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啦”背后传来一声石头裂开的声音,“嘎啦嘎啦”接着是石头掉落的声音,我再一抬头,黑影已经不见了,滕落秋和卫家向我向我跑来。
“太好了!”“干得漂亮!”我回头一看,石壁被我凿开了一个大洞,就像钢化玻璃一样,哗啦哗啦地碎开掉落,阴暗的石室内部终于展现在我们眼前。
☆、黑白格
石室一开,好一副“四面冰封,满室雪飘”的景象,整个石室内部犹如一个巨型冰箱,仿佛一下子到了冬天,阵阵寒气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令我们惊讶地是,尽管之前已经不止一次从民间传说里听到焦道台搜刮了很多金银财宝进山,可是眼前堆满整间石室的陪葬品还是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
目测五六十平方米的石室内,没有一处不放着陪葬品,有的甚至堆了三四层,真是下无立锥之地;数量之多,想必很多王公贵族之墓都难以企及。
卫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别磨叽啦!”我们一回头,原来是索瑞清醒过来,因为被绑着只能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过来喊道:“拿了金银财宝就赶紧走人吧,洞顶上掉石子,恐怕是要塌了!”
卫家见他清醒了,赶紧给他松了绑,不过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该如何是好?我正要动手去搬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箱子,就被滕落秋制止:“慢着,不要碰!”
索瑞:“滕特级,又怎么了?”
滕落秋:“你们看地下。”
我们齐齐低头,石室地板砖不就是阴阳双鱼图,啊咧,和2.0版本不一样,不是阴阳双鱼图!从各种物件旁边空出的缝隙来分辨,这是……黑白格?
只见地上整齐划一的正方形地砖,每一格都是一米见方,黑白相间;而且一数,一排八格,看到此处你联想到什么?没错,国际象棋棋盘!
焦道台也太贪玩了,莫不是对家里中国古典的天人合一阴阳双鱼图地砖不满意,到了墓室里换了一种风格,还是西洋风格的国际象棋棋盘,果然有钱,任性。
索瑞:“地砖怎么了?康乾时期就有西洋传教士在中国活动,一些清朝建筑有点西洋风并不奇怪,这个地砖黑白相间,很像国际象棋棋盘,莫不是受了西方影响。”
滕落秋:“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想想,从我们进入道台府开始,建筑的构造,物件的摆设,无处不是奇思妙想、暗藏深意;这位焦道台不止是个贪官,还是个深谙阴阳道之人,处处讲究以阴养阴,这样一个人会跟风铺上西洋地砖吗?其中必有蹊跷。”
“你说的是有道理啦”索瑞:“可是石门上的空眼怕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吧,焦道台没有想到有人能突破石眼的幻觉吧,难道还有比石眼更难对付的机关吗?”
索瑞的话提醒了滕落秋,他蹲下摸了摸地砖,稍稍按了按,觉得有些松动,又敲了敲,似乎是空的:“果然下面有机关,上面的东西要是动了就会触发。”
这个时候,山洞顶上又掉了几块石头下来,夹杂几声石头裂开的声音,索瑞急了,催促道:“就是有机关也要进去啊,难不成都来到门口了,这样看两眼就回去?”
“小坎”滕落秋忽然问我:“你多重?”
“多重?”我想了想:“学期初秤的是90斤。”
滕落秋将在门口附近的几件东西看了看,然后抱住其中一个珊瑚摆件:“应该跟这个差不多,小坎,听好了,我喊到三,把它搬开,你马上跳上去,明白了?”
“嗯”我点头。
滕落秋:“一二三!”将珊瑚摆件搬起,我马上应声跳到了珊瑚摆件的位置上,只见整个石室的地砖似乎一瞬间都微微震了一下,上面摆的东西都跟着晃了一下。
“这是什么原理?”索瑞:“重量恒等吗?”
“我也是猜的”滕落秋说道:“地砖上面摆放着重量不等的东西压住,保持平衡,一旦有某一块地砖上面的重量发生变化,马上会触动整个石室的机关。”
“哎呀”我们都不禁被焦道台的阴险吓出一身冷汗了,多狠的机关啊,定力稍微差点的,看到满屋子的奇珍异宝,肯定动手了,看来姜是老的辣,滕特级老谋深算啊!
全体人员马上对滕特级产生一种无比敬仰之情,以后唯滕特级马首是瞻。
就在我们佩服时,滕落秋已经想好下一步了:“这个箱子里装的金锭,从体积来算大概是140斤,跟我的体重差不多,你们两人准备好,我喊到三,就搬走。”
索瑞、卫家:“是!”于是,我们一边搬一边前进。
滕落秋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和我体重相近的东西,我们在艰难中前进着,滕落秋:“你蹲下”我老老实实地蹲下,他伸长了手去搬我旁边的一座异彩翡翠山:“一二三”。
翡翠山一搬开,我马上跳了上去,滕落秋紧接着将翡翠山放到我刚站的位置,一秒完成!整个石室的地砖又剧烈摇晃了一下,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喘。
与其说是站在地砖上,倒不如说如履薄冰,你不知道脚下的冰什么时候会破!
摇晃过后,我松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石室的中央:“!”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周围被一层一层的金银财宝遮挡看不到的石室核心,现在完全看到了。
石室中央打横摆放着一张水晶床,看样子竟是一整块完整的水晶开凿的,上面躺着一具尸体。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躺着的尸体清朝官绅打扮,留着发辫,花白胡须,不正是刚才产生幻觉看到的中年男人吗?原来他就是道台府的主人——焦道台!
话说,他是人是尸?要说是尸,他的表面完好如同入睡一般,胸口居然微微起伏着,心脏似乎在跳动,莫非是石室内的温度低,尸体长期处于保鲜状态?
滕落秋找不到合适的重物,只能在后面问我:“小坎,你看到什么了?”
要说是人,他少说死了几百年了,胸口虽动,口鼻处却没有气息出入。我胆战心惊地将手放在尸体起伏的胸口上,发现余温尚存;一个起码死了几百年的人,保存完好犹如活人已经非常稀奇了,胸口居然是温的,而且似有心脏在跳动,非常迟缓和微弱。
我:“焦道台的尸体,跟活的一样,胸口好像在动。”
接着,我的注意力落到了焦道台双手紧握的东西——墨玉尺!形状如尺,黑如纯漆,无法用语言形容;和玉的温润感觉不同,指尖刚一靠近,冰冷蚀骨犹如千年寒冰。
我:“还有……墨玉尺。”
“原来墨玉尺真的存在”我看到藤落秋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默默念道:“白玉出神兽服,墨玉现妖魔无……(后面两句没听清)”
“你们看到什么了?”索瑞和卫家在外面喊道:“快点啊,洞真的要塌了!”
我:“要把墨玉尺拿出来吗?”
“慢着,不要用手拿!”滕落秋说着掏出一块黑布递给我:“包住再拿!”
我小心翼翼包住墨玉尺的一端,想慢慢从焦道台手中抽出,刚一抽动,我发现不对劲:“局长,墨玉尺很重!”超出想象的重!整根墨玉尺就跟铁打的一样,起码有四五斤,就是说,如果我动了墨玉尺,就必须拿等重的东西放回去,才能保持平衡!
身上等重的东西!我赶紧全身找,有什么能用?水壶、腰带、挎包应该差不多了,时间紧迫,不容我多想,我一手握住墨玉尺的一端使劲一拔,一手将东西往焦道台身上一放!
整个石室又轻微晃了一下……还好,平衡了,我回头再去看焦道台的尸体,只见焦道台上一秒堪比活人的尸体下一秒就化作了一堆腐肉朽骨!
“噗”刚才尚存余温的胸口像破了一个水球一样,马上流出了红色的血液,而血液刚一接触到空气,就变成了浓稠肮脏的黑色液体,散发出一股恶臭。
滕落秋:“走!”于是我们按着进来的方法,一步一格艰难地退了出去。索瑞:“快点!快啊!”我们前脚刚一离开石室,顶上掉下的一块巨石就把石室砸塌了。
山洞顶上不断落下石块,八成是我们之前使用炸药威力太大的缘故,落石越来越大,顷刻间地动山摇,我们赶紧头也不回地跑了出来,顺便把台阶下面奄奄一息的男人带走。
道台府3.0在落石的狂轰滥砸之下很快倒的倒塌的塌。
卫国在外面接应,将受伤的男人背在背上;当我们跑出洞口时,山洞内传出几声巨响,整座山像大地震一样剧烈地摇晃,吓得我们急忙卧倒。
之后,我们按照原路跌跌撞撞地下了山,当司机再次见到狼狈不堪的我们时,已经是一天后的事情了。他把眼睛睁得老圆,像打量怪物一样打量我们。
经过此番折腾,我们能活着回来,就跟做梦一样。但是,我把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遗忘在了山洞里,什么要命的东西?呵呵,容我以后说明。
司机:“我说哥几个是遇难了吗,怎么瞎的瞎、伤的伤?一二三四五六,诶,真的多了一个,山里捡的?我说哥几个不要紧吧,我赶紧送你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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