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巽道:“我为什么要改名字?”
嵇彻道:“你和夏侯家都断绝关系了,怎么还能顶着他们的姓。”
夏侯巽心道:我们曹家本家就姓夏侯啊!我顶着这姓怎么了?
但他看着嵇彻满眼期待地看着他,似有未尽之语,便故意顺着他的意思道:“也是啊!我如今都不是夏侯家的人了……”
嵇彻轻咳了一声,故作不在意道,“我倒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夏侯巽故意眼睛睁大,显得很期待的样子。
嵇彻道:“民间结为夫妇,一般都要冠夫姓,不若从此以后你就冠我的姓氏吧。”说着,他仿佛怕夏侯巽以为他将他当做女子,便解释道,“我并不是当你是女子,只是恰好你没有姓,我有,这样正好两全其美。”
“你是想同我成亲吗?阿彻!”夏侯巽眼含笑意。
嵇彻点点头。
“我不同意。”
嵇彻有些懵,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同意。
夏侯巽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模样觉得莫名可爱,便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都没有日/过我,怎么能算成亲?”
嵇彻的耳朵脖子全红了。
正在夏侯巽以为自己撩得太过火的时候,突然被人一把扛起来扛在肩头飞奔起来,颠簸中夏侯巽听到嵇彻低沉沙哑的声音道:“如你所愿!”
作者有话要说:
嵇彻在正文完结时候还没有上三垒这件事被叶珩舟和赵景湛知道了……
赵景湛:啥?还没有上船,正文都完结了,大兄弟。我和你嫂子这时候都奶了两个娃了都,看不起你!
叶珩舟:还没有上船,正文完结的时候,我和元元都解锁了一夜/七/次了都,看不起你!
夏侯巽:正文都完结了,还没有日/我,看不起你!
唉~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其他两个跨服治不了,阿檀他还收拾不了吗?!!!
夏侯巽被果断拖走了!
嵇彻内心OS:我今天要把你/日/的喵喵叫!
——正文就到这里完结了,明天有个阿檀和阿彻的甜番,喜欢的可以PICK一下哟~
第90章 第九十回: 东风夜放花千树(上)
永远不要撩一个七十多年没有性/生活的大魔法师,一旦变身,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住的,这是夏侯巽在经历了漫长一夜之后得出的血泪教训。因为夏侯巽的身体原因,他们在晋阳足足待了七天才离开。
眼下蜃云图事了,过往的恩怨一下子都了结了。夏侯巽感觉身心都轻盈了不少,但却有些迷惘,以前总是说,等以后事情了结,便要浪迹江湖,游山玩水,但是这第一站从哪里开始呢?夏侯巽一时没了主意。
嵇彻倒是十分随遇而安,他知道夏侯巽的困惑之后,感觉杞人忧天一本正经思考该如何玩的夏侯巽莫名可爱,摸了摸他的脖子道:“边走边玩吧,走到哪里算哪里。”摸脖子是嵇彻最近在房事中养成的新习惯,他对之乐此不疲,而夏侯巽……已经麻木了。
他听到嵇彻的话,拍了拍手,道:“对呀,走哪儿算哪儿,我现在可是富可敌国的陶朱公啊!”说着,他想起堆放在落梅山上的那些个金银财宝,顿时觉得自己底气十足。
嵇彻看着他财迷般的眼神,哭笑不得顺着他道:“全是你的,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夏侯巽想起那些宝藏,摇摇头,觉得这世上的事情十分奇妙,想当初,他带着蜃云图的碎片四处躲避天/衣教的时候,竟然没想到到头来这行走的宝藏一直在他身边。他第一次在落梅峰上见到那些宝藏的时候,也从未想过,他一直苦苦追寻的蜃云图的宝藏,竟然被人当做破铜烂铁一般堆在一间茅草房里,这还真是他娘的世事难料啊!
夏侯巽道:“阿彻,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夏侯珏拿的那张藏宝图我看着眼熟的事情吗?”
嵇彻点点头,问道:“你想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它了吗?”
夏侯巽点点头,道:“云渺峰上的那些典籍都是你师父的吧,我曾经在一本练气的书最后一页看过那个图,当时我以为他是随意在上面鬼画符了几笔,没想到那竟然就是藏宝图,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将人人竞相争夺的藏宝图随意画在一个破旧的书上,得道高人都这么会玩吗?”
嵇彻道:“师父速来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夏侯巽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道:“师父真的没给你说过这些东西的来历吗?”
嵇彻点点头,认真回想起来,道:“真的没说过,我想他应该也没将这些东西放在心上,因为以前他教我练习暗器的时候就拿着金珠当弹丸来玩。”
夏侯巽再次感叹得道高人真是会玩。
嵇彻忽然道:“但是他以前给我讲过一个故事,现在想想,也许真的和你祖爷爷有关系。”
夏侯巽听到之后不开心了,道:“什么叫我祖爷爷,难道你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吗?当年你祖父嵇康可是娶了我祖爷爷的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算起来你也应该喊他一声曾外公。”说着,他纠结道,“那这样说,你也算得上是我的长辈了。”他仰望天空,叹道,“我的人生真是比话本还要一波三折,逃亡路上遇到的神仙大哥哥竟然是个年过古稀的老大爷,这老大爷竟然还是我族姑婆的孙子,真是人生如戏。”
嵇彻回头看他,眉眼含笑,道:“这说明我们的缘分是注定了的。”
夏侯巽听他如此说,搂着他的胳膊说:“这几句我喜欢,阿彻,你再说几句讨我开心。”
嵇彻本来就不善言辞,所出之言句句属心,闻言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惯会说一些话来挑逗别人,以前的夏侯珏,后来的慕容冲,哼!”
夏侯巽头疼,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怎么还提,有完没完了!为怕嵇彻抓着这些事不放,他赶忙道:“你方才不是说要同我说说师父和祖爷爷的事情吗?快讲吧。”
嵇彻不情不愿地敲了敲他的脑瓜子,暂且放过了他,道:“以前师父曾经告诉我,他游历的时候,结交了一个非常好的朋友,他们一起游历中原,十分要好。后来,他从一个地方发现了一本天书和一张星象图,他亲自找去看过,原来那是一个墓室,墓室中藏着能引起天下大乱的东西。当时,那个人创业弥艰,他心疼好友,便将图送给了好友,希望他能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岂料那人得到宝藏之后,并没有用之于民,反而从此事受到了启发,组建了一支军队,专门挖人祖坟,导致亡人魂魄难安。后来,他便和此人绝交了,终此一生也未再见他一面,后来,他听说那人死后将那些东西带到了坟墓里,说是要传给他的子孙后代,当时师父对这种行为十分不齿,便偷偷潜入他的墓里将东西偷走了。如今看来,师父说的就是他和魏武帝的往事,那些被他拿走的东西,应该就是宝藏。”
夏侯巽听完这个语焉不详的故事,良久才道:“看来祖爷爷将蜃云图弄得那么复杂,不是为了防别人,就是为了防师父啊!可现在看来……”夏侯巽笑道,“还是师父棋高一着啊!”
嵇彻点点头,毫不掩饰对师父的崇拜,道:“师父本来就是这世间少有的奇人,他想要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成的。”
夏侯巽笑道:“但是老天爷也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应该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宝贝徒弟会被曹家的后代拐走,那些财宝也在此落入曹家之手。”
嵇彻道:“落在你的手里,总比落在北朝或者南朝手里要好得多,若是落在这些个朝廷手中,只怕又要穷兵黩武再起战火了。”
夏侯巽从善如流道:“以后就我们两个人花,花不完就让他在云渺峰上生锈,这才是有钱人应该有的态度。”
嵇彻:“……”
他们在晋阳茶馆中吃茶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洛阳要办千灯节,十分盛大热闹,夏侯巽不免心痒想去看。晋阳离洛阳很近,且白鹤翎家也在洛阳,此番去了还可以在白鹤翎家蹭吃蹭喝,岂不美哉!
你问为什么有钱人还这么抠,这——也是他们有钱人的格调!能不花自己钱就不花自己的钱!
但是夏侯巽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他们到白家的时候,白鹤翎出门游历去了,并未在家,虽然白府的人再三挽留,但夏侯巽还没有脸皮厚到白鹤翎不在的时候,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便带着嵇彻出去住了。
他们打算在洛阳居住一段时间,一则是等白鹤翎回来,再帮他调养调养身体,二则是为了千灯节。
住客栈人来人往,十分吵闹,不适合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夏侯巽并没有上演活春/宫的兴趣,因此他便找了人在洛阳租了一间三进三出的宅子,虽然不算大,但胜在远离喧嚣,且园林景观别致秀雅,将屋里的地龙烧得旺旺得,十分适合猫冬。
每日窝在屋内看书下棋,远离尘世喧嚣,嵇彻还专门找了做菜好吃的厨子,整日里变着法子给他们做好吃的,夏侯巽在宅子里待了两三天,便成了懒骨头,再也不想出门了。
千灯节这日,嵇彻便将夏侯巽从家中拉出来,去河边看灯,洛阳的灯节本就十分著名,更何况是三年一遇的千灯节,整个河道两边灯火辉煌,各色的灯笼挂在树上灯架上,将整个河道都照红了,街道上更是游人如织,摩肩接踵,十分热闹。