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 完结+番外 (阳明十三)
换言而之――我就不相信都十八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们!
待萧时把手册看完,《绯色曙光》游戏已经安装成功,一行“是否运行游戏”几个大字无声地在屏幕中央亮起。
萧时不假思索地点了“是”。
就在那一瞬间,时空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天旋地转。无数的人声拥挤过来却又在眨眼之间全部消失,只留下一片静寂——
萧时愣愣地坐在地上。
狭窄的房间内,石墙斑驳,上面印着不知是血还是什么液体的干涸痕迹。栅栏铁门冰冷地将视线完全隔绝,偶尔能听见四面八方传来的痛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过期肉类腐败的腥臭味。
她瞪大双眼,张张嘴巴想说点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眼神呆滞地扫视了四周,萧时的视线最终落在一旁坐在墙角的人身上。那人全身裹着一张脏污的披风,缩成小小的一团,似乎是个小孩子,看不清模样,只能瞧见露在外面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萧时吞咽几口吐沫,用了十二分力气恶狠狠掐了一下腿上的肉,疼得差点哭爹喊娘,赶紧住了手。歪曲着脸揉揉自个大腿,她注意到自己穿得也不是睡衣而是一件十分......粗制滥造的亚麻裙子。
“请问,”萧时面无表情地开口,“这是哪里?”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片死寂,无人回答她的话。
萧时随手抓了几把头发,站起身,结果没想到脚麻了,险些摔一跤,连忙拽住铁杆龇牙咧嘴的跺跺脚,忍不住骂道:“我操!”
等脚上酸胀的麻意褪去了,萧时眼神已经多了一丝沧桑。大步走到披风人面前,她蹲下身子,又问了一遍:“这是哪里?”
也亏得萧时心理素质够强,没两白眼一翻晕过去。
那小孩见她离得这么近,面条似的贴在墙上,一个劲往后缩,像是遇见什么牛鬼蛇神,唯恐避之不及。
萧时见他都要撞墙上去了,赶紧伸出手把他头捞了过来:“喂喂,我就问你个话而已,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披风下传出一声短促尖锐的泣音,听声音像个小女孩。
萧时干咳一声,放轻语气,用一种随时会被捉到警察局的腔调轻轻道:“姐姐不是坏人,乖,不要怕。”
在萧时开口后,女孩便将自己缩得更紧,宛如一个在沸水里挣扎的小汤圆,止不住颤抖。
萧时:“......”姐姐我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实际上,女孩害怕的人并不是她。
铁门外传来清晰的“哒哒”的脚步声,接着是以大串钥匙相撞的声音。铁门被打开的一刹,薄弱的微光迫不及待从缝隙中洒落,其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
穿着黑色军装服的两个男人出现在门口,在闻见房间内的腐臭的气味后,不约而同捂住鼻子,满脸嫌恶。
黑色的军装...缀挂在胸口的白蓝玫瑰相互交替的军徽图案,以及肩上银色的穂边——
萧时脑海里闪过一句话“菲国的军服也太好看了吧,画师太太简直是神仙啊!不过这白蓝玫瑰的军徽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按照这游戏的尿性,肯定是埋了一个伏笔!”
就在几分钟前,她在游戏粉丝群里瞥见了这句话,顺带还瞅了眼这菲国军服的图片,可以说是与这两人身上的一模一样了。
萧时抽了抽嘴角,脸色怪异,心中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猜测。
不会吧,她不会是穿了吧......
还没等她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她。
男人一把拽住女孩的头发,披风从她身上滑落,露出了一张被黑色花纹覆满的骇人脸庞,就像是无数条黑蛇相缠,只看一眼便叫人止不住头皮发麻。
“妈的,这杂种不会把病传染我们吧?”动作粗暴的男人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唰的松开手。
“呵,只有堕落的人才会得到天谴,染上黑纹,你怕什么?先把她拖去刑场,时间晚了,那些贵族又要找麻烦。”另一个男人冷笑着回答。
黑纹,及妖。这两个词汇让萧时彻底确定,这里的确是游戏世界。
《绯色曙光》的世界观中存在两大敌对阵营,人类和及妖。即便及妖强于人类,但在数量悬殊的事实下,及妖一直处于被人类虐待,奴役的惨恶境地。对及妖的极度轻蔑与恐惧使得人类相信——无论是谁,只要同情同情及妖,便会堕落,染上黑纹病,不得善终。
但实际上,及妖其实是人类变异而成,黑纹病不过是变异预兆之一。但是变异的原因...目前游戏剧情还没更新到那一章,各大论坛众说纷纭,当然都不怎么靠谱。
顺带一提,女主是以创造一个“人类与及妖”和谐相处的世界为目标,并为此不断同世俗冷漠,各种恶势力战斗的好妹子,也是恋爱游戏中少见的温柔与冷静并存,该杀就杀,该佛就佛的女主角色。玩家再也不会吐槽自己被强行降智成一个鸡儿用的没有的傻白甜,而是满脸不可思议,在心中举旗呐喊“卧槽,‘我’好帅!”。
萧时想到这不由撸了撸自己乱糟糟纠在一起的黑发,心情复杂。女主的标志性特征就是她拥有着耀眼的绯红色长发,她显然不是。
啧啧,既然都穿了,不穿成女主体验一下被国家足球队、不对,是被十八美男环绕周身的感觉,略微可惜啊。
响亮的巴掌声音响起,萧时眸光微动,只见其中一个矮壮的男人一巴掌将女孩打翻在地,他的脸上有几条新鲜的抓痕,想来应该是女孩在挣扎时留下的。
“杂种!该死的杂种!”男人神情阴沉愤怒,狠狠地踹向女孩的肚子,就像是踹什么咬人的恶犬似的,女孩捂住肚子,身子痉挛似的颤抖,眼泪缓缓流下。
萧时皱着眉头,心中涌上一股怒气,但她没有出声,只是冷冷的盯着男人,悄悄握住身后的破碗。里面还剩有一点残羹冷饭,只要找准角度,狠劲砸下去至少能在脑袋上开一个瓢。
但是她现在没弄清楚情况,贸然出手有可能把事情弄得更糟。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漠:“那另外一个就选她吧。”
菲国的刑场比起用来制裁犯罪,更像是供人观赏的取乐之地。每当有罪犯被处刑,都会吸引来大批的人围在两边伸长脖子瞅,特别是黑纹病的罪犯,就跟什么稀有动物似的,那些无所事事的贵族居然愿意屈身到这血腥肮脏的地方,挤在一群平民中间来“观赏”。
“这些贵族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持枪站岗的狱警嘲讽地说。
即使有厚重铁门,刑场上的呼喊声也没减弱丝毫,闭上眼也能想象出随着犯人头颅掉落,鲜血喷洒,那些看客脸上恐惧而兴奋的神色。
两个男人把她们押送到走廊尽头便准备离开。
“等等!今天怎么就我一个站岗?”狱警不满地啐了一口,“这些死囚发起疯来怎么办!”
话虽如此,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轻蔑,两个女的而已,能做出什么事。
“今天接到消息,说有位贵族的妹妹被误抓进来,狱长正在找人问话。”男人说,“很快就会到你,倒是候有人和你接班。”
“狗娘养的!”狱警愤愤地踢了一脚墙,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他的目光落在新送来的两个犯人身上,一个是黑纹病,一个是只犯了偷窃罪却也被送来刑场的可怜虫。
想到这,狱警心情又好了起来,佯装怜悯地摇摇头:“等处刑完那三人,就该你们上场了。”
萧时低着头,双手被沉重的锁链缠住,她身子绷紧,微微发抖,狱警只当她是害怕到发抖,但要是他能看清楚萧时的表情,就会发现——哪里是在害怕,分明是在紧张。
深呼吸几口气,极度的紧张感让她两腿隐隐生出抽筋似的酸疼感。萧时掀起眼皮,不动声色地盯着狱警随意抱在胸上的枪。
萧时运动神经比较发达,高中两年运动会所有女生能参加的项目都有她的身影,唐之景还吐槽过她睡了半年的早读课是不是就是为了运动会积攒体力。
当第二轮呼声响起时,狱警不由也侧过头望去,不过铁门遮得牢牢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心中顿时无趣。
逮住这一瞬间,萧时猛然冲撞过来,狱警踉跄几步,不由松开手扶住墙壁,长|枪从手上滑落,萧时想都没想一脚伸过去直接把枪踢到对面角落,使出吃奶的力气踹上狱警的膝盖窝。
狱警哀哀地嚎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时捶歪了脑袋。
缠在萧时手上的锁链是铁制的,虽然捶不死人,但只要用够劲,让人两眼一白短暂地和上帝聊上几句是没问题。
萧时见狱警还没晕,赶紧又补了两三下,狱警果不其然翻了白眼晕过去。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看得旁边默不作声地小女孩瞪直了眼睛。
萧时也没什么神通广力能在短短时间内做好逃命计划,但她知道是要是被送到刑场上,那可是真的玩完了。她快步走到小女孩身旁:“先逃再说,你不想死吧。”
女孩怔怔地望着她,随即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