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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兰传说 完结+番外 (夜不归宿)


  谁知耶律哇哥看了李仲兰的手掌半天,觉得细皮嫩皮的,又舍不得割了,因为实在拿不定主意,便又开始唠叨起来:“你这手真美!我们大辽的女子都没你的手好看!你容易留疤吗?不然我割你的手指?”
  李仲兰烦得不行,反而催促道:“你要割便割,那么多废话!”
  耶律哇哥憨笑起来,最后还是割了李仲兰的手指,接着将仲兰的血也滴进银碗里,自己端起碗饮了一大口酒,又将碗递到仲兰唇边,意思是要对方也喝。
  李仲兰没有办法,喝了一小口。辽人的酒非常烈,即便李仲兰喝得不多,也觉得喉咙如火灼烧一般。
  不过他倒有些欣喜,喝完酒后身体暖了一点,因此思量着日后是否需要在晚上饮酒,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酒量不好,容易醉,到时庭阶对他做什么他都不知道,当然庭阶也不会乐意让他神志不清,庭阶还是很喜欢和他说情话的。
  唉,不知庭阶怎么样了?自己不见了,庭阶应该很着急吧?
  李仲兰很是沮丧,没留意耶律哇哥的唠叨:“身体怎么还是这么凉,我让萨满婆婆给你看看。”对方说完就出了帐篷。
  过了不久,一个全身挂着骨头和牙齿饰物的老婆婆随耶律哇哥来到仲兰身边,那老太婆瘦骨嶙峋的脸上还画着油彩,手上拿着一根长杖,杖首也由骨头组成,令李仲兰十分好奇。
  那所谓的萨满婆婆对着李仲兰举起右手,开始念起一串仲兰听不懂的咒语,神奇的是,杖首的骨头也随着咒语悉悉索索地抖动着,渐渐地,骨头抖动得越来越厉害,开始乒乒乓乓互相击撞起来。
  萨满婆婆忽然现出惊恐地表情,一把揪住李仲兰的衣襟,豆大的浑浊眼珠中射出凶狠的光芒,李仲兰勉力推开她,她又对着耶律哇哥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话,从耶律哇哥的神情来看,似乎是在说着很不好的事情。
  耶律哇哥重重地摇了几下头,激动地冲着萨满大声说话,两个人争执起来,最后,耶律哇哥斩钉截铁地用契丹语说了什么,萨满神色黯淡,悻悻退下了。
  “你们在说什么?”饶是寒气刺骨,李仲兰也抑制不住好奇心,他觉得那婆婆刚才一定在说他。
  “婆婆说你是上天派来的灾星,是我们最大的威胁。”耶律哇哥不愧是北方汉子,一根肠子通到底,说话完全不加掩饰。
  李仲兰哭笑不得,将棉被裹得更紧了些,叹道:“我是你的俘虏,怎么威胁你们?”
  “不,你是我的义弟,不是俘虏,今后我一定会照顾你的!”耶律哇哥一本正经地说,为了表示诚意,他还强行抓住了李仲兰的手,那份热乎劲令李仲兰觉得这小子根本是在借着结拜占自己便宜。
  可惜耶律哇哥的保护有限,不多时,一个上唇胡须夸张上翘的中年辽将提着弯刀气势汹汹进入帐篷,二话不说就往李仲兰身上砍,千钧一发之际,耶律哇哥拦下对方,用契丹语焦急地跟对方说了一通话。
  中年辽将虽然更黑更粗壮,但长得跟耶律哇哥很像,且铠甲等级同样不低,李仲兰猜测二人是父子关系,仲兰觉得搞笑,这不是凭空又多出来一个义父吗?
  虽然耶律哇哥也是这么说,但那辽将显然强烈憎恶着李仲兰这个“义子”,他还是举刀要砍,耶律哇哥见势不对,往李仲兰身前一挡,又恳切地说了几句话,似乎在请求对方。
  辽将见说不动儿子,气得将刀狠狠往地上一掷,指着耶律哇哥的鼻子怒吼了几句,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
  耶律哇哥郁闷地叹了口气,李仲兰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可眼下他最大的麻烦是体温的下降,今夜他该如何捱过呢?
  耶律哇哥默默拣起刀,挂到兵器架上,转身对李仲兰说:“我阿爸说你是灾星,要杀你。”
  李仲兰却闭着双眼,面色煞白,两腮紧紧绷着,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耶律哇哥忙走到他身边,宽慰道:“义弟,你不用怕,大不了明天我送你回去。”
  李仲兰心中一喜,倏地睁开眼,定定地看着耶律哇哥,那桃花眼里勾动如丝的妩媚,让对方不禁在心里爆了句粗话:妈的,宋人怎地长得这般好看!
  结果这个辽国的年轻人头脑一发热,不加思考的一句话便脱口而出:“今晚你就和我一起睡吧!”


第77章 回营
  “什么?!”
  李仲兰本来就冷,听到这话直接吓得打了个哆嗦,他身体的弦再次绷紧,做好了冻死在外的准备。
  “我是说你和我睡一个帐篷,我怕我阿爸再找你麻烦。”耶律哇哥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
  李仲兰这才松了口气,他实在难耐严寒,请求道:“能再给我加床棉被吗?”
  “当然可以!”耶律哇哥很高兴,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殷勤地为李仲兰去拿棉被。
  趁对方出去的空档,李仲兰将身上铠甲卸掉,他仍在担心庭阶,可眼下自己自身难保,也只能捱到明日再去找庭阶了。
  第二日清晨,李仲兰甫一睁眼,赫然看到头顶上方一颗圆圆的脑袋,吓得他立刻化形到了地上,结果叫苦不迭,北方的气候实在寒冷,离开了温暖的被窝,他的体温顷刻间直线下降。
  “你又施展神力!”耶律哇哥兴致勃勃地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神?我并不相信你是灾星。”
  “我不是神。”李仲兰见对方毫无恶意,才放松了戒备,慢慢踱到床铺边,重新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
  “你是南方人吧?南方人不耐寒。”耶律哇哥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珠,关切地说,“早上我发现你睫毛都结冰了。”
  原来他是在看这个。
  李仲兰有点感动,面色总算缓和一些,问:“昨天你说要送我回去,能兑现承诺吗?”
  耶律哇哥很是失望,他本想将李仲兰多留些时日,可对方那么急着回去,似乎对他这个义兄一点留恋之情也没有。
  可是让义弟留在这里也不行,阿爸肯定会杀了义弟,耶律哇哥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把李仲兰送走。
  李仲兰急着回宋营,连早饭都不肯吃,耶律哇哥没办法,趁阿爸不在,从马厩中牵了两匹马,和李仲兰分骑而去。
  二人在山路上行了小半天,又来到昨日的深谷中,有耶律哇哥带路,李仲兰这才能往正确的方向前行。
  又走了半天,耶律哇哥勒住缰绳,对李仲兰说:“我不能再送你了,你一直往前走,就能到你们营地了。”
  李仲兰不解地问:“你就不怕我回去把你们营地的位置说出来?”
  没想到耶律哇哥胸有成竹地说:“不会的。你是我义弟,怎么会背叛我?”
  李仲兰满头黑线,心想辽人是不是都这么单纯,他们究竟是靠什么建国的?
  他决心要戳破对方的美好幻想,便说:“我不是你义弟,我比你大。”
  说罢,清脆地喊了声“驾”,策马向前疾驰。
  耶律哇哥大急,在后面嚷道:“那我们的结拜还是作数的!你叫什么名字?”
  弥散的黄尘中远远地飘来三个字:“云若兰!”
  李仲兰快靠近宋营的时候,赵庭阶早接了消息过来迎他,李仲兰见对方无事,十分欣喜,勒住缰绳,刚一下马便被赵庭阶拥到怀里,只听庭阶颤声道:“谁允许你独自出去的,真该死!”
  赵庭阶的眼下有两道深深的青色月牙,面容也是憔悴得很,唇上还泛着青色的胡渣。李仲兰开玩笑道:“才过一晚,你怎地老了十岁。”
  赵庭阶却用嘴凶狠地堵住了他的口,那滚烫的热度灼得李仲兰颤抖了一下,但旋即让他心中涌出无数股细小的暖流,这一刻,他不再顾及他人的眼光,而是阖上双眼,全心全意热情地去回应对方。
  两人吻够了才放开彼此,转身回营时,发现随行的士兵为了避嫌,早就背着他们站得远远的,李仲兰无奈地笑,任由赵庭阶牵着自己的手往回走。
  营地中央吊着一个人,李仲兰定睛一看,正是那个诱骗自己的军曹,在冷风刺骨的北方三月,那军曹□□着上身,前胸后背挂着无数暗褐色的血条,可凑近一看,那些血条竟是倒挂下来的皮肉,在寒气中被冻得硬梆梆,似猪肉一般,看得李仲兰连连作呕。
  “你的主意?”李仲兰略带责备地看着赵庭阶,眼神仿佛在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了?”
  赵庭阶疲惫至极,微微摇了摇头,揽着仲兰就要进帐篷。
  “李爱卿,你昨晚去哪儿了?”一句中气十足的问话声传来,让二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赵光义威仪地站在不远处,目光似有惊喜,但也刷上了一层疏离感。
  李仲兰并不想去研究皇帝的心思,握拳行礼道:“回陛下,卑职昨晚误打误撞发现辽军大营,现有重要军情禀报!”
  赵光义并不完全相信对方的话,他知道李仲兰离开赵庭阶至少会丢掉半条命,而昨晚赵庭阶疯了似的去找李仲兰,可见二人并没有在一起,那李仲兰为何眼下还能完好无损地立在自己面前?
  仲兰,你何时才能对朕敞开心扉?赵光义不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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