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 完结+番外 (阳明十三)
佩德拉声音压到最低,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脸颊红彤彤的,鼻孔比耕地老牛张的还大,喷出白气:“现在,她正在和骑士长创造新的生命哦。”
萧时:“……”这剧情发展中间是不是缺了十几张?
她冷笑一声,丝毫不感兴趣地抽身离去,却在一脚踏上床时忽然顿住。
萧时:“等等,骑士长是怎么发现女主角真实身份的?”
佩德拉笑得十分多彩多姿:“看见她洗澡了呀。你想想,都光着身子了,肯定做不了假啊。”
萧时沉默了好长的时间,最后轻轻一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不错,不错。虽然简单粗暴,但的确是个好方法。
夜色正深,大地陷入了沉睡之中,萧时迷迷糊糊短暂地清醒了一下,喉咙干得厉害,在床上折腾几下,还是起来倒水。
萧时喝着水,特意朝海洛的方向瞅了瞅。
人在床上,没出去,好像在说些什么,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萧时稀奇,海洛居然也会说梦话。
她拿着杯子走近,一脸正气地偷听。
“汾……汾西……”海洛反复呢喃着这两个字,身子不可抑制地变得冰冷,僵硬。
红色的天,仿佛涂抹上大片的血色,快要燃烧起来。
尸骸如同随处可见石子铺满地面。
她抬起头,望着天空,被血染红的脸庞一如天上的云彩――诡异而又不祥。
“你不得……好死……”
她地下头。
脖子被砍了一半的孩子歪着脑袋怨恨地看向她,因为失血过多,喉咙干瘪下凹,每说一个字,血肉模糊的伤口处便向外喷出一点血花。
“就算……把我们、都杀了……”那孩子挤着气音,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她下达诅咒。
“你逃不、出去的……”
“你、也会死……死在这里……”
“汾西……不会让我们任何一人……活着……”
孩子眼中没有痛苦只有疯狂和恨意。
她静静地听着,墨金色的瞳孔是死寂的深海。
她蹲下身子,看向对方,然后竖起食指,轻轻“噓”了一声。
“不要吵了。”她说。
不知何时,头顶上分盘旋着几道黑影,乌鸦一般的身子,却有着婴儿大小的人形脑袋,依稀能看见五官。
在她拧断对方的脑袋那一秒,黑影们似是等待以久,争先恐后地朝地上的尸体涌去。
不消一会儿,尸体便化作一具腐肉白骨,拖出长长的黏液。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长长的睫毛垂下,细微的起伏。
“海洛。”女人走来,笑容阴冷,如同一条花纹毒蛇,“你做得很好。”
女人如此说着,在心中暗道:怪物。
令人作呕的怪物。
她维持着僵硬地笑容,想借此隐藏深处的恐惧。
她派来的所有人都被这个怪物弄死了。
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死法。
“汾西。”她擦擦脸上的血迹。以一种近乎乖巧的姿态扬起头,她瘦的皮肉包骨,看起来惨白而弱小,仿佛无论是谁都可以踢上一脚。
女人头皮发麻,忍住惧意,强颜欢笑:“怎么了?”
“你说的,只要我把无尽渊中的所有及妖、人类都杀掉,我就可以出去。”
女孩轻笑着,瘦弱的身躯似乎风一吹就要消散:“你要是骗我,我就杀了你。”
“我知道,你无法死掉,那么你复活一次我就杀你一次,你只要睁开眼我就杀,你只要呼吸我就杀。”
正在埋头进食的人头鸟似乎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猛地抬起头。
在它黑色的眼中,倒映着女孩的背影。
女孩赤色的长发,是曙光的绯红之色,耀眼而瑰丽,几乎将这无尽无边的天空比了下去。
“你会出去的。”汾西颤抖着承诺道,“一定会的。”
海洛骤然睁开了双眼。
手在发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然后,海洛看见了萧时的脸――
躺在她的床上,用她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一条毛毛虫睡得正酣并且欢快打起呼噜的萧时。
海洛:“……”
她没什么表情地摇醒对方。
萧时迷迷糊糊地睁开半只眼,对上脸色不善的某人,还在打瞌睡的脑袋立即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你没事吧?”萧时担忧地说,“我看你做噩梦,还一直发抖,又叫不醒,就过来陪你了。”
萧时补充一句:“我差点担心的睡不着。”
这个差点用得就很是灵性了。
海洛简直要被对方的厚脸皮震住了。
萧时打个哈欠:“你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发抖的那么厉害?”
还冒虚汗,怎么说呢,看上去怪可怜的。
“……很久以前的事了。”海洛瞳孔有一瞬间缩紧,冷色在她眼中扩散。
久远到让她怀疑梦境的真假。
作者有话要说:十八铜人应该都会出来,但是大多数只是来露个脸(可能连脸都没露),走个过场。
是真正意义上的路人甲,哈哈。
海洛和小时候的样子和性格和现在完全不同。
相信我,海洛可香了!
今日小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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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今日, 佩德拉发觉萧时不对劲。
真的很不对劲。
如此枯燥无味的课,她的同桌居然安静平稳地坐在座位上, 唯一没绷带遭毒手的五官——那双眼睛充满了理性与求知的热情。
佩德拉迷惑:“你干嘛呢?”
萧时利落地写下四字。
佩德拉一瞧:“认真上课?”
没错, 萧时点点头。
她还可以乘机正大光明观察戴文,何乐而不为!
佩德拉:“哎?!不要啊!你这么认真干什么啊!”
她的语气生动体现了学渣对于同为学渣的好友忽然有一日要奋发图强的行为的质疑与惊慌。
萧时表示不care。
讲了几天的理论, 戴文敲敲桌子,把几个暗中走神的小兔崽子敲醒, 说道:“这节课, 我们来练练手。”
扫视教室一圈, 几秒后, 戴文指向一处:“你上来。”
被指的人是海洛, 她已经连着三天梦到很久之前的事, 那些回忆称绝对不上美好。一如幽禁的长墓, 充溢着漫天的血色,所见之处唯有白骨长眠。
无尽渊。
汾西。
仅仅是念出这五字, 心中便好似裹挟了淡漠的怒气与杀意,使得少女本就冷淡的容颜覆上一层阴沉的阴影。
戴文见人没动作,又催促几声。
海洛微微皱眉,没有多言,走到讲桌前。
“十五分钟,给这位同学画一幅画像。”戴文扬声道,随即拍拍了少女的肩膀,示意她坐到椅子上。
身体相触的瞬间,海洛捕捉到一丝古怪而熟悉的气息。
她眼眸微睁, 额角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冷冷地拍开男人的手。少女骤然紧缩的浅色的瞳孔中是惊人的戾气。
戴文仿佛无所察觉,瘫着脸道:“摆个舒心的姿势坐着就行。”
不过眨眼间,气息已经消失在空气中,没有留下半点踪迹。
是错觉吗?
海洛嘴角绷紧,旋即敛下眼眸,沉着脸色,恢复了不近人情的冷漠样。
教室里响起了琐碎的笔纸摩擦声。
星星碎碎的光斑透过繁枝绿叶和清亮的玻璃窗撒在海洛的肩上,披着星光般,越发衬得人眉眼如画。
萧时落笔没几下,听见后头有人小声嘀咕了句:“这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安静了四五分钟,教室里小声说话的声音就多了起来,戴文只当他们在交流探讨画技,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多管。
“哎哎,我刚入军队时,戴文还带过我,严格得要命。”佩德拉话痨属性,即使面前坐着一个嘴巴缠了五圈绷带连口水都吐不出来的人,她一个人聊得也很欢乐。
“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发火的样子,妈哟,吓哭了好几个士兵,那表情可是相当生动凶狠。”佩德拉叹口气,惋惜地摇摇头,“世事难料,哪里能想到如今不但落了一身病,还成了面瘫。”
萧时眼下对戴文关心得很,没嫌佩德拉吵,反而让她多说些关于对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