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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是猫薄荷而我是猫怎么破[娱乐圈] (扶苏与柳叶)


  司景:“他自己出来的。”
  “别甩锅!”袁方说,“它自己还能把根拔出来?下一秒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它还能用根在地上飞快行走?”
  “……”
  的确是能啊。
  “会死的,”袁方啧啧,将司景手里头的猫薄荷接过去,左右看看,找了个空的花盆,往里头埋上土,强行把阚泽给种了,“要养就得好好养啊。怎么还有花苞?这草能开花?”
  他手往那处伸了伸,立马听到自家艺人提高了嗓门,“别碰!”
  司景蹿起来,三步五步过来,把猫薄荷草抱怀里了。
  袁方受了惊吓,收回手,迷茫地回望,“怎么了?”
  “不能碰,”司景飞快地把那小花苞用一片叶子给盖上,随口编理由,“你手上有细菌。”
  ……啊?
  司大佬绷着脸,“碰了花会掉的。”
  才怪,碰了你会死才是真的。
  这种敏感部位就和猫蛋蛋一样,哪儿是你说碰就能碰的?
  袁方表情愈发茫然不解,“……啊?”
  这什么鬼花,这么脆弱,碰一碰就掉的吗?
  猫薄荷草明显也受到了惊吓,想象了下袁方动手摸他花的画面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飞快地把花苞藏好了,躲在司景怀里。看司景宝贝一样护着,袁方由衷头疼,“得得得,你随意。”
  不过是盆草,随小祖宗折腾去。
  节目组晚上也在拍摄,在黑沉沉的大海边燃了篝火,说是要搞篝火晚会。嘉宾们围坐成一团,眼前的火焰跳跃着,阚泽抱着木制吉他,随手一拨拉。
  他曾经在电影里演过一个乐队的吉他手,为此专门学习了一段时间的吉他。手在上面按动拨弦,乐曲声就轻而缓地荡漾开了,与这时候温柔的波涛一样,一层层地淹没上来。
  他唱的是首情歌,声音低低,里头的情意却是满的,轻而易举便能感受到。那些情愫好像是汩汩的水,潺潺的山泉,渐渐汇成汹涌的江、辽阔的海,吐出来的字都带着缱绻而缠绵的味道。
  司景坐在他身侧,却并没看他,只专注地盯着这火。只是微微有些脸红,像是被这篝火映红了。
  一曲结束,一片欢呼称赞。女嘉宾笑着打趣:“阚哥唱的太认真了,感觉像专门对着谁唱的一样。”
  “听的我也要心动了哈哈哈!”
  阚泽眉眼一弯,应了声,眼睛却始终注视着身旁人。若是司景这会儿扭过头,定然能和他对视上。
  他的眼里是月光一样流动的深情。
  夜色更深,节目组拿来了一张新的任务卡。
  “这什么?”
  白宏礼把卡片翻过来,看见上面写着:午夜探险。
  “……”
  听起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导演举着喇叭,“附近有一座废弃的房子,两人一组进去,在里头的任务点完成指定任务才能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怎么听,怎么有种风水小说里头作死路人的节奏啊。
  白宏礼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就想要扭头寻找队友。可往左一看,四个女孩子手牵着手,明显打算两两组队壮壮胆;往右一看……
  那对他惹不起的夫夫虽然没牵手,但眼神都是胶着的,若有若无全是春情。
  吓得纯洁的大胖鲤鱼心跳如擂鼓,立马就不敢再看了。
  他这回彻底学乖了,节目组导演刚刚问了句“谁打算一个人”,白宏礼就踊跃地举起了手。
  “我!”
  我我我我!
  我这回绝对不要再当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了——谁爱当谁当!
  导演有些意外,却还是依言让白宏礼单独站出来。又问:“那剩下的人……”
  剩下的两位男嘉宾显然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阚泽上午已经被截了胡,这会儿答的也飞快,“我和司景。”
  “……”
  男男,女女。
  这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队伍配置啊。
  时间已经接近午夜,外头黑漆漆一片。到达的废宅里透出的光是红通通的,洒下的全是黑乎乎的影子,旧的木门吱呀作响,还真有些瘆人。
  白宏礼没进过鬼屋,还是头一回瞧见这种架势。
  “这……”
  偏偏他还是第一个。
  司景抱着手臂,对这种程度的恐怖毫无感觉。他是尸山血海里头出来的人,压根儿不会在乎这些,还推了鲤鱼一把,“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白宏礼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慢慢往里头走进去。
  走廊很长,没有半个人影,只有他的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单调地重复着。
  哒哒作响。
  手电筒的灯不够亮,只能照亮一小片前路。光晕摇摇晃晃,左右闪着,不知不觉,走廊已经走过了一大半。
  白宏礼最终在一个房间的角落看到了放置任务卡的桌子。
  单人任务很简单,他只需要用手机和房间里挂着的画合个影。画就在墙壁上挂着,白宏礼三步两步踏过去,想也没想点开手机摄像头。
  亮光模糊一照,白宏礼隐约瞥见画上是一只身材娇小的狗。他高高举起手臂,不知为何忽然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刻按下拍摄键——与此同时,外头响起了司景满不在乎的声音:“任务卡就任务卡呗,咱们分开搜,赶紧搜完回去睡觉——哎,这儿有人。”
  司景推开了门,狐疑道:“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呢?”
  “完成任务呢。”
  白宏礼说,这才把手机举高了点,正式准备拍摄。
  “嗯?”他忽然发了个单音节音,喃喃道,“奇怪……”
  “干嘛?”
  ——画上哪有什么狗。
  只是一张普通的风景。他刚刚所不经意看见的那个娇小的身影,仿佛是片错认了的影子,已经彻底从画面上消失了。
  白宏礼的手顿了顿,隐约觉着虎口有些发热。他没有再多想,瞧着司景三步并作两步过来,丝毫不害怕地举起卡片。
  “两人任务,以公主抱姿势做五个深蹲——见鬼了,这谁抱谁?”
  他与自家猫薄荷草面面相觑,随即冷静道:“我抱你。”
  阚泽自然拒绝,“我抱你。”
  这可是要播出去的,司景誓死维护自己的大佬颜面,“就我抱你,没的商量。”
  阚泽说:“我重。”
  两人目光交错了会儿,司景眯起眼,“没事儿,我有力气。”
  “……”
  阚泽动了动嘴唇,想提醒他腰疼的事。可司景已经下定决心,二话不说,上前搂住他的腰,就是一用力——
  被抱的人纹丝不动,反倒是司景自己,备受摧残的一把小嫩腰几乎要折断了。
  “操,”在摄像机拍不到的位置,他咬紧牙,更加用力,“我非得把你抱起来不可……”
  阚泽侧头打量了他一会儿,心都开始痒痒,觉得这样在外头死死拽着面子的司景简直是个大可爱。猫薄荷草心神荡漾,配合地从裤筒里偷偷伸出枝叶往地上一抵,硬生生把自己给抵起了老高。
  司景一愣,一下子把他抱得高高的,几乎与肩平齐。
  “……”
  白宏礼眼角抽搐。阚泽闭着眼吹捧,“司景真有力气,平时一定没少做锻炼,实在太厉害了。”
  司景接受这赞扬接受的心安理得,完全不在乎里头有多少水分。要是这会儿有尾巴,尾巴都能翘上天。
  五个蹲起,在阚泽的作弊利器下,简直跟闹着玩儿似的。
  完事后,司景还揉揉手腕,嘚瑟:“看见没?”
  白宏礼捂着眼,“看见了,看见了。”
  这么幼稚的事儿居然还得千年老妖来配合,何止看见了,简直眼瞎了。
  瞎透了好吗。
  这么一打岔,画的异样完全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剩余两组都是小姑娘,完成任务完全不像他们这样平静,里头尖叫声几乎没停过,显然是真被吓着了。跟拍的工作人员也被吓得不轻,出来时连蹿带跳的,比划,“里头好像有东西!好像有什么从墙角那儿蹿过去了!”
  拍摄之前,场地是经过清理的。其他人嘲笑:“是你们鬼片看多了吧?没多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心里壮胆?”
  “真不是!”跟拍的VJ脸涨的通红,“是个很小的东西,好像是狗还是猫,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话说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这宅子早就废弃了,窗户也年久失修,流浪的猫猫狗狗不知道从哪儿进来,在里头弄个窝,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根本不至于一个大男人被吓成这样。他讪讪的,没有再说话,任由其他同事推着他肩膀哈哈大笑。
  至此,这一期的拍摄才算是正式结束。工作人员乱纷纷收拾东西,阚泽却顶着夜风大步走过来,低声问:“现在回去?”
  “嗯,”司景捋了把头发,看了眼手上的表,“该睡了。”
  猫薄荷草静静看着他,眼神幽怨。
  司景被他盯得汗毛都要竖起来,“干啥?……你这什么眼神?”
  猫薄荷草说:“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操,这一口陈年老醋还没咽完,司景的腰开始隐隐作疼。
  “嗯,所以呢?”
  阚泽还是那一句,“我都没有教小花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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