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鼠摆摆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等你将事情做完,只要你将那带上此毛布的人来让我见一见即可。”
“只是见一面?”胡九不解,只是见一面不痛不痒,而那毛却是火烧不毁可隐藏万物的至宝,这未免也太……
火鼠被他逗乐了:“哈哈,只是见一面而已,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他怎么样?放心吧,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东西被谁用上了。”
胡九离开妖怪俱乐部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饶是他能力不浅,这会儿也有些精神不济。
火鼠给的毛布被他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抬脚直接往当铺方向走去。
沈子书一到家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直接倒在床上睡着了,夜里受了惊吓导致在睡梦中都感觉自己要被杀死,一觉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是醒着还是做梦,总觉得家里有旁人在,还时不时传出咀嚼的声音。
窗前的日光一暗,胡九已经进了卧室,比起走门来,胡九更喜欢随进随出的感觉。
沈子书不安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露出一截后腰,倒是不粗糙白白、嫩嫩的看着就像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胡九上前像是嫌弃露出的那一截后腰太小直接一把抓住衣角掀了上去,眼前顿时白花花一片,好不刺眼。
这会儿天刚过了暑,对于一直在火中生活的火鼠来说是冷了些,但是对于人来说却还是不够凉爽。
衣服掀上去沈子书也不见醒来,呼吸依旧沉重,胡九没有叫醒他,淡定的看着他的后腰观察着已经不发光的灵骨,先前那一战好似对灵骨有了很大的影响,这会儿的灵气像是减弱了一般,若不仔细看都瞧不真切。
胡九拿出毛布,对准灵骨‘啪’的一下子拍上去,毛布瞬间变得赤红,像是自发的燃起了一团火。
“啊……”
骤然一阵火燎的疼痛袭来,沈子书直接在睡梦中被烫醒:“啊……疼疼疼……啊……”
沈子书费力挣扎想将背上的东西拿开,胡九一把将他两只手擒住按压过头顶,用力不让他挣脱。
沈子书像粘板上的鱼一样只剩嘴巴可以大叫:“啊……胡九……胡大爷……不要啊……轻点儿……求放过……求饶命……求……”
半小时后,沈子书窝在床角拽着被子遮盖住身体,上衣已经被脱掉扔在一旁,被汗湿了的头发贴在脑门上,头发凌乱的连鸡窝都比不过。
偶尔像是想起什么还抽涕几声以发泄自己的委屈,活脱脱就是一副挨了欺负的小媳妇模样。
胡九坐在床的另一边低着头喝茶,若将茶换成烟,那才符合现在的此情此景。
沈子书挠挠后背,有些痒但已经不烫了,手触摸到皮肤平平展展丝毫不像有什么东西镶嵌进皮肤里。
“那是什么?”沈子书问。
“火鼠毛织成的布。”胡九答。
“《神异经》云:“南方有火山,长四十里,生不尽之木,昼夜火然。......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余,......取其毛,织以作布,用之如垢污,以火烧之,即清洁也。此鼠又名火光兽,其毛为布又曰火烷布......”
《海内十洲记炎洲》记载:“炎洲,在南海中……有火林山,山中有火光兽,大如鼠,毛长三四寸,或赤或白。山可三百里许,晦夜即见此山林,乃是此兽光照,状如火光相似。取其兽毛,时人号为火浣布,此是也。” ”沈子书将自己记忆中关于火鼠的记载背诵出来:“这么厉害的东西就这么在我身上了?”
“你身上灵骨恐被人窥探,即便有我护着也免不了被人惦记耍阴招,我讨要来这些毛布也好给你遮掩。”胡九将最后一口茶喝完,实在是看不下去沈子书那副被人蹂、蹑过的模样,起身打算离开卧室:“快些洗洗,刚才眼儿媚打过电话让去楼下,他已经到了很久了。”
眼儿媚到当铺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沈子书一连串的喊叫,饶是他看过不少毛、片也受不了这么直接的刺激,在心中感叹二人大白天的好兴致。
等了一会儿发现喊叫的内容好像不似那般,只得打了个电话先一探究竟免得误人好事。
胡九将当铺大门打开,装作看不见眼儿媚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将人迎进来:“他正在洗漱,待会儿就可以出发。”
眼儿媚眼前一亮,伸手遮住额头低头对着自己脚边的肥猫一通眨眼睛像是在说:看吧看吧,我没有说错,都去洗澡了。
沈子书洗了个澡顿时清清爽爽,在浴室里还特意扭过身借着镜子看身后,什么也没有,那块毛布就这么融入了皮肤,不由得对着自己后腰竖起大拇指:“太神奇了,真牛、逼。”
沈子书将衣服外套抖了个便,明明记得晚上回来时由于太累何罗鱼在衣兜里没来得及拿出来安置,怎么就一夜便不见了,莫不是跑了?
家里凡是有水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旧不见踪影。
“说不定已经离开了。”胡九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门上的风铃,那上面的木头佛雕依旧在,任哪个道行不深的妖在这屋里走动都不是一件舒服事儿,离开了也好。
轰隆隆一声,被拉起的卷帘门再次放下,这个家里再次没了人,路过的路人转头看了眼这家当铺,心里纳闷,门又关着,也不知道这户人家到底靠什么赚钱养活自己。
屋内盒子还在二楼的茶几上,若是仔细看便能发现他的位置竟然挪动过,阳光照射在盒子一角发出闪亮的光芒,仔细一看竟然是一片鱼鳞。
作者有话要说: 火鼠,亦称为火光兽。是古代中国传说中一种住在南方的火山里的奇鼠,栖息在名为不尽木的烧不坏的树木,另有对应火鼠的冰蚕。据说它们在火中时身体是赤红色,但出来时却是白色,而且从火里出来的时候,一旦碰水就会死。另说在春夏时活动,到秋冬时不见踪影。
传说这种老鼠可以在火中生存,它的毛皮火烧不毁,这让很多人千方百计地寻找火鼠的毛皮,日本称之为火鼠裘。若取火鼠的毛皮来做布,经燃烧后可以得到其中精华,称为火浣布。据现代考证,所谓的火浣布也许是石棉。
☆、潘老板
眼儿媚开车,胡九一上车就靠在一旁打盹儿,这回骄虫没有来,眼儿媚只带了黑猫。
沈子书不太喜欢和这些大佬们过多接触,特别是这些大佬们还个个都有点非凡的本事。
从这里到竹山说近也不近,时间上足够一个人在车上睡上一觉,沈子书在胡九睡下之后无事可做,东摸摸西看看,好似从未见过当铺以外的景色似得,特别紧张。
眼儿媚透过后视镜看了看沈子书,伸手将车载音响打开,一首钢琴曲缓缓流出,沈子书不懂音乐,只觉得这个钢琴曲听着顿时让人沉心静气,什么紧张之感都不复存在。
“这曲子是有关部门里有位精通音律的人弹奏的,里面加了点别的,听了能让人瞬间平静下来。”眼儿媚轻声说道。
黑猫在副驾驶上嘴里咕噜咕噜响也不知睡没睡着。
沈子书听了这话再次对有关部门膜拜,这么厉害的部门就这么隐藏着简直可惜了。
眼儿媚像是听到了沈子书心中所想,继续说道:“有关部门只在有危难的时候才会出现,我倒希望他永远避世,这样不也说明了天下太平吗?”
沈子书点点头,这样的眼儿媚和晚上看到的眼儿媚简直判若两人,那头发像是被洗过了没有了那厚厚的一层发光的东西,看着清爽了不少,兰花指……好吧,兰花指还在只是有所收敛。
“你……”
“恩?”
“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沈子书终究是问了出来,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女孩名字,用在男人身上实在是……
“因为我有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睛。”眼儿媚忽然将头转过来,往沈子书面前凑,拼命的眨眼睛让沈子书能看清楚他的狐狸眼,脸上没了浓妆但是还画了淡淡的眼影。
沈子书被他这大胆的举动吓的魂儿都快没了,惊声尖叫:“车……车……看前面……撞人……”
这车还在启动中,这么大刺刺的转头,即便现在路上没什么人,但也不能忽视会发生意外。
眼儿媚哈哈大笑,指着前面一门牌:“我们到了。”
胡九在睡梦中被叫声惊醒,吓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伸手胡乱的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听你那叫声,我还以为你和谁那么大仇要撞他。”
眼儿媚在一家小饭馆前停下,饭馆前面有两辆车,其中一辆沈子书一看到眼睛都亮了,这车他只在杂志上看到过,拉风抢眼又骚包,就是价格太高,高的沈子书连在杂志上抚摸一下都得小心翼翼。另一辆是普通的小户型车,两辆车放在一起差距实在是太大。
饭馆里面有些凌乱,不少用过的废弃纸盒和胶带散落一地,一些老旧的桌椅搁在一边都没人整理,也不知是要搬家还是已经搬过来了。
一位妇人见外面来人,连忙放下手上的活计出来迎接:“您是眼先生吧,我是张嫂,潘先生在里面等着呢。”
最里面的小隔间里一张桌子,围着坐一圈汉子,一个身形像是怀胎六月的肥胖男人坐在最里面,愁容满面,一串金项链有拇指粗,手腕上的佛珠个个比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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