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没杂毛吧。”胡九问。
“是啊,我爸说着狗是非常难得的纯黑狗,好多人花高价买我爸都没卖。”
沈子书擦干了水也走过来:“那黑狗怎么了?”
“你们有听过关于黑狗的传说吗?”胡九问完也不等他们回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起来:“在很久以前黑狗是祭祀的专用,祈祷驱邪祈福的功效。而且这四周最近的山——竹山,都在百里之外,那么远的路,狗怎么去的而且还被找到了。看样子狗怎么丢的和那找到狗的地方也很值得深思啊。”
“你还记得来找你爸爸买狗的是什么人?”沈子书问,他小时候家里也有条土狗,人家买狗的人看上了奶奶没卖,结果就被偷了,沈子书担心会不会就是那帮人干的。
王士书想了想:“那人胖胖的,脖子上挂着很多佛珠,应该是做房地产的,因为我听他和爸爸总是说到房子房子之类的,他身上还有一股味道。”
“什么味道?”沈子书问。
“香的味道,就像寺庙里香的味道。”王士书捂住鼻子:“我爸爸还让我别靠近他,将我赶走了。”
沈子书在脑中将信息过滤一遍:“我记得A市有一个房地产公司,老板姓潘,前段时间想在竹山附近搞房地产业。像这种越是有钱的有的时候越是会在意神鬼之说,所以在开工之前便在竹山祭拜,但不知为什么之后就传出那块地是不祥之地,说神明发怒,还死了两个工头赔了不少钱。”
胡九想了一下:“这事先记下,等我有空要去会一会那竹山。”
夜里12点。
王士书熬不过去先回房间睡下了,沈子书坐在胡九旁边端着一杯浓茶细细品尝,胡九闭着眼睛假寐,房里静悄悄的时不时传出喝茶的声音。
越是安静,沈子书就越紧张,两杯茶水下肚依旧没有缓解,反而让人想要……解决人生大事。
沈子书看看胡九是不是睡熟了,可是看着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呼吸平缓双眼紧闭,不打呼不磨牙,好一幅睡美人画像。
沈子书伸出手想要将胡九滑落在鼻尖的发丝撩起来,手还未触碰到,胡九忽然睁开双眼:“怎么?”
沈子书一缩手:“上厕所,呵呵,尿尿。”
沈子书逃也似的冲向卫生间,泛红的脸颊火辣辣的,心脏跳动剧烈,深吸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
还在读书时,沈子书经常收到来自女孩子的情书,那时他很清楚自己的性向,虽然不曾对同学提起过,但是由于经常拒绝女孩子,不少人也都问过他是不是同性恋。
沈子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因为他觉得没必要对以后会散伙的人多说多少自己的私事。
直到从学校出来家人逼着他相亲开始,沈子书这才发现自己是逃不过去的,在吐露真相的那一天,沈父拿着扫帚赶了他几里地扬言要断绝父子关系。要不是沈母好说歹说这会儿沈子书得是有家回不得了。
可是那件事一出,即便回家也经常遭到父亲的辱骂,一狠心,沈子书干脆搬了出来。
深吸一口气,从未对谁动过心的沈子书今天是连连失态,是凡心萌动吧。沈子书摸摸心口,满眼里都是笑意。
忽然,沈子书笑意凝固,刚才虽然是慌慌张张的冲到这间屋子,但是他的记得这是卫生间,而且进来时还开着灯,怎么这回屋里黑漆漆的。
“不对啊。”沈子书伸手摸向身后,身后是门。沈子书进来就抵在门上没有挪动,手往后探去空空如也。
门……没了
‘咚咚咚咚’
心跳声传出,四周像是有回声,竟然觉得到处都是心跳,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试探着往前走几步,在这小小的卫生间里竟然走不到头。
什么也摸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就像是被这个世界排斥,在地狱深渊里独自苟活。
人是生活在阳光之下的生物,对着黑暗有着本能的抵触和恐惧,在看不见的地方,对未知的一切,都会让内心动荡。
沈子书高声呼喊着胡九的名字,可是四周除了自己的声音变什么都没有了。
沈子书写过不少灵异向的小说,虽然没起过什么大的水花,但也是对这方面有了不少心里建设,心里多次暗示‘没事,英雄在后头呢’。可是发软的手脚依旧暴露了他真实的内心。
胡九在沈子书进卫生间之后便不再假寐,端起茶几上的热茶一通灌下去,喝完了才发现拿错了杯子,自己的那杯因为刚才假寐没喝早就已经凉透了。
像是害怕被抓包,胡九赶紧将茶杯放回原处,完了还怕因为茶水少了而发现,特意又将杯子蓄满了茶水。
说是在假寐,可是胡九的意识是完全清醒的,沈子书由先前的偷看在自己闭上眼睛后变成光明正大的看,这些胡九都知道,只是却不知该怎么回应。
那种眼神很陌生,和灰鼠看自己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又比那些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更令人舒坦,胡九很享受这样的眼神,却不曾想沈子书竟然会直接触碰自己。
胡九一惊直接睁开眼,这可就尴尬了,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只得胡扯一句“怎么”将问题抛出去。
胡九看沈子书进去后拿出手机搜索了一番对于那种眼神的解释,搜到的结果都是有关于爱情。
男人和男人……
胡九用力摇摇头,可别是想多了,他可是要成仙的人。
忽然,头顶的灯光闪烁。
胡九立刻来了精神:来了。
从远处传来脚步声,轰隆轰隆几声在窗口停下。
‘啪’的一声,灯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不再发光。
但这就够了,胡九已经看清了来人,与其说是人倒不如说是妖,一个冒着黑气的龙头,一个头占据了窗户的全部看不见其他。。
“敢问阁下是谁。”胡九警惕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此妖身上散发出的怨气非常浓郁,像是杀过很多生灵,龙乃神兽象征祥瑞,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怨气,若是滥杀无辜,雷劫怎会饶恕。
胡九心底咯哒一下,莫不是入了魔?
那龙首从窗户进来落地幻化成人身龙首相:“杀了你们。”
声音沙哑似木材卡喉肢体僵硬双目无神,虽归为祥瑞此刻竟然有些落魄。
胡九见他没报上名号便直接接着月光打量,龙头上镶嵌的明珠已经黑透,身着布衣甲腰挂金丝令牌上面一个山字赫然一副神明打扮。
胡九道:“阁下是人身龙首神?”
对方未回。
既然问出胡九便在心中已经有了思量,在他的记忆力只有人身龙首神有这种打扮。
人身龙首神盯着胡九眼底满满的不懈:“尔等小妖还敢在本神明面前放肆。”
胡九心中嗤笑,虽说是龙那也不是生下来就是龙,还不是后天修炼,都是同样的路过来的,也不见得谁比谁高贵。
“你身旁怨气环绕,试问哪个神明会如此,敢问此家妇人可是被你所杀。”胡九义正言辞的质问,若是灰鼠再次定会惊讶这妖也会有如此正义的时候。
像是被触碰到了什么怒点,人身龙首神身体颤抖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忽然像是忍耐到了极致爆炸开来,昂起头大吼一声。
声音洪亮,声波一般向四周扩散,胡九耳朵嗡的一声,幸而自己修为不浅,很快就适应,同在屋里的另外两人就不那么好受了。
王士书在屋里有动静的时候就被惊醒了,躲在被窝里一动不动,怒吼声传来直接穿透王士书的耳膜直达灵魂深处,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当场昏死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多更,有人看吗?
☆、打斗
沈子书在黑暗里摸索,忽然一声怒吼传来,吓的手一哆嗦,耳朵里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刺痛,像是要直逼灵魂深处。
沈子书紧紧捂住耳朵但依旧不能阻挡魔音的穿透,双眼没有焦距的怒视着前方,想要看清声音的来源,但是在这一片黑暗之下甚至于都不能清除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完好。
沈子书在声音的压迫下呼吸沉重,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捂着耳朵的手颤抖,用力的往一块儿施压,像是要将脖子上的脑袋硬生生挤碎。
“啊。”脑袋上的疼痛让沈子书一瞬间清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想要杀了自己,慌张的将手放下,可是那令人恐惧的声音还在,心理作祟的觉得手放下后声音更大,进退两难之际,沈子书后背的一块骨头发出一丝光亮,在这黑暗中像是一盏明灯。
那光亮与黑暗做斗争,一步一步将黑暗吞噬,轰的一下爆炸开来照亮整个卫生间。
沈子书发现自己一直在卫生间里,地上有自己留下的脚印一直在原地转圈。
身后的光亮子在凄冷的黑夜里温暖着沈子书的心,转身向后看去也只看到光亮并未看到源头。
卫生间里忽然迸发出圣洁的气息,在外面的两妖都是一顿,胡九瞪大双眼,没想到之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灵骨竟然在这个时候暴露出来。惊讶归惊讶,眼前的家伙如此厉害若是他想要夺取灵骨,自己可不一定能保住沈子书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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