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铜与铜相撞发出了声音,袖箭终是敌不过长剑,咚地一声掉在了大殿的地上。
一瞬间的突变惊到了大部分人,皇帝顺势转身,看到的便是手握长剑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
作者有话要说: 七十年太子啥的不是说那个剧里的太子当了七十年哈,不然他爹怎么也得七八十,命也忒长了2333,这么说就是忽然想玩个梗,玩的不好求轻拍_(:з」∠)_
PS:话说我国历史上当太子时间很长以至于都出了名的应该是胤礽了吧,天下岂有四十年太子乎?啧啧,康熙是真能活
☆、贼眉鼠眼且一脸猥琐
“陛下恕罪,罪臣该死!”姜昀反应最快,一面让属下直接把大皇子那群人控制住,一面下跪请罪。
“无妨,姜卿起来吧。”皇帝并不在意,反而笑了笑,拍拍少年的肩膀,“轩儿这一手功夫挺好,和哪位武师学的?”
“父皇谬赞,儿臣自学的。”少年收回长剑微微躬身,“父皇无事便好。”
皇帝哈哈大笑了几声,随后才摆摆手:“赏!重赏!”
已经起身的姜昀垂下头皱了皱眉头,这少年竟也是位皇子?听起来名字里有个轩字,莫不是那位皇子?
“姜将军,你的剑挺好。”少年同皇帝说了两句,随后才提着本属于姜昀却在刚才被他抽出来的长剑走向少年将军,他脸上虽是带着笑,却让人莫名捉摸不透。
“多谢殿下夸奖。”姜昀又躬了躬身子,拿不准他什么意思。
少年却不在意,只随意地握住剑,下一秒却突然长剑剑指姜昀胸口,表情一瞬间冷厉下来:“若是我当时慢了一步,将军可曾想过这后果?身为堂堂将军,这就是你的警备之心?”
冷汗一瞬间冒了出来,冰凉的感觉席卷全身,姜昀沉了一口气,淡然接话:“臣有罪,臣万死不辞,万幸殿下功夫了得,姜昀佩服至极。”
“呵,你以为现在说好话有用?”少年似乎和姜昀卯上了,“不如让我来想一想怎么提高姜将军的戒备之心好了?”
“愿殿下赐教。”姜昀心内叹了一口气,这位殿下究竟想干什么?
少年却不按常理出牌,在他话说完后便一言不发,只长剑剑尖抵在姜昀的衣服上。这把剑是姜昀的佩剑,不仅造型好看,从技艺来说更是一绝,它陪伴姜昀数十年,早不知染上了多少鲜血,煞气极重。
此时这把冰冷的剑正指着自己的心口,纵使是身为剑主人的姜昀,也不由得下意识后退了些许。少年冷笑一声,眸子里满是凉意,剑尖也跟着推进了些许。
衣服被割破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声音,旁人听不到,姜昀却微微眯起眸子,这个皇子殿下还想杀了他不成?
剑还在推进,衣服已经被割破,剑尖终于触到了皮肤,没等姜昀有什么动作,少年手下突然用力,剑竟然划破了他的皮肤微微刺入肉内!
心口兀地一痛,路从年下意识地后退捂住胸口,很快便摸到了某种黏腻的东西。
“路从年,怎么回事?”导演盯着监视器上的画面皱起眉头,演的好好的眼看着就能卡住换道具然后转下一幕,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
路从年冷冷地抬起头:“宁柏,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宁柏突然勾起唇角笑了笑,表情无辜,“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话啊,阿年?”
他突然叫出了这么一个久违的称呼,路从年微微发愣,随后便站起身把自己手上沾着的鲜血示意给他看。
刚才他明明可以停住剑不动,甚至在一开始便可以不用剑刺破衣服,毕竟现在他手里拿着的这把剑是真的!可他为什么要做出这些奇怪的事情?别说宁柏感受不到自己的剑伤了路从年,他眼底的一丝得意可没有逃过路从年的眼睛。
“你流血了?哎,不好意思啊阿年,我力度没控制好,入戏太深了有点激动。”宁柏赶紧收回剑做出惊讶而愧疚的表情,“你肯定会原谅我的对吧。”
这话似是含着很多深意,路从年一时之间无法分析出来,只能冷静地接过助理武奚递过来的湿纸巾擦拭伤口的鲜血。
“小路你受伤了?”导演走过来了解清楚情况后直接叫过来临时医生,先给路从年简单包扎后便道,“刚才估计是宁柏不太熟悉道具,不小心伤了你。现在重来一次,宁柏你注意一下力度,这是真的很有杀伤力的剑,你小心点。”
“好,我知道的,导演。”宁柏点头应了一声,再一次把剑抵在了路从年的胸口处,眼眸微弯,“抱歉,那就辛苦阿年陪我再演一次了?”
“呵,却之不恭。”路从年抹去手上的血,眼眸沉沉,感受着再次戳在自己伤口上的剑,终于明白宁柏这是来者不善了。
这场戏磨了四五次才过,宁柏基本上没拍过古装戏,不熟悉古代长剑样式的道具,加之这一把剑还是真的,一时之间倒是出了好几次错。大家都是这样想的,便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路从年胸口流了血,但并不是很多,所以他们只以为是意外。
然而路从年却知道,这并不是意外。
多灾多难的一场戏终于在中午吃饭前结束,路从年胸口被戳了好几次,血隐隐又渗了出来,只能一个人回到换衣间处理。
他刚进去没多久,乔没便敲了敲门:“从年,方便我进去吗?我给你带了点药,很好用的。”
听着是乔没的声音,路从年微微松了一口气:“进来吧。”
乔没闻声推门进去,看到的便是正研究伤口该怎么弄的路从年。
“我来给你处理吧,这方面我经验特别丰富。”乔没接过这个活,待他同意后才拿出自己的特效伤药敷了上去。
敷药敷到一半,乔没突然开口了:“这个宁柏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故意借剑伤你?”
他不是那些不知情的路人,对剑更可以说是在场所有人里最熟悉的,如果一个人有心用剑伤人,他绝对看得出来。
“谁知道呢,估计是看我不爽吧,毕竟之前他就这样。”路从年微微苦笑,“喜欢把消极情绪发泄在别人身上,可我一开始就不欠他的,他凭什么把火撒到我身上?”
“孽缘这种东西并不是相互的,有时候单方面就可以种下。”乔没耸耸肩,“对了,我总觉得他这次来有其他目的,你还没拿到你的玉佩吗?”
“过几天我就去,应该可以找回来吧。”路从年并不确定,只能暗暗祈祷。
乔没点点头,忽而道:“我并不是有意八卦,只是如果想给你解那个绝命煞,总需要问一些东西,所以你方便把你和宁柏的关系告诉我吗?”
“这……”路从年倒不是不相信乔没,只是这事实在太长太乱太糟糕,他要是细说花的时间不短,而且那些东西他已经不太想去回忆了。
看出来他的迟疑,乔没宽慰一句:“没事,不想说也可以,我不强迫。”
反正他算的出来。虽然算不出具体到某一天某一时辰发生了什么事,可大致的发展乔没还是能推算出来的。看来两人之间的事和他一开始预想的差不多,而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他还挺佩服路从年能忍受宁柏那个糟糕性子那么长时间。
路从年受的伤并不是很严重,敷了乔没的特效伤药后只要不加重伤口,很快便能好。
剧组下午还有戏,并没有排路从年的戏份,倒是宁柏有好几场。路从年没说回酒店休息,只准备留在剧组准备观察宁柏到底想做什么。
宁柏的戏只集中在这几天,不多但有点麻烦,主要是他的身份比较特殊,是当今圣上最小也是最不受宠的儿子。在剧里,他和路从年饰演的姜昀日后会有无数纠葛。当然,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情,和现在的两个人没关系。
一场戏结束,宁柏走到角落里坐下来休息,李芷莹见他过来,连忙搬着小板凳跑了过去跟着坐下来:“宁柏,你现在彻底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啊,都没和我说一声,害我担心了那么久!”
“我忙,没空。”宁柏简单地回了她一句,目光一直放在路从年那里。
李芷莹娇俏地嘟了嘟嘴:“什么嘛,人家这段时间这么想你,你就算忙也该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呀!哼,我跟你说,你都不知道我爸做了什么,他现在专制蛮横不讲理,都不允许我见你了,真讨厌!”
“他不允许你见我还允许你到剧组来?对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说到这宁柏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李芷莹一个富家千金,和剧组半分关系没有怎么就突然出现了?
“哼,我爸疯了,给我找了一个算命先生,说我最近走霉运要倒霉什么的。那个神经兮兮的算命先生竟然说要我跟着他!你说他是不是有病,我看啊他就是胡言乱语,而且想对我图谋不轨,才说了这么神经病的话,最关键的是,我爸还信了,气死我了!”
她气的脸都红了,手也揪在一起恨不得乔没立马出现在这里好掐死他。然而宁柏不关心她的想法,只皱眉道:“算命先生?他也在片场?”
“对啊。”李芷莹四处看了看,随后纤指指向不远处,“呶,你看,就是那个贼眉鼠眼一脸猥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