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昨晚,自己太过于……留下了痕迹,不过想到师尊昨晚声音暗哑,眉间细汗的样子,秦末飞觉得浑身一下就热了起来。
付君琢看见秦末飞眉目间的情意,怎么还会想不到秦末飞想到了什么,当即一手揽着秦末飞,一面吻了下去。
待两人出了房门已是小半柱香后了。
秦末飞和付君琢到的时候秦楚痕正和他的心腹长老们谈论的热火朝天,看到他们两个进来齐齐楞了一下。
等他们坐下,又像是什么都么发生,继续讨论。
秦末飞虽然坐下了,但是满脑子都是那些长老意味深长的眼神,他低头打量了下自己,发现没什么不妥,碍于场合他没有问付君琢。
付君琢好笑的瞧着他这一系列举动,他当然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不是秦末飞那里不对,只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自然而然秦末飞就染上了他身上的味道。
那些长老是何等精明的人物,自然打个照面就看出来了。
秦楚痕坐在上位把下面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瞧着自己儿子一脸茫然,在看付君琢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就气的磨牙。
“好了好了,你们这个样子能讨论出什么来。”秦楚痕眼不见心不烦的开口。
“掌门,”一人拱手道,“如今公子回来了,我们应当掌握先机,先下手为强!”
“哈,”另一个长老嘲道,“关键是,你们知道这黑袍人的老巢在哪么,啥都不知道就上上上,上哪去啊。”
“哼!”那个长老一甩袖子,“我说的是气势,气势懂不懂!要让那些黑衣人有紧迫感!容不得他们这么放肆!”
另一个长老张口想说什么,身边的长老们七手八脚的,拉手的拉手,捂嘴的捂嘴,还有在说,“你少数两句,少说两句。”
最先开口的长老,这才志得意满的瞟了他一眼,气的那个长老“呜呜呜”,的叫着。秦末飞是第一次参加这种集议,乍一看见这种场景,惊奇的睁大了双眼。
秦末飞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自己将要和黑袍人见面的事情说出去,本来已经够乱的,而且,秦末飞看了看付君琢,有师尊就够了。
这么想着秦末飞本来有些浮躁的心,安定了不少,这么一看付君琢秦末飞就移不开眼了,本来还在心中提醒自己注意场合,可秦末飞描绘着付君琢的侧颜,渐渐的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付君琢感觉到身旁灼热的视线,手指轻轻摩擦着桌面,心脏咚咚的跳着,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甚至隐晦的和秦楚痕对视了一眼。
秦楚痕撇了一眼毫无自觉的秦末飞,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心口,下面众人看见秦楚痕的举动齐齐住了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末飞环视了众人一眼张口就说:“吵吵吵,让你们来是想主意的,不是让你们来斗嘴的,这都多久了,一个主意都没想出来,走走走,别再我眼前,看着烦。”
付君琢早就想走了,这么一听二话不说拉着秦末飞就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秦楚痕张了张嘴,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还是没有叫住两人。
几天一晃而过,这天天还没亮,付君琢和秦末飞两人就悄悄离开了清道门,直奔白蛉雪山而去。
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白蛉最高的那座山赶去,到了半山腰,付君琢将怀中裹着斗篷的秦末飞放了下来。
秦末飞放下兜帽,看着白雪茫茫中那个小凉亭里若隐若现的身影,秦末飞亲了亲付君琢就朝凉亭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凉亭里因为设了禁制暖和的不行,桌上一个暖炉燃着青烟,石椅上也刻上了保暖的阵法,热的秦末飞都脱了斗篷。
桌上还温着酒,秦末飞给自己倒了一杯,两人喝着酒,看着亭外絮絮洋洋的雪花,没有人开口。
过了一会黑袍人放下酒杯,突然说了句,“你们两个在一起了?”
秦末飞瞧着藏在兜帽里的黑袍人,也许是到了现在没有掩饰的必要,秦末飞竟能听出一丝欣羡。
不经意般瞟了眼兜帽下露出的下颚和高挺的鼻梁,秦末飞再次确定,这不会是一具女性的身体。
但是当初卫景禾是那么决绝的一个性子,不可能会因为儿女情长做到这一步,所以这也一定不是卫景禾。
秦末飞没回答自己,黑袍人也不介意,“直接开门见山吧,你知道我想要的只是碎流虚空,如果你能解除契约,我就不再伤害任何人,立马解散那些黑衣人,而且我欠你一个人情,怎么样。”
怎么样?不怎么样,这个时候才来说这些,无非是看见师尊进阶了,不能因为这一句话就把过往的人命一笔勾销。
况且,如果真的只是想使用碎流虚空,为何不让我去帮他,偏偏要解除契约,他不可能不知道,让我去我更容易答应,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还想用碎流虚空做其他的事,而这件事非但不能让我知道,很可能还会遭到我的拒绝甚至反对。
从以往他做的事来看,那件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第104章 第 104 章
一百零四章
秦末飞一声轻笑,“你何必试探我,说这些话,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这不管碎流虚空的事,而是问题的本身是你。”
秦末飞这话并没激起黑袍人的火气,可接下来一句话直接让凉亭中缓和的气氛为之肃杀起来。
“对了,我在遗谷听说了一个人,叫卫景禾,不知道你——”
话还未说完,“砰”的一下酒杯从黑袍人手中滑落,在地面摔成碎片。
可也仅仅是一时的失态,黑袍人又变成了那个运筹帷幄稳如泰山的人。秦末飞面上不显,心中却暗道可惜。
无话可谈,黑袍人站了起来,走出凉亭之前对秦末飞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今天的决定。”
看着黑袍人的身影和付君琢擦肩而过,秦末飞喝尽了最后一口酒,喃喃道:“已经后悔了一辈子,这辈子,不会了。”
出了凉亭秦末飞就扑在了付君琢怀里,虽然在大雪中站了这么久,但是付君琢浑身没有意思凉意,反而把秦末飞的手拿到怀中捂了捂。
回去的路上秦末飞把自己的猜想和付君琢说了说,叹气,“回去得告诉爹爹,准备开战了。”
付君琢知道秦末飞叹气并不是因为开战,而是他这次背着秦楚痕去见黑袍人,不知道回去会被说教多久。
这样孩子气的秦末飞让付君琢觉得也很可爱,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放心,有我在。”
果不其然,两人回到清道门,把事情和秦楚痕一说,秦楚痕别的没说,先把秦末飞从头到脚数落了一次,连根头发丝都没放过。
说了之后感觉心中连日来堵着的那口浊气才呼了出去,却不知道他转身的时候,付君琢低头亲了秦末飞一下,看着秦楚痕转过身来,秦末飞连忙低头,害怕被看见一脸的红霞。
秦楚痕却以为自己说的太狠了,咳了两声说道:“也不是说不让你去,你好歹跟爹爹说一声,商量一下啊,不让爹爹得多担心。”
说完嫉妒的看了付君琢一眼,就恨自己没有这样的修为,秦末飞连忙点头,声音都不敢出。
看他这么老实,秦楚痕才放过他转头说正事。
“我们和黑袍人迟早都有一战,各个门派准备了这么久,不不至于惊慌失措,被打个措手不及,不过他这个时候开战倒是说明了一件事。”
付君琢接口说道:“他等不及了。”
“对,”秦楚痕点点头,“按照你们的说法,要么是他身体出了问题,需要尽快完成想做的事,要么是他想做的事再不做就来不及了,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
秦楚痕和付君琢分析黑袍人的状态,此时的秦末飞脑海里却全是黑袍人的长相,黑袍人想用碎流虚空很可能不仅仅是救人,而有可能是想要逆转过去。
这么说那人是卫景禾的可能性很大了,毕竟他是想要回到以前,修改遗谷的轨迹,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秦末飞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想到这里秦末飞再也坐不住站了起来,在谈论的秦楚痕和付君琢早就注意到秦末飞的心不在焉,看见他有动作都齐齐住了嘴。
“爹爹,师尊,我想再去找姜掌门,我总感觉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再确定一下,”看着付君琢嘴唇微动,秦末飞连忙说道,“师尊就不用陪我了,这个时候师尊还是留下的好,我去去就回来。”
话都说道这份上付君琢只有点点头,秦楚痕不放心,转头对身边的空气说了几句话,秦末飞感觉身旁一阵波动,又归于隐匿,知道爹爹是派人保护自己,秦末飞没再耽搁,当下就赶去见姜掌门。
得知姜掌门正在授课,秦末飞焦急难耐的在书房等了一会,终于看见姜掌门的人影,秦末飞冲上去就问道:“当时卫景禾来找你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姜掌门愣了愣,许是都已经讲过一次了,在说到这事,姜掌门也没以前那么排斥,想想才道:“当时与其说他惊慌失措,不如说他更心如死灰吧。”
“心如死灰?”
“对,他当时虽然很着急,让我赶快让弟子走,但是我的徒弟我知道,从他眼里我看不见任何存志,那种因为打击过大而心灰意冷的眼神,我不会忘记。”
“那他平时的性格怎么样?”
“到现在还有人拥护他你就能看出来,他品行确实不错,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卫景禾他因为起点太高,生来就带着一股傲气一种自信。发生那件事以后,可想而知对他的打击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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