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陌言,你为何发笑?”
“我笑自己,也笑你。”南陌言的眼中褪去了笑意,开始露出冰寒,但此刻的他,反而更加冰冷妩媚,教人无法释手。
“不论国主笑甚么,但良辰吉时,我可不愿意辜负。”东方渊的喉咙有些干渴,便开始脱衣动作。南陌言将头摆到一边,手掌握紧,想要伸手打过去,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人却是千花明,“花花……”他在心里暗道。“这个时候,话本里都会出现一个英雄,该死的……我居然会期待被拯救,这可不是甚么好兆头……”
“国主的身上有梅花香呢……”东方渊褪去他的里衣,滑落至肩膀处,顺着脖子吻下,灼热的唇却没在南陌言心里激起一丝□□。东方渊的手慢慢摸到他的腰,南陌言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腰,因为这是他最敏感和最脆弱之处。此时东方渊解不开腰带,便直接解开了里衣的扣子。
“似乎有点反应了呢……”东方渊将他的上衣滑落至腰间,丝绸般冰凉的肌肤让他忍不住赞叹,在上面不停摩擦。
“这个东方渊果然是个变态。”南陌言想着恢复后如何将这人大卸八块,手下却凝不起一丝冰气。“该死的!吃了这药之后,连灵力都凝聚不了……最好去地府,改了他的轮回命数……”东方渊又灭了一盏烛火,压在南陌言的身上。
此时的南陌言,完全处于被动,感受着身上那人的炽热气息,不就是逢场作戏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忸怩了?前番种种,比这更难堪的都有,这亦不是自己的身体,何必如此装腔作势?
思及此,南陌言勾唇一笑,反勾住东方渊的脖子。东方渊感觉到身下之人明显得态度变化,虽不知为何,但却很乐得见这番变化。
南陌言请挪开他在腰间的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我的腰带,要这样解……”他的脸明明该是秀丽清雅之感,此时东方渊瞧南陌言,真真像是换了个人,姿态慵懒妩媚,不胜动人。青楼头牌做起此事或有取悦嫌疑,可他做起勾引人的事情,仿佛浑然天成,毫无做作。
“第一次的我,可不喜欢在下面……”此时药力微微缓了些,南陌言抽出腰带,媚眼如丝,风情流露,蒙住东方渊的眼睛,东方渊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大胆挑逗,便依了他的意思。
东方渊抚摸着他的软滑酥倒,手上动作也急了起来,就要成事那一刻,南陌言突然变了心思,一掌劈在了他的后颈,东方渊未曾想到这招,一头栽在了床上。
南陌言扒开腰间的手,奋力从床上逃开。“本战神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不要脸,臭不要脸,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看着床上这个凡人,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无奈,竟然还祈求某个凡人的救赎!“忘了告诉你,我最不欢喜的便是,明明是取乐之用的情爱,也要被拿来当成交易。我可还有千万年的欢愉时光,若被你败了兴致,留下阴影,那可就不妙了!”他捡起床下掉落的衣服,穿戴整齐,顺便找了张纸,在上面画下东方渊的此刻的姿态。
南陌言见他,身材也还不错,身量比例也是他平日里欢喜的类型,只是不知道脸长得如何。但他没有兴趣去看,看东方渊适才死活不肯揭开面具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这些年惹的桃花债,还是作罢。
“像你这般顾全颜面的人,应该会安分一段日子……”南陌言用茶杯将画和信压在桌上,又扫了眼桌上的包袱,这些武器留给他,对他吞并其他国家应该有用,如此一来,自己的师命,也算是完成一小半,也不用非得与他成婚了。南陌言骑上御马,出宫去了。
南陌言离开王宫一段距离后,来到一处僻静的林子,手下凝气,看着眼前的河流,凝思挥手,一条河流便被冻住了,大大小小的冰纹从河边蔓延,还带着冰梅花的印记,这是九天战神独有的标记,冰梅花是纯白的,最外面的一层花瓣闪着血色的光芒,冻住了河边的林子。
“战神大、大人……”河神瞧见战神大人打扮成男人的模样,也不敢多问,跪地请求道:“战神大人,您请高抬贵手罢,这河里的鱼虾都要被冻死了!”
“干老子屁事!”河神的眉毛上结了一层冰霜。
“是是是,是小神的府邸位置不好,不该建在您的行经路上……”那河神只是磕头。
南陌言满脸不耐烦,挥手解除了冰冻,身形闪动,来到了一处悬崖。那河神摸了摸眉毛上的冰霜,胆战心惊地抬头望望,又磕了好几个头才回河里去。
南陌言来到九嶷山顶,此处地势极高,下面是不见底的深渊,头顶上是飘忽不定的大团云朵。南陌言手中出现一把掐丝金钥匙,他袍袖一挥,一扇剥落古重的大门出现在悬崖前。他将钥匙插进门孔里,门,缓缓打开,门里头出现一团金光,被重重的云雾缠绕着,南陌言不走进去,只是在门外站着。
“盘古老祖,我想向你请教几个问题。”盘古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身归混沌,但他的意识残留于世,凡达到帝维级别的神灵,有些个造化的,都能与之交谈一二。
“九天战神……”从门的那边传来厚重幽深的声音,“可是要问你的道?”
“我有些怀疑,自己所修的极乐道,不是我原本想要的道。”
“那你原本的道,可清楚了?”
“我不知道……极乐道,逍遥道……这两条路似乎都不适合我……”他有些颓然。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你想将自己的道限于某种形式,自然也会为这种形式所困。”
“可若无法可循,那修道之人不是会更加迷茫吗?”南陌言不懂这话的意思。
“那现在你有法可循,知道自己在迷茫甚么吗?愤怒甚么吗?”
“似乎知道,又好像不知道……”在南陌言的心中,“责任”与“贞操”二字本是极为淡薄的,风流多情就是他的本性,就算是与东方渊真的发生了甚么,他也不必如此懊恼,但却是少有的烦躁异常。
“知或不知,要问你自己,我已身归混沌,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了……”大门渐渐合上,“只是世间万灵,此消彼长,灵力增损,皆是自然规律,不可倒行逆施,大行杀戮,当多留善念……”大门完全合上。
“盘……”南陌言长舒一口气,靠在一旁的岩壁上。“怎么跟我哥哥说话一个腔调……大家简单点说话不好吗?”金色钥匙在他的手中化为一阵烟雾,“我在烦躁甚么呢?”他很讨厌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昨晚是从未有过的无能与无助,还有连他自己也颇感意外的羞耻,“或许更多的是在那种境地下,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所以我是对自己感到愤怒吗?”
“去你大爷的!老子是谁,老子可是九天战神!怎么会为这种事烦恼?极乐道不适合我,换个道修不就好了嘛!干嘛如此伤春悲秋,天塌下来都还有那四根柱子顶着,吃一堑长一智,怕甚?”他很是佩服自己强大的精神自愈能力,但随即又变了脸道:“东方渊,你给老子等着,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他刚刚提脚,准备踢那岩壁出出气,一想又作罢了,一会踢出个山神,又是跪拜又是哭泣的,徒费灵力。
第9章 烈焰云极
南陌言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这与他平时逍遥过后的情形大不相同,心中虽然憋闷,此刻却不想回宫。早上他才下山找回马匹,准备回宫。
“救命啊——”一群山贼从林子那边跑过来,集体大声呼喊“救命”。南陌言隐匿在一旁,“话本里不是这样写的啊!山贼喊救命,有点意思……”他也不着急,在一旁慢慢欣赏好戏。那后面追上来一位身着红色衣服的女子,手持七节钢鞭,“小贼,弄脏了姑奶奶的衣服,别跑——”那女子口中喊着,灵活地挥舞着钢鞭,身形矫健。
“速度够快,方向够准,鞭法灵活。”他在内心称赞道,这时马儿非常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山贼瞧见了南陌言,一齐向这边奔来。
“这位公子,救救我们罢!”
“喂,前面的,让开!不然连你一起打!”南陌言非常识趣地让开了,他这人一向不爱管闲事。可他往哪边走,排成一列的山贼就跟着他往哪个方向转。
“这天官的本子最近不按套路走啊……”他看了眼天上,正在整理史籍的天官打了个寒颤。他看向一旁的竹子,脚尖轻点,跃上了竹梢,留下一群傻了眼的山贼。
“不错。”那姑娘赞了一句他的轻功,捡起五块石子。山贼头子趁她捡石子的空隙,想要偷袭,南陌言拍出一阵掌风,山贼头子被击倒在地。那姑娘找准角度,飞出石子,石子在山贼间飞旋,反弹击中了所有山贼。她拿出一根绳索,将倒地的山贼捆了起来。
“姑奶奶,我们甚么便宜也没占到,就放了我们吧!”山贼头子脸上一阵凄苦之色。“姑奶奶身上的灰尘,不是因为你们吗?你们就在此待着,我呢,今日心情不错,就先放你们一马。”
南陌言吃笑,就这能耐,还出来做贼?这姑娘的洁癖程度,跟容与有得一拼。他看完戏后,飞身而下,骑马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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