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降头找我:肤浅。
死道友不死贫道:甜菜,你也就这点追求,不像我,只想一夜暴富!
正看着群里的消息,夏云舟听见有脚步声从楼上下来,一抬头便看见池敬渊背了个包。
他有些诧异的问道:“你要走了?”
“嗯,这些日子打扰了。”池敬渊冲他颔首。
夏云舟摆摆手,说:“你有地方去吗?我这儿地方大,你也打扰不到我,不用不好意思。再说了,咱们好歹是一起患过难的交情,不用这么见外。”
池敬渊的嘴角泻出一丝笑意,“不用了,我该回家了。”
夏云舟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松了一口气,有地方去就好。
“我送你。”夏云舟说着就要站起来去换衣服。
“我自己回去就好,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池敬渊指了指他的黑眼圈,夏云舟的确是好些日子没好好睡觉了。
“行吧,我也不和你客气了,有什么事,随时和我联系,我这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夏云舟闻言又躺了回去。
“嗯,谢谢。”池敬渊背着包和夏云舟告别,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他抬起手来挡了挡。
裤兜里的手机发出响声,池敬渊拿出来一看,按下接听键。
是管家给他打来的电话,说是让他有空的时候回去一趟,点一点贺礼,有喜欢的拿到别院去。
池敬渊对那些东西都没什么兴趣,说是结婚贺礼,也就是做个面子,这场婚礼本身就荒唐。
“您看着处理吧。”
管家也猜到了池敬渊的反应,心里并不意外的应下。
池敬渊走到别院时,居然有些恍然,明明才一周没有回来。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仔细一看,他才发现许多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明明只是隔了一扇门,却仿佛开辟出了一个新世界,这里面的一切和那扇门外都不一样。
山石草木具是别有深意,屋内雕梁画栋,所雕刻的花纹也是种类繁多,巧夺天工,应该有些年头了。
周围非常安静,偌大一个院子,竟然一点儿声响都没有。
没有人在吗?
刚这样一想,池敬渊便回过神来,可不是没有人吗,这里除了他都是鬼,一屋子的鬼。
戚意棠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吸他的阳气吗?
可戚意棠那样仙风道骨的模样,哪里像是会吸阳气的鬼,分明是飞升的仙人。
他推开自己的房间门,里面赫然坐着一个白衣乌发的男人。
“二叔……”
池敬渊怔怔的开口,戚意棠为什么会在这儿?
戚意棠转过身来,眉眼含着清浅的笑意,“回来了。”
池敬渊忽然奇怪的感觉到一股暖意,戚意棠对自己的态度依旧,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只要他回来,戚意棠就会在这里。
“嗯,回来了。”
池敬渊放下包,去浴室洗了个澡,等他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戚意棠就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书,绸缎似的乌发垂落在他的肩头,露出一截纤长青白的脖颈儿。
似乎是听见了声响,戚意棠抬头看过来,自然的将手中的书合上,“吃饭吧。”
池敬渊其实刚吃过不久,现在根本不饿,可看着满桌他爱吃的菜色,他又无法拒绝戚意棠的好意。
“嗯。”池敬渊走到桌前坐下,他刚洗过澡,长起来的黑发有些湿漉漉的,有水珠从他英挺的鼻梁上滚落,双目如同浸了水的黑曜石一般。
走近了,戚意棠能够嗅到池敬渊身上传来的沐浴后干净的清香,他的嘴角往上扬了扬,抬手拿起白瓷碗给池敬渊盛汤。
他的手是素白的,白瓷碗类银似雪,只有戚意棠无意间露出的无名指上的那颗痣,是红得耀眼的。
池敬渊看着他的手,竟有几分出神,当戚意棠将碗放到他面前时,他才倏地一下回过神来,道了声谢。
戚意棠见他耳朵发红,眼里有笑意闪过,仿若平静的湖面有鱼儿跃起,落下一池皱褶后又恢复原貌。
“二叔不能吃吗?”池敬渊见他总是坐在自己对面看自己吃,好奇的问了一句。
“能吃,只是有点麻烦。”戚意棠没有继续说下去,池敬渊便没有追问,只是心里越发觉得戚意棠很神秘。
吃过饭后,一人一鬼相顾无言,池敬渊也并非什么话多的人,这样安静的情况下,气氛也逐渐变得有几分尴尬起来。
好在戚意棠并无多待的意思,没过多久他便起身,池敬渊见他一动,立马起身送他,戚意棠走到门口忽然笑了一声。
他笑起来着实好看,连门外的海棠花都为之失色,池敬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盼我离开呀?”
池敬渊面色一僵,心想着自己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吧。
戚意棠抬手摸了摸他还有些湿润的黑发,他笑意未消的双眼里带着眷念的神情。
“多日未见,有些想念。”
等到戚意棠离开后,池敬渊方才明白他的意思,戚意棠是在解释刚才为什么多留了一会儿。
因为他想他了。
第19章
蔡溪女儿的遗体找到了,任谁也没有想到吴淑娟居然将女婴的遗体扔进了当时正在修的公路下面。
难怪当时公交车会在那段路上出事,而吴淑娟也死在那条路上。
吴淑娟之所以采取这种方法,倒不是她聪明什么的,而是听信封建迷信,只要将女婴杀死埋在路上,受千万人碾压,她就不敢再投胎到自己家来。
“他们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就这么想生儿子。”吴迪听了不禁翻了个白眼,实在是讨厌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
夏云舟揉了揉眉心,对池敬渊感谢道:“多谢你,要不是你带来的消息,我们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女婴的遗体。”
池敬渊摇摇头,表示这没什么。倒是吴迪好奇的问了他一嘴,“不过你怎么知道吴淑娟将女婴的遗体埋在公路下的啊?”
池敬渊自然是去问了戚意棠才知道的,而且据戚意棠说,蔡溪和女婴虽然是受害者,但死后加害无辜群众,现在已经被带去地府量刑受罚。
“那女婴身上插着钢针,所以我想着吴淑娟会不会是想让她不敢再投胎到自己家里,之前又正好听说过这些封建迷信的土办法。加之吴淑娟出事的地点是新修的公路,做了一下推测。”池敬渊一本正经的和吴迪解释道。
吴迪和夏云舟也没有怀疑的相信了。
“诶,对了,给你看看我新到手的法器。”吴迪一脸兴奋的对池敬渊说道,一边说一边在包里掏着什么。
“哎,我十八万买的缚魂绳被蔡溪给挣断了,刚好碰上这个。”吴迪提起自己的缚魂绳就感到心痛。
最后他从包里掏了个金色的杵出来,池敬渊看着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金刚杵,破魔障用的。”吴迪说起这个就两眼放光,之前他就是因为心志不坚,差点中招,这次偶然看到这个法器便心动的买下来了。
池敬渊恍然大悟,难怪眼熟,经常能够在藏传佛教的展厅里看见。
“我哪儿还有个法鼓,你要吗?”夏云舟拿着也没用,正好问了一嘴。
吴迪脸色一变,有些欲言又止的问:“人皮做的?”
夏云舟翻了个白眼,“你想要我还没有呢,兽皮做的。”
吴迪呼出一口气,“那真是太好了,人皮的我可不敢要。”
池敬渊好奇的问道:“真有人皮做的鼓?”
“当然有,人皮鼓听说过吗?那是西藏祭祀用的很重要的法器,不是什么人的皮都能够用来做法器的,要家世清白,一生未犯过大错误圣洁的女人才能够用来做人皮鼓。对于她们的家人来说这也是无尚荣光的事情。”吴迪搓了搓自己的鸡皮疙瘩,说:“早先还有用活人的皮做成人皮鼓。”
饶是池敬渊这种见过血的人,听着都有点不舒服,“活人?”
“嗯,先在天灵盖上钻一个小孔,再在小孔的周围用刀将皮肉分开两公分左右,然后将水银倒入皮肉之间的缝隙中,等水银流遍全身的时候,人皮就很容易剥离了。”夏云舟一句句说得吴迪抱紧了自己,“队长,别说了,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三人没想到现在这么随口一提,一周后竟然就真的发生了类似的惨案。
“只剩一张皮也太恐怖了,我觉得凶手说不定是医生。”小米拍了拍捂着胃在一旁吐酸水的邹平的背,说出自己的猜想。
李哥撑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他看向池敬渊,问道:“小池你觉得呢?”
池敬渊刚从现场出来,“我刚才看过了,人皮非常完整,凶手很熟练。”
小米一脸崇拜的看着池敬渊,“池敬渊你也太厉害了,你居然敢那么仔细的观察。”
邹平对他竖起大拇指,哑着嗓子说:“真不愧是从特种部队退下来的,就是牛。”
池敬渊心里却在思索着,要不要回去问一下戚意棠?他总觉得这个案子很可疑,不像是人为的。
“我接个电话。”池敬渊拿起手机往外走去,是池瑞安。
“哇塞,池敬渊笑了诶,该不会是女朋友吧。”小米八卦的伸长脖子往池敬渊的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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