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 (岁月静好58)

“不过它现在落在我的手上，当然就归我了。”龙彻欣喜万分。但又一想，自己还不会它的口诀咒语，如何用的了这东西。
总之不管如何，先收下再说，他把捆仙绳别到了腰后。提了剑，寻找“生计”去了。他走着晃着，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就来到一个名曰“鱼水镇”的地方。
他一踏入这个镇子，就觉得反胃极了，因为这里到处是鱼腥味。放眼望去，一条街上十有八家都是卖鱼的。这冲天的鱼腥味熏得龙彻脸色难看极了，他嘀咕道：“老子刚吃了烤鱼，马上就得吐出来了。”
“公子，要不要买条鱼啊？回家给媳妇炖汤喝。”一商贩对着走过的龙彻说道。龙彻捏着鼻子拼命摇头。
还没走几步，又一人叫道：“公子，买条鱼吧，如鱼得水啊。”龙彻道：“我看你长得倒像鱼，你是不是鱼吃多了？”说完继续往前走去。那人臭骂道：“不买就不买，说的什么胡话。”龙彻一边走，一边自语：“这么多卖鱼的，这鱼卖给谁啊，合着这里的人一天三顿都吃鱼啊。”这时一个老妇人拦着龙彻道：“公子，买条鱼吧，这鱼新鲜着呢。”
龙彻别过脑袋朝鱼盆里探去，大部分鱼都已经翘辫子翻着白肚皮了。只有几条小泥鳅还在那蹦跶着。龙彻道：“老婆婆，我不瞎啊，别说我不买鱼，就你这儿的鱼都死透了，卖给谁啊？”
老妇人一听龙彻不买鱼，立刻哭嚷：“公子，求你买一条吧，就一条行不行？”龙彻看她的样子挺可怜，一头花白的头发 ，满脸的皱纹，俩手粗糙的老茧，一口牙也掉了几个，岁月见证了她的沧桑。
龙彻不解，问：“这里卖鱼的生意不好做，为什么你们还要在这卖鱼？”老妇人抹泪，哽咽道：“公子，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买一条就是了。”
龙彻生疑，道：“算了，我给你点银子就是了，鱼我不要了，行不行？”龙彻从腰包里摸出一两银子来，递给她，道：“给，这鱼都发臭了，赶快回家把它做成咸鱼吧。”老妇人准备拿鱼给龙彻，龙彻已经跑远了。
走到一间客栈门前，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扁了下去，于是他走进店里，小二见有人上门，便招呼龙彻坐下，说话间还倒了一盏茶给龙彻，龙彻接过茶，喝了一口，便问：“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都给小爷拿过来。”
小二吆道：“好嘞，客官您稍候。”冲龙彻一点哈腰后转身就去了后厨。龙彻闲来无事，从筷筒里抽出一双筷子来，在桌面上戳戳戳，敲敲敲。
因为他的力道大，桌面上一阵阵“咚咚咚”的声响传出，边上有人坐不住了，站起来破口大骂：“你小子失心疯吧，没事敲什么桌子。”龙彻一门心思在寻思这里为什么那么多人卖鱼，根本没听见那人说的话，还一直在那捣鼓着。
那人火了，大声道：“我说你，还病的不轻，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同桌的人都劝他消消气，别惹事，他倒好，更来气了，见龙彻还未给与回应，便大步跨过去，对着龙彻的桌子狠狠拍了一掌。
龙彻回神，抬头看着眼前这陌生的面孔，还算客气地问道：“你哪位啊？拍我桌子做什么？”那人道：“臭小子，敢给大爷我装憨，是吧？”龙彻一脸不解，道：“我说兄弟，想吃饭呢，那边空位子多得是，没必要跟我挤一张。”
那人怒极反笑，道：“好哇，还搁这儿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话音刚落便用力一掌将龙彻的桌子给拍碎了。
一筒筷子撒在地上，还有的飞到了龙彻的黑靴子上，龙彻坐在那儿，脸已经阴了下来。他慢慢起身，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领，道：“敢对小爷我大呼小叫，活腻了是吧。说吧，你想怎么死？”那人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威吓道：“给我放开，不然别怪大爷我对你不客气。”
“大爷？不客气？就你这毛都没长齐的玩意敢跟小爷我说这几个字？”说完提着他用力往后一扔，他落到了别的桌子上，桌子被他砸地稀巴烂，他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店掌柜闻声赶了过来，拉住龙彻，道：“客官，有话好好说，我这都是小本生意，赔不起啊。”龙彻一把甩开老板的手，道：“这里打碎的东西都算到他的头上。”
“你是什么东西，敢对我动手？”那人起身对龙彻吼道。龙彻眸子轻瞥，将一支筷子打了出去，一下子插进那人的左臂中。
“啊……我的手。”那人痛苦大叫。掌柜怕闹出人命，对着龙彻就求情：“公子，求你高抬贵手吧。小的给您磕头了。”说罢便双膝跪地，龙彻道：“不必。”与那人同行的几人上前拉住他，道：“我们快走吧。”
还未踏出店门槛，龙彻叫住他们，“赔钱吧。掌柜的，算算多少钱。”掌柜的起身看了看，默算了一遍，道：“不多，十五两银子。”
那人的同伴掏出十五两来给了掌柜的。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瞅了龙彻一眼。
一会儿，小二来了，端着好几个菜式，道：“客官您的菜。”龙彻重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小二把菜一一放到桌子上，道一句：“客官，您没用。”便又忙活去了。
龙彻刚才看着门外出神，这一回头看到了桌上的菜，真要吐了。清蒸鲢鱼，红烧鲫鱼，水煮鲤鱼，干煸带鱼，五香鳜鱼。
龙彻道：“我早该料到的。”掌柜的看见他神色有些不对，便笑着问：“客官，菜不合胃口么？”龙彻抬眼望着他，道：“为什么都是鱼啊，没有别的了么？”掌柜笑了笑，道：“我们这个鱼水镇啊，就属鱼多，来这儿的外地人都喜欢我们的鱼呢！”
龙彻半信半疑，“真的假的？再怎么喜欢，吃多了也会腻吧。能跟我说说外边的情况吗？”店掌柜知道他说的情况是什么。支吾了半天，只说了一个字，“我……”
看他一脸为难的样子，龙彻道:“怎么了？不能说，是吧。”掌柜的小声凑到他耳边，道：“不是不能说，是我不敢说啊。”
龙彻更好奇了，到底是什么大秘密啊？他道：“去后厨说，行不行？”店掌柜迫于无奈，不说的话也许会挨揍，于是只好点头，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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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机缘巧遇妖
龙彻跟掌柜来到后厨，店掌柜四下看了看，觉得无人跟着，便道：“客官啊，这事我告诉你得了，你可千万别往外传，就权当是听故事。”
龙彻双手叉腰，道：“说吧，让我听听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店掌柜认真道：“我们这个鱼水镇啊，因为自古以来都得鱼神庇佑，所以以前我们这里的百姓都很少吃鱼，大家对鱼塘的鱼都爱护有加。可是在俩个月前，镇上来了个自称”龟仙人“的人，他一到我们这里，就说我们当地风水不好，还说这里之所以过于贫穷，就是我们这里的鱼养的过多。我们大家对他的话是丝毫不怀疑，因为他是仙人嘛。他不仅让我们吃鱼，还让我们大范围卖鱼，说是要让鱼尽快减少，这样我们这里才能富裕起来。为此，他还鼓励我们说，谁家卖的鱼最多，就奖励五十两。你别说，我昨天还得来五十两呢。”
龙彻一听，微微蹙眉，饶有趣味地道：“这个龟仙人真不错，我也想去看看。”店掌柜道：“他住哪我不知道，不过咱们可说好了，你就当是听故事。不许乱说，要是被仙人知道了，我的银子可就没了。”
龙彻没理会他的话，转身走出了后厨。来到街上，他越想越觉得奇怪，小声嘀咕着：“什么龟仙人，我看八成是个妖怪。”
他朝空中看了看，四下里晴空万里，天气甚好。他仔细嗅了嗅，想嗅出妖怪的味道，奈何刚一吸气，他就吐了。
这漫天的腥味夹杂着臭味，熏得他那叫一个晕头转向，昏天黑地。他赶紧捏住鼻子，心想：这妖怪倒真是聪明，想要用鱼腥味掩盖住自己的妖气。
就在他想办法想要找到妖气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闪过。龙彻回神，道：“是他，该死的，我非剁了你不可。”于是匆匆追了上去。来到一水塘边，男子顿住了脚，转身回头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解了捆仙绳。”
龙彻记忆中，他的回眸转身，惊艳了时光，扰乱了岁月。昨天夜里龙彻根本没看清他的脸，现在看来那当真是一张俊朗清逸仙风道骨的面庞，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来形容他再好不过了。他的脸上带着三分平静沉着，三分清冷高雅，三分高贵不俗。一袭白袍从上身包裹到脚。头发束了一半，用蓝色玉扣扣着，还有一半披散在背后，双耳处还留了几缕丝发整整齐齐地搭在肩膀内侧。腰上一条宽宽的腰带整齐地绑在腰间，腰带上还系着一块青色玉佩。
他有些意外，没想到此人生的如此俊俏不凡。愣了会儿忽然才开口道：“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你之前捆了我，我现在就宰了你。”说着便抽出背上负着的剑来，男子一步未移，只是轻抬右手，开始念起了口诀。
龙彻只觉腰间一动，低头一看那条系在他腰上的捆仙绳已没了踪影，回到了男子手中，他冷冷道：“是不是还要再捆一次。”
龙彻嘻嘻笑道：“有本事你捆啊，你看小爷我逃不逃得掉？”男子皱眉，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查询这里的异常，没功夫和你在这瞎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