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着安雯在痛苦中挣扎,无动于衷。
他不打算告诉安雯原因,他也不屑告诉她,他只要她死。
砰。
一声巨响,小屋房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冲了进来,重重一撞,姜默宇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等站稳时,才发现白小蒜挂在自己身上,调皮的冲着自己笑了笑。
挣开束缚的安雯跌倒在地,她惊恐的缩到沙发后面,护着脖子,从嗓子眼儿发出剧烈的咳嗽声:“咳咳咳……咳咳咳……”时不时还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刚刚她差点就被姜默宇活活掐死。
姜默宇蹙眉:“你怎么来了?”
白小蒜吐了吐舌头,又换上正经的面孔:“今天是工作日,我来上班啊。”
看着姜默宇铁青的脸变色,白小蒜迅速转过身,朝安雯走了过去。
“啊!咳咳咳!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咳咳咳!妖怪!妖怪!”等缓过劲儿来的安雯,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白小蒜,面色发白,全身颤抖,她忍不住又往沙发后缩了去。
“妖怪?”白小蒜看着惊恐的安雯,一脸懵比:“安雯,你们女人真麻烦,那天不聊得好好的,怎么我又变成妖怪了?”
安雯蜷缩在沙发脚,浑身哆嗦,妩媚的双眼只剩下恐惧:“我都知道了,那个道士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是一个修炼成人的大蒜精,你是妖怪,妖怪。”
白小蒜转头看着姜默宇,姜默宇反倒恢复了往常,他靠着墙,淡定的看着白小蒜,一脸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白小蒜耸了耸鼻子,转过头盯着安雯,一脸无奈:“安小姐,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还信这种江湖道士的鬼话?我要是妖怪,我还用得着上班?”
白小蒜的话,让她稍稍回神,却还是惶恐不安:“道士说了,让我把那根针插进你胸口,你就会中毒,而且因为那根针被他做了手脚,你根本看不见,那天我拍你,把针插进你胸口,你毫无反应,你不是妖是什么。”
白小蒜哎呀一声:“你说这根针吗?”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根银针:“那天我回去以后才觉得胸口有点扎,一看发现有根针,我就想到你当时拍了我一下,我还以为是你不小心弄的,没想到你是故意的,也幸好我皮粗,要不然我当场就找你麻烦,免得惹这么多误会。”
安雯不可置信的盯着白小蒜手中的银针,一时忘了说话。
怎么会?
难道——
我真被那个道士骗了?
看着安雯震惊发怔的表情,白小蒜话锋一转,走过去给了姜默宇一拳:“喂,那天我都跟你说了,安小姐不是故意的,你脾气怎么这么坏,还是来找她麻烦。”
姜默宇:……
“还看我干嘛,毕竟安小姐是女士,你一个大男人少计较一点,我也没什么事儿。”
姜默宇瞪了白小蒜一眼,白小蒜装作没看见,单手搂着姜默宇的肩膀,对安雯说道:“安小姐,这个男人已经是我的了,你就别打他注意了,也别找我麻烦,你别看他平时不说话,其实有狂躁症,今天要不是我赶来,因为误会,伤害你,多不划算。”
安雯缩在墙角,缓了半天,才平复下情绪,此时她不敢再看姜默宇一眼,她撑着沙发,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子,嘶哑着嗓子开口:“我明白了。”
她低着头,狼狈的逃出办公室,她靠在走廊栏杆,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向自傲的她,双眼发红,抓着栏杆的手慢慢收紧,她咬牙切齿,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流下。
她依旧不甘——
依旧恨——
但只要一想到姜默宇刚刚的眼神,再多的不甘也都被她咽了下去——
最后,她失魂落魄的跑离了办公大楼。
——
办公室内。
姜默宇围着白小蒜转了一圈,漆黑的眼睛将他从头看到尾。
白小蒜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干嘛?”
姜默宇挑眉:“不打算解释?”
白小蒜鼓了鼓脸,一脸不满:“谁叫你把我关在家里,我憋的慌嘛。”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愣了会儿,白小蒜反应过来,他不提还好,一提白小蒜就气:“姜默宇,你刚刚太冲动了,如果我今天没有阻止你,后果不堪设想。”
姜默宇蹙眉:“那个女人害你,我不过是替你报仇罢了。”
白小蒜抓着姜默宇微凉的手亲了亲:“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要伤害了人类,仙道容不下你,还会遭受严惩,如果你受到伤害,我也会难过的。”
白小蒜一席话,让姜默宇忍不住心软,他将白小蒜搂在怀里,沉默不言,只是手中力道越来越紧。
白小蒜所言,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看见白小蒜被那个女人害得差点丢了命,自己的杀气一发不可收拾。
“喂,姜默宇,我不是傻子,安雯害我,我也气,如果下次遇到这样的事儿,给她一点教训就行了,千万不要杀她,哪怕是为了我,也不可以。”
白小蒜一向不伤人,但也不会容忍别人一二三再而三的挑衅自己,但是如果姜默宇对人类下了杀手,他这一千多年的付出都会化为泡影,仙缘也就不复存在。
“好,我答应你。”
“嗯。”
两人刚刚温存了半会,姜默宇突然捞起白小蒜:“你说,我有狂躁症?”
“啊?”白小蒜愣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他忍不住吐吐舌头:“我这是瞎编乱造,你想那个女人知道你有狂躁症,又加上今天这出,她铁定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如果还来,那绝对是真爱。”
姜默宇挑眉:“那我真要感谢我的爱人白小蒜先生了。”
白小蒜一脸得意:“那不是。”
这话音未落,白小蒜立马转了话锋,一脸气鼓鼓的瞪着姜默宇:“喂!你今天让她搂你脖子了!还有!你还摸了她的脸!哼!”
看着白小蒜吃醋的模样,姜默宇心情大好:“不高兴了?”
“哼哼!”
姜默宇低笑:“其实,她没搂着我,我也没摸她脸,除了掐她是真的,其他都是障眼法。”
白小蒜不解:“障眼法?”
看着白小蒜懵懵的模样,姜默宇捏了捏他的脸:“我用法术给自己加了层透明的保护膜,她搂着的不过是层膜罢了。”
白小蒜在脑子里重复了一遍姜默宇的话,等回过神来,他笑弯了眉眼,甚至忍不住对姜默宇竖起了大指姆:“你太坏了。”
——
回家路上,姜默宇才想起,这白小蒜到底是从哪儿弄的针,然后胡编了那一堆慌话。
白小蒜得意洋洋的告诉了他,当时看着他把安雯弄进小屋就知道要出事,他立马去杂物间翻到了一根银针,其实那根银针和安雯的那根是不是一样的,他也不知道,不过他相信,在那样的环境下,安雯吓都被吓死了,哪儿还会去分辨真假。
闻言,姜默宇忍不住挑眉:“你越来越聪明了。”
白小蒜不满:“原来,你一直当我傻的啊!”
“哈哈哈哈。”
……
一路上,两人谈笑风生,却不知,真正的考验才开始。
第二十九章
夜星道观。
一老者身着黑衣,站在窗边,抬头望天,只见黑幕之下,满是繁星。
老者身后站着一人,此人身材矮胖,满面愁容:“古容仙人,究竟如何?”
被唤古容之人,微微摇头,转身盯着矮胖之人:“南宝,你说的事,我心里有数,但如果他们执意如此,我也无可奈何。”
南宝略显着急:“当初姜默宇受您点拨,结了仙缘,如果您放任他如此,那岂不是前功尽弃。”南宝稍稍迟疑:“仙人,您不是一直在寻接您衣钵之人吗?”
古容仙人微叹:“虽说我有心让姜默宇接我衣钵,但他的脾性我也是万分了解,如果他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我现在出手,也于事无补,不如一切随缘。”
“这……”
古容仙人拍了拍南宝肩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你受其他仙人点拨,为积功德结仙缘,而收下了白小蒜,他虽不如你心意,却也跟了你五百多年,你视他如儿子,不想他受伤害,我能够理解,可是,他并未结仙缘,动情也与他无害,你究竟在担心什么?”
南宝脸色凝重:“古容仙人所言,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世上并不是伤在身体才叫伤,伤了身体,尚可愈合,不再疼痛,如果伤在心上,那便是锥心刺骨,我是怕那孩子遭受情爱之苦啊。”
古容仙人捋了捋胡须,轻轻叹了口气,他转过身,走到窗前,双手撑着窗沿,看着星辰:“这便是他们的命数,世事变迁,已是沧海桑田。”古容仙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过去人们身着布衣绸缎,如今体恤衬衣;过去毛笔宣纸,如今钢笔字帖;过去砖石楼梯,如今已是电梯扶梯。”
古容仙人侧头,看着早已踱步到自己身旁的南宝:“所以,让他们自己去经历,又何尝不可,没有拿起过,也就放不下,既然放不下,又何谈仙道?”
古容仙人一席话,令南宝陷入沉思,久久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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