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得累了,钟鸣看到淮河岸边停着一只只画舫,觉得漂亮,就要上前,苏子墨忙拦着她,其他地方她都可以依钟鸣,这画舫可是风花雪月的场所,那是正经姑娘家能去的地方。
钟鸣笑她迂腐,拍拍腰间的荷包道:“别说画舫,就是青楼,只要本小姐有银子,都能来去自如。”见苏子墨不为所动,又道,“你爹捉奸之后,肯定会满大街的找我们,躲在这里,他们死也想不到。”
苏子墨知她所言不差,何况跟钟鸣一起再荒唐的事都做过,也不差这一件,便答应了。
画舫的老板娘见两个年轻姑娘要包船只觉奇怪,待到钟鸣拿出银子,立即换了副嘴脸,点头哈腰把她们往里请,安排一番,末了还问,需不需要找几个姑娘作陪,说完自打了一下嘴巴,笑道:“瞧我个没眼见的,两位姑娘自然用不着,我就在外面,两位姑娘若有需要大声唤一声即可。”
钟鸣给了老板娘一张百两的银票,道:“行了,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老板娘眉开眼笑的去了。
钟鸣回头就见苏子墨已歪在那里品着香茗,灯光下只见肌如美玉,眉目如画,举手投足无不勾人摄魄,竟是看呆了,心里蠢蠢欲动。忽听苏子墨慢悠悠道:”你若敢动歪心思,小心我瑞你入河。
第五十四章 愿赌服输
漫漫长夜,又无人打扰,钟鸣才不会自讨没趣,和苏子墨相处下来,钟鸣已有一套对付她的法子,这个女人软硬不吃,唯有看准时机出其不意,再把握好分寸,才让她无从拒绝。
钟鸣离苏子墨远远的坐了,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墨姐姐,方才在天香楼,清儿说你骂我,你骂我什么?”
苏子墨怎瞧不出钟鸣是故意的,她倒要看看钟鸣能坚持多久,淡淡笑道:“骂人的话有什么好听的。”
钟鸣道:“我就是想听。”不知道才女骂人是不是也文绉绉的。
苏子墨没搭理她,垂着眉眼拨着杯中茶叶。
果然钟鸣屁股没坐热就别扭了,离得那么远,连苏子墨的衣角都碰不到,磨磨蹭蹭到底坐到苏子墨身边,嗅到苏子墨身上的香味儿,顿时有些飘飘然。
苏子墨假装没看见,唇角却忍不住上扬。
钟鸣知道她在心里笑自己,脸臊得有点红,找着借口道:“我是为方便说话,可不是为占你便宜。”
苏子墨又不说话了,用筷子蘸了茶水在桌上写字。
钟鸣凑过去,想看看苏子墨写的什么字,不料苏子墨用袖口挡了,钟鸣不满道:“写了什么神神秘秘,连看都不让看。”
苏子墨也是随意写着玩,心无他念,写好了才发现竟写了个“鸣”字,自不能让钟鸣瞧见,免得她想入非非。
不让看反勾起了钟鸣的兴趣,乘苏子墨不注意,推开她的手臂,可惜字糊了,只隐约认得是个“鸟”字,不免失望,良辰美景,又有她这么个大美人坐在跟前,还以为苏子墨会写个什么应景的字来,却没想到写了个这么没相干的字,钟鸣只觉无趣的紧,又追问道:“你到底说了些什么?”
苏子墨没她缠得没法,只好道:“是你要我说的,听了可不准生气。”
钟鸣连连点头。
苏子墨便将在天香楼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我瞧你长得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没想到耍起手段来倒是很有一套,以后跟你相处可要多长个心眼,指不定哪天也被你骗了去。”
果然钟鸣听得不高兴了,脸垮了下来,辩解道:“我那是骗表哥呢,你怎能和他相提并论,我在你跟前可从未说过一句假话。”
苏子墨自然知道,只不过想起钟鸣向宋俊杰说的话,心里就不舒服,钟鸣虽向她表白过心意,也只简简单单说喜欢你而已,哪似对宋俊杰简直就是在讨好献媚,让她听不出话中真假。
“我自不能跟他相提并论,他可是你夫君,你我说好听点是姐妹,实则不过一个正室一个偏房。”苏子墨说完了连自己都微微吃惊,她怎对钟鸣说这样的话,竟像似在呷醋。
偏钟鸣不是个心思灵动的人,听不出苏子墨话中的赌气成分,她放□段讨好宋俊杰,被宋俊杰揩油吃豆腐,还不是为了苏子墨,没想到苏子墨不但不领情,还对她冷嘲热讽,把关系撇得清清的,是怕她对她有非分之想吗?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想法,在宋俊杰那吃了亏,想在苏子墨身上要点补偿,不过在没得到苏子墨的同意之前,她肯定不会有过分举动,不由得动了怒,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子墨道:“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喜欢年轻有为的公子,是我自作多情,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苏子墨张嘴想说些什么,钟鸣却不给她机会,接着道:“就算如此又怎样,只要你一天没有意中人,我便有机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精什么,金什么……”钟鸣抓耳挠腮,愣是想不起那个词。
苏子墨看着都替她急,便替她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钟鸣一击掌道:“对,就是这句,只要我用心了,我就不信打动不了你。”
苏子墨忍不住道:“我若喜欢男子,你做再多也是徒劳无功。”
“是吗?”钟鸣只是一时气愤,说开了顿时又信心十足,想到往日种种,苏子墨虽没说接受她,却也没有拒绝她,尤其是被她亲得意乱情迷之时,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个主意。
苏子墨见她嘴角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知道她心里又有鬼主意,没有点破,只静观其变。
就听钟鸣说:“你会玩骰子吗?”
苏子墨一愣,没想到钟鸣提这个要求,问:“你想跟我赌钱?”
钟鸣笑道:“只怕你没那么多银子。”
苏子墨一个大家闺秀自然不懂赌博之术,看钟鸣的样子倒像跟行家,便道:“我不会。”
钟鸣忙道:“不会不要紧,我可以教你,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也不学复杂的,就比大小如何?”
苏子墨虽不会玩骰子,也知道技艺高的人会听盅摇骰子,不知钟鸣有无这个水平,道:“既然不赌钱,你先说说你的条件,你到底想做什么?”
钟鸣道:“我若赢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你若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如何?”
苏子墨摇头,“你要我答应你事情,尽管开口便是,能做到我便应下,做不到我答应了也会失言,再说我也不需要你答应我事情。”
钟鸣道:“你先别急着否定啊,我要求你办的事你肯定能办到,而你就算今日没有事求我,说不定他日有求于我呢?”
苏子墨想的是,玩骰子她是必输无疑,只不过今日钟鸣牺牲色相帮了她,左右要还她这份情,只要要求不过分,答应了也无妨,便道:“好,那我们就比比看。”
钟鸣计谋得逞,立即眉开眼笑。
苏子墨被她笑得心底发寒,觉得答应得似乎有些太草率了,若是钟鸣要她以身相许,那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钟鸣心里想的是,苏子墨,看你这回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既是在画舫里,骰子麻将牌九自然一样不会少,果然钟鸣在一个木柜里找到两盅骰子,钟鸣取出一盅,放在桌上,问:“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苏子墨从没摇过骰盅,便道:“你先吧。”
钟鸣也不客气,先深呼吸一口,然后双手握住骰盅,上下摇两下,左右摇两下,放在桌上,揭开盖子,就见里面躺着三个六,钟鸣笑得一脸得意,吃喝嫖赌,她可是有三样在行。
苏子墨看了只有摇头的份。
钟鸣见状笑道:“三个六豹子最大了,你若掷个一样的,便算我输,怎样?”钟鸣之所以说得如此笃定,她是料定苏子墨不可能掷出同样的,要知道她可是练了几年才学会这摇骰的本事。
苏子墨本就没赢的打算,随意摇了两下便放下,钟鸣伸手帮她揭盅,待看到里面的骰子时,笑容一下僵硬在脸上,苏子墨还真的好运的掷了三个六。
苏子墨看到了自然也惊奇不已,难怪赌博让人沉迷,就是刚开始时运气太好了,才让人迷了心智,不管如何,按钟鸣所言,不输就是赢,笑着对钟鸣道:“鸣儿,你可要说话算数。”
大话是她放出去的,想反悔也来不及了,钟鸣有些不服气道:“你运气好,算我输了。”
苏子墨道:“赢就赢,输就输,什么叫算你输?”
钟鸣只好道:“好吧,我输了,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苏子墨笑,“就先记着吧,我一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跟你说。”
玩骰子是钟鸣提出来的,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道:“既然都玩了,没有玩一盘的道理,我们再玩一盘,若是我输了,我再答应你一个条件,我若赢了,你就要答应我。”
苏子墨知她今日不达目的不会善罢甘休,道:“好吧,就再陪你玩一把,无论输赢,只此一次。”
钟鸣立即爽快道:“好!”这一回不敢轻敌了,让苏子墨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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