,曼妙的身子在红纱之下一层层的描绘。
这种场面按理鹤山宗该出席的也该是四院院长以上的地位,可直到最后那把摆在主位的交椅上还空着,有资格坐上的人迟迟不出现,只来了个院管事,在那忙着擦汗,赔笑。
萧邬阁是阁主亲驾光临,那人是个重脸面的,他这坐在下位啊,只觉得自己脸上这层皮热得慌,一阵阵的怒意散开。在一旁侍女端着酒盘子,提起了酒壶准备将他左手边桌案上杯盏倒满时,他蹭的站起来,将桌案上的杯盏挥袖甩在地上,一巴掌就这么拍了下去,直将桌案上拍出了一小块一小块样式的裂纹。
“那鹤老头子是什么意思,竟派这种货色来敷衍我等。”萧邬阁阁主冷眼扫了眼主位旁被吓得哆嗦不已的管事,轻蔑地嗤笑一声。
“萧兄这话说得可不对,这货虽是个管事,可好歹也是个金丹不是。不像他们那有人可占着好位置却是一坨烂泥。”红绡楼虽全是女子,但都是些脾气爆的,说话夹着棍棒的不说,动手动粗都是好手,连带着他们那楼也在修真界被公认为母老虎的窝。
这话让场中鹤山宗的人都怒了,因着意思谁都听得明白,说的便是他们鹤山宗那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少宗主鹤肃远,卡在筑基圆满多年,一朝被药物推到了金丹,却因为贪恋女色,纵欲过度得了大病,修为又退了回去。这事刚被透露出来,可在修真界各角角落落里被传了不知道有多热。
“你们!你……”可怜管事也是个没胆的,只梗着脖子指着中指比划了一瞬,便红着脸缩起了刚探出来的骨气。
就当这时,攀云峰峰口有人跌跌撞撞的御剑而来,半空栽倒在了峰顶。那把青剑上裹着的灵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泄了个干净。剑身落地。
离着近的星枢楼一行人忙奔了过去,只瞧见那人满身的鲜血,一张因抓挠而毁了的脸。眼尖的看见他衣领子上绣刻的花纹,以手捂着嘴,将喉咙里的惊呼吞了下去。那人,身上穿的是鹤山宗内门弟子的服饰。
“他身上有蛊!”刚过来的剑长风感应到自己袖中峰子疯狂般的扇动,顾不上安抚蠢蠢欲动的蜂子,而是推开了围成圈的人群,沉脸查看。
蛊虫,足够成为骚动人心的一样东西。那种不可查探,不可预防的小虫子,能够让人在猝不及防之下便中了招。
一时间,峰顶人人噤声,凝重如同厚重的云层盖过了一切透露出来的阳光,就这样压在了心尖上,让人喘气之时声音都粗上了三分。
良久,剑长风打破了峰顶凝滞的空气,三言两语将发生在剑清门的那件事简要说了出来,并取出了袖中藏着的蜂子,让众人都亲眼瞧见了那蜂子拼命般扇动的小翅膀,以及那两个小小的眼珠子里冒出来的渴求之意。它,在渴求着饱饮一番掺了蛊虫的甜腻的血液。
“鹤山宗!简直欺人太甚!”萧邬阁阁主当即将在场的鹤山宗弟子都给控制了起来,大掌一拍将峰顶一处凸起的石峰给拍平了。
第84章 鹤山宗反叛
其他人都还显冷静,由着资历最老的星枢楼楼主枢木为头,在将攀云峰上的鹤山宗弟子管事都给控制住后,押解着他们下了峰,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鹤山宗宗门大殿走去,准备一处处的寻去,讨要个说法。
然而在他们刚下攀云峰看见面前的阵势时,一行人面色都变得格外难堪,面上黑色如同压顶而过的墨云,下一刻大雨便是倾盆。
攀云峰下,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片的修士,将下峰的必经之路给团团围住了。那些人中有穿着鹤山宗道袍的内外门弟子,也有不知是何来历的修士,其中让五宗最为寒心的还是这包围的人堆里竟然有不少是穿着各种艳丽暴露服饰身旁魔气缠绕的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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