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忙死了。
池敬渊到底不了解他们这个行当,也就没有多言。
夏云舟让田恬跟着邹平去医院里走一趟,去看一看行凶的那个女孩儿。
“我还想去陈立科家附近走一趟,或许会有新发现。”夏云舟话音刚落,扭头看向池敬渊,“一起?”
池敬渊有些为难,他正在上班时间,夏云舟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为难,掏出手机给他们局长打了个电话,说是借他们一个人用一用,局长无有不从,让他随便差使。
“走吧。”夏云舟领着池敬渊出去,门口正停着夏云舟的车,是辆玛莎拉蒂。
原来夏云舟是个有钱人。
池敬渊坐上车,问了一句,“做这行很赚钱吗?”
夏云舟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赚啊,不过消耗也大,随随便便一个法器就能让你肉痛好一阵。”
“要不是因为赚钱,这一行怎么会那么多骗子呢。”
池敬渊理解,说起来前不久他就遇见了一个骗子,说自己印堂发黑,恐怕有血光之灾。
现在这么久了也没见过一滴血。
夏云舟将车停在外面,和池敬渊走路进去,池敬渊打量着周围的景色,这里他来过。
直到跟着夏云舟走到单元门楼下,池敬渊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上次他送过一个孕妇回家,就是在这里。
“小伙子,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和你说了,我们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吗。”坐在楼下晒太阳的大爷大妈们一看又是夏云舟,连连赶人。
“我们只是想尽快把案子破了,以免有更多无辜的牺牲者出现。麻烦各位配合一下?”夏云舟觍着脸和对方说好话。
池敬渊望进楼道间,昏暗狭窄,楼梯有些陡峭,一看就是修建多年的老房子。
感应灯时灵时不灵,整个空间给人一种诡异的压迫感。
他顺着昏黄的灯往上走去,每走一步,脚步声都会在楼道间回响,像是有无数人在回应你一般。
感应灯忽然熄灭,池敬渊陷入了短暂的黑暗中,他抬起手来打算拍一下手,发出点响声让灯重新亮起来。
可刚一抬起手,他就看见楼梯最上面站了个人,身影有些佝偻,正直直的盯着他看。
池敬渊的夜视能力不错,他拍了一下手,灯亮了起来,那个佝偻的身影缩进了门内,铁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好像是一位老人家,那双沧桑的眼睛,晦暗不明,大概穿着布鞋,所以没有声响,池敬渊只来得及听见那声关门声,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应该是人吧?
“池先生,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呢?”夏云舟的声音将池敬渊的思绪拉了回来。
不知道是因为楼梯间太昏暗还是什么原因,池敬渊居然感觉有些冷。
“刚刚好像看见了一位老人家。”
夏云舟身后的一位大妈主动解释道:“那应该是小陈家对门的郑婆婆,她老伴儿死了好多年了,儿子在外面结了婚,也不常回来,一直一个人住。”
夏云舟愣了一下,“陈立科家对面有人住?”
“对啊,一直都有,只是郑婆婆这人有点邪门……没什么人愿意和她来往。”大妈似乎不大愿意提起郑婆婆,说了两句就没再说了。
大妈领着夏云舟和池敬渊走到陈立科家门前,敲了敲门,“小付,小付。”
“这个点她应该在家的呀。”大妈奇怪的自言自语。
三人等了一会儿,也没人来开门,“看来是真的没人,要不你们改天过来吧。”
夏云舟感谢了大妈,又塞了点钱给她,池敬渊这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妈愿意搭理夏云舟。
“公职人员可以这样?”
夏云舟不以为意,“我自掏腰包,案子破了也好向上面交代,没什么不好的。”
池敬渊居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小付是谁?”池敬渊没听夏云舟提起过。
夏云舟眉毛一挑,从兜里拿出一张白纸叠了叠,再抹上自己的唾液,“去。”
那小纸人居然动了起来,从门缝里钻了进去,“咔擦”一声,将门打开了。
池敬渊叹为观止,夏云舟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小菜一碟。”
两人一跨进去,池敬渊就感觉自己有些心悸,他按住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藏在衣服里贴着他胸口的那块木牌正在发热。
“好强的怨气。”
第13章
夏云舟反手就将一道符贴在池敬渊的额头上,“这里阴气太重,你体质特殊,容易受到影响。”
池敬渊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有了力气,他低头一看,自己手心竟然全是冷汗,“我刚才怎么了?”
“差点灵魂出窍。”夏云舟皱了皱眉,说:“下次我带你去见一见我爷爷吧,你这体质太容易被夺舍了。”
“真搞不懂你之前是怎么活下来的。”
池敬渊没来由的想起今晨做的那个梦,池塘里的那个也是鬼吗?那救他的人是谁呢?
“我上次给你的那到符呢?”夏云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串五帝钱,以红线串联。
“去!”
那几枚五帝钱腾空而起,像是箭一样飞射而出,夏云舟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一个阵法。
“破!”
骤然间,池敬渊感觉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周围那种压迫神经的气息也消失了。
“咳咳……”夏云舟的脸有点发白,咳嗽了两声,忽然拉开窗户跳了出去。
池敬渊去追,往下一看,这可是五楼呀。
整个房子的空气开始流动,池敬渊捡起地上的一枚五帝钱,打量起四周,很普通的两室一厅的房子,这就是陈立科和吴淑娟生前的住所。
“喂,池敬渊,你之前让我帮你差的事情,查出来了。”邹平给池敬渊打来电话,告诉他两个月前,陈立科和他的岳父母的确到公安局来报过案,说陈立科的妻子走失了。
“稍等,我马上回来。”池敬渊将五帝钱揣进衣兜里,给夏云舟发了个条消息告诉他五帝钱落了一枚在他这儿,让他有空过来取一下。
他给陈立科家四周拍了照片,便将门关上,离开了这里。
池敬渊前脚刚走,后脚郑婆婆家的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双沧桑的眼睛露了出来,“造孽哦。”
陈立科的妻子叫蔡溪,二十七岁,之前是一名高中化学老师,于两个月前走失。
“一直没找到,她丈夫一开始每天都会来问,后面渐渐也就不来了。”邹平手里拿着一杯小米给他的奶茶一边喝一边说。
池敬渊沉吟半晌,“他父母呢?没来过吗?”
“说起来也奇怪,那天是小米给他们做的笔录,那两夫妻看起来很不情愿到公安局来。”邹平努力回忆着当时的场景。
小米凑过来,说:“可不是,我给他们做笔录的时候,他们还骂骂咧咧的,说他女儿丢人现眼,竟然丢下他们跑了,最好一辈子别回来。就那次来过后,后面也没过来问过一句,连电话都没打过。也是做的绝。”
“有蔡溪父母的地址吗?”池敬渊问道。
“有啊。”邹平在电脑上点了几下,很快就找到了蔡溪父母的个人信息和地址。
池敬渊临到下班的时候出了个警,说是家里进小偷了,小偷就藏在衣柜里,结果他急急忙忙赶过去一看,哪儿来的小偷,是女主人的婆婆藏在里面。
一番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女主人的婆婆经常偷偷摸摸用她的化妆品,穿她的衣服,被女主人发现过好几次了,也不认账。
这次听见女主人突然回来的声音,婆婆一慌就躲进了衣柜里,想等儿媳妇走了再出来,没想到儿媳妇会报警。
这么一忙活,池敬渊也没时间去蔡溪父母家,只能明天再去。
夏云舟给他回了消息,让他先把五帝钱揣着,他那边脱不开身,等得了空就去找他。
池敬渊收起手机,坐上回去的公交车,每天早晨陈宣都会把他送过来上班,因为下班时间不定,池敬渊就没让他来,他自己坐公交车就可以回去。
经过池家大门时,池敬渊想起昨天池瑞安似乎不大想自己去学校里见他,难道池瑞安偷偷背着他恋爱了?所以才不想自己去他学校。
改天问问吧,他并不是那么不开明的兄长,而且池瑞安也已经十九岁了,就算谈恋爱也没什么。
反倒是他,二十三岁了,还没谈过恋爱,虽然直接结了婚,但和以前也没多大差别。
想到这里,他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昨晚,戚意棠的那番话。
戚意棠说完那段话之后,气氛有些尴尬,主要是池敬渊觉得尴尬,怔怔的看着戚意棠,不知道该说什么,还红了耳朵。
虽然在军营里经常听战友们说荤话,可到底没什么实感,听听也就过去了。
戚意棠的身份可是他名义上的丈夫,两人成过亲,拜过堂的,戚意棠和他说这种话,简直像是在撩拨他,虽然没什么用。
对牛弹琴,大概就是说的他们俩这种情况。
似乎是看出了池敬渊的尴尬,戚意棠敛唇一笑,带着凉意的指尖拂过他的额头,“早点休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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