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粉身碎骨,又何妨?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船戏高能,捂脸——不太会写这种情到深处的桥段,感觉有些矫情~羞答答~
日常感谢诸君赏脸看文,若觉得本文面前能入眼,可以考虑收藏、评论啥的,在下感激不尽~捂脸跑开~
第36章 一波又起
空灵,早就听见屋外细微的动静,但怀中的人,此时正睡得安稳。
“天君,是打算等其醒来,咱们三人一起坐下叙话?”屋外,雷祖以仙术将低语传入空灵天君的耳中。
空灵有些不舍地,轻啄了下闲云的唇,一道安眠术,可保其睡到天大亮。小心地抽出手臂,披上衣袍,空灵悄声下地出屋。
雷祖负手立于庭院中的廊下,眼中盈着满满的笑意,看向空灵,“天君的气色不错,想必,凡情的滋味儿甚好。”
“的确不错。”天君眼中的温柔还未散尽,语气,透着少年元晦的敞亮。
雷祖略诧异地笑着,“难得从天君身上,还可寻得万年前的模样。若不是这轮回两世,本部都快不记得天君年少时,是如何轻狂张扬了。”
空灵垂下眼皮,恢复了以往的风轻云淡,“如此说来,本君的意识,怎会突然涌出来?闲云素来心细,方才,他似乎就觉出了不对。”
“天君现在使的,本就是由泥捏壳子,加上天君的一缕灵气造就,那凶煞的邪气,和闲云渡给你的仙气,在体内一冲撞,自然会惊了那缕灵气,使天君的之前的意识涌出来。”雷祖笑了笑,“还好仙君剔去了仙骨,不然,方才灭灯之前,恐怕这整座城的灵物,都要被天君的仙气惊到。”
空灵扭头看了眼虚掩的房门,凝眉沉声道,“可,此世未尽,闲云尚被蒙在鼓里。”
“本部可帮天君稳住体内的那缕灵气,如此,名为元晦的少年,可再醒。只是,恐怕会有些反复,毕竟,灵气已不稳,天君的意识,可能随时会再涌出。”雷祖细察着空灵的眼神,笑道,“其实天君,也不必有什么顾虑,毕竟,无论是上一世的涳泠,此生的元晦,还是天君本身,都是一个人。不同的,只是少年时,添了些张扬。”
天君沉吟片刻,抬眼问道,“红线之事,如何了?”
“哎——”雷祖轻叹,抬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之前,红线险些断了。”
据说,红线断的那次,是空灵投生为元晦后的幼年时期,那会儿,闲云是其教书先生。
空灵心中不禁微凉,大抵那次,闲云真的险些放手。
红线之事,是雷祖私下,特意嘱托月老的。受了雷祖之托,月老一直很慎重,专门指派坐下一小童,日日守着这根红线。
那日,小童躺在竹椅上,用羽毛扇逗弄着腿上的仙兽,惹得小仙兽打了一个喷嚏,从小童腿上跳下,想找一个舒服的角落卧着。奈何小童非要逗弄仙兽,追得仙兽满屋子跑,一个不留神,那跟“要命”的红线,被小童一扇子拍断了。
“小祖宗诶,老夫就让你守着这一根红线,你竟还给看断了。”月老胡梢抖动,两股战战,毕竟此事是雷祖特意嘱托,似乎还牵扯空灵天君的私事。
“咳,那个——”小童将手中的羽毛扇藏到身后,瞟了眼悠哉地在竹椅上伸懒腰的仙兽,咕哝道,“是红线自己断的,大抵是缘分尽了——”
依照天律,但凡断了的红线,不得再结。但一想起雷祖笑眯眯的双眼,还有空灵天君那寒死人的眸子,月老擦了擦额角的汗,又将这断了的红线接上了。
结好红线后,月老眯眼对小童交代道,“此事,不得对外宣扬,记住了么?”
“嗯。”小童低头看着自己的脚面,应了一声。睡在竹椅上的仙兽,抬了抬眼皮,又垂下眼,腹中咕噜几声。
借着此事,月老又向雷祖卖了个人情——冒着触犯天律的风险,护红线周全。
当然,内情只有月老、小童,以及那只仙兽知道。
再回到方才柔情千万的幔帐中,身下的锦被已有些凉。闲云面朝空灵,眉头微蹙,睡得正沉。空灵抬手,轻轻抚平了闲云的眉头。瞧着闲云沉静的睡颜,空灵心中不禁涌起万丈春水。那跟断掉的红线,在空灵脑中一闪而过,春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被月色浸过的凉风。
既然已结为鸳鸯,怎能容你放手?
空灵将闲云扯进怀中,用力搂紧。空灵渐渐觉得睡意蒙眼,再睁眼,大抵又是少年时。
若不是县衙来的人将房门踹开,闲云恐还不知道已日晒三竿。
踹门声,男人的呵斥声,夹杂着管家的骂骂咧咧,“你们怎能私闯民宅!谁给你们的胆子,若不是老爷此时不在——”
闲云挑开帐子的一瞬间,屋里瞬间安静了,五六个人高马大的衙役,管家带着几个家丁,皆眼神复杂地看向闲云,以及其身后衣衫不整,睡眼惺忪地探出头的元晦。
元晦打着哈欠,没好气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咳!”领头的捕头清清嗓子,身后的几个小厮立马跟着抖擞精神。
捕头瞪着元晦道,“张沉,有人看见你当街强抢民女,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吧!带走!”说完,那人抬抬手指,其身后立马冒出来两个衙役,径直将元晦从床上拽下来。
“混账!是哪个给你们的胆子!”元晦怒喝一声,两个抻着其胳膊的衙役,立马手一抖。
“哼!”元晦冷眼从床上走下,不动声色地将幔帐在身后合上,挡住了帐内的闲云。元晦整整衣衫,冷冷扫视着几名衙役,“要拿人,总得有个文书吧,你们县太爷亲批的,要将我拿下的文书呢?!”
捕头一时哑口无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抬脚揣了跟前一个衙役,吼道,“混蛋,你们竟被一个小白脸儿吓着了,干什么吃的!别听他胡言乱语,这儿我说了算,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元晦凌厉的目光瞪着跟前的几个衙役,冰寒的压迫感在屋中漫开,几个衙役皆警觉地按着腰间的佩刀,一只腿不自觉地后撤,身子微微后仰。
“呵,是你们刘大少叫你们来捉我的?”元晦慢慢踱到捕头跟前,抬眼冷笑,“大概是为了昨日那声称从刘府出逃,被我收留的女人吧。”说着,元晦无声瞟了眼身后的幔帐。
幔帐微微抖动,无法看见其中的人。
捕头冷哼道,“呵,看来,你并不冤枉!”
“既然如此,那便去把话说清楚吧。”元晦瞟了眼一旁的伺候家丁,家丁立马将手中备好的衣袍替元晦披在身上。
“怎么,还不走?”穿好了衣袍,元晦淡然瞧着几名衙役。
帐内,闲云揉揉额角,心道,这下可好了,不仅所有人知道了自己同元晦的事,还牵扯了这么一件麻烦事。哎,怎么今日偏偏睡不醒呢,若早些时候睁眼,也不至于落得这步境地。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日常感谢各位看官的支持,每一个收藏和评论,都是对在下莫大的鼓励,擦眼泪,挥手帕~
第37章 公堂审鬼
昨日被元晦收留进府的那女子,本就是恶鬼所化的人形。想必是从刘才生那里吸足了阳元,又以苦肉计接近元晦。现如今那邪物被谢必安捉了去,要拿什么应付刘府的人才好?闲云有些犯愁。
因为员外不在,少爷又被衙门的人带走了,府上一时乱哄哄,没人顾得上从少爷房中走出来的闲云。待走出员外府时,闲云已消无声息地化作,手持拂尘的白眉道人模样。
公堂外,堵满揣着袖子看热闹的百姓,众人皆双目放光,神色轻松地议论着。毕竟,这可是刘知县家的公子,同员外府家的少爷,抢女人的案子。
刘才生由下人搀扶着,上了公堂。短短三两个月不见,刘才生已经有些脱相,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双眼布满血丝,瘦得几乎已经撑不起身上的衣袍。
刻着“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身着七品官府的刘知县端坐于公堂,拧紧眉毛,犯愁地看着堂下的刘才生和元晦。
“爹——您可要给孩儿做主啊,张沉他拐走了孩儿的环儿啊——”刘才生伸出一只枯木般的手指,颤颤巍巍指着元晦,一把瘦骨头似随时会散架。
“啜——本官还没问话呢,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无礼,要不要本官赏你几杖,叫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是公,什么是私?既然闹到了公堂,就要清楚自己是谁!”刘知县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喝一声,堂下的刘才生立马委屈得垂下眼,一声儿都不敢出。
刘知县轻微叹气,语气缓和地对元晦道,“张沉,有人擂鼓鸣冤,称目击你强掳民女,可有此事?”
本来,刘才生由着性子,从外面买个姐儿做小,刘知县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男人嘛。可也不知那女人用了什么法子,给刘才生弄得五迷三道,整日浑浑噩噩不出屋,后来索性连床都不下了,眼看瘦得都要断了气,刘知县这才开始觉得事情不对。
就在刘知县上愁如何处理那“狐狸精”呢,没想到那女人自己跑了,可把刘知县高兴坏了。但还没高兴一天呢,刘才生就哭鼻子说,是张员外家的公子,掳走了自己的心肝儿。看到刘才生因为女人,在自己面前哭鼻子,刘知县当时恨不得一脚踹死这孽子。而后,捕头就把人捉来了,谢天谢地的是,衙役并未在员外府找到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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