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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边有鬼 (柚柚里)


  他们这阵子一个接一个的案子太忙了,少有这么清闲的时候。而且清明节过去了,淘宝店也是淡季,澜语在家里闲着没事,就开始潜心看从家里带出来的那些古籍,有些句子非常深奥,遣词晦涩的,他看不懂,就夹个小纸条去问岑昱。
  “跟一开始比已经进步很多了。”岑昱给他解释完,还夸他,不再像以前好像看天书一样的感觉了。
  甘澜语听完十分沾沾自喜。
  

  第66章 轮回鬼屋

  而且最近这阵子好几天连着都是阴天, 他闲在家里无所事事,洗出来的衣服迟迟晒不干,他闲着没事还做了个晴天娃娃,单脚跳过去挂在窗台上,第二天,天果然放晴了,就催着岑昱把衣服拿出去晒。
  岑昱又要晒衣服, 又想趁着难得太阳这么好,把卧室里的被子拆出来晒,顺手折了两个纸鹤式神, 让式神叼着被子到阳台上铺好晒太阳,反正他们住的这个小区,除了他们两个,基本没有什么活人, 也不怕被人看见。
  式神把晾衣服晾被子、各种家务都打理的井井有条,甘澜语一时心动, 心想有免费劳力,那不用白不用,就让纸鹤顺便帮他把书房里的书拿出去晒一下。
  那些书基本都是叶家几代流传下来的古籍,门外不传之秘, 收藏在叶家藏书阁里的,难得能拿出来晒晒太阳,他自己就倚在阳台上吃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荔枝,一口一个, 隔壁大楼麦太太出来收衣服,看见他,还笑眯眯朝他摆了摆手。
  澜语也朝她摆摆手,示意打招呼。
  岑昱帮他把书一卷卷摊开,小心翼翼放在阳台上,就看书架最里面还有一副卷轴,甘澜语是根本不会收藏这些东西的,所以他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澜语自己也怔了一下,“从叶家带出来的吧,大概是我祖父留下的东西?”
  岑昱展开画轴,却原来是一副水墨画,画的一副水墨山河,并峻石上几只兰花,澜语随口说:“本来是我祖父收藏的画,但是连落款也没有,所以也不知道是出自谁的手。”
  岑昱忍不住仔细看了几眼,因为那山水花虽然只有寥寥几笔,却极笔力出挑:“这画画的人倒功力了得,虽说水墨画只有一种颜色,但墨也分干湿浓淡等等颜色,少有能画得这么出挑的。”
  甘澜语只知道画好看,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他是讲不出来的,所以也是听得半懂半不懂,荔枝吃完了,他就单脚往屋子里跳,想再找点零食。
  “你安分点躺在床上吧。”
  “哎不用!哎哎哎——”
  澜语腿上有伤不方便,要干什么都得慢吞吞的走,或者单脚蹦来蹦去,有时候岑昱看不过眼,就直接把他抱过去,但是甘澜语本人很不好意思,所以基本上都是拒绝他这么做的。
  但比起这个,还有一件更让他不好意思的事儿。
  那就是他腿上有伤,自己洗澡的时候更不方便,本来谁也没想到这个问题,还是他回家以后,第一次想洗澡的时候才想起来,当时就愣住了。
  本来之前岑昱想帮他洗,都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但自己洗又真的很不方便,虽然他能单脚站着,但要边单脚站边洗澡,很难保持平衡,加上地上又有这么多水这么花,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看得黑猫拿粉红肉垫的爪子捶桌狂笑。
  澜语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扶着摔到瓷砖上的头:“卧槽痛痛痛痛痛痛痛。”
  所以今天晚上洗澡的时候,岑昱执意要帮他洗。
  “不用!”甘澜语义正言辞的拒绝,但抗议无效,岑昱今天给他辩解的时间都不给了,直接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浴室塞:“让你自己洗,这次还不知道摔到哪儿。”
  “不用了!我说了不用了!”
  澜语整个人就要跳脚,岑昱一挑眉:“哦?你这次还能自己洗?”
  说着好整以暇看着他脑袋后面那个包。
  甘澜语一下子就哽住了,他刚才说自己洗只是一时口不择言,现在反应过来,真是自己洗不方便,要是待会儿再摔一跤,那可就真是糗大了。
  岑昱(愉快的):“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甘澜语恼羞成怒,伸手就把衣服一脱,往旁边一扔。
  心说大家都是男人,谁还怕谁啊。
  难道怕了你不成?
  岑昱哼着小曲,伸手打开浴室的花洒,显然是心情很好,甘澜语心里只觉得奇奇怪怪说不出来什么滋味,按理说都是男人,一起冲个澡而已,实在是很常见的事,根本没什么,但岑昱看他的眼神吧,又实在让他很难没有那种古怪的感觉。
  岑昱给花洒调整好水温,就要往他身上冲,整个过程,澜语一直使劲儿绷着脸,结果这一下就破功了:“等等!烫!!”
  岑昱好整以暇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烫不烫?”
  那意思就是:谁让你不给我点反应的?害到自己了吧?
  甘澜语:“……”
  (河蟹)
  结果等到岑昱把他抱出浴室。
  甘澜语本来是去洗澡把身上洗干净的,反而洗得满身大汗,面色绯红,黑猫在旁边踱步子,疑惑的盯着他,好像在琢磨这人平常常常去水缸泡水也没事,怎么今天出来就成这样了?
  甘澜语毫不示弱,朝它怒目而视,本来要说看什么看,想到黑猫那威风凛凛的原型和可能不一般的来历,到底有点气短,没说出口。
  岑昱把他放在床上,目光往下,本来很随意的一瞥,结果一下停住了,倏尔挑了挑眉。
  甘澜语恼羞成怒:“看什么?”
  岑昱脸上似笑非笑,澜语更恼了,扔了一个枕头过来,脸上红了一片:“让你别看了!”
  越说,自己心里越窘迫。
  岑昱倒是心里一动。
  他知道,甘澜语并不是喜欢男人的,既然如此,他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说明他心里对自己……
  他一把接过甘澜语扔过来的枕头,放回床上,低头下去,好像想靠近他,说什么。
  “你是不是……”他轻声说。
  甘澜语当机立断:“不是!”
  可惜那脸红了一片,所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岑昱挑了挑眉毛,看着他。
  澜语:“……”
  甘澜语这个时候只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只是岑昱跟他距离这么近,一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两个人之间靠得实在太太太近了,气氛有种很难形容的奇怪。
  他从小和家人都不怎么亲近,所以更很少和外人如此近距离接触了。
  岑昱缄默不语,低着头看着他:“你这样,是表示我也可以期待,可以幻想吧?”
  “幻想你心里,也对我是有感觉的……”
  明明平时那么一个冷冷清清的人,谁想得到他张口就能说出这种甜蜜缠绵的情话,也不知道偷偷看了哪个电视台狗血八点档的电视剧,还有,那个“也”又是什么意思?
  甘澜语心里乱成了麻,一面心想你这上个世纪的告白算什么啊,酸不溜丢的,一面支支吾吾想找个机会逃跑,总之能拖就拖,以后再说,却没想到岑昱高他一出,趁着他猝不及防一伸手,澜语还发呆呢,就被一把抱在了怀里。
  卧槽!他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手足无措:“岑昱?”
  这姿势实在太暧昧了,他再傻再直男也能察觉出来有哪里不对劲,本来刚要挣扎,忽然看到抱着他的岑昱脖子上一个痕迹,身体猛地僵住了。
  只觉得一瞬间双手发抖,甚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
  那是一个牙印。
  是很久之前被那个人皮娃娃咬了留下来的牙印,居然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消失!
  明明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痕迹还是非常明显,他呆呆的看着,眼里充满了愧疚。
  他并没有忘记那个所谓的生死契约,自从那天之后,老人虽然死了,却留下了两个人皮娃娃,第二天甘澜语醒来的时候,居然就看见那两个娃娃坐在床头上,居高临下的笑着看着他,那笑容,天真而又充满邪气。
  而这并不是普通人也能看见的,而是只有修道之人,或者本身八字极阴的人才能看见,就像那一次之后他回本家的时候,他父亲也是看到了他肩膀上坐着的那个娃娃,才会出声叫住他。
  这才是真正的诅咒娃娃,是契约的怨气所在,除非生死契约解开,否则它们永远不会消失,恐怕,这个牙印也是一样。
  但这个契约解开的时候。就是岑昱和他的死期。
  “真的对不起连累了你。”
  夜色已浓,卧室里没有开灯,他手上发抖,去摸岑昱脖子上那个深可见骨的牙印,声音都带着微微发抖的颤音:“这个,还没好吗?”
  岑昱没说话,澜语内疚的闭上了眼睛:“对不起。”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没必要觉得抱歉。”岑昱说,这么光线阴暗的室内,并不能看见他的表情:“我并不后悔。”
  “我对你这份心是真的。”他声音低低的,补充说。
  甘澜语怔住。
  “但是……”澜语迟疑的说。
  他不可避免的想起自己家族的诅咒,想起那些痛苦无奈的过去,想起老板,温文,很多很多人,他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发生很密切的关系的,到了最后只会酿成悲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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