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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客 完结+番外 (SlayerN)


  绵枝终于找到了一个翻身做主的机会,立刻对怀里的大猫进行严刑拷问,提着它的颈子直挠肚皮:“说,你是不是敌人派来的细作!”
  大黄喵呜着扑腾不停,看得剪银咯咯直笑。
  “总之万事小心为妙。”绵枝停手正色道,“往后再有什么事,记得先来找我商量。”
  “好。”剪银点点头,目送绵枝离开后才进了屋。
  那边,倚星也已回到了药铺,将面上的三分温和笑意一并关在了门外。
  果然,比起油盐不进的雾年,天真的剪银要容易摆布多了。
  他布局良久,本就不指望一时间的三言两语就能让二人离心。他要的只是一根刺,一根扎在两人心头隐隐作痛的刺,让他们日不能寝、夜不能寐,待到时机成熟,便也能变成一柄杀人的利刃。
  不过这绵枝,倒是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烦些。
  但也无妨,毕竟他的殓心蛊,这世间无人能看破。任他们再是疑心四起,也猜不出半分端倪。
  倚星轻轻甩了甩手腕,小臂上逐渐浮出一层细密的漆黑水珠。
  那黑水的质地难辨,像是稀薄的脂膏,又像是厚稠的粘液,沿着洁白的皮肤缓缓流下,留下一层泛着诡异光泽的油膜,最终在倚星的掌心逐渐幻化出了形态。
  竟是一窝蠕动着的黑色蛊虫!
  “接下来……”他勾着唇,轻轻抚弄手心的蛊虫,“就看你们的了。”
  剪银回到屋里,雾年正靠在床边看书,见他回来便把书放下,温声道:“怎么这么久。”
  “和阿绵说了会儿话。”剪银乖乖走过去。
  雾年伸手将他揽进怀里,不轻不重地被硌了一下,低头便看见了剪银系在腰间的纳灵茧,皱眉问道:“这是什么?”
  剪银存着私心撒了个小谎:“嗯,阿绵给的香囊,里面有安神的药粉。”说着,举起来凑到雾年鼻间。
  雾年闻了闻,的确有一股怡人的药香,那味道还有些熟悉,便没再多管。
  今日倚星走之前叮嘱过剪银,和雾年欢好须得节制。但这节制不节制,又哪里是剪银说了算的。
  到了晚上,他又被雾年压在床上欺负,只能羞急地拒绝:“不行的,一会儿你的心又要疼了……”
  “别的地方疼你就不管了?”雾年一边抚着他的腰,一边含着他的耳垂低声道。
  剪银最受不了雾年这样弄他,立刻松了筋骨,软绵绵地趴在雾年肩头,小声妥协:“那、那只能一次……”
  雾年低头咬住他的唇,算是答应了。
  衣衫尽褪,剪银又想起倚星说的,纳灵茧需时时贴身佩戴。尽管绵枝说没事,但他不愿冒这个险,还是谨慎些来得好,便趁雾年不注意,扯下纳灵茧塞进了枕下。
  于是雾年便发觉,今日的剪银似乎尤为钟爱这绣花软枕,被插弄到腿根都在打颤了也要抱得紧紧的。
  粉玉雕琢的脸哭得湿润潮红,咿咿呀呀地在枕上磨蹭着,仿佛被欺负得狠了,又好像有些难耐。这般可怜可爱的情态比起往日更要勾人几分,弄得雾年下腹的燥火愈烧愈旺。
  先前说好的一次,自然是雾年的一次,剪银要几次就难说了。总之等他被数次送上情潮浪尖后,也没那个精力去管雾年究竟是否言而有信了,昏昏沉沉地拥着软枕任人鱼肉。
  枕下的阴影里,漆黑的粘液缓缓从素白的茧壳中溢出,无声无息地裹上了剪银葱白的指尖。指腹一闪而过的刺痛瞬间被身下荡漾的浪潮吞没,只留下淡淡的酸麻。
  第二日,剪银毫无疑问地睡过了头,奇怪的是素来早起的雾年竟也还未醒。
  想来是昨夜纵情过后太过乏累,雾年难得没有抱着他睡。剪银迷迷糊糊地有些委屈,伸手去够一旁的雾年,却在触到对方肌肤的那瞬间骤然惊醒。
  他的体温本就偏低,雾年的身体却是比他还要凉上三分。
  剪银猛地坐起了身,睁大眼睛看向一旁面容沉静的爱人。
  “阿年。”他轻轻唤道,却无人应答。
  他怔怔地推了推雾年的手臂,依旧没有换来任何回应。
  仿佛突然被人攥住了心脏,剪银的唇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他缓缓伸出手,探上了雾年的鼻息。
  指尖一片冰凉。
  不可能……
  眼前的景象昏花了一瞬,剪银慌忙又俯下身贴上雾年的胸膛。
  耳畔寂静无声。
  这怎么可能……
  “阿、阿年……你在逗我玩对不对……你、吓到我了……别玩了……”
  他哆哆嗦嗦地扑了上去,泪水不断地砸在雾年的衣襟上,洇出一圈又一圈滚烫的深色水晕。雾年的头颈随着他的推搡不住晃动,最终无力地垂向了一侧。
  剪银六神无主地跌坐下来,满目只有雾年青白灰败的面色,颤抖的双手用力地扯住了自己的发丝,凄厉地嘶叫出声——


第二十八章 乱象
  雾年是被剪银的哭叫声惊醒的。
  他低下头,怀中人的模样让他心头一跳。
  剪银似乎陷入了什么可怕的噩梦,面容苍白到近乎透明,缩成一团不自觉地轻颤着。咬紧的牙关间挤出一声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细白的颈子因为过分用力而浮出了淡淡的青筋,似是痛苦至极。泪水不断从紧闭的眼睫间汹涌溢出,已濡湿了胸前的半边衣衫。
  “阿银?醒醒!”雾年立刻把剪银轻轻抱起,一边擦拭他的泪水一边喊他。
  梦魇缠身的剪银已哭到眼前发黑逐渐脱力,天旋地转间耳畔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呼唤,恍惚感到一双温热的手掌正不断地抚拭着他的面庞。
  剪银猛地睁开了眼,一时间却分辨不出自己身处何处,只如离水过久的鱼儿般,急促地喘息着。
  见他醒来,雾年稍稍放心,抱起他柔声安抚。过了许久,剪银涣散的眼神才逐渐聚起了光。
  他怔怔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英俊面孔,几乎是有些急切地抚上了雾年的脸颊。温热柔软,与方才令他崩溃的冰冷僵硬截然不同。
  是梦……太好了,还好是梦……
  失而复得,一颗高悬的心仿佛直坠万丈,剪银难受得忍不住放声大哭。
  雾年未曾见他哭得这般伤心过,仿佛是奔着咽气儿去的,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一边轻抚着剪银的背,一边温柔哄着:“不哭了,乖。”
  剪银足足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渐渐停住,雾年啄了啄他的耳根,低声问道:“做噩梦了么?”
  “嗯……”剪银微微点头,湿红的眼角却仍带着些紧绷。
  刚才的梦,那种感觉,太熟悉了。
  剪银原本以为,或者说更多的是期望,几乎带着点儿乞求,盼这只是一个寻常的噩梦。然而世事往往不遂人愿,之后的几夜,他频频梦发,亲眼见到雾年在他身边一次次地停了呼吸心跳。
  连续几日清晨,都被剪银的异状惊醒,雾年自然觉出不对劲儿了。但再三询问,剪银也只说是做了噩梦,再不愿多说,叫他安心养病。
  一面说着让雾年安心,一面自己却又逐渐开始崩溃。
  这些以假乱真的梦境于他太过熟悉,是纠缠了二十余年仍未消散的梦魇,而这梦魇所预示的、之后发生的事,更是让他不敢回忆。
  宛如在堪堪愈合的伤口上深划一刀又一刀,疼痛更胜于过去千百倍。仅仅是向绵枝提起,便能让剪银痛苦惊惧到泪湿满面。
  有了前车之鉴,绵枝这回也不敢掉以轻心,仔仔细细替剪银看了身体,但蛟魂珠安好,并无异状。他甚至在入夜后悄悄进屋查探,也依旧毫无头绪。
  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看见爱人的冰凉的尸体,十大酷刑不过如此。剪银开始变得害怕夜晚降临,唯恐入睡生梦。白日多忧思,夜中又不敢眠,几日之内人便清减憔悴许多,看得雾年六神不安,绵枝心焦如焚。
  几日之后,智庾处理完了天上的事儿,回到青泽。
  一进屋,便看见绵枝神色忧虑地坐在榻上,盘着的腿间窝了只慵懒的大猫。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刚替这猫壳子底下的荒唐神君收拾完烂摊子的智庾愤愤想道。
  “这是什么啊?”绵枝注意到智庾手上拎着个坛子,便随口问道,手底下还不忘顺着大黄的毛。
  这段时日下来,他已摸清了这猫的脾性,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只要他主动与它亲近,这猫就还算是听话的,故而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他都在给大黄顺毛,胳膊都累细了一圈儿。
  智庾飞快地把酒坛子收进了角落的柜里,讪讪道:“路上买了坛酒。”
  其实这是他方才回来时碰到倚星,对方给他的。但自从上回绵枝从他这里套话,他便知绵枝不喜他这同族,此刻不说出来,也是怕因这点儿猜疑偏见丢了一坛陈年佳酿,算不得撒谎。
  绵枝看着智庾那副生怕宝贝被人抢了去的模样直翻白眼,他又不喜欢喝酒。
  他满心思扑在剪银那诡谲的梦上,此刻便突发奇想地问智庾:“你可知,有没有什么术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操控人的心神?”
  “侵控生灵,那必然是禁术了,你问这个做什么?”智庾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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