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上前把纱布拆开,血腥味渐渐弥漫在空气中,伤口裂开了一部分。
“元帅日理万机,但还是要注重身体。伤口这般好好坏坏,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医生嘱咐殷靖铎,转身招呼助手,“帮元帅上药。”
助手不出声上前帮殷靖铎涂药。
殷靖铎盯着助理的侧脸,蹙眉思索:“我是不是见过你?”
祝桑一愣,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回答说:“是的,没想到您还记得我,我是阮渝的同学。”
殷靖铎恍然,这个小助手之前和他说过话。
“你现在,也在联邦第一军校吗?”殷靖铎试探着问。
“对,不久前试炼我和阮渝是一个小组。”
殷靖铎想到什么,垂眸笑笑,问:“那你了解他吗?”
祝桑说:“还行吧。”
“那你说说吧,他在学校都做什么。”
祝桑要帮殷靖铎包扎,殷靖铎从祝桑手里接过纱布:“我自己来。”
医生站在旁边看看殷靖铎又看看祝桑,出声说:“元帅……”
殷靖铎看一眼祝桑,问医生说:“他能在我这儿待会吗?”
医生回答:“当然。”
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个人,祝桑本不愿开口,却又是接着阮渝的缘由才能留下来,只好吞吞吐吐地跟殷靖铎说几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他不愿意夸赞阮渝,抬眼却看见殷靖铎听的津津有味。
“算了,你出去吧。”殷靖铎听了几分钟不愿听了,打发祝桑离开,也不愿再休息,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去。
到地方之后阮渝没得一时一刻的休息时间,和他一样的低级机甲建造师都在修理机甲,修理好的马上又被送走。所有人头也不抬,也不在乎周身的事情。
阮渝混迹在人群之中,修理了三台机甲到了吃饭的时间,战舰上同样需要权限才能进出,阮渝试着用之前殷靖铎给他的权限进出,发现一路畅通无阻之后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凭借着推测一路往殷靖铎可能在的地方奔去。
所有的门上编号标记清晰,凭借着对这些编号的了解,阮渝一路摸到了殷靖铎的卧室。
他试着想要开门,一秒,两秒,阮渝担心触发警报准备转身离开时门“咔哒”一声开了。
阮渝推门,屋里静悄悄的,他走进去,下一秒被人按在墙上。
“小渝?”不待殷靖铎看清来人是谁,阮渝的信息素就出卖了他,虽然微弱但殷靖铎还是闻到了,不自然深吸几口空气,殷靖铎和阮渝对视,“你怎么来了?怎么来的?”
殷靖铎仍无法相信,他想了这么多天的人就在他眼前。
阮渝沉声问:“你受伤了?伤哪了?这么急着把人往墙上按恐怕也不是很严重吧?”
知道阮渝是心疼他,殷靖铎抵在阮渝颈间轻轻笑,把阮渝整个人圈在墙和自己之间。
“怎么不疼,可疼了,小渝要不要看看?”说着殷靖铎手按在扣子上,就要解开制服。
阮渝狠推他一把:“殷靖铎你把衣服穿好。”
殷靖铎手按着腹部,弓腰低头,一副被阮渝碰到伤口的疼痛样子。
看他这样阮渝又慌了,不待殷靖铎说话上前安置他坐下,问他:“伤在哪了?”
“小渝这么讨厌我,怎么不让我直接疼死病死?干嘛总做一副又担心又抗拒的样子。”殷靖铎直勾勾盯着阮渝看,要逼他承认些什么。
阮渝不躲,和殷靖铎对视白他一眼:“那你又干嘛做一副不知道我为什么来的样子?”
殷靖铎愣住,小心牵住阮渝的手:“小渝和我说清楚,不然我不懂的。”
阮渝气结:“我来就来了,找你就是找你,有什么好说的。”
殷靖铎再不问他什么,低声说:“那我不问了,小渝帮我检查伤口好不好?”
阮渝别扭地应下:“你这伤口是怎么弄的?怎么别人都还好好的反而是你受了伤?”
“小渝怎么知道别人都好好的?比我伤重的多着呢,不过是伤的位置不太对,否则不至于整天在舰上呆着。”
殷靖铎说的轻描淡写,虽然阮渝担心他他心里开心,可即便阮渝不多说话他也能看出他受伤了阮渝难过,他舍不得折磨阮渝。
“那,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照顾你,只能抽时间来看你。你要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就和我说。”顿了下阮渝继续说,“我一路上是用之前你之前给我的权限过来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殷靖铎伸手慢慢把阮渝往怀里带,继续说,“你注意安全,我有心把你带到我身边只怕你不乐意。这个给你,这片区域光脑信号已经消失了,有时间用这个联系我,好吗?”
话说完阮渝已被殷靖铎拉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他有心挣扎,最后却没动弹。
殷靖铎下颚抵在阮渝的肩膀上,呼吸渐渐粗重,不待阮渝推拒他便顺着阮渝颈部的曲线一路吻上去,缓慢到深情。
“殷靖铎……”阮渝水蒙蒙的一双眼,叫一声殷靖铎也不知是拒绝还是应允。
殷靖铎自知不能再欺负阮渝,适时停下,只静静抱着阮渝:“小渝,我好开心。”
阮渝由他抱着,双手不肯回抱殷靖铎,只轻轻挽着殷靖铎的手臂,不多时出声道:“你还疼不疼?”
殷靖铎松开他:“不疼。”
阮渝从殷靖铎腿上下来,瞥见殷靖铎不止腹部,上半身还有其它陈年伤疤。
“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殷靖铎应下:“我知道。”
此刻他们两个都身份像是被调换过了,以前多是殷靖铎照顾阮渝,现在阮渝体贴起殷靖铎来了。
阮渝脖子上还是一片嫩红色,被殷靖铎舔舐,用牙齿碾磨过的地方脆弱不堪,恐怕风一吹就会觉出疼来。
殷靖铎细心地帮阮渝把脖子上的痕迹遮住,陪他吃了饭菜这才让人离开。把阮渝留在身边有时候反而是件危险的事情。
得了殷靖铎肯定,阮渝在战舰里出入十分自由,没有半丝顾虑。需要工作的时候他就留下工作,得了闲就去看看殷靖铎,他对殷靖铎的伤口过于在意,总担心殷靖铎的伤口为什么不能快快地好。
殷靖铎借着伤口亲近阮渝得了许多便利,他能感觉到阮渝对他的态度软化了。虽然阮渝汗液血液里的信息素含量大大降低,但他偏生对阮渝的信息素敏感,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也仍觉得阮渝是甜的。而且在他亲阮渝的时候阮渝变得更甜了。
试炼时他强吻阮渝,阮渝的信息素波动很小,现在注射了抑制药剂,反而让他明显察觉到了。殷靖铎知道这是阮渝害羞了,真切的把他当做一个alpha,在自己亲吻他脖子的时候害羞了,不论是否心底甘愿。
总觉得胜利就在眼前,白天连轴转的殷靖铎晚上也不疲惫,和阮渝通话阮渝也会很温和地回答他。
伤口愈合缓慢,殷靖铎又忙碌了许多天,压榨了不少睡眠时间,最终不出所料地病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会早点发的,可是我去抢红包了2333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几天作话和评论里没请假就是要更的,就是时间不定(小声)。
第54章 054
舰上的事离不得殷靖铎,他自知没有时间养病,草率吃了几颗药对付过去,强撑着处理事物。
阮渝空闲便来找他,也只能偷偷的,不敢太明目张胆。
瞧见阮渝为他忙前忙后,嘱咐他吃药休息的样子,殷靖铎心里软的一塌糊涂,直想把阮渝抱紧怀里搓磨几下,亲几下才好。
“殷靖铎,你累不累?”阮渝坐在一旁瞌睡犯迷糊,眼瞧着殷靖铎又要一个通宵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小渝去床上睡觉吧。”殷靖铎走到他面前弯腰,要把他抱到床上去。
阮渝躲开他,小声埋怨:“你伤还没好,别这样抱我。你是在舰上养伤的,怎么这样拼命,伤没好几分反而又病了。”
殷靖铎摸摸阮渝的脸,说:“别担心,很快。我很快带你回家。”
“谁想回家了?”阮渝推开殷靖铎的手,话里隐约带着些鼻音,垂头说,“我以前总以为你无所不能,所有人尊敬你爱戴你,现在你病成这样,其余人瞧见你没倒下就觉得你没事。也看不见有人好好照顾你,你也跟没事人一样……”
阮渝竟替殷靖铎觉得委屈。
殷靖铎却笑了,摸摸阮渝的头发:“那小渝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阮渝明明是在替他委屈,却让他心疼的很。
抬头看着殷靖铎的眼睛,阮渝似在辨别这话的真假。迟则生变,阮渝略一思忖自己已经注射了抑制信息素的药剂,不会受到干扰也不会影响殷靖铎,便答应了。
两个人没有脱衣服,阮渝和殷靖铎之间隔着十厘米的空气,相对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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