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性恋爱向游戏中的路人甲 完结+番外 (阳明十三)
在这之中,只有一个卷棕色头发的女孩被排挤在外,比起其他人昂贵华丽的装扮,她衣着朴素过头,就像是混在凤凰堆里的小麻雀。
“她是谁?”萧时靠在伊桑耳边,轻声问。女孩的脸她毫无印象,这得存在感多低。
伊桑也是同样想法,不确定的说:“可能是爱默沙家的三小姐,我记得宴会邀请的是二小姐,但她没来。”
两人悄悄咬着耳朵,没注意到伯爵夫人走到她们面前,眼底全是歹毒和阴冷。
“二位感情真是好。”
萧时和伊桑皆下意识露出一脸吃屎的表情,互相觉得对方是屎。
“外界传言到底是不可信,听风是雨的。”伯爵夫人说,“竟然能传出两位小姐众目睽睽之下,在集市中粗鲁动手这种可笑流言。”
萧时和伊桑不约而同沉默。不,那是真的。
发觉两人神色不对劲,伯爵夫人没再继续那个话题,建议伊桑去换身衣服,她让女仆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裳。
伊桑说好,跟着女仆上楼,路过转弯口时听见萧时说了一句:“抱歉夫人,我恐怕要先行离开。”
她望过去,在扶手缝隙之间,看见伯爵夫人艳红的唇勾起了一个十分夸张的弧度。
“真是可惜了。”伯爵夫人垂在两侧的手攥紧,不可抑止的颤抖,连说出的话都有些不连贯,“既然您有事要做,那我也不做挽留。”
萧时看她这个模样,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总之怪异得很。
和几位贵族小姐一一告别,除了在楼上换衣服的伊桑不在场。萧时步伐轻巧地出了宅邸,心情愉悦地走在干净无人的甬道上,庆幸自己颇有先见之明早早支使车夫离开,让他们晚上再过来。
现在约莫下午四点,三个小时应该足够去平民区晃晃路了。
萧时感叹今天还真是诸事顺利,虽然土里埋尸这事的确膈应人,但也轮不到她管,中间说不定弯弯曲曲藏了一堆数不清道不清的隐情,她没兴趣它们扯出来,也扯不动。
在陌生异世界,萧时胸无大志,只想做条美滋滋晒太阳的咸鱼。
下一秒,一根木棍刮着风速挥向萧咸鱼脑袋。耳边炸出“嗡”的一声,萧时笔笔挺挺往地上一倒,不得不说,那模样的确像是一条被曝晒成干的咸鱼。
把人砸晕的侍从脸上不见丝毫慌乱,所有的人都在宅邸里,偌大的庭院里没有其他人。他扛起萧时飞快地朝一处隐蔽的小屋走去。
屋子里候着两个神情焦虑的女仆,其中一个黄发的就是撞到伊桑的人。
“哈德,你说夫人想做什么?”那人揪着围裙,不安地四处走动,“这位可是诺曼公爵的妹妹,怎么说也不能......”
被称作哈德侍从沉默着用绳子牢牢系住昏迷的贵族小姐的手腕,没做回答。
另一位紫发女仆说:“诺曼公爵害死了大少爷和二少爷,夫人肯定忍不下这口气。”
说罢,她狠狠瞪了眼对方,埋怨道:“你今天差点害死我们,不过是送个药都能撞到人,要是露馅了,夫人惩罚下来怎么办!”
“这事怎么能怪我!”黄发女仆也因这事担心害怕了一整天,现在又被责怪,火气自然上来了,“你又没见过玛格丽特小姐的模样!那...那可是吃人的恶魔,你不知道每次我多么害怕。”
“唉,老伯爵话是对的。”紫发哀哀叹口气,眼中流露出恐惧之色,“兰波家族被诅咒了,如果有一天轮到我们该怎么?我不想变成那样,丑陋又恶心,还不如死了好。”
因为这番对话,屋内一下安静下来,一种悲伤又紧绷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
两个女仆相视一眼,掩住脸,呜呜地哭起来。
萧时闭紧双眼,她其实并没晕过去,那一下下手够狠,打得她身子动不了但偏偏脑袋清醒,便将计就计假装昏迷。
听了几人的谈话,看来是伯爵夫人和诺曼有仇,她是被牵连进来。简单说来就是无妄之灾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开门,几道脚步声后屋子里一片寂静。萧时悄咪咪掀起眼皮,露出条缝,屋子里就剩她一个。
她从地上站起来,那一棍子余力还在,两脚打飘。好不容易稳住身体,萧时捏捏眉心,待视线清明些,两手推门。
根本推不动,看样子是被人从外面锁了起来。
萧时尝试用身体撞门,结果两腿虚浮没撑住,一个反弹自个四叉八仰地躺在了地上。
苦不堪言地揉着腰,萧时感觉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一掏,发觉是半根椅子腿,木头质地,有点重量,要是再长一点,也能往人头上挥。
萧时刚把小半截木棍拿在手,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赶紧掀起长裙,就把棍子往肚子里一塞,继续瘫在地上。
“她还昏迷着呢?”伯爵夫人问。
“是的。”哈德打开门,“我打得很重,明天应该会醒过来。”
伯爵夫人满意地点头,进入屋内,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萧时,眼中的阴狠再也没了遮掩,近乎疯狂的笑起来:“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那是怎么回事...”伯爵夫人脸色像是万花筒一般飞速变幻。
哈德心中疑惑,在看清眼前情况后,脸皮抽搐得厉害。
躺在地上的少女依旧昏迷,两手也依旧被绑着,看似一切正常。但是她裙子下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高高鼓起,耸立着一个同样不可言说的粗条条。
要是那玩意儿长在男人身上,绝对称得上“资本傲人”。
但要是长在一个姑娘身上,就不是一般魔幻了。
萧时塞得匆忙,小木棍被软软的肚子肉一挤,斜滑到了大腿上,自然导致一头高高翘起。奈何萧时看不见,只能在蓦然安静的诡异氛围中继续保持演员的素养。
好半晌,伯爵夫人吐出一句话:“你去看看。”
哈德:“......”他并不是很想看。
哈德走到萧时身边,本来苦瓜似的脸更显得郁郁寡欢,犹豫不决的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朝那根傲然挺立的“棍子”靠近。
萧时裙子是当季新款,外面缀了一层纱布蕾丝,暖色黄光之下,那玩意披着白色的纱布,居然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哈德有点眼瞎。
感受到旁边来了一个人,而且离得极近,萧时不似先前身子动不了,不受控制地绷直,两腿轻微一抖。
棍子又滑下去了。
于是,就在哈德已经看淡生死,手都快碰到那啥时,他眼睁睁地瞧见直挺挺的那啥居然瞬间没了,一片平坦。
哈德:“???”
这他妈还带自动的?!
伯爵夫人睁大眼睛,眼珠几乎要从中蹦出来。
日哦,怎么没动静了?萧时闭着眼,心里记得抓耳挠腮,恨不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跳起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夫人?”哈德茫然地转过头,请求指示。
“……”伯爵夫人摇摇欲坠,她一手扶住门框,沉默片刻后,语气艰涩道,“算了,把她拖到地下室,总之是要死的。”
萧时听见这话哪能再忍,要是被关在地下室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她两眼一睁,犹如勇士附身,裙子一掀,把木棍掏出来,想都没想朝着哈德脑袋砸过去。
对着这漏洞百出的攻击,哈德是能闪开的,但萧时即便两手被绑在一起,动作照旧迅猛如雷。当他亲眼目睹这位贵族小姐从裙子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粗棍壮物体时,冲击力还是很大的,一时楞在了原地。
“哈德!按住她!”伯爵夫人高声喊道。
回过神的哈德立即掐出萧时脖子,按在地上,任凭她做无用挣扎。
萧时没料到这人是个铁头男,不偏不倚挨了她一下,还能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伯爵夫人冷冷一笑,率先走出屋。
哈德把人抗在肩上,朝一个方向呆呆看了半晌,随即皱着眉头跟上伯爵夫人的步伐。
外面天色灰暗,晚宴早已结束,整个庄园安静无声,偶尔能听见叽叽喳喳的鸟叫。兜兜转转几圈,来到一个被灌木丛挡得严严实实像是洞穴一般的地方。
他们进去后,走了一段长长的阶梯。萧时脑袋倒垂着,起初还能有力气挣扎,注意周围记下路,但久了就昏沉沉的,恶心的晕眩感在脑袋里横冲直撞。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停下来,萧时被放到了地上。
说是地下室,倒不如说是地牢,很宽阔,无数条走廊连在一起,像是个没有出路的巨型迷宫,壁灯散发着幽幽的烛光,更添阴冷。
伯爵夫人站在一间紧紧闭合的门前。那是这个地牢里唯一一间房子,厚重的门锁上缠绕了几圈铁链,仿佛囚禁在里面的是穷凶恶极的野兽。
萧时壮着胆子问:“你想干什么?”
伯爵夫人眯着眼,痴痴的笑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自顾自说道:
“我这一生有三个孩子。两个儿子都很乖巧聪明,有主张有理想,将来一定会干出一番大事业。小女儿胆子小,心地善良,看见小动物受伤都会流眼泪。可上天不公,这个家族被诅咒了,恶魔害死了我的丈夫后,诅咒缠上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会放弃,我一直在寻找最好的医生医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