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的吻,温柔中带着霸道,一点一点挤压着彼此的口腔空间,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借着火光,两人都看见了彼此眸子里自己的影子,那么生动。江封悯一扯自己的外衣,将其铺在地上,她的身子前倾,小心地将舒云慈压倒在衣服之上。
篝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四周的野兽叫声似乎都消失了,天地间仿佛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半夜,舒云慈伸手撩开汗湿的额发,紧了紧自己身上盖的衣裳。她这么一动,一旁正在往篝火中添树枝的江封悯转头,“是不是渴了?我去找点水。”
她说着就要起身,衣袖却被人拉住。她低头,舒云慈白玉般的手臂露在外面,正在抓着她的衣袖。“大半夜的,你不怕野兽把我叼走吗?”
舒云慈的声音有些沙哑,这话说的就像是在撒娇。
江封悯爱得不行,真想再次进行战斗。她抓住那条手臂低头亲了两口,舒云慈急忙收回手,还瞪了她一眼。“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我上瘾了怎么办?”江封悯皮皮地说。
也许是刚刚做完运动,舒云慈竟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起身要穿衣服。
“你做什么?多休息,睡醒了再穿。”江封悯将舒云慈重新压倒在衣服上,只是在舒云慈危险的目光威胁下,不敢再造次。
“不行,这里是野外,万一遇到什么事,我多吃亏。”舒云慈可不想光着身子御敌。
拗不过舒云慈,江封悯只好帮她将衣服穿好,过程中还不忘吃豆腐。
折腾完了,两人都有了困意,相拥而眠。天似亮似不亮的时候,两人同时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睁眼时发现对方也醒了。两人没有说话,分别扭头看向四周,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
旁的篝火熄灭了,而她们身边十米左右的地方,竟然出现了几只狼。
“是狼?”舒云慈不确定地说。
“是狼。”江封悯坐起身,“凌国南境有一种苍狼,比一般的狼小,隐藏在深山之中,狡猾残忍,难以驯服。我们见到都是驱赶,赶不走的就打死,没人会抓回去养的。”
舒云慈翻了个身,“你去赶吧,我没睡醒呢。”
江封悯站起身,被打扰了好梦本就气不顺,结果这些狼是来猎食的,怎么赶都赶不走。江封悯暴脾气上来,直接将狼都冻了起来。不过他没下死手,这些狼只是一时被冻伤了,过段时间还是能够恢复过来的。
等她解决了狼,回来看舒云慈也醒了,正带着一脸起床气看着她。
“我……我吵醒你了?”江封悯害怕。
“内力波动那么大,我还怎么睡?”没睡饱的舒云慈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江封悯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胆战心惊。
两人整理好自己之后,走了一个时辰终于出了大山。山下一个镇子,两人进了镇子,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找了一家客栈开始补眠。
江封悯并不困,但是舒云慈没睡饱所以一直没什么精神,她可不想因为在外面就苦了舒云慈,补眠还是很必要的。
这一觉睡到中午,舒云慈终于睡饱了,刚要起床又被江封悯压住。“你干什么?”舒云慈问。
“云慈,难得这个时候我们还在床上,你睡醒了是不是?我可不可以求一点福利?”江封悯嬉皮笑脸。她一直没睡,看着舒云慈毫无防备的睡颜,心里就像有只小猫在挠,痒得不要不要的。
舒云慈到底还是宠着江封悯的,终于没有起床。
耽搁了两天的两人,后面几乎是全力施展轻功在追赶肖长语一行人,直到凌国边境才追上。
肖长语这段时间也过得十分滋润。舒云慈和江封悯不在,她和陶清篱的二人世界也甜得掉牙。陶清篱温柔体贴,解开心结后更是柔情似水。肖长语原本对她就是情根深种,现在还有着一份愧疚,更是百般宠爱,两人蜜里调油,甜得旁边人都没眼看。
进入易国境内,路上的行人就比较有看头了。易国出美人,无论男女,几乎看不到难看的。几人有了一个新的乐趣,就是坐在马车里看美人。
“你看那个白衣书生,细皮嫩肉的,看着比我们隐国的姑娘还水灵。”在舒云慈第八十六次点评路人的时候,江封悯终于忍不可忍地将车帘放下,将她的眼睛遮住。
“你做什么?”舒云慈问。
江封悯放下遮在舒云慈眼前的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云慈,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有什么好看的?”舒云慈不在意地说。
江封悯苦着脸,见舒云慈又要去掀车帘,她抱着舒云慈的手臂不松手。“云慈,你不要喜新厌旧呀,你这样我心里好慌呀,易国都是美人,我的压力好大呀!”
面对这么个耍无赖的人,舒云慈真想一脚将她踹下车去。这都是什么话?自己看个美人她心慌什么?有本事她也看啊!
“你怎么不看?美人好好看的。”
江封悯委委屈屈地说:“我怕你吃醋揍我。”
舒云慈笑得肩膀乱颤,“封悯,你真是越来越乖了。”她摸着江封悯的头,亲了一口作为奖励。
将心比心,考虑到江封悯的感受,舒云慈也不再看外面的美人了。这下江封悯终于轻松了。
“易国出美人,你说我将来收个易国徒弟怎么样?一定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舒云慈还是有些颜控的。主要是她自己就是个美人,实在很难接受自己的徒弟颜值一
般。
这点江封悯没意见。她也时常想象脾气如此不好的舒云慈教导徒弟时会暴力成什么样子?她觉得舒云慈收个什么长相的徒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孩子一定要聪明,隐忍,识大体,不然一准儿被舒云慈逼疯了。
“你呢?”刚刚魂游天外的江封悯回过神来就听到舒云慈问了这么一句,她也不敢说自己刚才溜号了,那样会被踹下马车去的,而且是立刻,马上。
“我要收个什么样的徒弟?”江封悯换了一种提问方式。
舒云慈点头。
江封悯笑,“那当然要和我一样是个练武奇才了。不然我的寒冰诀她也学不会呀。”
这点舒云慈认同,只是谈何容易?
“这世上像你这样的练武奇才本就不多,可是练武的人却很多。就算真有这样的奇才,没准儿也让别人收了,根本轮不到你。”
“不容易没关系,收徒弟这种事讲究机缘的嘛,真要是遇到合适的,我管她什么情况,抢也要抢过来。”江封悯十分豪爽地说。
“抢人家徒弟?”舒云慈笑,“你等着被人家师父追杀吧。”
“呀!到时候云慈你要保护我呀!”江封悯作势将头埋进舒云慈的胸口,嗯,好软!
舒云慈伸手毫不客气地将偷吃豆腐的江封悯推开,“和你说正经的呢,别动手动脚的。”
江封悯只好规矩坐好。“一路行来,我总觉得你在找什么东西,要不然你总是爬上山峰最高处俯瞰周围的环境做什么?”江封悯摸着下巴,想了想,“或者你在找什么地方。”
舒云慈心里叹气,这家伙总是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唯独对于自己的心思想法,总是能够一猜一个准,难道这就是心意相通?
“退位之后,我想开一家书院。”
“啥?”江封悯吓得一蹦,头差点撞到车厢真的?”
这话在舒云慈的瞪视下已经不需要回答了。
“为什么啊?”江封悯搞不懂。收个徒弟玩她可以理解,开个书院,那可就不是一两个徒弟那么简单了,一二十都不够,一二百?想想都恐怖。
第99章 找到飞叶津
“我这一生, 做什么都要做最优秀的。隐国诸多限制, 要想强大到一统大陆的程度,怕是我有生之年都不足够。如今我退而求其次,要办一个大陆上最有名的书院, 让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书院。”
江封悯扁嘴,“你办的那是书院吗?”
舒云慈的目光扫过来,江封悯立刻闭嘴。不过她是话痨, 不说话那就是要了她的命。没过多久她又凑过来,“办书院要银子的, 你必然不会动隐国国库里的银子, 难道要去兰国敲竹杠?”
舒云慈想了想,“是个好主意。”
远在兰国皇宫里的乔坚突然打了个喷嚏, 背后一阵恶寒。他回头看看, 一个人都没有, 可为啥总觉得心里毛毛的?
银子的问题解决了, 那个……就算解决了吧。“书院要教学生,需要夫子的,你当然是可以当夫子的, 可是你一个人能教多少?”江封悯盘算得还比较细。
“不是还有你吗?”舒云慈理所当然地说。
江封悯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惊吓。“我?我能教什么?武功吗?”
舒云慈居然点头了。“自然是武功,难道你能去教琴棋书画?”
江封悯用极度怀疑地眼神看着她,“你确定你要办的是一家书院?而不是一个门派?”哪个书院一进来是教武功的?
没想到舒云慈在思考了一下后问:“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江封悯声音大了一些,被舒云慈不满地一瞪,立刻小小声道:“书院是习文的,门派是练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