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哭笑不得,摇头叹息道:“也不知是哪家的闺女有这样的好福气!”
此刻,李仲兰已被赵光义扶上了床,他的两名侍女早被击晕在地,房门也关上了,赵光义点了几根红烛,屋子顿时被晦暗的光线填满。
赵光义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仲兰的脸,眼神中尽是暧昧,后者则瞪大眼睛,口唇微颤,却苦于口不能言,只能将哀求之色写于脸上。
“别怕,本王会好好疼你。”赵光义沉声道。他温柔地俯下身子,覆上对方的两瓣柔软的唇。
“唔……”可怜李仲兰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低低的□□声,他的眼角慢慢沁出泪水。
赵光义初尝香泽,惊喜地想:果然是甜的!他抬起身子,用手拭去对方的泪,再次亲吻身下这个柔若无骨的人儿,动作却比方才激烈许多,一道晶莹剔透的涎液从仲兰的嘴角淌落,顺着他的腮滑进了他的雪颈里。
一切太突然,又太可怕了,还不能反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衫被除,身体被讨厌的男人触碰、舔舐,仲兰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他闭上双眼,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就在赵光义情难自已时,多年的沙场经验忽然让他察觉出一丝异样,他迅速起身,几道黑影从他眼前晃过,屋子中央赫然站了三名身着黑色夜行服的蒙面人。
“来者何人?”赵光义拔出宝剑,厉声叱责。
蒙面人不发话,也抽出背上宝剑,三人将赵光义围成一圈,谨慎地踱着步子。
赵光义修长的眼尾眯起,他足尖点地,飞身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蒙面人掠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兵刃碰撞声,两把宝剑架在了一起。
蒙面人身法轻盈,但剑法不太好,有点招架不住,幸好其他两名同伴从背后偷袭,逼得赵光义不得不闪身逃开。
打斗纠缠了一会,赵光义寻得一个蒙面人的破绽,一剑刺中对方的右肋,剑刃很轻易地刺入肉体,□□却不见血,而蒙面人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最后如水汽一般蒸发不见了。
此情此景反而逗得赵光义一笑,他瞥一眼床榻上的仲兰,心情舒畅不少,继续游刃有余地将另外两个蒙面人一一解决掉。
“仲兰,是你做的吗?”赵光义将宝剑插回剑鞘,俯身看着那个不停流泪的人儿,用手刮了下对方的鼻子,戏谑道,“真调皮。”
他又给了身下人一个深沉且窒息的吻,稳健潇洒的晋王气息渐渐乱了,他开始胡乱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今晚他才不管外头有多少宾客,他只要他。
外头传来嘈杂声,下人似在阻拦谁,随后脚步声逼近,房门“轰”地一下被劈作两半,赵庭阶提着龙泉剑冲进来,他一眼就发现了床上□□的李仲兰和衣衫凌乱的赵光义,眼神顿时凶狠得似一头狼。
“贤侄,你这是要行刺你叔父吗?”赵光义将自己的衣服披好,慢悠悠地说,他仍旧跪在李仲兰的身上,竟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无数红血丝爬上了赵庭阶的眼球,他举剑便向赵光义刺去,赵光义身子一偏,敏捷地伸出右手,箍住赵庭阶举剑的手腕,咬紧牙关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看来上回那三鞭打得还不够。”
赵庭阶也卯着劲加大力道,同样狞笑道:“你以为我是怕你才受那三鞭的吗!”
二人较着劲,赵庭阶到底年轻,力气大些,剑锋渐渐割向赵光义的脖子,赵光义双手将侄子一推,身子顺势前冲,飞了出去,他打了一个滚,稳稳地站了起来。
庭阶没有去追,而是用袍子将仲兰裹好,又将仲兰抱在怀里,就要往屋外走去。仲兰安静地窝在庭阶胸口,怔怔地看着对方颈项上结实的肌肉,感到那丝久违的踏实感又回来了。
赵光义怎肯轻易放二人走?他抽出宝剑,挡住庭阶去路,喝道:“贤侄,今日叔父不怪你私闯王府,但人你得给我留下!”
赵庭阶岂容他人威胁,也举剑针锋相对道:“做梦!”
赵光义长入云鬓的秀眉挑了起来,他眯着凤眼,意味深长地笑:“德昭,今日你冲我拔剑,日后可别后悔!”
赵庭阶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后悔的该是你吧!”
仲兰听着,暗自好笑,这叔侄俩都动了篡夺帝位的心思,赵匡胤这个皇帝要知道了,该气到七窍生烟吧。
赵光义念及府中宾客甚多,不想将动静闹得太大,只得悻悻然收剑,却又不甘道:“下回叔父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赵庭阶同样还剑入鞘,昂着头凶狠地反击:“下回再有人对兰儿欲行不轨,德昭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他这话说完,仲兰的心中淌过一股热流,连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脸上的惊吓之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幸福甜蜜。
赵光义用阴鹜的目光注视着李仲兰的表情变化,大声吩咐道:“给殿下备轿!”
“不必了!”赵庭阶解开外衣,将李仲兰的头蒙进自己衣内,然后抱着仲兰跃上墙头。
很快,墙外马蹄声得得,由近及远,渐渐死寂了。
第22章 喝药
刚才施法的道士在门口候着,看到昭殿下果然带了个人回来,不由酸酸地撇撇嘴,戏谑道:“这姑娘还害羞呢!”
仲兰仍旧把头窝在庭阶衣内,却听着外头的声音有点熟悉,但他不好意思把头伸出来,他作为一个男子,才不想被外人看到他被另一个男子抱在怀里。
可是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哦,原来是个小子。殿下,能否让贫道也一睹你怀中之人的芳容?”
居然是师父!仲兰瞪大了眼睛,师父道安不是一个闲云野鹤的修仙之人吗,怎么又到京城来了?
只听庭阶不客气地吼了一声:“滚!”
道安没再说话,仲兰的脸燥热起来,他觉得自己该为师父说句话,可随即他意识到自己无法动弹,这才心安理得地继续当缩头乌龟。
庭阶将仲兰抱回自己房间,将对方安置在床榻上,并顺手抽走仲兰身上的袍子,一瞬间,那满身的吻痕刺痛了他的眼,他飞快地拉起锦衾,盖在仲兰身上。
情人怎能不知对方心思,仲兰蛾眉微蹙,面上很有几分尴尬之色,结果对方以为他在羞愧,立刻兴师问罪:“就这么急着要把自己送到晋王的床上去么?”
仲兰愕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庭阶这家伙果然颐指气使惯了,连安慰人都是质问的口气。
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瞪了一会,锦言端着一碗红色的药汤过来。
赵庭阶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锦言,一边去接药碗,锦言却明显害怕起来,手一抖,药汁泼洒出来,溅了赵庭阶一袖。
“锦言!”随着赵庭阶一声怒斥,锦言赶紧捧着药碗跪倒在地,闷头伏罪:“锦言该死!”
仲兰甚是不悦,心想:还没当上皇帝,就这么会耍威风,连对自己忠心不二的侍从都如此,这脾气是越发坏了!
庭阶沉着脸接过药碗,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他用锦衾裹着仲兰,扶对方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拿起汤匙,慢慢搅动着药汤,待热气蒸腾了一会儿,便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口,凑到唇边吹了吹,送到仲兰嘴里。
仲兰许久未见庭阶如此细心呵护,心头顿如暖阳笼罩,乖乖把药汤喝了进去。
就这么吞了几口,他忽然忆起赵光义对自己做的龌龊事,一想到对方的唾液也随药汁一齐被自己咽下喉咙,胃里不由翻江倒海,口中也几欲作呕。
药效起的作用还挺快,仲兰渐渐有了些气力,开始躲避庭阶递过来的汤匙,庭阶以为仲兰嫌苦,哄了几句,见毫无用处,登时脾气上来了,将药碗重重往桌案上一放,把李仲兰拖靠到床头,又舀一匙药汁,面对面掐住了仲兰的下颔,强逼对方吞药。
仲兰咬紧牙关抗拒,挣扎间,药汁泼到床上,染出一朵艳丽红花,银汤匙也飞了出去,弹到一尊白玉雕琢的辟邪头上,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辟邪的一只角被击碎了。
赵庭阶气得额上青筋直跳,怒道:“兰儿,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
仲兰虽有些愧疚,却见不得庭阶对自己凶,且觉得对方脾气过于暴躁,顿时也来了气,赌气别过脸,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表情。
庭阶彻底被激怒,他大力掐住仲兰的两腮,逼得对方不得不张大了嘴,然后端起药碗就往仲兰嘴里灌。
仲兰狂乱地挣扎,红色药汁甩了庭阶满手,可是大部分仍被强制性地灌进嘴里,仲兰不肯好好喝药,药汤呛了他的气管,他狼狈地咳嗽起来,刚入口的红色汁液如喷泉般涌发,喷了庭阶一脸。
两人正在缠斗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道安“惊慌失措”地闯进来,行了个礼,大声说:“殿下,请放过我徒儿!”
赵庭阶一愣,放下已经泼洒干净的药碗,扫了一眼道安,又看看李仲兰,发现对方下巴上全是红色药汤,叹了一口气,拿了丝帕细细为其擦拭,擦完才问:“兰儿,这道士真的是你师父?”
仲兰点头,扭头刚想称呼道安一声“师父”,却惊讶地发现师父的满头银发乌黑亮丽,简直比黑炭还黑,不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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