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那人又……
……
“可否……以人身相见。”这句话是小道士说的,却说的吞吞吐吐,一点也不像平日的他。
我迟疑了下,先不说我对法力的掌控还未熟练,哪怕是变成人,妖力外泄会不会被发现?
小道士的脸一点点沉下来。我见不得如此的他,感觉自己心被蹂捏着。
……
此时出现在顾长君面前的,不在是一个人,而像是一个梦。梦中人俊朗的少年样,发如墨肤如脂。穿着以白色底,交领袖口处有着金线密纹花边,腰间缠有素色流苏为衬,衣决飘飘飒是梦幻。可唯一略显突兀的地方,就是腰身肚子大了点。
风霁也感觉肚子哪儿是有不妥,提了口气可效果甚微。
“抱歉,最近吃的有点多。”没办法只能用法力,收了腰腹。
顾长君抿嘴轻言道:“无妨。”
……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物风霁以前好多都记不得了,以为是自己活的过长被自己所遗忘了。过去还想去寻找,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寻无果,便也觉得以前的好像没那么重要了……
…………
经过那晚,小道士即使知道了我能化人,与平常对我的态度也没什么变化。而我问小道士关于我以前的事,他也只是说:“忘了也好。”尽管我再三追问,他也是闭口不在言。
我也猜想过,小道士和脑海里那人长的又像,会不会就是同一人?可这不成立,我清楚记得我第一次见小道士是什么时候,并一直相伴至此时。而且在记忆那个时候,或许小道士都还没出世。真是让人费解的。
他不愿意讲,我也就没有在问。
而我现在能随意变换人形与猫体,确实有些地方方便了许多。比如……我可以大摇大摆走进店里坐着吃鱼。
住的地方也没变,还是在那个抽屉里,天冷了我也会跟小道士挤在一起睡。起初我还担心继续住在观里会不会被发现,可是就这样过了几天都相安无事,也就放下了戒心。
……
今日也跟平常无二,自上次河岸后也在没看见那群人,像是从未出现过凭空消失了。
小道士抱着我准备回观中,今日出来只是采办一些东西。小道士因是穿了件广袖长袍衣的关系,抱我入怀总感觉有些透风。
走一会儿过了朱雀大街,不远处就是玄都观。
奇怪的是,像是有个人在大门前一直在盘旋,要进不进要走不走的。我开始以为,是不是那群人又找上门来了。
小道士把我抱进胸口衣袍里,才走进看才不是。
我稍微扒开衣角缝隙瞄了一眼。是一个身穿浅蓝圆领长袍的人,已过而立之年,头上稍许几根的白发。我猜多半是个书生,因为整个人透着一股书卷气,长得还算端正面容稍显憔悴。
而且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那人见小道士身穿衣着,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上前行礼问道:“不知道这位道长可是玄都观中人。”
顾长君看着那人,面色无动,目不斜视道:“正是。”
那人听后欣喜不已,忙道:“那请问掌观寒灵子可在?”
顾长君回道:“不在,前几月掌观云游而去。”那人刚一高兴的表情,突然沉了下去。
最后他又行了个礼便要告辞,临走前还道:“在等几日便在来。”那书生从我跟前而过,带着股很淡的酒气,想是刚喝过酒又洗了澡,所以气味若有若无。
也是这酒气提醒了我,我是见过这人的。上次追歹人那次,这人不是在路边喝酒,还砸了酒壶我差点踩上碎渣不是。
一般常人来道观找道士,不用想也知道,要么什么怪力乱神的事来求助,或是问些道义方面的找解脱。
显然这人属于前者。
看着那人的背影,一路失落的走远。
小道士轻言道:“我想帮他。”这句话我是听到的。
我一般不管闲事,帮了别人别人不一定感激,相反帮了倒忙别人还会厌恶。所以小道士这样说我倒是很不解。
我伸出头,讪讪道:“为什么?管那闲事。”小道士一脸肃然道:“不因见不平,疾苦,伤痛,邪魔而视若不见。”
我耷拉着头,嘟囔道:“好好好,知道了。”
“而且……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小道士说这话时,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我见不忍,想来是勾起他往昔事,便顺势蹭在他脖领处,舔舐了下他的下巴。
不知为何,小道士脖颈居然红起来了。
我没干什么啊?热着了?
……
果然又过了几日那人又来了,小道士换了常服我变了人,与他在相识。
风霁打了个哈欠 ,跟在后面。一路上和顾长君跟着那人向北走,连走了几条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风霁竟觉得又些累了。
其实趴在小道士怀里挺好的,可现在总不能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变猫吧。
“累了”小道士投来关切的目光,我摇了摇头道:“没有。”
小道士却准备要过来扶我“我背你。”我忙摆手道:“不用不用。”
我虽然累,但还没到要人背的地步。
“前面就到了。”那人毕恭毕敬说,我抬头望了望,远处倒真是有一处不小的府邸。
袁府——我仰视看了一眼,牌匾上就写着这两个大字。长安城中我不记得有姓袁的大户人家啊?
“工部尚书袁溢,曾任工部侍郎。”小道士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我恍然道:“喔……没看出来,这个书生居然还是个大官。”
我本就对朝廷的人和事就不了解,也不想了解。可如果你问我那家馆子新出品的鱼,我倒是门儿清。
不过话说回来,小道士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又是怎么知道的想来小道士在我与他相识以前,绝没有那么简单。
踏进了府邸就觉得别致,延高墙边就是长廊,长廊幽远,七拐八绕,走远些才发现庭园中心还有一湖,反过来才发现,长廊原来是依湖而建向周围延伸。
一路上不时有仆人向那人行礼唤——老爷,这也更加证明了他的身份。
他也直接把我们带到了书房,紧闭了大门。
……
“先谢过二位跟我到此了,在下工部尚书袁溢。”
因为刚才就知道了,所以就没有太愕然的表现。反倒是那人见我们没有太多的起伏,自己迟疑了片刻。
顾长君颔首,风霁则插手先开口问道:“到底何事如此神秘”
袁溢道:“是关于我家内子的。”
袁溢让顾长君和风霁先坐下,听他慢慢道来。
“我在内子碧玉年华时,与之相识喜结连理,琴瑟和鸣。一生能于她一人相守便足以。然而就在一年前,内子不在于我行周公之礼。”说到这句时,实在太过隐秘袁溢脸上不免一红。
轻咳了一声又接着道:“一开始我只当内子身体不适,可今年夏日她突然晕倒,我抱着她居然浑身冰凉没有一点温度,连呼吸都停了,当时把我一惊。而后请郎中来看,郎中却说无碍,又探了呼吸脉搏是有但很微弱,我也只当我那时慌了神。然而就在前几月,我办完公事回府,她正在湖庭边晒太阳。那次我在三确认我没有看错,她在太阳下没有影子。我当时惊慌不已,又不能表现出来,当是就在想,站在我面前的到底是谁”
风霁拖着腮点了点头,道:“所以你那日在玄都观门口,蹴步不前是……”
袁溢长叹了一声:“可我跟内子相处她给我的感觉没变,她还是她。除了发现没影子浑身冰凉之外就没什么了。我想应该是有什么妖魔上了内子的身,那日去观中便想请寒灵子道长帮忙,曾有幸目睹其尊容和风采。可又害怕如果那妖魔知道,会对内子不利。所以那日便犹豫不决。”
等袁溢一讲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老爷夫人回来了。”
是仆人传话,袁溢却突然显得不安起来,不过又调整了呼吸稳了稳情绪。
顾长君和风霁从椅凳上站了起来。
顾长君下意识的整理了下衣袖,风霁则伸了个懒腰。
如此……是该见见本人了。
……
见到袁溢的妻子左馨时,风霁不由的感叹保养的真好。
说是有二十四五的年纪,可能是圆脸又加上平常养尊处优皮肤本就白嫩,所以怎么看,也只有十七八的样子。
唯一觉得不妥的是,她身上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左馨见到有客人来,也是浅笑嫣然大大方方的。毕竟是这家主母,待客之道还是有的。
左馨见顾长君和风霁,弯眉笑道:“没想到二位,竟生如此俊俏。”
一旁袁溢却小声撇嘴道:“长的是好,不过赶我差点。”说是小声,其实不大不小周围人都听见了。
风霁强忍着自己不要笑出来,顾长君则不为所动。
左馨用手肘戳了戳袁溢,然后用眼神警告他。袁溢则是宠溺的眼神回望着,而后左馨又转为浅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做些小菜等下留下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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