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是那鬼面人吗?”洛凡澈问道。
冷萧寒摇头,“我不知道。当我好不容易冲破那幻境的屏障,那人就消失了。我并没有真正的与那个人打过照面。”
冷萧寒话音刚落,便听到洛清尘打开门的声音。
“哥哥,你来帮我一下吧。”洛清尘道。
“怎么了?”洛凡澈紧张道,“秀秀……秀秀他没事吧?”
洛清尘摇了摇头,“我还不知道,是我的实力不够,我破不开那层屏障。”
洛凡澈很紧张地跟着洛清尘和冷萧寒进了房间。秀秀的身周如同罩了一个气屏障一般。
“我用繁花秘术找到了那幻境屏,可是我破不开它……”洛清尘轻轻地在那屏障那里碰了碰,“它就好像和我们不是一个次元的东西,我无论如何都碰不到那它。”
当洛清尘的指尖在触碰到那屏障的瞬间,那屏障瞬间躲开的手指。
“哥哥,那天你是怎么破开屏障冲到我的幻境里的?”洛清尘道,“我实在没有办法。而且繁花媚术对这个屏障根本就没有效果。”
“我?”冷萧寒想了想,“那会儿,我很担心你,用锁心铃感觉到你的位置后,根本看不到你,更碰不到你,那里就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我阻拦在外……我可以感应到你,甚至听到你的哭喊……好在锁心铃让发现了你的位置,于是我用身体撞进去的。”
“所你哥哥你那会儿才会一身的血?”洛清尘想着那时看到冷萧寒一身是血的样子,心里有些很不好受。
冷萧寒点了点头。
可是现在,他们却看得到秀秀,却碰不到那层屏障。洛凡澈紧张地抓着头发,来回踱着步,“怎么办怎么办?”
“倾城,要不我们再试试那个曲子吧?”冷萧寒提议道。
洛清尘想了想,这不免也是一个办法,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总之不会比这情况更糟。洛清尘将琴放在桌子上。
对于琴技,永远都比他的琵琶技能强上很多。毕竟琵琶他并没有真正的去学过,依靠着观察外婆弹奏时的指法以及结合弹贝斯和弹吉他的方法,他才琢磨出来的弹琵琶的方式对于真正会弹琵琶的人来说,是很怪异的。包括商宫羽,虽然也曾佩服过他的音乐造诣,但是对于他的琵琶技巧,她却对此嗤之以鼻。
只是因为冷萧寒更喜欢他弹琵琶时的样子,再加上他了解更多的琵琶曲,让他对于琵琶更情有独钟。
“你的小可爱看起来更像极乐宫的人啊。”洛凡澈轻叹了一句,“他怎么会这么多的乐器?”
洛清尘白了洛凡澈一眼,洛凡澈怔了一下,却突然释怀了一般笑了笑。
冷萧寒斜眼瞥着洛凡澈,皱了皱眉。
“哥哥,你愣什么呢?”洛清尘问道。
洛清尘想了想,“还真有。”琴箫合奏的声音自古以来就是绝配。所以不止《沧海一声笑》这一首曲子留于世上。而做为学音乐出身的洛清尘,对于这类曲子,在他的记忆里也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只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印象最深的却只有这一首。若不是冷萧寒提到,洛清尘几乎忘记了,他也曾将那一首曲子奉为儿时记忆中最心水的曲目之一。
“哥哥,我想,我知道一首曲子。”洛清尘一边说着,一边弹了出来,“我先弹几遍,哥哥体会一下。我想也许这个曲子更为合适。”
一曲清心咒清心,万般普善渡普善。一曲《清心普善咒》奏罢,秀秀那躁动的颤抖竟慢慢地平复下来。洛凡澈很激动,却又很平静地看着洛清尘。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轻轻地笑了笑,坐在床边,将秀秀搂在怀里。看着秀秀慢慢开始聚集的眼神,洛凡澈的神色里是感激,是感动,是说不清的触动。
冷萧寒吹起箫合着洛清尘的节奏,看着洛清尘专注的表情,神色却有些莫明。
房间里传出的曲子让整条街都安静了下来。人们都静静地听着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清心的乐曲,烦躁的心亦开始平静下来。
村长在牛老二的搀扶下,慢慢走到客栈的楼下。竟呆呆地伫立在那里,久久没有挪动。
“仙子……仙子她果然回来了。”村长有些激动的沉吟道。
声音渐渐地停息下来,秀秀身边的幻境屏障也消失了。秀秀身子一歪,靠在洛凡澈的怀里,“澈儿……”
洛清尘收了势,长吁了一口气。每每沁心之曲,洛清尘必然要注入灵力。可是,他的修为虽然不低,但是,若是要源源不断地将灵力注入曲中,必然还是会对灵力有一定的消耗。他这十年来,一直为了花凝眉只食素食,又要采血练功,身子和一般人相比,还是虚了些。而且,刚刚为了让这幻境屏障显形,他本来就消耗了不少的灵力。再加上这一曲清心咒,这些灵力的损耗对他来说,的确有些勉强。
冷萧寒上前一步,抱住洛清尘的肩膀,“我们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洛清尘轻轻笑了笑,摇头道:“我没事,让我看一下秀秀吧。”他说着,坐到秀秀身边,拉着秀秀的手道,“秀秀的心思很混乱,我想,他心里一定有什么事,他很担心……”
洛清尘的话让洛凡澈的身子无意识地抖了一下。“后面由我来照顾秀秀吧。我想有些事和秀秀聊聊。”
看着洛凡澈的神情,冷萧寒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拉了拉洛清尘,道:“倾城,我们先回房间休息一下,让他们先自己呆一会吧。”
洛清尘虽然不太明白洛凡澈的意思,看着冷萧寒认真的表情,也不得不点了点头。他站起身,回身对秀秀道:“你好好休息,别乱想,我们会帮你的。”
秀秀怔然的点了点头。
冷萧寒拍拍洛凡澈的肩膀,“我让店伙计给你叫个郎中来,看看秀秀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损。你们先聊,我带倾城回房间了。”
洛凡澈点了点头,“那麻烦师兄了。”
冷萧寒着洛清尘离开洛凡澈的房间,给了店伙计一锭银子,让他叫了郎中,才带着洛清尘回了房间。
洛清尘歪靠在床边,感觉身子有些虚弱。他听见村长和牛老二在门外和冷萧寒说话的声音。
“小仙……子他……在吗?”村长的声音有些激动,“我……想和她聊聊。”
洛清尘想了想,那日他以女装现身,本想着以百花娘娘的身份帮他们解决鬼见林的事,可是当听到商锦瑟和花凝眉的事之后,便把这事忘记了。他起身打开门,“村长,进来坐吧。”
“小仙子,你还好吧。”村长看着洛清尘虚弱的模样,关心地问道,“为了我们云仙村的事,这两天也真是辛苦了。当年你娘为了我们操劳了那么多年,现在你又在为我们操劳,这让我们真是感激涕零啊。”
洛清尘摇了摇头,“村长,您别这么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像这样的事,本就是我们仙门中人应该做的事。我虽为繁花宫人,但也知道应该力所能及地帮助别人。”
“你……是繁花宫……”村长有此事惊讶,“那你爹?”
“我爹?怎么了?”洛清尘问道。
村长笑了笑,“没什么,我在想,应该是仙子终是了了她的心愿,替她高兴罢了。”
听村长的意思,他一定是把花凝眉当成洛清尘的父亲了。洛清尘礼貌地笑了笑,来掩饰他的尴尬。虽然他知道花凝眉并不是他的父亲,但是他繁花宫的身份却是真的。“我一定会帮你们解决这件事。也算是报答你们当年收留我的娘亲。”洛清尘斩钉截铁地说道。
村长很感激,“小仙子果然和你娘亲一样善良。你们一定会好人有好报的。”
好人有好报吗?洛清尘笑了笑。对于这句话,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去想过。在他看来,所谓的好报,还是恶报,不过是上天的一个随心所欲的玩弄罢了。善事做尽,不见得就会善终,正如他听过的那句话一样,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就像当年的花凝眉,他为世人做了那么多的事,却因为众仙门的背弃,而入了魔,直到被世人所啜泣,最后,却还是不得善终。
洛清尘谦虚地笑了笑,“村长,我们也只不过是想求个安心罢了。好报不好报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村长似乎看出洛清尘身体的不适,他站起身,“如果仙子不舒服,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洛清尘点了点头,“谢谢村长的关心。”
冷萧寒送村长离开后,回到房间,却看到洛清尘将花凝眉和商锦瑟的琴放在一起,似乎在琢磨着什么。
“怎么?你怎么突然想起弄这两个琴了?”冷萧寒问道。
“哥哥,”洛清尘轻轻地拨了拨春雷,它的声音震震威慑,沉如惊雷,洛清尘抬起头,看着冷萧寒,“你会弹琴吗?我在想,这春雷和焦尾似乎并不是完全普通的琴,我想试试。”
“会一点点,不是很精通。你有什么发现?”冷萧寒问道。
洛清尘一手放在焦尾琴上,一手又放在春雷琴上,他双手齐动,在在两把琴上拨了拨,“哥哥,你可有发现?这么看,你觉得这还是一把普通的琴吗?”
冷萧寒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怎么会有灵力的波动?这看起来明明只两个普通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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