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宇翔注意到神秘人站在自己面前时，下到往后挪动，打翻了摆在坛上的几根蜡烛，屋子忽然骤暗。
“小心点，我这蜡烛半年才换一次，少了这几根，这里的光线就不够了。”
“你……你怎么会说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曹宇翔被开口说话的神秘人吓得语无伦次。
“贫僧法号白凡。”
“你不是刚刚在……”曹宇翔转头看到佛坛后方空无一物。
“贫僧刚刚确实在那里打坐。”
天啊，刚刚那个不是铜像吗？怎么会变成活人！曹宇翔努力消化掉这摆在眼前的事实。
“施主怎么称呼？”
“曹宇翔。”
“起来吧，躺在佛坛上说话不好。”
曹宇翔爬下佛坛，将沾在身上的檀香灰烬拍掉。
“宇翔是吧，贫僧好久没看到普通人来这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我穿过黑门就来到这里了。”
“你上一个地方去了哪里？”
“长生镜那。”
“那家伙居然还活着？不对，你居然能够活着离开他那！”一抹惊讶从白凡的眼中闪逝而过。
“怎么了吗？他还蛮幽默的。”曹宇翔注意到白凡的反应，好奇的询问。
“你说他幽默？是贫僧太多年没有看到他，他变性了？还是是你脑袋有问题？”
“这个……”曹宇翔哑口无言，长生镜确实跟自己聊的蛮来的啊。
“真不晓得该说你是单纯还是单蠢，长生镜那老狐狸当年要不是被我带了进来，不然不知道这百年来会有多少世人死在他手上。”
“那个……”曹宇翔怎么觉得对方说的话哪里怪怪的，却又不知该从哪切入。
“你该庆幸没有被他留在那里。”
“但我有想过要留下，他说可以让我回到十年前，让我改写过去。”
“看来那家伙的骗术越来越厉害了。”
“你说他在骗我？”
“千真万确，那家伙确实能够让人的长相回到青春时的样貌，但同时也已经被他操控，他会吸收其精血，让他能够继续长生。”
“怎么会是这样？这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啊！”
“像你这样涉世未深的孩子，最容易被那种老狐狸骗了。但你居然能够毫发无伤的离开他那，贫僧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就……”曹宇翔将在洗手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白凡。
“没想到我的那只宠物居然生了小孩？你运气真不错。”
“那只狮鹫是你的宠物？”
“我也是从蛋开始养育，直到牠长大后，我才放牠待在通天塔的入口看守。”
“等等，你到底是何人？这里到底是哪里？”
“这是通天塔第十八层，同时也是塔顶。我乃塔主，白凡。”
曹宇翔僵呆着，从没想过眼前这个人的身份居然会是通天塔的塔主。
“莫怕，贫僧不会为难你的。但你得回答我三个问题，我才会让你离开。”
“您说。”曹宇翔马上转换口气，从你变成您。
“第一，你一进通天塔时应该有在一张纸上写下三样东西，除了长生镜跟苦行僧以外，你还写了什么？”
“还有忘情水。”
“也就是说，你已经去过那间桌上放了一杯水的房间？”
“恩。”
“水呢？”
“喝光了。”
白凡无言看着曹宇翔，居然有人会将忘情水喝光？他难道不知道忘情水字面上的意思是什么吗？忘情，简明扼要就是遗忘掉所有感情之事。
第86章 ：四幅画秘辛
“罢了罢了，既然忘情水都被你喝了，我也拿你没辙。”
听白凡的口气，曹宇翔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事，心里挣扎着该向他道歉吗？
“不提忘情水了。倒是你怎么会知道苦行僧？像你这样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根本不太会知道这些事情才对。”
他怎么会提到苦行僧？难不成他知道苦行僧在哪？曹宇翔纳闷着许多不解。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还是你有认识的人是苦行僧？”
“没有，只是前辈，你知道什么是苦行僧吗？”
“我？我当然知道，我就是货真价实的苦行僧啊！”
“你！”
“不然你以为你怎么会在这？除了小王以外，没人到过我这。”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
“我是这个塔的主人，当然在这。说这个你不会明白的，倒是你，说说你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是要武功秘笈还是稀世珍宝？你能够挑一件出去，这是我答应小王的。”
“等等！我来这完全没有目的，是我叔叔把他的名额让给我，我才进来的。我有个疑问，你说的小王，是外面的庄主王老板吗？”
“外面好像是有个迷你庄园没错，我没问过小王是做什么的。”
“那个王老板身高大概跟我一样高，其他的特征我想想……，啊！光头，头上跟你一样有一点。”
“那应该是小王没错，我们头上这点表示是苦行僧的记号。”
“记号？”
“你刚刚看过墙上的画跟布条上的字了吗？”
“那四幅画我看过了，但看不懂。至于那布条上的内容，更是不懂。”
“不懂也正常，那上面的字是几个朝代前的文字，你看的懂的话我才觉得奇怪。来，我们到画前，我来跟你介绍什么是苦行僧。”
曹宇翔跟随着白凡走到第一幅画前。
“我问你，你知道什么是佛吗？”
“不就吃素、不杀生，慈悲为怀，阿弥陀佛。”
“是的，这是广义的佛教宗旨。那我们来谈谈苦行僧，你觉得苦行僧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个……顾名思义是吃苦修行的僧人？”
“免强算对，但你觉得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佛道的宗旨不都是拯救苍生之类的吗？”
“谬论！你这观念大错特错，即使是正宗少林是学佛的那些和尚，也没有那样的价值观，更不用说我们这仅存的佛道旁支。苦行僧真正的宗旨是舍我其谁，之所以现在的苦行僧越来越少的原因，除了修练方式很艰苦以外，最难熬的就是人心。大部分的人都很难通过这关，要有除了我以外，还能有谁的精神去面对……一些事情，就像这四幅画上面的内容，那个和尚将姑娘带到一间都是女人的房间，为什么？”
“因为，那些都是他救的人？只是为什么要脱光衣服？”
“你错了，那是一间妓院，和尚把那位姑娘送去了妓院，卖身。”
“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表面做善事，背后却不为人知，这就是苦行僧的真面目！”
“你……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你可以猜看看，如果你猜的出第四幅画是在说什么，我就告诉你。”
曹宇翔仔细看着最后一幅画，不就只有山、和尚、云海、村庄？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怎么？有答案了吗？”
“前辈说第三幅画是在贩卖人口，而第二幅画是和尚救了女孩，第一幅画看似跟第四幅画没有关联。如果前辈之前说的都是对的，那么画里面的和尚是不是为了什么目的，必须完成某些事情？第四幅画中只有和尚跟一座村庄，那么村庄肯定是目的地，但和尚的目的会是什么？难不成……还是贩卖人口！”曹宇翔一步步推论到最后时，吃惊一说。
“看来你还有点小聪明，我正想说今年进来通天塔的人怎么会是个普通人，没想到你还有特别的一面，能够解开画中之谜。那些外界负责守护通天塔的人来到这都没能看出这其中的秘辛，你让我刮目相看。”
“前辈你过奖了，我只是猜出来的。”
“猜也是运气的一部份，既然如此，我就让你看看这四幅画的过去吧！”
白凡手持着佛珠，口中喃喃念着一大串咒语。
过了五分钟白凡还是在念佛咒，曹宇翔只好继续研究眼前的四幅画。当他专心在思绪画里面的涵义时，眼前出现一道强烈的白光，令他睁不开眼。
当曹宇翔好不容易张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旁边居然是那个被绑在椅子上，全身没有穿衣服的和尚。再看向和尚的对面，就是那个拿着斧头的壮汉。怎么会！这不是第一幅画的景象吗？
正当曹宇翔还在惊吓中时，眼前的壮汉开口说话了！
“居然敢违背组织的命令？你以为上头真的那么疼爱你，不会对你动手吗？”
“要杀要寡随便你，我是绝对不会违背我的良心做那些下流的事情！”
“是吗？当初看你多热切的想当一名众所皆知的苦行僧，怎么如今却变成不听话的狗了。”
“我呸，谁会知道你们根本不是人！”
“我们都是人啊，只是是活比较久的人。只要你乖乖完成组织派给你的任务，就能够跟我们一样，成为一般人眼里的好好苦行僧。”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们都是好人，我这辈子做的唯一错事就是立志出家当苦行僧！”
“亨，看来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乖乖的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