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 完结+番外 (阳明十三)
果不其然,那熟悉的针刺感再度袭来,这次疼痛感更加剧烈,颇有股恼羞成怒要把她屁股戳成莲花蓬的意味。
“嘶——”萧时扭曲着脸,低头一瞧,密纸轴上有了新的内容。
[所有的人都逃不过毁灭的结局,包括你这个异界人。皆是被法则操控的木偶罢了,只能向着定好的结局迈去。]
萧时:“……啥玩意儿哦。你是谁?”
密纸轴一动不动。
萧时抽抽鼻子,道:“……你信不信我用你搓鼻涕。”
她说这话不过试一试,也没期待能威胁到对方,万万没想到密纸轴居然真的给出了回答。
[我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我是——神!]
萧时看着那条极具仪式感的破折号,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是觉得挺搞笑的。
密纸轴:???
[卑贱的蝼蚁!你难道没有听过神降吗!]
所谓的神降,是指神明附在一件不灭的物体,比如石头,比如泥土,来观察人类。神降一般会持续七天,在此期间犯下过错的人类,会受到神明的责罚。
要是通俗点说,就和古代皇帝微服私访差不多。
据记载以及世间传说,波斯提亚大陆千百年来总共出现三次神降,所附的那三件物品就是如今的三大魔法灵器。真理之石,梦中歌,还有一件下落不明。
而这张密纸轴,则是第四次神降。
萧时心中惊诧,尽管她只是半路穿来的,不像波斯提亚大陆土生土长的人对神明拥有狂热的虔诚与衷心,可毕竟自己手里捧着的可是一个神,激动还是得激动一下。
萧时感叹:“乖乖,牛逼牛逼!”
神:……
它分明感受到了侮辱。
[这七日,你若是跪下来,一心一意,好好地侍奉我。我或许能改变你的结局,稍稍延长你的生命,让你挣扎一番再死去。]
萧时第一个想法是希望这位神能去学学演讲与口才。就冲这些话,她还能一心一意侍奉它就有鬼了。
“所有人都逃不过毁灭的结局是什么意思?”激动的心情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把火苗熄的连灰都不剩,萧时生硬地问道。
[这是被舍弃的世界,每个人都妄想脱离掌控,都想要拥有人格和思考,但无论蝼蚁怎么挣扎结局都是不会改变的。]
那密纸轴似乎嫌萧时表情不够难看,又添了一句。
[你的结局是被亲人杀死。如果你在七日内做好奴仆的本份,为我所用,不要在做任何出格的事。我会让你目睹世界毁灭之后,再死去。]
即使只是一行行文字,萧时也能从中感受到这自从神的东西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是口吻。每个字她都认识,可连起来就是不像人话,格外的讨打。
萧时心平气和地问:“世界什么时候毁灭?”
一百年还是两百年?她要活那么长时间干啥子哦。
[两年后。]
萧时:……
我可去你的。
撑死了也就是再多活一年!
明目张胆地翻个白眼,萧时没好气的说:“总之,无论我做什么,我都得死。并且大家也是都要死,就在两年后?”
[对。崩坏即将开始。只要你好好地服侍我,我会将你的生命稍稍延长。]
听上去就是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样。
萧时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害怕恐惧,接着痛哭流涕,最后抱着密纸轴求它饶命。
附在密纸轴上的神也是这么觉得的。
它静静等待对方的屈服。
但它并不准备去兑现自己的诺言。来自异世界的萧时是这个已经脱离掌控的世界最大的不安因素。它不会让她多活一分一秒。它要在这七天里让萧时安稳下来,听从指挥,将不安的因素改变成听话的工具。
萧时走向死亡的那一刻,就是世界崩坏的开始。只需要两年,这个本不该存在的世界便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密纸轴算盘打得有多精,萧时“呸”的声音就有多响,呸完了还把它不解气地踩上几脚。
[你在做什么!!!]密纸轴上三个感叹号很好地反应了当事神的气急败坏。
萧时:“怎么张口闭嘴全是叫人伺候你,你是瘫痪了还是怎的?”
受尽世人追捧地神明没想到竟然会受到如此大逆不道是待遇,写出的话都带上了十足的火气。
[我可是神!是世界的法则!]
萧时不屑地两指夹住密纸轴甩了甩,她决定无视。
反正都是废话,说来说去就是要让他们死,不如不听。
而且,很有可能是创世教搞得鬼把戏。不可信。
萧时思维转得清晰。如果密纸轴上所言是真的。所有人都会走向游戏的结局,她的确是被诺曼所杀,可是其他人物,暂且不提普通人,就是那十八位可攻略人物,怎么也不可能全死吧,更何况最后居然世界都得被毁灭?《绯色曙光》本身就不是以悲剧为主的游戏,要是真的这么发展,真心实意付出感情的玩家不得被气疯了?
萧时卯足力气想把密纸轴撕了,但压根撕不动,干脆揉成了一团当球来踢。
踢了一会儿,海洛出现在了屋顶,她疑惑地看着面前玩的正欢的萧时,说:“他喝下药了。”
“做的好。”萧时闻言,心情振作起来,拾起纸团,和海洛一起坐在屋顶上晒太阳,等着药效发作。
阳光太刺眼,萧时闭上了眼睛。
海洛看着她红扑扑的脸庞,沉默着伸出一只手未她遮去毒辣的阳光。
几分钟后,有道人影从楼里冲了出去,健步如飞,急不可耐。
“出来了!”萧时听见脚步声,立即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海洛从七楼一跃而下。
将重心移到右侧,在落地地刹那,整条右腿宛如被折断的筷子,倏忽歪曲出畸形的弧度。
海洛没有出声,盯着折断的腿,垂眸在心中静数四秒——
一、二、三、四。
断掉的右腿恢复如初。
她抬起头,动身要跟上渐渐远去的戴文,感受到一道视线,转身一望,萧时正趴在楼顶上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海洛也是一愣,她一直单独出行任务,总是选择最为简单利落的方法。却忘了,她的这些办法在多数人眼中是多么的恶心和怪异。
海洛有些忐忑不安,其他人无所谓,但她唯独不想被萧时当做怪物。
萧时一边感叹一边飞速跑下楼梯,刚出来,注意到海洛神色不怎么对劲。
“疼不疼啊?”萧时以为她是疼的,紧张兮兮地绕着海洛打量了一圈,“还好吗?”
海洛无声地盯着对方,仔仔细细,一点表情变动不放过:“无事。”
萧时见状,伸手朝海洛面前晃了晃,怕人摔傻了:“你要是疼就说出来啊。”
海洛喉间微动,原本的两个字答案被咽下。她抿着嘴,轻声吐出一个字:“疼。”
谈不上软糯的声音,反而是清冷,萧时却莫名地从中听出一点点不一样的意味。
具体哪里不一样,萧时也说不出来,也不细想了,皱着眉头轻轻地拽了拽海洛落在脸颊旁的发丝。不赞同道:“身体是你自己的,要是不疼就算了,怎么疼还这么做?”
言罢,她转眸一瞧,戴文只留了个屁股墩子在她视线里,人都快跑没影了。
萧时赶紧松手,拍拍海洛的肩膀,说:“等超度了汾西,晚上请你吃好的,补补身体。”
海洛眼睛一亮,浅白的瞳孔熠熠生辉:“嗯。”
两人很快就跟了上去。
这个世界因为有魔力元素,不同领域的发展速度高低不平衡,比如说在卫生方面,有类似卫生纸的东西,但用的还是古代的茅厕。
这茅厕的环境也相当好,建在绿树丛林中,蹲坑的时候还有大自然的声音与其相伴,并且旁边就是伯里恩校长种植地花圃,香气十足,自带清新剂效果。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有点远。
戴文憋青了脸,忍得手臂上青筋暴起,终于摸到了茅厕的门。
此时,茅厕上站着一只黄色的小鸟,睁着湿漉漉黑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
戴文砰的关上门。
小鸟歪着脑袋,懵懵懂懂地朝那未完全合上的门缝处飞去。
一秒后,它发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叽!”,黄色的绒毛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部炸起。小鸟扭曲出一张“猛鸟受惊”脸,飞得比火箭还快,呲溜没了踪影。
能把铁金刚拉成金丝猴的泻药威力可不是说着完的。
萧时站在茅厕门口,默默地听着里面传来的翻天倒海,鞭炮齐鸣的巨响。
她要想确认汾西是否掌控了戴文的身体,得打开门,可万一门后的是清醒的戴文,那场景可不是尴尬两字能够概括的。
海洛见状,也默默地站在原地。
于是两人一起听了五分多钟的鞭炮声,而戴文不知道外面有人,放起鞭炮来一点都不手软,从小炮到大炮,最后到连环炮皆有,在高潮时还配出了敲锣打鼓的声音。
鞭炮越放越欢,静谧的小森林顿时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萧时:“……”这整得怎么跟过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