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九屏住呼吸捂住沈子书的鼻子:“当心这味道有毒。”
啊,有毒。
沈子书吓的脸都黑了,好不容易能和男神再次孤男寡男,没想到竟然还是躲不过。
沈子书内心呐喊: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因为你根本没有照顾我这个孙子。
黏糊糊的一团缓慢舒展开。
“蛇?”
胡九摇头否定:“不是。”
只见那形似蛇的家伙,缓慢舒展开两对翅膀,只是不知是地方不够大还是此处比较拥挤,翅膀呈现蜷缩状,边缘还粘有黑色液体,十分恶心了。
形似蛇的怪物张嘴大叫一声,声音像在敲磬,声音和他的身体一点儿也不相配。
沈子书脑子里什么一闪而过:“这是鸣蛇,《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载: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
话音刚落,只见鸣蛇附近的液体缓慢蒸发掉,不一会儿那些黏稠稠的地方都变得干涸,甚至还出现裂缝,隧道内本是有点儿返潮,这会儿仅剩的水份也都渐渐蒸发。
“这……水分忽然没了,地表会不会直接裂开,会不会撑不住?”沈子书慌慌张张的问。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们现在在地底,连具体位置都无法说清楚,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被活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胡九拍拍沈子书抓住衣袖的手:“不要怕,你想法子将捆妖绳唤出来,咱们活捉这鸣蛇。”
沈子书嘴角抽搐,都这会儿了还有心情开玩笑,那捆妖绳进了身体内像是凭空消失了似得,昨晚上他还学着电视内放的那样,在意识内呼唤了千遍万遍,可是等了半天,没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唤出来,反而差点将自己弄傻了。
这会儿紧要关头,任谁都静不下心来。
眼儿媚那里也不见得比这边好上多少。
骄虫抱着一只公鸡和前面的家伙对峙,撞翻眼儿媚的是一只酸与。
眼儿媚一眼就认出他来,四肢翅膀六只眼睛三条腿,也不知是力气大了,这会儿只有头从洞内伸出来,身体还卡在里面出不来,硕大的身体要是钻出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眼儿媚出任务时最怕的就是碰到这种家伙。
看着一脸无害,但实则手段非常残忍,任何人家有小儿啼哭,只要叫酸与的名字就行了,只因为……
“酸与。”酸与叫了一声。
忽然,四周鬼哭狼嚎,头顶飘下一只阿飘,像是被酸与的声音呼唤而来,虽然触碰不到,但是丑陋的相貌,空洞的双眼,以及腐烂的身躯,无一处不让眼儿媚害怕。
是的,没错,别看非常厉害的有关部门成员,但其实他怕鬼。
“啊……我日他祖宗,这玩意儿为什么会在这儿,快给老子滚啊……”眼儿媚大叫,躲在骄虫身后不停的拉着他的披风,像是要直接将其扯下来似得。
骄虫的衣领本就不大,再加上两个脑袋从中伸出来,还得共同占用一个洞,本就勒得慌,这会儿还被眼儿媚拽着,好好地衣领瞬间变成吊死鬼的工具。
骄虫翻着白眼,抱紧公鸡,努力不让自己就这么昏死过去,要是在这个时候昏过去那还得了。
眼儿媚在后面跳脚,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酸与看了那两人像是杂耍似得,兴奋的连连大叫,这会儿已经不是一两只阿飘了,而是一群。
红的白的紫的蓝的,各种死状都有,要是眼儿媚抬起头,就能很清楚的看到正有一直无头鬼在努力扒拉他的衣服,想将他的脑袋拿出来用,奈何他是鬼触碰不到眼儿媚。
骄虫虽然有的时候比较傻,但是真出了事也是挺靠谱的。
骄虫一把扯过自己的衣领,嘶啦一声衣服破掉,终于从眼儿媚手中脱困,为了遮挡住自己背后的无限空间,骄虫还是将披风留了下来。
公鸡在手中鸣叫,这可不是一般的公鸡。
骄虫的公鸡可以净化世间一切污浊,只要运用得当,那将会是很厉害的法宝,只是上头一直不怎么寄希望于它。
只因公鸡虽然能净化,但是却也是用的生命,用鸡的生命来驱逐邪恶本身就是一种邪恶。
只是这会儿也管不了那么多,骄虫拿起一只鸡一下子扔向酸与,正中脑袋。
“酸……酸……酸……与。”痛的酸与大叫,骄虫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会儿,忽然再次一大批鬼过来。
骄虫歪着脑袋好奇的和头顶一直没有四肢的鬼对视,这是怎么回事?
眼儿媚尝试着睁开一只眼睛偷看,这一看差点儿昏过去。
面前鬼魂的数量越来越多,地方拥挤,有的不够站甚至于挤到墙缝里,有的甚至在努力往他和骄虫中间钻,士可杀不可忍,中间就是眼儿媚的怀中,这不是变相的要他抱抱吗。
“快,赶走他们……快……”眼儿媚从怀中掏出一把符纸,这会儿已经来不及用眼睛看他们到底是什么符纸了,胡乱抽出几张对着半空就扔了出去,轰的一声炸开,头顶的泥土哗啦啦掉。
是爆炸符。
骄虫吓的赶紧拉着他左避右闪,小点儿泥块倒还好,要是大点儿的很容易直接砸到脑袋,这要是一不小心直接归西了,那他干脆不用回去了,找个山头将自己买了得了。
轰,第二声响起。
往下掉的泥块变少,因为这个声音响的地方是前面,酸与所在地。
那张爆炸符直接扔到了酸与的头顶,轰的一声炸开,直接将酸与的洞炸开好大一个缺口,酸与晕晕乎乎的从洞内走出来,脑袋上的毛直接没了,只剩一团乌漆抹黑的存在,那是被波及烧毁了的毛发。
“怎么……怎么样了。”眼儿媚问骄虫,被刚才那副恐怖景象吓到了,这会儿他干脆不去看,直接让骄虫传达。
骄虫拉着眼儿媚缓慢退后,想要远离一脸怒火的酸与:“不好,鬼还在,酸与还在,都在,还往前走。”
“酸与……”酸与忽然大声嘶吼,周围的鬼像是受到波及都呈现出爱德华.蒙克的呐喊绘画模样,面容扭曲狰狞,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如同地狱般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 1:老天,我再也不会叫你爷了,因为你根本没有照顾我这个孙子。——网上听来的,不知道是谁说的。
2:酸与:有鸟焉,其状如蛇,而四翼、六目、三足,名曰酸与。其鸣自叫,见则其邑有恐。——《山海经 北次三经》
☆、鸣蛇
胡九护着沈子书缓慢后退,周围的水分已经蒸发的差不多,沈子书的嘴角都有点起皮。
墙壁上都是抓痕,胡九拎着眉头,这次碰到的是个硬茬儿,几爪子下去都不见有什么损伤。
“怎么办?”沈子书紧紧抓着胡九的衣角。
胡九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拍拍沈子书的手,让他安心。
书上说过,凡是鸣蛇出现过的地方都会出现旱灾,地上寸草不生,农民颗粒无收。可是此刻在洞外不但有草有树,而且还三不五时的下雨,毫无旱灾的苗头。
“可能他刚出生。”胡九道:“因为之前他还没有出生,外界感应不到他的存在,你看他身上先前的粘液,若是我没猜错的时候那应该是现在出生了,只怕外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沈子书赶紧将手机掏出来:“我来问问黑猫,旱灾什么的,最要不得。”
黑猫趴在洞口,悠闲的逛着尾巴,太阳晒着,小风吹着,小日子过的好不快活。
忽然身底下传来咔嚓一声,惊的他一下子跳起来,好奇的看着地面,还没等站稳脚跟,忽然周围鬼哭狼嚎,一阵阴风从洞没吹出,吓得黑猫直打寒碜。
黑猫摇摇尾巴跳上树干,这才好一点。
又一声巨响,周围地面渐渐干裂,不亚于天上九个太阳的蒸发速度。
咔嚓一声,脚底树干直接断裂,黑猫无地落脚直接从树上点了下去,吧嗒一下,重重摔在地上,一同摔下来的还有挂在脖子上的手机。
黑猫一骨碌爬起来,围着手机转圈:“卧槽,这尼玛什么情况,老子也太倒霉了。”
沈子书手机里传来嘟嘟嘟的响声。
沈子书:“打不通,这黑猫干嘛呢,关键时刻掉链子。”
胡九:“可能上面也出事了,打电话给眼儿媚。”
眼儿媚这边跟本顾不上接电话,周围鬼哭狼嚎声音不断,再加上扔出去的符咒噼里啪啦声此起彼伏,那手机铃声在这里也就相当于一个背景音乐,只能烘托气氛更加诡异。
沈子书气的都想砸手机:“没人接,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胡九点点头,鸣蛇步步紧逼,在狭小的空间内又施展不开,顾虑太多。
沈子书脑子里一团乱,曾经看过的古书这会儿都混乱成一团浆糊,更本理不清头绪。
只要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头绪,说不定就能解决眼前的困境。
“不要着急。”胡九朝他看了一眼:“仔细想,相信你自己,我一直在深山修行,对于世间万物都知之甚少,你看过那么多书,总有一本会帮到我们,相信你自己。我去引开鸣蛇,你找个安全的地方想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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