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柏没想到他话题跳的这么快,直愣愣道:“没吃。”
薛易潇脸色顿时不好了,捏着他的脸教训道:“怎么能忘了吃饭?以前不是说过你了吗?错过饭点,晚上吃饭也很伤身体的。”
陵柏脸颊被扯得有些痛,急忙讨饶,“我知道错了,这次是睡过头了,以后不会了。”
薛易潇这才松开手,起身让厨房再做些饭菜送来,又走到陵柏身边,“睡过头了也没人叫你,我日后让小厮下次提醒你好了。”
陵柏连连摆手,“我本来就是小厮了,再找个小厮日日管我的膳食,搞得我好像公子一样,太不合规矩了。”
薛易潇叹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陵柏消了这主仆的想法,“那便先随你,反正以后都要成亲,我看着你更好。”
陵柏脸一红,低着头看着地面,“公子还是先看账簿吧,不看完,明天还要继续看的。”
薛易潇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在案前,“说的也是,我尽量今天看完大半,明早早起看完剩下的,中午的时候,带你出去玩。最近庄子外的一处花园都开花了,正好去游玩一番。”
陵柏“嗯”了一声,坐在一旁的小桌前,帮薛易潇将看完的账簿整理好。
过了一会儿,饭菜送进来了,陵柏将食盒端到桌子上摆好。他抬头望向薛易潇,“公子要吃吗?”
薛易潇忙着看账簿,没抬头,只说:“你吃吧,我晚饭吃饱了。”
陵柏点点头,这才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进嘴里。他微微眯起眼,离家久了,果然再吃家中的菜,就觉得厨子的手艺更好了。
薛易潇伏案写了一会儿,闻到食物的香味,不由抬头望过去,就看到陵柏张着嘴,正吃得开心。
他笑了一下,“好吃吗?”
陵柏嘴里有饭,转头对他点点头。
薛易潇张开嘴,“我也想吃。”
陵柏马上会意,夹了块鱼,去了刺送进薛易潇嘴中。
薛易潇吃了鱼,又低头开始低头看账簿,看一会儿就张口要吃的。陵柏无奈,干脆坐到他身侧,过一会儿就喂他一口。
等到陵柏吃饱了,薛易潇也吃了不少。
陵柏打了个饱嗝,收拾碗筷,放回到食盒里递给外面的小厮。
薛易潇哼哼了一下,揉着肚子对陵柏道:“吃撑了,一起出去消消食吧。”
陵柏瞄了眼账簿,“可是公子不是还有很多没看吗?”
“明日再早起些就是了,剩下的看得快了。”薛易潇说着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往陵柏身上一罩,拖着他出了门。
陵柏出了门,没了屋里的火炉,被风一吹,打了个寒战,将披风裹得更紧了。
两=两人在园子里绕了几圈,消食消得差不多了。薛易潇伸手一指天上,“看,今日星星很多,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
陵柏闻言也抬起头,“的确,再过几日恐怕就该下雨了,倒是就看不到了。”
薛易潇闻言,偏头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将他懒腰抱起,飞身上了屋顶,“来坐这里看。”
陵柏倒是没什么不适,在屋顶上坐得稳稳当当的,“我还记得公子第一次带我爬屋顶看星星的事,那时候还险些摔下去了。”
被他提起了曾经的糗事,薛易潇却半点不羞涩,反而兴致勃勃,“没办法,那时候才学会轻功,你又想爬屋顶,我自然要带你上来了。”
陵柏歪头想了想,好像的确是。
那时候他看庄子里的其他几个孩子都会爬树,只有他身体孱弱爬不上去,气得几天都不想吃饭,天天去爬树,把手心都磨破了。在那之后没几天,薛易潇就跑到他面前和他说学会了轻功,带着他飞上了屋顶。爬上了屋顶不算,还特别骄傲地说:“看,他们只会爬树,我们会爬屋顶,我们比较厉害。”
陵柏想着想着忍不住又笑起来,对薛易潇道:“那时候好开心,都忘了,公子会又不是我会,还傻呼呼地跑去和那几个人炫耀。”
薛易潇支着下巴望着他,“你真不记得了吗?当时你就说过这话,我也说过了,我会了就等于你会了。”
陵柏愣愣地看着薛易潇,看得薛易潇耳廓都红了。他看着陵柏的脸,咽了口唾沫,觉得不能在外面耍流氓,正要岔开话题,就见陵柏一拍掌,恍然大悟状。
“公子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吗?”
薛易潇只觉得脑子一热,猛地按住陵柏的后脑勺,扑了上去,咬住他的唇。
陵柏被他的突然动作吓得待在原地,任他施为。薛易潇越亲越起劲,正要将人抱下去,就看到园子中央,薛叔正拄着拐杖站在那里。
薛易潇眼睛猛地瞪大,拉起披风上的兜帽,就势一拉,直接将陵柏的头罩起来,将人抱在怀里,直直望向薛叔。
作者有话要说:
馄饨:打白挨了【叹气
陵柏:慌白撒了,啪啪啪打脸
薛易潇:继续,亲完再说吧
薛叔:气成河豚
第33章 不风流的三十三天
薛叔忘了一会儿,一句话没说,转身离开了。
陵柏突然被罩住,只觉得莫名其妙,好不容易从薛易潇怀里挣扎出来,喘了会儿气,问道:“怎么了?”
薛易潇想到陵柏千叮咛万嘱咐不许透露关系的事,淡定地扬起一个微笑,“没事,只是天色不早了,早点睡觉吧。”
陵柏再次戒备地往后缩缩,“我会自己屋子睡。”
薛易潇突然笑起来,拦腰将陵柏抱起来,跃下屋顶,将人放到床上,“你老实在这里睡吧,还到处跑来跑去的。放,我还有事,要出去。”
他在陵柏的脸颊上碰了碰,“睡吧,我走了。”
陵柏点点头,看着薛易潇出门,起身将外衣脱下,钻进被子里睡觉了。薛易潇很忙,偶尔夜间突然要出门也实属正常。
薛易潇一出门,便对树梢上的秦一招招手,让他下来,“你守在门口,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去。”
秦一领命,抱着刀冷冷地守在门口。
薛易潇望了眼门,叹口气转身去找薛叔。
他走到祠堂前,看着里面亮堂的烛火,抬脚走进去。薛叔正站在祠堂中间,弯腰给祠堂中间的两个牌位上香。摇晃的烛光下,这两个没有名字的空白牌位看起来就尤为诡异。
薛易潇默默看了他的背影一眼,也走上前点燃四根香,跪在蒲团上,拜了拜,随后将香插|进香炉里,又跪回去磕头。
薛叔已经上好了,站在一侧,看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幽幽地叹了口气。
薛易潇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坐在相邻的椅子上,面对着他道:“薛叔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薛叔脸一冷,拐杖在地上敲了一下,“我有什么想说的?不该是你给我个解释吗?”他瞪起眼,几近咬牙切齿,“你在这祠堂中说,在这牌位前说,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薛易潇垂下眼,轻轻笑了一下,“我只是想找个人长相厮守,仅此而已。”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都可以给你介绍,武林欢喜你的女儿家也不少,你非要……非要……”
薛易潇见他说不出口,接话道:“非要和陵柏在一起吗?”他笑起来,“薛叔和我父亲不过是一饭之恩,相处三载,便用了这下半辈子寻找凶手。陵柏同我相伴十八年,我们的情义哪有人能比呢?”
薛叔气得直发抖,“这能一样吗?你若是要待陵柏好,我绝不说半字,但是你现在这样像什么话?”
薛易潇坦然地靠在椅背上,“我本来就是这样,我对女子没感觉。”
薛叔震惊地睁大眼,沉默片刻,嘴唇翕动道:“那……那用些药……”
“娶个女人,然后用药让她怀个孩子,再出去和人鬼混?”薛易潇冷笑一声,“这可不是我们秦家的规矩啊。”
薛叔垂下头,他虽然只在秦家三年,却也知道,秦烈和妻子的确是琴瑟和谐,两人少年相识,一直相依相伴,后来更是一同成立罗雀门。对妻子的忠诚是秦烈常挂在嘴边的,让薛易潇骗个夫人回来,显然是败坏了秦家的门风。
薛易潇看出他的犹疑,起身又抽出香,点燃了握在手中,跪在蒲团上,“父亲母亲,不肖子想娶陵柏为妻(?)虽是男子,且称作是妻吧。若是您二老不同意,就让这香烧不起来。若是受了这柱香,那便是答应了。”
他说着就将香插|上了,自然是一片平静,白烟缓缓升起来,和先前上的香一样。
薛易潇顿时理直气壮起来,偏头对薛叔笑道:“看,爹娘都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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