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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扶苏与柳叶)


  这个逻辑诡异地说服了双方粉丝,毕竟司景在某些方面,的确与小学生有的一拼,要是没经验,喜欢这人就口硬心软欺负他,也不是没可能啊。
  CP这种东西,说来其实挺奇妙,要是双方人气相差甚远,又或是一方单方面倒贴,那妥妥就是吸血的节奏;好在这俩人如今都正当红,综艺里表现出来的亲近也不是假的,再加上是同一个工作室,都是一家人,倒也不至于撕起来。
  粉丝对于同性的cp往往都更加宽容,总比异性的真可能走到一块结婚生子要好吧?
  更何况看多了,还真的觉得有点配。
  就在这种默许之下,看景的大旗轰轰烈烈插起来了。这才播出了几期,星星之火就已经预备燎原了。
  房渊道瞧着他们已经准备印喜帖,不由得一阵接一阵的头痛。
  他又刷新了下,却看到另一条热搜骤然间空降第一:
  #陈采采病故#
  病故?
  司景与他一同看到了这一条,一时间也忘了收敛,焦急地把爪子按在房渊道手臂上,踩了好几下。经纪人这会儿也注意不到,忙把新闻点开,图片中的人被罩上白布推上车,后头跟着的是陈采采的经纪人,这会儿正在垂着头哭。
  白布下的人身形消瘦,瘦的好像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司景眯起橄榄青的猫眼,仔细地盯了那张图好一会儿。
  “真没了。”
  阚泽在拍摄间隙过来时,房渊道压低了声音。他不好让其他人听见,只小声道,“年纪也不大,没听说有什么病,怎么说没就没?”
  他有自己的信息网,得知的比新闻上更详细一些,“听说死的可惨了,浑身上下都在出血,衣服都不能看——”
  阚泽蹙起眉头,也觉得有些蹊跷。
  陈采采养了古曼童。可那种小鬼,无法致人于死地。
  他沉吟了会儿,低下头,正对上司景睁得大大的眼睛。
  怎么回事?
  阚泽俯下身,摸了摸他的头。
  “我查查。”男人轻声道。
  旁边有女工作人员踩着高跟鞋请阚泽重新回去,一双近十厘米的高跟鞋穿着也如履平地,走动相当自如。司景原本仍在椅子上瘫着,却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骤然起身。
  房渊道奇怪道:“小花?”
  司景这会儿也没空计较他跟着阚泽喊了这个蠢名字,只从椅子上跳下来,迈着四条肥短肥短的腿追了几步。他在追那个女工作人员,可对方腿长,哪怕这会儿穿着高跟,也照旧一步抵他好几步。
  司景在地上蹿了半天也没追上,反而被来来往往的人看了好多眼,个个儿眼里都满含热忱,写满了想撸。
  房渊道不爱猫,也被萌的心肝颤,低头去抱这个蹙着眉头的小可爱,“饿了?”
  司景没吭声,半晌后,才应付地喵了一声。
  那日追踪陈采采时的异样感又来了。
  如今,司景终于知道这异样感是什么了——陈采采这样穿惯了高跟的女明星,走路速度并不会特别慢,怎么可能让他轻轻松松便追上呢?
  还是说,她原本就是在那里等他过去的?
  ——
  解决这问题,得亲自上。
  司景没法把阚泽拉着。阚泽就是个普通人,掺和进这种妖妖鬼鬼之事,万一要是摊上了什么因果,那也是要遭天罚的。他趁着夜里悄摸摸从床上爬起来,见没把男人惊醒,便轻手轻脚开了门往外走。
  可阚泽没醒,二黑倒醒了,热乎乎喷他一脸热气,兴高采烈冲他摇尾巴。
  “蠢狗。”司景压低声音,“我得出去,你在家里。”
  二黑听不懂,咬了个飞盘过来,狗眼里写满渴望。
  这会儿可不是玩飞盘的时候。
  司景把飞盘夹胳膊底下,怕扔了惊醒阚泽,犹豫了会儿,冲二黑招招手。
  “过来。”
  德国黑背这几天已经跟他厮混熟了,一点也不担心,毫无防备地上前去。被司景一牵缰绳,带走了。
  他在楼下开了自己的车,把二黑往后座上一塞,一脚油门去了妖怪酒馆。
  酒馆这会儿仍旧是灯火通明。大半夜的,不少生活作息规律的妖已经去睡了,留下的都是夜猫子。猫头鹰妖瞪着绿油油的眼站着,头顶上还有个蝙蝠妖脚勾着台灯吊绳倒挂着,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活像是恐怖片。
  司景熟门熟路去找狐狸精,却意外发现了另一个熟人。
  是白宏礼。
  “恩人!”
  瞧见他,白影帝猛地站起身来,冲他招手,“我猜你今天就会来!”
  白宏礼打完招呼,又诧异地低头,“这是谁的狗?”
  猫牵着条大狗,这画面怎么这么奇怪呢?
  司景拍拍德国黑背,教育:“二黑,叫人,要有礼貌。”
  二黑吸吸鼻子,闻了闻这个海鲜味儿的人,狐疑地开嗓子叫了声。
  司大佬在白宏礼对面坐下了。
  大胖鲤鱼也是看了新闻来的,张口却没提这事,先问:“恩人身体怎么样?”
  司景老脸一热,说:“不错。”
  就是这两天用的有点过,手磨的有点疼。
  “父亲本来说让恩人来家中过天罚的,”白宏礼解释,毕恭毕敬,“可那几天都联系不上您……”
  司景想了想,发自内心道:“这就不用了。”
  “为什么?”白宏礼彬彬有礼,竭力推销,“四月您可以来我家过天罚,我们肯定会把您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猫中一霸说了真话。
  “看见你们家人,我饿。”
  万一我半夜梦游想吃个夜宵呢?
  “……”
  大胖鲤鱼立马把剩下的话都吞了下去,再也不提请他回家这茬了。
  司景长叹了口气。
  “怎么死的?”
  白宏礼面色严峻了些,低声道:“这就是重点。”
  “嗯?”
  “不是正常的死法。”大胖鲤鱼说,“恐怕和咱们,还有点关系。”
  他说的咱们是妖。
  司景蹙起眉,“不是她养的那东西?”
  白宏礼说的肯定,“不是。”
  他解释:“我请了修鬼道的看了。”
  他们都是妖,不修鬼道,自然也对这些不太了解;所知道的,不过是些粗浅的内容。司景手指一下下叩在桌面上,半晌才忽的一笑,“怎么,这又是个想尝尝天罚滋味的?”
  说起天罚这两字,白宏礼的表情便更难看了。他道:“她虽投机取巧,心思不正,可罪不至死。”
  不知是什么样的妖,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顶着天罚也要将其灭口。
  司景说:“我也是有天罚的。”
  “那怎么能一样!”白宏礼瞪大了鱼眼睛,“您——您这是为民除害!他们怎么能和您比!”
  他显然相当推崇这个恩人,言语之中满是敬慕,“您当年救了多少人?多少动物?要我说,恩德抵下来,您就不应该遭天罚这份罪!”
  白宏礼义愤填膺,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小了点,用手遮着嘴,示意司景靠过来。
  司大佬探过去头,白宏礼在他耳畔悄摸摸说天道坏话,“这鬼天道不知变通,简直是个死心眼。”
  司景:“……你突然这么小声干什么?”
  白宏礼依然压低声音,“父亲之前听说您还在遭天罚,气的在家中破口大骂,骂了十几分钟不带重样的。”
  司景:“然后?”
  “然后,他就被雷劈了,”白宏礼说,很有点心酸,“他的鳞片现在还没重新长齐……”
  而且因为被雷劈了一遭,如今人形光溜溜,从上到下的毛都被烧干净了。没头发没眉毛,放出来的腿白白嫩嫩,连根腿毛都没有。
  没鳞的鱼,司景下意识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
  白影帝浑然不觉,依然在说,隐隐有些忧心:“这妖不怕天罚,之后可能仍会有动作。”
  司景赞同。天罚实际上只是折磨,杀更多的人,不过是受的苦轻与重的区别。可若是不在乎,自然也就没了限制,这与人没了法条约束类似,是种危险的自由。
  司景想了想,没将对方像是要找自己的这话说出来。
  两人粗粗聊了几句,又与狐狸精谈了会儿,也没能问出更多。狐狸精已经去联系几个大妖,预备着处理这事,司景与白宏礼出了酒馆,站在门前,随口礼貌性地问了问。
  “你怎么走?”
  白宏礼拉了拉大衣领子,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红,干咳了声。
  “我有人接。”
  门口已经有青年靠在车上等。隐在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其身材修长,比例优越,想来也不会差。
  猫中一霸了然。
  “那条小红鱼?”
  不是说性别不对吗?
  “那能怎么办呢,”白影帝说,声音幽幽,“那也是我未婚妻啊。”
  而且穿女装时,还能找回来点小时候的感觉。
  这话,大胖鲤鱼没好意思往外讲。
  他向下跨了几步,下了台阶,被迎上来的青年拿外套罩住,帮他挡住初春还有些寒意的夜风。白宏礼被裹在外套里,瓮声瓮气,“恩人,你怎么走?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司景牵着二黑,刚要说自己是开车来的,却忽然听后头传来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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